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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不闪不避,也是高高跃起,一刀猛劈。直迎而上。
只见火花一闪,一声大响之后,两条人影向左右射开,分别落入了丛之中。
这一事犹如两颗霹雳雷火弹落人人群之中一般,惊得众人四散奔跑,生怕快刀无眼,招呼到自己头上,哭爹喊娘,只恨自己少生两条腿!
一片混乱之中,鬼面和十一狼又斗在一起,且战且走,渐渐近离了封禅台,只见刀光闪烁,两人边打边向悬崖而去,不多时停在悬崖之畔缠斗起来。
好危险!
好刺激!
眼见得两人只要有谁稍一疏忽,不是血溅当场,就要葬身悬崖,直看得众人心惊胆颤,大气也不敢喘。
「当」的一声大响,两条人影乍遇乍分,遥遥对峙,都站在悬崖边不到一尺的地方,在凛冽的山风中摇摇欲坠!
「啊——」人丛中胆小一些的看客已经差点要晕倒了,其余的人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目不转睛地等待下文。
却见两人一跃而起,又边打边走,向西而去,众人不由自主地都跟了上去,生怕一个眨眼,错过了最精彩的瞬间。
两个人在前面引路,一大群人在后面跟随,几个高帝转折、不多时已来到另一处高高的石崖之下,两人各自展绝顶轻功,边打边登上了崖去。
这个石崖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岩石,立在悬崖之侧,足有三丈对高,石崖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如果从这里掉下去,绝难活命。
眼看两人的身影登上岩顶,看不见了。众人都高高地仰起了头,竖起耳朵,只听到快刀相碰之声,一时疏一时密,却看不到战况,不由得浮想联翩,心痒难搔。然而这块巨岩顶上只有三四丈见方,两个绝顶高手正在拼命,谁敢近前去找死?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动。
正没做理会处,忽然一声巨响,同时一声惊呼传来——完了!决出胜负了!
谁胜!?
谁负!?
巨岩之上,再无半点声息。
巨岩之下,几百号人鸭雀无声,眼中都充满了疑问,冷汗挂在脸上,心里打着哆嗦。
好半晌,一条人影从巨岩上腾空落下,落地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一膝半跪,用刀柱在地上,支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面色苍白,眼光呆滞。
快刀十一狼!
快刀十一狼下来了,他活了下来,那么,鬼面呢!?
等了好半晌,快刀十一狼终于缓过一口气,站起身来,冷冰冰地沉着脸,向人丛外面走去。
「鬼面呢?」有好事者终于忍不住问,声音虽然很轻,听在众人竖得高高的耳朵里,却像炸雷一般。
「死了!」十一狼头也不回,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直愣愣向外闯去,众人身不由己的两下一分,让出老宽一条通道来,仿佛利刃劈开湖面一样,十一狼远远地去了。
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死了!?
鬼面死了!?
大名鼎鼎的鬼面就这样死了!?
立刻有轻功好的人攀上了巨岩去查看,不多时上去的人纷纷下来,垂头丧气地证实了这一点:上面已空无一人,鬼面肯定是掉下悬崖去了,绝无半点生机!
顿时众人吵吵嚷嚷,乱成一片,似乎都在议论着什么,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悲,有人怒,人声鼎沸,不一而足,把个泰山之颠搞得如同大莱市场一般热闹。
长风万里,云海浩瀚,东方渐渐露出曙光,一轮红日缓缓地从苍茫云海间浮起,天地日月,生生不息,毫不理会人间的生死恩仇。
只是,这天地之间,已经烧了一个精彩的人物。
旁观众人,这时的心里,是喜是悲?只怕一时也难以说清。
成 熟
快刀十一狼萧同默默地坐在大厅里,看着卷宗,居然看了一个上午。
旁边侍候的手下一边续上茶来,一边心中纳罕:太阳不会真从西边升起了吧?脾气暴躁的小堂主,今天已经是第三天认真办公了呢,言行举止,沉着冷静,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是鬼面一死,把萧堂主的坏脾气也一同带走了?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那个手下心里想得出神,不知不觉摇了摇头,一抬眼,却见堂主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他,吓得他手一颤,茶水洒了一桌子,腿一软,险些便要跪下去了。
却见萧堂主稳稳地站起身来,稳稳地走了出去,一声也没有斥责。
咦?
这是——
那个兄弟越发摸不着头脑,也许堂主真如大家所希望的,成熟了吧?
