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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喝道【小哲】
【羽哥哥,那人也许是冒认兄弟,使用什么妖术来接近你,谋害爹爹,是十足的奸佞之人…】秦哲几近崩溃,便不假思索只是凭着冲动与悲痛把对晋恒的不满一吐为快。
秦伯羽不由升起一股怒意,手中的供香瞬间化为木屑。
秦哲不由一愣。
秦伯羽眼神冰冷,淡淡道【没有证据,小姐不必妄语】
转身离去,秦伯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如此小事而意忿良久。
不觉间又一次走到晋恒曾住的别院。
一切如旧,只是物是人非。
他抚过他曾靠过的树枝,
他抚过他曾躺过的软枕,
他抚过他曾用过的茶碗。
他想象他就坐在一旁对他淡淡的笑,
【阿羽】
心一下子平和下来,他似乎感觉到他留下来的温热。
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暂时忘掉什么宏图伟业。
只想静静地睡一觉,用他的枕头;默默地品一壶茶,用他的茶碗。
不觉已入秋,枫叶擦过他的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
☆、坦言
三十七。坦言
秦伯羽肃然坐在堂上,听着各地人等的一一呈报。
时则闭目冥思,或而加上一两句批示。整个殿堂气氛庄严凝重。
略微乏了,秦伯羽揉着太阳穴望向殿外。无意间却瞥到了角落里的一抹青色身影,目光不由顿住。
他不自觉按住眉角,怕眼前只是一场幻象。
连掌间溢出的冷汗都带着淡淡的喜悦,秦伯羽差点便要脱口唤出【阿恒】,却在看清那人样貌后生生止住。
暗自嘲笑自己的定力,秦伯羽回过神来整理思绪。却不禁想到:这人实在不适穿青衣,只有青衣的阿恒才是世间最美的少年。
念及此,不禁扬起了嘴角。
而堂下的人虚汗早已浸湿了衣衫。向来肃穆的门主居然在莫名地笑,笑的那是清风明月。
整个殿堂气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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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秦伯羽遣退下人,披着大衣孤灯批阅密折。
穿堂风过,灯火明灭不定间,青衣少年含笑立在面前。
秦伯羽不确定这是否又是一个梦境。
四目相接,他想冲过去拥抱他,他想就此囚住他。
他站起身来,刚要开口。
却见晋恒面色清冷,笑道【羽门主别来无恙】
秦伯羽攥紧衣袖,目光沉沉,也低声笑道
【阿恒可是专程来叙旧的?】
【那要看羽门主的意思了】
【怎讲】
【是先叙旧情后述旧账呢还是直接——】
话未尽晋恒便直直掠过来,匕首的锋芒化作清风迎面刺向秦伯羽,秦伯羽向后仰去顺势坐回原位,一手擒住晋恒刺过来的右手手腕。待晋恒脱开钳制时却发现腰身已被锁住。
秦伯羽覆身至他的耳边,沉声道
【我的阿恒,想要直接怎样?】
晋恒脸色微红,一把推开秦伯羽,抽身跃向数丈开外。秦伯羽低低的笑起来。
晋恒只当作没听见,待镇静下来,才缓缓说道
【晋某与羽门主有约在先,你取门主之位,我得自由之身】
【阿恒对结果可还满意?】秦伯羽悠然问道。
【门主之位对你易如反掌】晋恒淡淡笑道【不是么】
秦伯羽没有答话。
【除尽异党,清洗江湖,羽门主打得好算盘】
【齐玉叛离,可诛异党。引蛇出洞,可灭晋家。秦伯之死,又正好可以作为借口搜寻元凶,清洗江湖。你说的不错】
【那羽门主准备如何应对不速之客呢】
秦伯羽面色从容,却目光坚毅,断然道
【自是,斩尽杀绝】
晋恒神色微寒。
匕首自左肩穿过,血色犹如春日成片的樱桃。风拂起两人的长发,秦伯羽闭着眼紧紧拥住晋恒,任自己的鲜血肆意流淌。
许久,才淡淡吐息道【若是阿恒,决不相负】
作者有话要说:
☆、禁地
三十八。禁地
晋恒右肩处的粘稠感愈发强烈,那是秦伯羽的鲜血正透过衣襟不断弥漫过来。
晋恒被那血液灼烫到生痛。
他的话犹在耳边,决不相负。
决不相负!晋恒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灼热。
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泛起笑意。
秦伯羽仍死死地搂住他。
晋恒含笑吻上他,他感受到秦伯羽细微的颤动。
极轻的,温热的,细腻的吻。
