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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白天看到光幕之内的少年被人严刑拷打,生死一线之时。
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让人心碎的乞求神色,盯着光幕内的那倒嘴角吐着鲜血,却依旧笑意傲然的身影,哭着唤了一声。
“哥哥。。。”
苏菀清轻轻摇晃着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个自从被她接回来,一直到如今前往雪云城,这整整十几天,除了白天那句哥哥再没说过一句话,安静道让人心疼的小丫头。
苏菀清莞尔一笑,并没有起身,随手拿起一块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的精巧花糕,递到女孩儿的嘴边,那一双祸国殃民的倾城眸子中满是玩味。
“吃吧,你都饿了一路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去见你哥哥。”
谁料那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只是耸起小巧的鼻子在那花糕上轻轻闻了两下,便强行将恋恋不舍的目光从花糕上移开。
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帕精心包裹的漂亮贝壳,掀开贝壳,里面是两条早已风干发硬的咸涩鱼干。
那小小的鱼干上,遍布着一条条精巧的齿痕,一看就是已经吃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只有在饿极了的时候,才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咬上两口。
苏菀清蛾眉微皱,还没等小女孩将那片已经吃了好久的小鱼干送进口中,便伸手将其轻轻拍掉,把那块花糕放进小女孩的手里,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习惯性的命令口吻。
“吃这个。”
女孩望着那个掉在地上的小鱼干,又看了看手里的花糕,最后还是极度不舍地跳下软榻,将花糕放进苏菀清肘边的精致食盒内。
随后弯下身,轻轻捡起地上那已经沾染上了灰尘的小鱼干,放在小嘴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蹲在地上背对苏菀清,悄悄往嘴边送去。
苏菀清终于收起了脸上那丝漫不经心地慵懒表情,坐起身来,将小丫头提了起来,让她正视自己,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吃那个破鱼干也不吃花糕,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疯子哥哥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见小女孩只是眨巴着大眼睛无声流泪,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却依旧不言一语。
苏菀清笑了笑,对着光幕打了个响指,光幕应声而散,随后点了点小女孩头上那对精巧的小角,把她往地上一放,端起酒杯,玉腿交叠,再度恢复了平日里的那副慵懒神色。
明眸玩味地看着小女孩,意思很明显,你不听我的话,就休想再看你哥哥。
小女孩在光幕消失的一瞬间,那俏嫩的小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赶忙小跑过去,哭着对之前光幕的地方一通乱抓,仿佛想要钻进光幕去抱住那道从小便与她相依为命的背影。
一番折腾,将她那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累的气喘吁吁,最后只能咬着小嘴静静流泪,抓起那块花糕放进嘴里,顾不得被噎得连声咳嗽,狼吞虎咽地将花糕消灭干净,随后望向苏菀清,那泫然欲泣的水灵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在对苏菀清说,我已经把花糕吃了,求求你让我看看哥哥。
苏菀清摇了摇头,她是打定主意要把小丫头这个不吃东西不说话的毛病改过来,她苏菀清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违背。
只见苏菀清竖起一根玉指,摇了摇道:“想看你哥哥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一路你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吃什么你吃什么,问你什么你答什么,答应我,我就让你看你哥哥。”
不顾小丫头那蓄满泪水的可怜神色,苏菀清理了理她那如瀑青丝,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翠玉酒杯,一边慵懒道。
“龙菲儿,我对你为什么不说话并没有什么兴趣,无非就是我是陆家少夫人,你对我没什么好感,可是为什么宁可吃那个破鱼干,也不肯吃我给你的花糕,怕我下毒么?”
龙菲儿见实在拗不过苏菀清,只能怯生生道。
“因为哥哥教导过菲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没能力回报给别人,那便不能受人恩惠。”
苏菀清听了龙菲儿的话,不禁哑然失笑,打了个响指,看着光幕中此刻对着戴明德破口大骂的身影,明眸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这个小子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这么教育妹妹的人呢。
苏菀清再次拿起一块花糕,并递过去一杯清水,送到龙菲儿手里,给了她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
“你哥哥平时都是这么教育你的?他自己也这么做么?”
龙菲儿一边小口吃着花糕,一边喝着水杯里的水,或许是喝的有些急了,轻轻咳嗽了起来。
苏菀清起身,轻轻拍了拍龙菲儿的后背。
见缓过气来的龙菲儿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见龙菲儿的动作,苏菀清那极少有波动的眼中少见地闪过了一丝复杂神色。
下意识的摸了摸龙菲儿的头,眼色复杂地望向光幕中的那道率众冲入敌军,如同夜叉一般将剩下的敌人屠戮一空的身影。
一口饮尽杯中的猩红酒液,苏菀清露出一个一切了然的笑容。
“你这是要独自背负所有的罪孽,只为换她一颗天下间最纯净的童心么?看来我这份为你精心准备的厚礼,与其说拿来跟你交换,说不定直接送给你会让我赚的更多呢。。。”
第77章 大浪淘沙()
是夜,北路军营地。
如果说战争对百姓来说是一场灾难,那么对军人来说,战争,就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沙子,必然面临着被时代淘汰的残酷结局,而金子,也将会被锤炼成国之重器,照亮整个时代,散发出本就该属于它的光芒!
