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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用眼角瞥了瞥他,冷笑一声,转过眼光,并不理会。
李安人笑了笑,展开鞭子,扬起手狠狠抽到那人的腿上。
那人挨了一鞭后身体颤了一下,立刻又站得笔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看着别处。
李安人又笑了起来,“骨头挺硬的啊……”话音未落一鞭便抽到那人脸上。
鲜卑本是马上的民族,人人使起马鞭来都是出神入化。那人猝不及防,本来已经被李安人揍得满脸是血的脸上又立刻被皮鞭的尾巴打出一道裂口,白生生的皮肉翻在那裂口外面。
那人头歪了一下,立刻又摆正,看着李安人,“杂种!”
李安人将鞭子收回来,“原来就是京城人士啊,这京话说得挺顺溜的嘛。”
那人愣了一下,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李安人。
李安人微微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们鲜卑族了,我在十岁的时候就随师傅在京城住过三年,对这里的口音倒是熟得很呢。而且……”李安人用鞭子把手插到那人的衣服胸襟处,往下一压,里面露出了男人黑色的里衣。
“黑色的衣服,看来你还在南朝任职啊,只可惜是棉质的衣服,所以也不是什么高官吧。也对,高官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来刺杀王子,只怕早就一个个跪倒父王的面前乞讨一个活路了,连你们可怜的前皇上不也是跪在我父王脚下痛哭流涕……”
那人一口痰吐向李安人,“你放屁!”
李安人离得近,那痰并未完全避开,沾了两三滴,李安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扬起鞭子立刻在那人的右脸又抽了一道血口。
那人转过头,瞪着李安人,“杂种!母狗生的儿子!”
李安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你这张狗嘴还叫不叫?”说完扬起鞭子,开始朝那刺客一通乱抽起来。
那刺客刚开始还能忍住不吭声,待得十几鞭后,再也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李安人停下手,“怎么?你这狗嘴怎么不叫了?叫来听听啊?”
那刺客的衣服已被凌厉的鞭子抽得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破绽开来的皮肤露出白生生的肉,流出的鲜血却一片红,粘着那些黑色的衣服碎片,红红白白黑黑的,显得异常恶心而污秽。
那刺客呻吟了一阵,又狂喘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李安人,“这里就你这张狗嘴叫得最响!”
李安人眯起了眼睛,疯狂地抡起了那鞭子。
李安同在旁边静静看着,直等到李安人抽得那人又百十来鞭,有些气喘嘘嘘起来,才上去拦住李安人,“他昏过去了,你休息一下,”随后转过头朝外面喊道,“拿点烧酒来。”
李安人拿着那鞭子喘气,“这贱人嘴巴真硬。”
李安同接过一大壶烧酒,把李安人按到地上,“你伤还没好,休息一下,我来试试这人到底有多硬。”
说完走到那刺客面前,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势,然后将一壶酒从那人头顶淋了下去。
那人在昏迷中爆发出一阵野兽般的痛苦嚎叫,开始疯狂挣扎起来,若非那捆住他的柱子异常坚固粗壮,绳索也浸泡过药物,只怕已被这人弄断了。
李安同弯了些腰,低头看着那人挣扎的惨状,将自己的脸凑在那人脸上,“你怎么混进来的?有多少同伙?目的是什么?”
酒在那人的伤口一一流过,带来几乎无法容忍的痛苦,那人叫到后来都没了声音,身体还因为痛苦而抽搐着。
李安同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等那最剧烈的痛感过去后,才又开口问了一遍,“你怎么混进来的?有多少同伙?目的是什么?”
那人身体还在抽搐,还是缓缓抬起了头,破烂的脸朝李安同露出一个异常恐怖的笑容,一口痰飞出,结结实实落在李安同的脸上,流着鲜血的嘴唇吐出几个字,“两个杂碎!”
李安同将手中的酒壶用力砸碎在他头顶上,立刻将那人又砸昏了过去。
李安人站起来,“我来,我不信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安同拦住他,“再抽他就死了,我们要活的。等他醒来想点其他办法。”
李安人看着那人垂着的头,“要什么活的,不说就直接杀了。”
李安同摇摇头,“六个皇子同时被刺杀,好些都受了伤,四弟和六弟差点都没命了,这不光让我鲜卑族颜面扫地,还影响到以后我族建立新朝的威望。断不可让这人死了,必须问出个所以然来。你刚才说他穿着黑衣服,又是京城人士,我估摸着京中官员的名册应该还有,明日我去宫里查查,说不定查出点什么来。另外,好好盘查一下你营里的可疑人员,别让他同党趁虚而入。”
李安人丢下鞭子,“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查。”
李安同又看了看那捆在棍子上跟破布般昏迷不醒的男人,转过头对李安人道,“这人是个汉子,不妨多尊重他一点。”
李安人哼一声,“汉子?再抽他几下,他自然招了。”
李安同笑了笑,“等他身体恢复了,你不妨试试。”
李安同撩起帘子,李安人追过去,“明日你去查名册,帮我找找,有没有一个叫异的漆工。”
李安同狐疑地看着他,“你收集宝物也就罢了,为何要找漆工?”
