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丫鬟,伙计,一大家子。虽说段朗明无亲无故单身一人,可是这家业大需要的人就多,无非就是帮着打扫布置伺候起居,段朗明从来不管这些事儿,都是小朋在打理,也不用别人伺候,有什么事只吩咐小朋,现在小朋就是段府的大管家了。
送礼的人抬着方方正正的大箱子,就如同大户人家女儿出嫁装嫁妆的大箱子,往段府送。小朋收礼单,然后再对对箱子里的东西,每天也要忙到很晚。
“爷,您说这些个礼您都收啊”小朋跟着段朗明多年,对段朗明的脾气非常清楚,从老爷那时候起,就从来没有收过礼。
“收,有人送我们就收,为什么不收,不收反而会出事,就像爹,不收就闹出那么大的事儿。你不收礼,人家还以为你憋着坏呢。”这话里明明满是无奈心酸,可是段朗明的口气却似乎很轻松,好像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酒席一桌桌,就跟赶场子似得。连日来恭喜道贺的人把段府变成似酒馆一样。光喝酒无趣,段朗明收了一些有功名的秀才做门士,一起对对子,弄些风雅。日子过得锦衣玉食,美酒佳肴,穷侈极奢。好一个当朝一品,太子太傅,盛宠荣身的气势。
谁不知道当今朝上皇帝身边的第一大红人是段朗明,段朗明生的剑眉美目,红唇齿白,雪白肌肤胜雪,乃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皇帝一见之便大起龙阳性。段朗明日日侍君,已经许久不进后宫,恐怕已经忘了去后宫的路了。
像这样的宠臣,不过盛极一时,等到皇上累了疲倦了,指不定会是什么下场,可是越是这种人却越好对付,只要给钱就行,就如青楼楚馆,给钱就是大爷。也最好利用,一个以色侍君的栾臣,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想要办什么事是极方便的。想要什么奏折给皇帝看,什么不给,都在段朗明决断。自然送礼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小朋,吴士的礼单请帖等都找出来。”
小朋麻利的将几页纸送到段朗明手里。
“吴士,还在浙江巡抚的位子上啊,他求我为什么事啊。”
小朋在一旁回话说:“他想升官。”
“也是,这都十几年了他还是个巡抚,虽然巡抚也绝不是小官了,可是这人如此贪婪之辈怎么可能满足呢。”段朗明的脸上带着笑,看的人幕拧�
“收了他的帖子吧,明天送我的帖子去请,就说我特别想要见见吴大人,明日在回香楼设宴同饮。”小朋应了,就马上去办这事儿。收了这么多礼,从来就只收,从来不回应,段朗明为什么偏偏选了吴士要当面聊,小朋也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回香楼,连日在这里吃酒,这里有专门为段朗明设置的贵宾包间,无非是一些官员孝敬的。一听是段朗明设宴,回香楼就早早做好了准备。
吴士做了这么多年的外官,轻易不进京一次,好容易来了,如果不能见着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段朗明实在是遗憾。想要升官如今只能去找段朗明,找到他才最靠谱。
段朗明每日忙着接见各种人,他递上的帖子如沉入海底,正烦闷,接到了段朗明的帖子,乐的跟什么似得,早早就赶来回香楼等着,哪敢让段朗明请客,他反客为主非要将账单记在他的名下。
段朗明一袭白衣,手拿他最喜欢的折扇,还是那一副书生的扮相,脱了官服,他还是那个年轻俊秀的书生。只不过如今贵人多精神,自有贵人的底气在身上。
吴士一见段朗明来了,大献殷勤,一大番道谢恭维。
段朗明冷冷的跟他聊着,突然吴士肚子疼,越来越疼竟然坐在地上打起滚来。
“段大人,下官不知为何腹中疼痛难忍,段大人帮我叫郎中来好吗。”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段朗明说着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段大人,吴士没有跟您开玩笑,是真的疼,下官自知失礼,但是容臣治好病之后再好好的向段大人赔不是。”
可是段朗明只是坐着不见任何行动,包间里没有任何别人,通常都会有倒酒的侍女在旁伺候今天恰恰没有,吴士吼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
再看看段朗明那冷静自若的神情,吴士明白过来,“是你,段大人,是你下毒害我。”吴士一脸的不解道“下官与段大人素未谋面,无冤无仇您为什么要害下官。”
段朗明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眼睛只盯着自己折扇根本不去看吴士一眼“我们仇深似海,难道你都忘了吗”段朗明的语气带有一丝邪气,那面若冠玉的容貌,冰冷的内心,犹如他雪白的肤色,没有一丝红润,骇人心惊。
“吴士不知道段大人说的什么意思,您是不是认错了人。”
“既然不记得了,就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十二年前,丙辰年,你做钦差到甘肃查甘肃巡抚段天祥贪墨公款之案,可曾还有印象。”
