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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琅生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拽着连瑾春的手腕进去,直接上了二楼雅间,推开窗,连瑾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瞧,正好看见了皱着眉头,像盲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乱转着寻找他的锦心。
连瑾春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耳边有热气贴着脸颊划过:“看见了么?齐暮川对你似乎也不太放心。”
连瑾春抬头瞪他,这才发现两人此时背贴背站着,距离近的一低头就能吻住对方。
心里一慌,连瑾春飞快地推开他,皱起眉头淡淡道:“你怎么在这里?”
柯琅生逼近一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何会与齐暮川在一起?那日又为何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你这话从何说起?”连瑾春对他生硬的语气有些反感,“是齐大哥救了我,我醒来就在齐家庄了,现下我找不到去处,他收留我,有什么奇怪的?”
柯琅生听了这话,忽然有些生气起来:“什么叫他救了你,这话是他跟你说的?”
连瑾春不吭声,柯琅生就更气了,走过去握住连瑾春双肩,满脸不悦:“你就一点不奇怪,当日你昏迷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为何之后就变成齐暮川了?”
连瑾春想起锦岁之前说的话,脸色微变,态度更冷了:“我不想知道,柯少侠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要说,恕不奉陪。”
他去开门,才拉开一半,砰地一声,一只手从身后越过来,一下子又把门紧紧按回去!
连瑾春吃惊地转过头去,柯琅生皱着眉头瞪着他。
气氛冷凝,一时间僵持不下。
柯琅生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来了脾气,他不是那种特别容易激动的人,可是看见连瑾春一心认为救了他的人是齐暮川,一把火就噌地冒上头了。
难道就齐暮川会对你好,而这些事就不像是我做的么?
生气的理由细想起来总是很幼稚,柯琅生烦躁地背过身去:“笨死了!”
也不知是在骂连瑾春还是骂自己。
连瑾春知道柯琅生不会无故找他,冷静下来,也不再跟他对着干,皱起眉头平静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就真的走了。”
柯琅生回头看他,神色之间笼上一层郁色:“师弟不见了,我翻遍了整个鹏云山,就连他一丝踪迹也寻不到。”
连瑾春怔住:“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
若推测是真的,齐暮川的真实身份是主公,那赵之阳会失踪就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半块七星诀他尚未到手,而赵之阳不就是唯一可以道出七星诀下落之人么?
其实要证明齐暮川是不是主公并不难,只要能查探出赵之阳的下落,证明齐暮川就是那个想要另外半块七星诀的人就行了。
而以主公以前的性子,重要的犯人因为要常常审问,必会关在离自己最近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那么假设齐暮川就是主公,那此刻赵之阳必然就在……齐家庄!
连瑾春如遭重击,脸色苍白起来。
柯琅生连忙扶住他,担忧道:“你想到了什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连瑾春与他四目相对,轻声道:“你难道就不怀疑是我囚禁了赵之阳?毕竟是我告……”
柯琅生打断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坚定道:“你不会。”
心突地跳动了一下,连瑾春侧开脸,避开他专注的目光,低声道:“你若信我,给我三天时间,我也许可以帮你找到赵之阳……”
42、夜探山庄 。。。
三日不长,但若是一直杳无音讯,等待就倍显煎熬。
柯琅生倒没有怀疑连瑾春在骗他,此刻更加担心的反而是他的安全。连出门逛逛都要派贴身之人暗中跟着他,齐暮川若不是对连瑾春心存疑虑,就是十分担心连瑾春会就此离开。
到了第四日,沈墨承先忍耐不住了:“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之阳消失已多日,就算对方一心想要拿到另外半块七星诀不会伤他性命,可受些皮肉之苦总是难免的,我怕他挨不下去!”
他忧虑的也正是柯琅生忧虑的,柯琅生又如何不知多拖下去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柯琅生从怀中掏出连瑾春临走之前画给他的齐家庄地图,摊放在沈墨承眼前,道:“好,那我们今夜就夜探沈家庄,劳烦沈兄先去探听之阳的下落,我要先去救一个人。”
沈墨承不解道:“莫非齐家庄还关了什么人?”
柯琅生道:“不瞒沈兄,如今关这个偏僻院子里的人,正是沈兄的莫逆之交洪四海洪前辈。”
沈墨承一怔之后,摇头笑叹:“之前你说之阳被关在齐家庄却说不出原因,我信你,可如今你说洪大哥也被关在齐家庄,我真的……很难相信。且不说他武功高强,就只说说齐暮川囚禁他的动机,你能说出一二么?”
