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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不化妆啊?”
“本来就很美,还画什么妆。”
“真的啊,那好吧,从此不化妆了,”李敏很高兴,又问,“咱现在干点啥?”
王屾想了一下,“出去逛逛呗。”
“行,”李敏很高兴,“我去拿包,”匆匆出去。
王屾穿上黑色呢子大衣,刚出屋,烧火的老韩过来了,问他晚上还加餐不。王屾忙热情地说:“不用、不用,韩大爷屋里坐吧。”
“不了、不了,你们这是要出去呀?”
“嗯,出去溜一圈。”
“那可快点回来,天黑,路不好走,走不惯,别崴了脚。”
“好的,走不远,就在门口转转。”
此时,整个县委大院静的很,他看了一下表,还不到五点,他若有所思,山里的夜晚也来得早。
“发什么呆,走呀,”李敏跨上个好看的包包,上去挽着他笑说。
王屾四周看了看,偏过头去和她小声说:“注意点影响,这可不是咱那儿。”
李敏撒开他,小嘴一撇,啥意思,以为我愿意挽着你呢,美得你。嘴上说着,还是挽住了他:“走吧。”
王屾看着她肩上的包包,“你最好把这个放下。”
李敏看着自己的包,又看着他,“挎个包不行吗?”
“不是,咱就在门口溜溜,我怕你累着,也不方便。”
“我要不要和那些山里的女人一样,背上背个大竹篓就方便了?”
“和你说呀,丫头,以后啊,你就得学会背竹篓,这叫入乡随俗。”
“还入乡随俗,我看山里的男人都穿着羊皮袄呢,你怎么不穿呢?”她真是口齿伶俐,说得王屾一时回不上言来。
“好好,说不过你,走吧。”
两人出了县府大门,走上小街。
此时,天气有些冷,街上的人并不多。四周山的黑影越来越浓,烤地瓜的老农不时地吆喝着,“热红薯、刚出炉的热红薯。”他们走过,带着狗皮帽子的老农一脸讨好的笑,“买两个吧,刚出炉的,就像糖稀似的,很甜。”
王屾看着李敏,“吃吗?”
看着烤地瓜人黑乎乎的脏手,李敏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有一家烤栗子的,老远就闻着一股香。看到李敏好像有些不高兴,也许是刚才惹着她了,女孩子就是这样,情绪化很重,就像六月的天。还得哄哄她,忙笑说:“咱去买点栗子吧,这里的栗子很便宜,也很正宗,在咱那儿可买不着。”
这次,李敏没反对,却也没看他,跟着他过去。真的很便宜,个又大,尝了一个,也很甜。他们二十块钱买了一大包,钱却是李敏的的,因为他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一分钱也没掏出来。
李敏白了他一眼,小声的说:“还不让我带包,傻眼了吧。”
“对对对,还是敏儿细心。”
李敏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又高兴起来,又挽住了他的胳膊。也许她有挽人胳膊的习惯,挽就挽吧,来到这儿,也够难为她的了。王屾不再拒绝,随便她挽着,一条街很快走到头,他们又买了不少核桃、苹果和梨。
“回去吧,”王屾说。
此时,的李敏兴致正高,她指着远处的山,“你看多美,就像一幅水墨画,咱去哪儿看看吧。”
一条羊肠小路伸向山口。极目远眺,这是一座四周环山的小县城,意义上说,小县城坐落的地方应该是是个山谷,山谷说平坦也不平坦,高一处第一出,就像个梯田,小县城占据地利优势,这也该算是一块最大的开阔地,走出开阔地,四周就是很深的,七横八纵的沟。可惜,沟里都干干的,一滴水也没有,罗露着红色的土和石头。半山腰处,倒是有几片绿,那是麦田,给光秃秃的山坳增添了一点生气。
顺着羊肠小路往下走着,磕磕绊绊的,李敏走得很不稳当,因为她的高底皮靴真的不合适走山路,禁不住皱了眉头,像是要打退堂鼓。
王屾看她一下眼笑说:“要是有满山的树,这沟里再有清清的水,这路全部铺上青石板,那个景就美了。”
“痴心妄想吧你,这儿光个穷山,连点恶水都没有。”她说着,小嘴一撇,也不问王屾,拉着他就往回走。
“后悔了吧,看你能在这儿坚持多长时间,”王屾笑说。
“啥意思,你小瞧我,”李敏很不满。
“那你说,咱来这儿是干什么?”
“帮他们脱贫致富呗,这还用问。”
“对呀,要想脱贫致富,该怎么做?”
“你说呢?”李敏反问。
王屾没直接回答她,“你看啊,咱刚才买的栗子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呀。”
“那我再问你,这么好的栗子在咱那儿买多少钱一斤?”
