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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应着,“要是我忘了,给我打电话,”她做了个鬼脸。
“这孩子,啥事也等着领导催呀,”老李头说着孙女。
回到屋里,看王屾不高兴,刘畅就说他,“你又忧虑啥,都离开了,*那心呢。我跟你说,见了黄书记千万别提这事,都是明露眼的事,谁不知道啊,政策还不都是他定的。”
王屾点点头,“其实啊,我早就有预感,应县这面红旗打不了多久的。你说得对,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了,睁只眼闭只眼吧,睡觉。”
刘畅偎依在他的怀里甜甜的睡了。都半夜了,王屾还是没点睡意,以前失眠还能设法控制,现在控制不了。自己走时那是多好的局面呀,可以说,新任领导啥也别做,只要维持着,不别出心裁,只管等着收获就行。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个事,太多的私欲如深壑,是填不满的。黄安然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想当初为了争这个县委书记,那是送了多少钱啊。为啥现在的省长董书豪那么欣赏他,极力的保举他,那是啥的作用,不用说都知道。还有市长宋长征,为啥极力推荐他,都是钱的作用。
至于高书记,他还不敢确定。
想着,有时候钱有太大的魔力,这颗糖衣炮弹的威力太大了。怎么办,有心管,名不正言不顺啊,就像刘畅说得,为啥把你调开呀,就怕你这个杈子头从中作梗,坏了人家好事。我为啥不跟你说这些,以你那脾气,还不是怕你惹事。现在人家对咱也不错,不要找那个不利落了。
老李头也是,和你说这些干啥。李敏有些反感,埋怨着。王屾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并不怪她瞒着自己。
算了,鞭长莫及,自己手再大也捂不过天来,上面不是不知道,人家都不管自己*啥心,就是*心也没用,别看给自己挂个虚头,其实呀,连一般干部都不如。算了算了,这又不是个别现象,自己能有啥办法。他给妻子掖了下被子,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昨晚睡得晚了,一睁眼,窗棂旁跳动着阳光的影子。再一看表,七点半了。
刘畅好像早醒了,看着他笑,“昨晚你说梦话了。”
“是吗,说的啥,没说漏嘴吧?”王屾和她开着玩笑。
“还真没听清,嘴里像含块热地瓜似的,”刘畅笑说。
“没吓着你吧?”
“是不是想说听到你啥秘密了,比如喊那个女人的名字之类的,”李敏反问。
“这我还真不怕,你老公意志坚强着呢。”
刘畅的小拳头擂在他的胸膛上,“你就吹吧,没看昨晚上那个李敏看你的眼光,那是多热烈,就是块金刚石在她眼里也化了。”
“她呢,看谁也是那样,你不是说她有点花痴吗,我发现还真有点,我们那里的那个阿花呀,就是我和你说那个阿花,被她缠得,看到她都害怕,不是躲就是藏。”
“真的?”
“我骗你干啥,她就是那个毛病。所以,她有些过分的举动也别在乎。”
“那你可真小心点,那一天赖上你,你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不会,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老公是啥人啊,定力好着呢。我得起来了,你再躺会儿吧,反正也没啥事儿。”
“我还是起来吧,躺着也累。”
“你慢点,让我听听,”王屾把耳朵凑在媳妇的大肚子上,高兴地,“听到了,小家伙还真在动。”
“他不停的踢我呢,”刘畅笑说着,满脸的幸福。
等吃了饭已经八点多了,王屾收拾着,“没啥事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少喝酒啊,回来还很多事呢,你不回老家去趟吗,还有我家,也得去趟。”
“我知道,放心吧,你不是说今天刘萍回来吗,要是她不回来的话,你将就着吃点,回来我做饭。”
刘畅笑了,“我又不是不能动,还用你给我做饭。”
“那你小心点,我走了。”
“早点回来,记着了,少说话,说好话,”她再三叮嘱。
王屾笑笑,“你呀,一早晨都给我说三遍了,真成了个唠叨婆了,走了。”王屾说着,走出了家门。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愁绪满怀()
市里放假了,整个办公大楼除了值班的人员,很少见到人影子。
李宁就在楼值班室等他们,看到他们来很高兴。当然,他是为了李敏,和王屾握手后,又急不可待的把手伸向李敏。
李敏白了他一眼,“算了,还握啥手。”
李宁尴尬的笑着,“王市长,高书记在办公室等你,李敏,走,去我办公室。”
“去你办公室干啥,不怀好意呀。”
王屾笑着,“人家一片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这样对人家。”
李敏白了王屾一眼,还是不情愿的跟李宁去了他的办公室。
来到高书记办公室旁,王屾定了定神,极力的让心情平静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敲了敲门。
一声进来,他推开了门,“高书记。”
“王屾,”高长河站起来迎接他。没想到殷秀琴也在,看上去她比以前胖多了,又和她打招呼,“殷部长也在啊。”
殷秀琴冲他笑笑,坐着没动。
高长河拿了杯子给他沏茶,“高书记,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接过杯子自己倒水。
高长河笑着,“这半年怎样啊?”