要是这样就好了,不过转变得太快,也叫人有点接受不了哩。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嘿嘿地笑了。
小花园中,知了还在唱着歌,一声一声,不紧不慢。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杳无人迹,只有莫离在时看的一事书,仍然摆在老地方,窗子开着,风吹动着书页,哗啦啦地翻过去。
已经二十多天了,他在那里呢?那个微笑的小狐狸,明月一般皎洁可爱的人哪……
萧同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毫无表情,心情沉重。
鬼面死了,他也好像死掉了一半似的,好不痛快。从今往后,再也不能以鬼面的身份快意恩仇,肆意找人挑斗玩耍了,人生的乐趣也消失了一大半。
日子还得过,工作还得做。
可恶!都是我在受气……
不过只要莫离回来,我还是会高兴的。
小悠说得也对,自己不能总是这样任性妄为。毛毛燥燥,怎么说也是成家立室的人了……
想到这里,萧同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喀喀,长大成人,成家立室,家里头有一个温柔可爱的人儿在陪伴……这不是自己从小的愿望吗?到现在终于算实现了吧?
刻那一个人呢?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鬼面已经死了,当初少主和小悠的要求已经达到,莫离总该回来了吧?对,找小悠去问问!
想到就做,萧同转身快步向书房走去。
远远的似乎听到书房中有人在吵嚷,咦,小悠向来冷静,这是谁在胡闹?
萧同放轻脚步过去,竖起了耳朵,运起内力来倾听。
「十万两……十五万两……」
什么?
「哈哈哈哈……」是谁笑得如此张狂,听声音倒好像是五哥。
那个老狐狸在这儿干什么?
「我也不少哦,七万两……八万两,不少下少,虽然比你少,收成也不错了……」奇怪,是七哥的声音吗?自从泰山顶上一别,已经有七八天么没到他了,这时跑来干什么?
这个时间小悠应该在书房的,却听不到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萧同一跃而前,飞起一脚,踢开了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房中三人一齐转头向他看来——果然是五狼、七狼和小悠。
「你们在干什么?」萧同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容满面的三个人,他们的手上和桌子上满是银票。
「啊,十一你来了,快过来,快过来,五哥给你点点银票……你这回可是大大的发了一笔哪!」五哥笑眯眯地扬了扬手中的一叠银票。
「什么?」萧同更奇怪了,问道:「那里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呗!」七哥跳了起来,拖着萧同到桌前去,大手一划拉,将一大堆银票拢起来交在他手上,道:「都是你赢的,足有五万多两呢!」
看着手上这许多大面额的银票,萧同吃惊不小,虽说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从没有放在心上过,但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还是平生第一回。
转头看向小悠,只能问问这个最明白的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悠脸上带着微笑,淡淡地道:「鬼面和十一狼决斗,我们暗中设了个赌局。大赢了一把,你的那份是我帮着押的,押你赢,赚了五万多两。」
清楚明白!
不可思议!
萧同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设赌局?」
三人一齐点头,笑容可掬。
拿自己做的圈套来设赌局,当然赢得毫无悬念,可是,这也……太黑了一点吧?
……
五哥得意洋洋,小悠平静如常,七哥有点不好意思,一齐看着萧同,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却见萧同——
直直地站着,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怎么?三人难得地一齐表现出疑问的神色。
却见萧同把银票理了理,揣在怀里,转过身来,稳稳当当,不疾不徐地出了门,扬长而去!
遇到这样的事,心里并非没有一丝波澜,但萧同觉得,自己在众位好兄弟的一致的,不遗余力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帮助」之下,真的是、毫无疑问的是——成熟了!
重 逢
又是一日认真工作,掌灯时分,萧同才迈着稳健的步伐回房去。
清清冷冷的长廊,几个转折,已到了自己的屋前,却有一片灯光映了出来。
是下人来掌灯了吧?萧同伸手推门,头也不抬,走了进去。
「你回来啦,我一直在等你呢。」一个清亮柔和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真?是幻?
萧同猛地一抬头,就看到莫离笑嘻嘻地立在眼前。
「啊——」萧同一个虎跳,扑了过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恨不得揉进了自己的身子里面去!
「啊——」莫离也是一声惊叫,被勒得跟前一黑,几欲晕去。
听他叫得惊惶,萧同连忙把手松开,莫离已软软地倒了下去,赶紧一把抱起他的身子,将整个人横抱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仿佛是一件易碎的玉器一般。
「莫离,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萧同心里快活极了,语无伦次地叫着,生怕是在做梦。
手上的莫离身子热乎乎的,嗯,没错,肯定是真人,咦,他怎么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