“最少也得起八块吧,你问这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呀,如果把这儿的栗子运到咱那儿去卖不就发财了吗?”
“你想得到美,这破路你运得出去吗?”李敏对他嗤之以鼻。
“对呀,这破路运不出去,那咱修路呀,把路修好不就运出去了。”
“修路得钱呀,你看这个穷地方,哪来的钱。”
“要是有钱的话,咱们来这儿干啥。”
“你是说咱们去弄钱呀。”
“对呀,这就是你的任务?”王屾笑说。
“我的任务?你还好意思笑,把这副重担压我身上,你个大老爷们干啥。”
“呵呵,走吧,跟你开玩笑呢,”王屾笑说。
王子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发展规划()
吃着饭,王屾和李敏说:“今晚熬点夜,把发展规划写起来。”
“我呀,别难为我了,还是你写吧。”
“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害怕写这个,”王屾笑着。
“笑话我是不是?”李敏用筷子指着他。
老韩头过来,笑问,“俺问一句呀,你两是啥关系?”
“啥关系!”两人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韩大爷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俺是问你两是不是……”
他伸出两个大拇指头往一块凑。
两人恍然大悟,他是问他们两个是不是两口子。
王屾差点打了呛,笑着,“韩大爷,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同志关系,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李敏敏也忍不住偷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俺看你俩在一块那么……”
他没说下去,不时道歉,出去了。
“看看吧,韩大爷误会了,以后注意点。”
李敏点点头。
这毕竟是个闭塞的地方,两个人在一块说说笑笑的,难免使人生疑。
“这么说咱俩还挺般配,韩大爷都看出来了,”李敏笑说。
“丫头片子,你才多大。”
“二十六岁,你以为还能打我几岁。”
“看不出来,我看你呢,就像十七八岁的。”
“真的吗,谢谢你的吉言,”李敏高兴起来。
李敏的屋里,王屾和她说:“主要是路;这是最关键的一环;第二是封山绿化,调整种植结构,发展果品业加工;三是发展旅游业,带动山里人创收。当然,发展旅游后话,前两项完不成,后面一项也办不到。你就按这个思路写,怎么样?”
“那资金呢,如何筹集?”李敏问。
王屾想了下,“这个先不要管,咱这是发展规划大纲。”
“那好吧,我试试。”
“好,不打扰你了,我去找韩大爷聊聊天,也算是了解了解这里的情况,努力哦,”王屾说着,给她带好门,走了出来。
老韩头就在紧挨着伙房旁的一间屋里住,他兼顾看门。也许是刚忙过来,正在洗脸。
王屾敲了敲门,“韩大爷。”
老韩头忙来开门,“哎哟,王市长,快进来,”忙往屋里让,又用毛巾抹了下一旁的椅子,“快坐、快坐。”
王屾坐下来,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烟递给他。
“韩大爷别忙活,我不抽烟。”
“这么大领导还不抽烟啊,不抽烟好、不抽烟好,”看来他有点紧张,说话语无伦次,又忙着去倒水。
王屾笑着,“韩大爷,刚吃了饭,不喝水,快坐下。”
老韩头这才坐下来,习惯性的拿起一旁的烟袋,忽又想起王屾不抽烟,就又放下了,双手好像没地方搁,在大腿上来回搓着,显然是紧张。
“韩大爷,没事儿,您随便抽,咱聊聊家常。”
老韩头呵呵笑着,“烟劲大,呛着你。”
“韩大爷,您是哪个庄上的人,离这儿多远?”
“山夹坳的,不远,翻过三道山梁就到了。”
“哦,您在这儿看门多长时间了?”
“三十多年了吧,从退伍回来就在这儿。”
“您当过兵吗?”
“嘿嘿,是呀,五一年的兵,在朝鲜三年,炊事班的。”
“原来您参加过抗美援朝啊,”王屾肃然起敬。
“嘿嘿,没啥,当了一辈子做饭的,有一次给前线的战士送饭,被炮弹炸伤了腿,后来就复员了。回来后,组织上照顾,一直在这儿干着,”他说的很平淡。
“原来这样啊,”王屾点点头,愿不得看他走路有点瘸。
“韩大爷,您现在能领多少钱呢?”
提到这,老韩头看上去很满足。“不少呢,有残疾费,县里还给发工资,加起来五百多块呢。”
“那够花吗?”
“够,很够,平日里除了老伴的医药费,还节省下不少,也时常接济孩子们,孙子孙女的学费呀都是我给他们,”老韩头说起来很自豪。
“大妈在家里住吗?”
老韩头点点头,“以前跟我在这儿,这两年回家住了,孩子们都出山打工了,她在家看孩子。”
“哦,对了大爷,我问你,咱这儿的山为啥都光秃秃的,咋不种树吗?”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