王屾倒完水,坐在高长河对面,“还行吧,多亏了高书记的支持,施工任务按期完成了,明年铺油。”
“好啊,我就知道,没你小子干不成的事儿,”高长河笑着说。
“谢谢高书记的夸奖,没办法,*上梁山。从哪儿捎回来些土特产,送了些来给您尝尝。”
殷秀琴笑着,“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王屾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着,“都付钱了,干干净净,那儿的栗子特甜特香,等会儿你尝尝。”
“呵呵,你送的我要,吃着也放心。今天叫你来呀也没别的事,就是聚聚,耽误不了你的事吧?”
“也没啥事,我正要来向您汇报呢。”
高长河点点头,“哎呀,我真是后悔呀,不该让你走,自家里还有一大堆棘手的工作,还让你出去帮忙。”
“呵呵,三年,很快的,”王屾笑说。
“在哪儿工作干得不错,人家把个省劳模给了你,我脸上很有光呀。魏文瑞当着我的面对你赞不绝口,悔的我呀肠子都青了。”
“高书记,您和魏书记很熟呀。”
“不是多么熟,他是我老团长的大儿子,比我小二十岁,正意气风发呀。”
“原来是这样啊。”
“王屾啊,你看明年八月份,我也退了,临退之前呢,我想把咱市的班子安排好,也向省里打了几次报告,主要的目的就是把你抽回来,另换一个人去,省里没同意,你自己啥想法。”
王屾想了想,“那边的工作刚开始,我要回来,的确不合适,怎说也得把这个工程干完。他们那儿的情况跟咱这儿不一样,是国家的重点扶贫县,穷得很呢,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不是我说的,我要回来,那工程得成半拉子工程。”
高长河点点头,“魏书记也是这个意思,那这样,干完这个工程,我让人把你替回来,到时候啥也别管,省里争取你的意见,你同意就行。”
“这事儿能让我想想嘛?”
“行,你不要急着答复我。”
殷秀琴一直盯着他,虽然没有敌意,确实没有一点热情,就在那儿静静地坐着,默默地看着他,脸上也毫无表情。高长河不时瞅她一眼,眼里更多的是无奈。当王屾的目光转向她时,从她眼里,他发现了一种怨恨。
“听说你在哪儿发了一笔意外之财?”殷秀琴冷冰冰的问。
“对呀,到底是怎回事,案子有进展吗?”高长河接过女儿的话问。
王屾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好的事儿,人家还查啥呀,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说那个啥云中飞燕在咱这儿怎不干一点好事呢?”殷秀琴问。
“好事,和咱是一回事吗?”王屾故意装糊涂。
“省里有消息,说是并案了,已经上报公安部,请部里派专家协助,”高长河说。
“真的?”他看着高长河。
高长河点点头,“这是建国以来第一个离奇的案子,部里很重视,准备发红色通缉令。”
王屾笑了笑,“虽说是个离奇的案子,依我看,他并没有危害社会,所杀之人也都有背景,根本没有必要小题大做。高书记,你想想,就算是破了案,有意思吗,他犯法了吗,说他是杀人犯,他所杀之人基本就是犯罪分子。社会上要是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义士,公共治安会大有好转。不说别的,人家在应县的日子,应县的治安明显好转,那些社会渣宰跑的跑,藏的藏,到现在都有效果,不是吗?”
高长河点点头,“说的也对,想来他也不是啥大魔头,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高长河笑问着,又道,“不过也好,人家不在咱这儿了,咱也放了心。”
“高书记,我可不这么认为,两个事是不是一回事儿还很难说,死拉硬拽往一块凑并没有可取性。依我看,下这么大气力去查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案子,那是浪费资源,我看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有意思吗?一点意思也没有,咱还有多少案子等着破呀,拿出那么多力量查这个,”王屾说着,摇了摇头。
“是呀,你说得很有道理,不管有没有云中飞燕这个人,总的来说,直到现在,对社会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危害性,的确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过分纠结。应县的事儿,我也清楚些,我们的公安应该感到羞愧呀,通缉犯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作案,我们却是如此麻木。这样的事我已经强调了很多次,有时间干点正事儿,光去纠缠这个事儿干吗,就像天方夜谭似的,多少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