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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流云,你真可怜,我想你从没有真正快乐过。”权谋、交易、筹码,他的生命中除了这些还剩什么?
笑意自他脸上退去,冰冷的眸中酝酿怒气。
被我说中了?呵,他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故意激怒我,想趁我不备做点什么是不是?”他忽然收起怒火阴冷地说道,“不要耍花招,我不放,你离不开。”
唇角微动,轻轻闭上眼,“我很累……”
时刻防备着被人算计,又不停地算计着所有人,从心底怜悯他,他活着已经生不如死。
冷哼一声,他转身离开,留下满室静默。
“公子!”不久寒嫣端着一个精致的木质托盘进来,见到我的样子不禁惊呼,忙走近拿起毯子想要给我盖上。
“开窗。”用眼神制止她的动作。
“公子……”她没有动。
“开窗!”我坚持。
她静默片刻,走到窗边轻轻推开,阴冷的湿气裹着清晨特有的味道冲入室内。我垂下眼睑,失望地苦笑:
“又在下雨。”
雨雾迷蒙,到处充斥着潮湿冷冽的气息,没有明亮的阳光,没有鸟鸣,没有虫叫,一切都被淹没在无休止的细雨之中。
不再看窗外密集的雨帘,那一丝一丝好像缠绕在我身上的线,将我捆得紧紧的,无法动弹分毫,而线的另一头,是疯狂的段流云。
“宫主吩咐为公子沐浴。”寒嫣还是将毯子盖到我身上,然后走到门边向外示意。
两个仆从抬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巨大木桶走进来,放在软榻不远处,之后低眉垂目地小心退了出去。
“宫主说公子行动不便,就让人烧了热水抬进来。”寒嫣伸手试了试水温。
“出去。”不想再听到他的一切,木已成舟,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以为我会感激他的良苦用心,看似的体贴?
寒嫣顿了顿,起身端过托盘,拿起里面一个精致的五彩瓷盒。
“宫主说……”愤怒的视线射向她,她慌忙改口,“这是上好的伤药,专治公子的伤……”
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伤药一早就准备好了,还说什么“无法自制”?他不过是要我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要我认命!
“公子……水要凉了……”她见我久久也不动作,低声催促。
见她捧着伤药担心地望着我,暗叹,罢了,她不过听命于人,又有何错?
“把药放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可以。”被另一个男人如此亵玩,心底的伤痛不愿他人看到。
她又看了看我,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只放下药退了出去。
木桶冒着氤氲的热气,我挣扎着撑起身子,昨夜被他一次次顶入的地方传来阵阵钝痛,满身布满大大小小紫红的吮痕,在在宣告着所有权。
艰难地进入木桶,却弄得精美的地毯洇湿了大片。温热的水化去了身上干涸的痕迹,我一遍遍洗刷被他玩弄的地方,淡淡的血丝浮在清亮的水中,慢慢扩散不见。
痛吗?是的,很痛很痛。
这样的痛令我更加想念那个温暖强劲的怀抱,思念他在耳边的温软细语,多想回到他身边,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段流云!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又如何?如此得到的天下又怎会长久?
“在想什么?”他总是无声无息地窥伺在周围,隐没在黑暗之中,随时等着撕咬入网的猎物。
我绽出笑容,缓缓道:“在想有一天你从高位跌落,任人□的样子,该多有趣!”
他望着我的笑有一瞬的失神,随即冷冷说道,“哦?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哗啦水花四溅,他突然伸手将我自桶中捞出扔在榻上,高大的身形跟着逼近。
“你做什么!”我拉过毯子包裹住自己,紧盯着他每个动作,昨夜的情景瞬间浮现脑中,恨自己心底对他的惧意。
幽蓝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取过一旁的伤药在手中把玩,悠闲的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命令:“转过去。”
“你出去!我自己会。”明白他是要为我抹药,我断然拒绝,没有放过他眼底跃动的欲望。
他不语,伸手来拽我身上的毯子,我死死抓住不放,一边急速说道:“段流云,你已经得到我了,带我去见相远!”
毯子被大力扯掉,他抓过我贴近胸前,呼吸喷洒在我面上,惹起阵阵寒意:“还有精力想别的男人!看来你已经恢复了!”
盛药的瓷盒被扔在地上,他沾了些伤药胡乱涂在我身后密处,一阵冰凉之后如同昨夜的狂猛突地生生挤入。
“啊——!”再也无法忍受的痛楚似要将我撕裂,他压在我身上啃咬着我的颈背,我感觉自己就要被他生吞活剥,尸骨无存!