一面拔下他左肩上的匕首,秦伯羽没发出一声哪怕是极其细微的轻哼。
晋恒握着匕首推开他,目光清澈决绝。
秦伯羽缓缓闭上双眼。
晋恒随即向其心脏狠狠刺去。
【不要!】
尖厉的嗓音猛地划破这一片寂静,晋恒闻声而笑。
是那种释然的笑,看清一切后无悔的笑。
微松开手,匕首应声而落。
人生何需什么远大抱负,我只是做现下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罢了。
无意中得生,或许某天无意中死去。不过幸而遇见了你。
你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只是我觉得我突然活了过来,有了生命,有了喜怒,有了畏惧,有了,爱。
秦伯羽惊愕地睁开眼睛,正看到晋恒对他笑得绝艳。
忽而整个世界都被染红了。
他看见一柄长剑生生刺穿了他的胸膛,剑锋上的红点似乎还在跳跃。
且就在那剑要穿透他的身体刺向自己时,他却用内力硬是把剑逼了回去。
后心,两次贯穿。
他呕出的鲜血染红了青衫。
秦伯羽忽而站不稳了,见过再多的腥风血雨,这些红色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披着的大衣也慌乱地落在一旁。
半步开外的晋恒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直直跌坐下去。
秦伯羽忙扶起他,连声音也不觉颤抖起来
【阿恒,我帮你护住心脉!】
晋恒已说不出话来,只笑着闭起了眼睛。
【阿恒,阿恒…】
秦伯羽连封他几处血脉,不管不顾地为他大输真气。
【羽哥哥,他要杀你!他死有余辜!】秦哲从暗处跑出来,心想要不是刚才我那一剑…
【滚】秦伯羽冷冷吐出一个字。
【羽…】
【滚!!】他吼道,嘴角溢出血迹。
气血攻心,秦伯羽呕出一口血。
胡乱擦拭一番,他直直抱起晋恒。呢喃着【阿恒,醒过来】急急向外走去。
一地的血迹绵延。
步调章法全乱,连呼吸也急促不平。秦伯羽一辈子从未如此慌乱狼狈过。
什么也不曾多想,只是一味往绝壁谷赶去。
绝壁谷南面禁地。
岩石嶙峋,树木枝节繁杂,盘曲交错。
只紧紧护住晋恒,也不理会那枝桠棱角在自己身上划出多少道口子。
他来到一面岩壁前。
岩壁上爬满青藤,风雕雨蚀,一派沧桑。
只是上面以剑气刻下的九个大字仍是分明可见;
【悔而后思,便别有洞天】
作者有话要说:
☆、求药
三十九。求药
秦伯羽一掌掀开青藤枝节,摸索间触动机关。
伴着巨响声身后石门洞开,往内走去乃见一方洞穴。秦伯羽抱着晋恒匆匆走入。
洞内严寒。
秦伯羽扶晋恒坐下缓缓将内息渡入他的体内。
两人的唇都冻得发紫,直至温热的内力流入晋恒体内时,他的脸才恢复一丝血色。
秦伯羽遂走向不远处的冰湖旁。这湖的湖水温度极低,却千年不冻。
他忽而猛地扎进去,刺骨的寒意如同冰棱划过心肺,身上的伤口更是剧痛难抑。他锁紧眉头,咬牙潜入湖底。
在触碰到湖底某处印记时,湖水忽而翻浊起来,秦伯羽被卷入浪潮中一阵窒息眩晕。
恍惚间四处暖了下来,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嘲讽道
【真狼狈呢,年轻人】
秦伯羽站起来,抬眼看向那个蓬头垢面满是胡渣的男人。
【嗯,你的眼神还如以前一样,不错】吊儿郎当的语调。
【前辈】秦伯羽待要说话便被那人出声打断。
【当日你未杀我时,我说了会还你一命。今日你可是来索命的?】
【正是】
【我见你虽气神虚弱,身负刀伤,却未伤至根基,全无性命之忧。此番却是要为他人续命?】
秦伯羽目光坚毅,并未作答。
那人面显为难之色
【我倒是可以帮你,但我只说过要还你一命却并未许诺要帮你救人】
【那前辈有何要求?】
那人嬉笑一阵,缓缓道
【反正我一生便是耗在此处,没甚么乐趣。若你诚心求我,我帮你便是】
秦伯羽沉声道【劳烦前辈】
便直直跪了下去。
那男人神色微变,叹道【秦伯羽,你真要…】
话至一半,又兀自笑了起来。
秦伯羽还是直挺挺地跪着。
【秦伯羽,我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你这样的人甘愿屈身至此。不过,当日你敬我,今日我亦敬你!】
他走过来扶起秦伯羽,一手递过去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瓶。
【把这个和着你的血喂他喝下去,兴许能吊着半口气】
秦伯羽握着瓶子的手不觉一抖,眯着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