吴士的脑中搜索到当年的情形,他记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情,甘肃是偏远的山区,路途遥远,又是穷乡僻壤,靠政府救济灾荒,到那里查案什么油水也没有,当时正觉得扫兴,当地的官员献计说,当地本来就穷,可是偏偏甘肃巡抚段天祥是根木头,从来不做那些谋私利的事情,当地的官员都觉得这官还不如不做,整天那么多公务,钱却少的可怜,哪里有一个官样。谁要做这样的清官啊。干脆贪墨了朝廷赈灾款,瓜分了栽赃到段天祥的头上,一是大家伙都捞一笔,二是除了这个木头人。吴士与当地县官串通一气,瞒天过海,吴士一回朝廷复明,这案子就结了。
“段天祥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他在那件案子之后,一病不起,我父母双双亡故,这些你都知道吗。”段朗明最后一句是用吼的,他的嗓音沉重而低沉,跟他秀美的外形一点也不搭配。那声音像是一头野兽发出的怒吼。
“段大人这不能怪我,是当地的官员他们已经上报朝廷,如果我不跟他们一伙,难保我也会被他们害死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今天就便宜你给你个痛快的。”说完从袖管抽出匕首照着吴士的额头一刀刺下去。登时血流满面,那画面实在太过残忍。不是心脏不是喉咙,而是额头正中心。这一刺了结了心头的多少恨,可是都不能弥补他们曾经犯下的罪,挽救不了段天祥的声名和生命。
这一刀刺下去之后,竟有一种落寞与空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皇帝唯一的儿子纪淳是怡妃所出。今年刚满六岁。段朗明做了太子太傅就要负责教导太子习文。这也是段朗明向皇上提出的。皇上本来只想升他的官,但不知道应该升什么头衔,段朗明就自荐了太子太傅之职。
论语,大学,中庸,春秋,诗经,都要自幼研读。平日里段朗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大部分时间由大学士担任教学,段朗明只需督促纪淳功课,自行规定授课内容即可,并不受太多限制。
这个孩子只有六岁,他是纪泰唯一的儿子,将来必定会被册立为太子,注定会成为新一代的皇帝。段朗明想要接近纪淳的目的,是他想要在今后,纪泰之后的王朝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古来,在权力争斗中,想要仅仅抓住权力,就得不停的抢,稍有不慎,权力就换了主人。在政权舞台上,多少谋臣都不停为自己拉帮结派,抱团在一起形成更大的势力,才能在这朝堂之长久享有位置。
多少谋臣在皇帝驾崩后,被新帝寻了罪名处死。不过是因为势力过大危机皇权,只顾着壮大自己的势力,却忽视了皇权更迭,新帝的眼里怎么容得下沙子。除非权势大到可以控制皇帝,并且能够防止皇帝的反抗。
想要阻止一个人反抗被束缚的命运是最难的。
挣扎在权臣的控制下,皇帝总有一天会爆发,这是人之常情,何况是皇帝。
然而段朗明正想要培育他最大的势力,他想到了很多年之后的事情。
段朗明的野心之大,昭然若揭。
“臣给大皇子请安。”段朗明的笑容让人不能拒绝。谦逊儒雅,风度翩翩。没人可以对他如此温暖的笑容无动于衷。
“太傅大人来了。”纪淳欢快的跑来。
“皇子今天都念了什么。”
“今天大学士教了论语·子路篇。”
“嗯,不错,那么作为奖励臣今日给皇子讲一则故事吧。”
“太好了,我最喜欢听太傅讲故事了。”
拉着纪淳的小手,两人一同往御花园湖面中央的亭子走去,这里风景开阔,碧水蓝天,水中的鱼儿欢快游动,别有一番景致。
段朗明边走边讲故事“从前有一个孩子,就像皇子这样的年纪。他很穷,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他有一个继母,继母每天对他又大又骂,让他干粗重的活。”
“这个孩子真可怜。”纪淳忍不住说。摸了摸纪淳的头,段朗明接着讲:“但是这个孩子从来都不怨恨他的继母,有一次他在路边捡到了很多钱,他回到家里交给了继母,继母很开心买了很多东西,但是没有给这个孩子买任何东西。又有一次他又捡到了钱,他仍然交给了继母,继母仍旧把钱自己享用,不给孩子哪怕只是一点好吃的。继母发现他用孩子捡来的钱买的吃的一吃就胃痛,买的穿的穿在身上紧的难受,她无奈只好把这些会胃痛,紧身的东西给了孩子,孩子吃下去一点也不痛,穿身上一点也不紧。原来这些钱是一个神仙变得,为了惩罚这个狠心的继母,并且奖励这个从来不怨恨继母的孩子。”
“这故事真好听。”
“皇子,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一定不要心存怨恨。”段朗明看着纪淳的眼中竟充满了慈爱,与他平日那冰冷刺骨的目光截然不同。
“谢谢太傅的教诲,我知道了。”纪淳难得听故事,每一次见到段朗明都十分开心。
从御花园送纪淳到太学院,自己一人匆匆回东暖阁。刚从太学院出来便碰上了纪泰。
“臣叩见皇上。皇上为何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