一如此刻站在秦渊面前的龙琊,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们打扫战场,又令五百将士快速换上敌军的衣服,秦渊突然感觉,这个少年仿佛就是为了战争而生。
在这一瞬间,他不禁有一种,老将卸甲着布衣,一代新头换白发的错觉。
秦渊那原本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看待晚辈的赞赏之色,看着忙里忙外的龙琊,笑叹道。
“我们终究还是老了。”
龙琊听到了秦渊的话,笑了笑走来。
“秦城主哪里话,您如今正当壮年,何来老了一说?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尔,有道是百将千军几时回?何时入土何时归!这才是军人的铁血傲骨,秦城主老态一说言之尚早。”
听了龙琊的话,秦渊哈哈大笑,拍了拍龙琊的肩膀道。
“夜叉兄弟言之有理,确是秦某无痛呻吟了。”秦渊这一句兄弟绝对出自真心,丝毫没有瞧不起龙琊的妖族身份,这个少年从他出现开始到现在,智计百出,不论是计谋,胆魄,能力,各个方面都让秦渊敬佩不已,近乎是以一人之力,扭转了整个妖火岛战局,这样的少年帅才,就算是妖族又何妨?
见秦渊不再感慨,恢复了意气风发的姿态,龙琊笑了笑,转过身遥望海平面上急速奔来的近五十道身影。
心中暗道,看来这场战斗,也到了该收官的时候了。
等以红缨元雷为首的一众血妖卫跑到龙琊身前,龙琊一边扔给他们每人一套敌军铠甲,一边问道。
“事情都办完了?”
红缨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铠甲,英气绝美的脸庞上笑意盎然。
“都办完了,我和元雷凌尊已经带着咱们的人把岛上的所有船只都停在了北岸,只要北岸不失守,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蛮狮他们也回来了,敌军那三千兵马无一幸免,全部葬身嘉誉湾。”
龙琊听后点了点头,他绝对相信红缨他们的办事效率,看着一众眼中闪烁着无比兴奋光彩的血妖卫。
龙琊双手虚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声道。
“战斗还没结束,越是看似胜利的时候,越是不能掉以轻心,所有人立刻给我换上敌军的衣服,速度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听了龙琊的话,元雷和蛮狮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衣服套在敌军身上,随后换上北路军铠甲。
凌尊则是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按着你的计划,如今敌军应该是以为北路军正在和我们交战,若是我们再换上铠甲,主动迎上去故技重施,不会引起敌军的怀疑么?”
不光是凌尊,就连其它血妖卫也都是一脸疑惑之色。
龙琊却是嘴角勾起了一丝让凌尊狠狠打了个寒颤的阴森弧度。
“谁说让你们迎上去?我是让你们一半给我躺在地上装死,一半假装与妖火军还在相战。”
凌尊本就不傻,听了龙琊的话,瞬间就领悟了其中的意思,眼神一亮,对龙琊竖起个大拇指道。
“这一次,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等凌尊和一众血妖卫刚捡起衣服准备换上,蛮狮就满脸笑意的走到凌尊身后,狠狠地在他后背上抽了一巴掌,疼的凌尊呲牙咧嘴。
怒道:“你个疯狮子打我干什么!”
蛮狮则是嘿嘿一笑道。
“俺这是给你小子长长记性,让你下回问题不要那么多,夜叉说的话只要听着就是了,少动点脑筋,节省点时间不好么?”
闻言凌尊也还了蛮狮一巴掌,拍的蛮狮一个趔趄。
看着蛮狮那滑稽的样子,凌尊哈哈大笑道。
“我也帮你长长记性,虽然我凌尊承认了夜叉的带兵能力,以后也会听他指挥,但是不要忘了,在修为方面,我一定会将他远远甩在身后,论个人实力,我依旧会是我们同期最强的!”
蛮狮一边揉着后背,一边斜眼瞥了一眼凌尊,闷声道。
“俺看你还是算了,少帅真发起疯来,就你这种,随手都不知道能够掐死多少个,别怪俺没提醒你,一旦真有那么一天,千万不要太受打击。”
说罢便不顾眼中战意狂闪的凌尊,一溜小跑跑到全军阵前,躺下装尸体去了。
红缨躺在依旧面无表情,静静地坐在地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