柯琅生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凭我一面之词很难取信于沈兄,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连瑾春不会骗我。不论洪前辈如今是为了什么被困在那里,但我既然应了他,我就一定会想法子把人给救出来。”
沈墨承沉思片刻,笑起来:“那好,我也赌一把。今夜洪大哥就由我去救,你先去找连兄弟,看是否有之阳的消息。”
自从那日出门把锦心甩掉之后,齐暮川就派了锦岁到他身边伺候,表面上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实际上这丫头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就连睡觉也不例外,简直形同监视了。
锦岁的性子泼辣活泼,喜怒形于色,她的心思固然没有锦心深沉,可要摆脱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连瑾春睡里间,她就睡外间,屋子里一有什么动静她骨碌一下爬起来就往里跑,比牛皮膏药还厉害。
第一天摆不脱,第二天连瑾春就往香炉里下了迷香,等锦岁睡得毫无反应之时就趁夜在山庄里查探,第三天夜里也是如此,整个齐家庄上上下下,除了齐暮川的书房和寝室,他全部翻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眼看约定之期已至,连瑾春心里也着急。
白日里锦岁把他看得牢牢的,夜里他忙着查探,避开层层守卫的同时,又要赶在锦岁清醒之前回去,哪里还有时间去与柯琅生联系?
第四日傍晚,他一边想事情一边在山庄里闲逛。
锦岁瞪着他的背影,嘀咕道:“走够没有啊?都晃了整整两个时辰了,你不累啊?”
连瑾春想得入神根本没听到她说话,锦岁脾气一上来,索性一屁股坐在走廊边上,大声叫嚷:“本姑娘不走了,你要走自己走!”
连瑾春回过神来,疑惑地转头看她。
锦岁捶着腿,低声埋怨:“个个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做丫环怎么就这么苦,我的命啊……”
连瑾春听着有些想笑:“你真不走了?”
锦岁把头一扭,气道:“不!走!”
连瑾春料想她肯定还会跟上来,也就没想太多,转身就走。怎知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走廊,锦岁还是没有跟上来,想来真是生气了。
连瑾春心道这倒是个好机会,于是脚步一转,往齐暮川的寝室摸去。
严寒深冬,这个时辰,天色已是灰蒙蒙的。
连瑾春在途中截了去送糕点的下人,端着托盘悄悄入了房间,齐暮川自然是不在的,他此刻正与人在书房里会面。连瑾春飞快地在房间四处摸索起来,赵之阳没有在齐家庄任何一处院子里,难道会被关在密室里?
手正摸过冰凉的花瓶,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响了。
心跳几乎就要停止,连瑾春慌忙转过身来,正好对上齐暮川深邃的眼眸。
齐暮川愣了下,笑容浅淡:“瑾春,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连瑾春走前几步,俯身点亮烛火,又将托盘上摆着的几样糕点一一摆放在桌面上,始终垂着眼眸低声道:“我去厨房挑了一些你爱吃的糕点,特意给你送过来,齐大哥过来尝尝?”
他不习惯说谎,尤其不习惯在特别紧张的时候说谎。
齐暮川看他半晌,慢慢走过去坐下来,笑道:“你也坐。”
连瑾春摇了摇头,道:“不了,今日在庄子里逛了好些个时辰,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他几步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齐暮川忽然在这片寂静里突兀地扬声道:“你那天……在南院看见我和秦朗月正在做的事吧?”
连瑾春脊背一僵,手指紧紧抠着门缝:“秦朗月是何人?我没有听说过……”
“你不知道么?”齐暮川静静地说,“秦朗月是我从勾栏院赎回来的人,他有一张让我很着迷的脸,不说话的时候很像一个人,有时候看着他,我会觉得很恍惚,究竟应该叫他朗月,还是应该叫他瑾……”
连瑾春猛地转过身来,呼吸急促:“不要再说了!”
两人静静对视,烛火摇曳,劈啪作响。
与此同时,守卫森严的齐家庄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柯琅生与沈墨承贴着假山站着,待一列守卫从跟前走过,柯琅生才压低声音道:“沈兄,洪前辈身上拷着寒铁所制的锁链,寻常剑器砍不断的,必须先找到钥匙!”
沈墨承沉吟道:“寒铁?也许我们可以试着砍断它!”
柯琅生眼睛一亮:“沈兄有办法?”
沈墨承指了指柯琅生的佩剑,笑道:“那就要借柯兄的断痕剑一用了!”
这断痕剑乃当今武林十大宝物之一,是用比寒铁还要珍贵稀有的黑沉铁锻造而成,只要用剑之人内力深厚,能够使剑的威力发挥出来,要砍断寒铁大有可能。
柯琅生与沈墨承交换了佩剑,点头致意之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踏月而去。
43、坦白相告 。。。
齐暮川似乎总是这样波澜不惊,面对情绪有些失控的连瑾春,他甚至微微笑起来,目光里透着温柔与宠溺:“我不说,你不想,这些事情就能当做从未发生过吗?”
连瑾春背靠着房门,喃喃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大哥,你也是我在世上少有的想要亲近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夕之间要让我知道这么多事情?我娘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