“不要!不要!好痛!”大喊着挣扎,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说!你是我的!”他猛烈地冲击,霸道地要求。
我抿紧双唇,疼得满身细汗,却也不会遂他的意!
“说!”我的沉默激起他的愤怒,翻转过身体使我仰面看他,继续大力索取。
没有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四周弥漫着血腥的气息,我大口地喘着气,断续说道:
“我……永远、永远……不会属于你!啊!”
被我的回答彻底激怒的他忽然绽出阴冷的笑容,“那就让你心心念念的席大哥亲眼看一看你此刻是否属于我!来人!”
我惊恐地望着他残忍的笑容,疯了一样地使劲挣扎:
“你不能这么做!你已经得到我不是吗?!你……你放开我!”
居高临下的英俊面容浮现冷酷,他一边加快动作一边说:“我没有得到你的心!”
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你如此对我,怎还能奢望我的心?!”
猛烈地冲撞立时停住,半晌后炙热的坚硬缓缓退出疼痛到麻木的密处,身上的重压消失,被搂入火热的胸膛。
“你要我怎样对你?司徒,我要你,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得到一个人。”淳厚低沉的话语中是深深的无奈。
“我已经没有能力逃离你,你为何还要如此伤我?你的琴音优美动听,为何心肠却冷如坚冰?”
他嘲讽道,“冷如坚冰?你对我才冷酷无情。甘心留在我身边辅佐我,爱我,你我琴瑟合鸣,悠闲度日,看尽天下美景,同掌大好河山,这样不好么?”
我沉默,心中确实向往他说的生活,可是,我希望陪伴的那人却远在千里之外。
“无颜,不管你如何对待我,我不能对你说谎,我心中已有牵绊,你如今所做不过是让大家都痛苦,退一步海阔天空……”虽然被他用强,痛恨他的行为,但还是不愿欺瞒他。
“呵呵,司徒,你这样说不怕激怒我么?”他打断我,眼中似有哀伤,面上却是一副调侃模样。
已经如此,还能怎样?我无奈地一笑,没有回答。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翻身捡起地上的瓷盒,将我身体侧过欲为我上药。我想要拒绝,但看他面上不容分说的坚持,只怕拒绝又会遭他强迫,所以默默任他动作。
细细地将微凉的药涂抹在火辣辣的伤口,此时的他分明温柔无比,稍稍侧头看他,专注的神情,柔和的神情都与初见时一模一样,只是……对权力的渴望真的会使人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吧!
上完药,又将榻上的崭新衣物为我穿好,温热的手掌抚上我苍白的脸,他叹息一声,说道:“如此温顺的你若是甘心留在我身边……”
轻叹只是一瞬,随即视线暗沉,“明日随我回宫。”
呼吸一窒,回宫?
“两日后父王将在满朝文武面前宣布让位于我。”宽袖一摆,他挺直背脊,碧蓝之中微微的快意。
我却感到后背发凉,段宗逸退位?为何在此时如此仓促地决定?难道是墨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我不会像父王一样对叛军手下留情,司徒,你好好看着他如何败在我手中吧!”仿佛已经是事实般的宣告,包含他志在必得的信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位的更迭会带给整个战局什么样的冲击亦或转机?
“放了相远吧!我不会再寻死。”既然当时未能死成,见到墨之前我已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他薄唇微微勾起,并不回答,转头向门外沉声道:“寒嫣!”
话音刚落,寒嫣已推门而入,手中捧着几道精致的小菜伴一碗清粥。
“伺候公子好好吃饭。”他看我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看来他并不信我的承诺,相远,我连累你了。
“公子。”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香粥,寒嫣垂头立在身旁。
昨夜至今滴水未进,此时闻到香气,腹中确实感到饥饿,狼吞虎咽喝了两碗,身上也暖和许多。
寒嫣拿过空碗再盛满放到我面前,手微微一抖,粘稠的米汤洒出一些,我抬头看她,却见她面无表情,美目中微光一闪,无声无息地示意我低头。
低头看去,心顿时狂跳起来!好像被锁凤阁锁住的身心又活络过来一般!
桌上悄然无声地出现几个用洒出的米汤写下的字:
——顾好自己,等我。墨。
短短几个字有如地狱中的一点希望光芒,令我欢欣雀跃,几乎不能自己。
肩上轻轻落下寒嫣柔软的手,手指微微指向门外来回走动的人影,一旦段流云不在阁中,四周立即会被守卫森严,她示意我不要让情绪外露,以免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