李安人将他推出门,“别的你甭管,明日记着帮我查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感觉进展比较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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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李安人回去睡了一觉,不相信这刺客就真的这么硬的骨头,第二日清晨,也不顾那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把那人抽了一顿。
那人虽无力气再骂李安人,却也绝不吐露半个字,在那鞭子的鞭挞下昏过去了数次,都是李安人用烈酒将他浇醒的。
那人的皮肤被抽得四处都可以看见白骨,有些地方内脏也露了出来,被烈酒一烧灼,到处都焦糊的黑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李安人也打得自己手都酸麻不已,还未查出半个字,对这刺客恨得是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又抽了那人几鞭,才停下来休息。
烈酒也快浇完了,李安人知道三哥倒真把这人说中了,将最后一些烈酒浇上去,打算等三哥回来再做打算,却发觉那人浇了烈酒后竟然毫无反应了。
李安人心中紧了一下,该不会是被自己抽死了吧?
自己手重,抽死的嫌犯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这人却万万不可死掉,急忙上前摸那人的鼻下处,竟然是静静的,一点微风都没有。
惨了,要被三哥骂死了。
李安人跳起来,奔到外面,“给我叫崔明过来!”
崔明是军中最好的大夫,平素一些小伤小病也不用他出手,如今指明叫他来,到底要他做些什么,崔明是心知肚明,进了帐篷也不用李安人吩咐,上前就摸那刺客的鼻息和脉搏,然后抬起头看了看李安人,“快死了,尚有一口气。”
李安人道,“救活他!他不能死!”
崔明摇了摇头,“那王子你就不该抽这么狠,这不是折腾我嘛。”
李安人恨不得踢他一脚,“崔明,你废话能不能少点?赶紧给我救活他!”
崔明耸耸肩,“帮我将他放下来。”说完上去割捆住刺客的粗绳。
李安人也上去帮忙,将那刺客扶下的一瞬间,李安人看见那刺客背后尚有些完整的皮肤上,似乎有一个刺青一样的东西。
李安人瞬间脑子里转了一下,却并未放在心上,将那人平躺着放在地上后,崔明抱怨立刻抱怨起来,“没一寸完整的皮肤了,还被烈酒烧灼了……你也太残忍了,你抽得倒爽快,你知不知道我得上多少药缝多少针才能将这些伤口治愈啊……”一边却双手重叠在一起用力按压那人的胸口,按得十来下,那人“嗯”了一声,吐出一口重重的气。
崔明抬起头,朝李安人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皮肤的外伤太厉害,流血过多,内脏受损,心脏衰弱了,你不能再抽他了,就算是小小的刺激也不行,这人一只脚已经在鬼门关了。再找两个人来,我需要帮手。”
李安人放心下来,啐了崔明一口,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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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安同再来的时候,看见浑身包得看不见真面目的刺客,瞪着李安人,“他没死算你运气好!”
李安人转过头,“我只是不信这人骨头就这么硬。”
李安同看着站在旁边朝他使眼色的崔明笑了笑,“结果呢?”
李安人冷哼了一下,“他骨头果然够硬。”
李安同呵呵笑了一下,又立刻冷下脸,“白日我去查了名册,南朝又是京城人又是下级官员的人有上万人,若是太平年间倒还有些查问的机会。如今我们刚攻下这里,所有南朝的人员死的死逃地逃,要一个一个查问根本就不可能!我们倒真拿这人没办法!”
李安人沉默了一下,“那个叫异的漆工呢?有查到吗?”
李安同递给他一本名册,“你看看。”
李安人接过来仔细翻了翻,是南朝百工部官员的名册,上面记载了大部分官员的出生、姓名、年龄还有些身份背景之类的内容。
李安人翻到后面,在“漆院”的名册里看见了一个叫“朱异”的人,上面是如此记载的:
朱异,字非平,男,现任北果厂漆院监工,肇庆十三年生,十六岁前原为漆院下奴,后为北果厂监工赵之宁收为学徒,十年后继任赵之宁之职,技艺高超,宫中御用漆器均为其监工或亲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