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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大酒店七楼的包厢内,装修的金碧辉煌,水晶琉璃灯挂在餐桌的正上方,折射出熠熠光芒,闪的贾宜眼睛有点花,陈铭已经坐在真皮大沙发上等他们了,在这种酒店吃饭,整一个劳民伤财,贵的要死,一顿饭下来,万儿八千还是小意思,鱼翅是要当粉丝吃的,菜要上龙虾,象拔,石斑的,甜点要血燕的,烟是知天下的,上千元的拉菲是当开水的,还要跟来者虚与委蛇的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陈铭的开场白让贾宜差点把口中的铁观音喷了出来。
这厢陈铭大大的白了她一眼,拉着周文成的手用力摇了摇,又握谭浩的手:“多谢多谢,来,给你们介绍,经贸委的刘主任,工商联的何秘书长,黄律师我们早上才刚见过,还有我们亚泰的财务总监。”
这顿饭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贾宜暗自腹诽。
这个陈铭,总是善于利用每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关系。经贸委的光头刘和工商联的何秘她是认识的,这次亚泰应诉他们肯定是鼎力支持的。
虽然贾宜对黄律师印象颇差,人品不怎么样,又好色又虚伪,但是他做律师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至于周文成,美禾事务所的副总,实权派人物,也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唉。她对这些交际应酬实在是不敢兴趣,但是偏偏又推不掉,还好以她的聪明才智算应付得来,她想,真真不如回家拿虾皮配白粥吃的清爽且无压力。
媲美环球小姐的服务员引着他们就坐。
“可以开菜吗?”小姐态度彬彬有礼,仰望陈铭如仰望衣食父母。
“开菜吧。”
“酒水需要来点什么?”
“喝红酒吧?”陈铭看着围着桌子坐的一圈人,见大家都无异议,“先开两瓶拉菲。再开一瓶茅台,喜力也开几瓶。嗯……再来点鲜橙子汁,补充点维C。贾宜,你也喝点酒吧。”
“好。”她酒量不错,喝就喝吧。
开席了。
免不了的互相敬酒。
这厢经贸委主任一开口便道:“喝酒不谈公事。”
那何秘书长点头如葱捣:“对对对,只谈风月,不谈公事。”
“风月?”黄律师睁大他的眯眯眼,“这个我最在行。贾宜别介意就好。”
贾宜耸肩,“你们可以过滤掉我。”
引得众人笑声一片。
一圈一圈的敬酒,拉菲已经开了四瓶,老外看到肯定会吐血!中国人啊,拿红酒当白开水。没情没调的,牛嚼牡丹!
整场晚宴,除了贾宜和谭浩,其余的几个人全是话痨。
开始他们还对在场有一女士话题有所顾忌,到了后来,几杯子黄酒下肚,说的就开始咸湿了。从艳照门到烟草局长日记,从奥迪R8到保时捷卡宴,再从澳洲黄金海岸的裸女到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菜是不怎么吃的,酒是要拼命喝的。
贾宜看了看谭浩,他喝的到不多,脸是看不出异样,不红,一句话也没有,倒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
周文成酒气浓浓,朝她暧昧的眨眨眼:“贾宜,到时间夜半歌声了,你跟谭浩先回去。”
贾宜做吐血状,这个夜半歌声她是知道的,周文成新交的女友,90后的新新人,长的如花似玉,刚满二十,唱舞台剧的,最近在排《夜半歌声》,每晚都拉着周文成一起悼念国荣哥哥,弄的办公室里都经常听到他哼哼着:空庭飞着流萤,高台走着狸生,人儿伴着孤灯,梆儿敲着三更。贾宜就会感到毛骨悚然,整一恋童癖啊。
他俩跟众人打完招呼起身离开,周文成趁着酒性,又拉住贾宜,“哎哎哎,贾大姐,记得送一送谭浩,要安全到家哦。”打了个酒嗝,再接再厉道:“唔……若然他出了什么岔子,我怎向大大大老板交差?”
还不等贾宜细想周文成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家伙已经飘飘然的登上司机的车,奔向他的夜半歌声去了。
“走吧。”几杯猫尿下肚就这德行,贾宜叹气,看了看身边的谭浩:“周总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他轻声道:“我自己搭出租回去。”
“我难得有借口送帅哥回家。”贾宜扯扯嘴角,“答应了文成送你回去的。岂不是言而无信?再说你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
谭浩不再推辞,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是市内有名的高级公寓。
出租车一路风驰电掣,两人一路沉默,不到二十分钟,开到公寓的大门口。
谭浩看了看表,“十点了,我自己能上去。贾宜你就直接乘出租走吧。”
“好。”贾宜也不再推辞,关了车门让谭浩出去。那出租车司机正掉头,贾宜却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谭浩靠着墙角,对着垃圾桶吐得稀里哗啦,面色惨白。
酒量不好还敢学人家喝酒!
贾宜一惊,急忙递给司机二十块钱,“你先回去。”
然后走到谭浩身边,待谭浩吐的彻底,贾宜从包里拿出纸巾,借着小区门口不甚光明的灯光递给他,“喏。”
他闷声不吭接过,擦了擦嘴角,“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贾宜尤不放心,“你能走的回去?”
“没事,有保安呢!”谭浩不甚清醒的看着从岗亭里下来的保安,“让他们用电瓶车送我一下。”
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过来扶住谭浩,叫了声谭先生。
“对不起,把这里弄脏了。”他强睁开眼睛,对保安道歉。
“没关系,保洁晚上会来清扫的。”保安忙回话。
自己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忘记保护环境,贾宜觉得这个男人也太知书达理了,礼节委实周到的过分,真真是资本主义教育出来的香蕉一根。
“哎,小心。”贾宜扶了一把谭浩,把他送上电瓶车,他朝她感激的扯了扯嘴角。
贾宜目送着他朝家门口驶去。
待谭浩走远,贾宜才想到,哪个脑袋不好使的出租车司机会在晚上十点钟在高级公寓门口拉客?
她愤愤的低咒了一声,靠在保安岗亭门口,打电话给钱玲珑求救。
她在小区门口足足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才等到钱玲珑的小飞度前来救急,钱玲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真是欠了你的,这么三更半夜的被你拖到这鬼地方。”
“没办法,叫不到车,只能劳烦你了。”贾宜说的一点无心存感激。
钱玲珑瞟了一眼小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黑灯瞎火的。”
“别提了。”贾宜不予多讲。
“别告诉我你梦游来的。”钱玲珑发挥出高度的嚼舌根的兴致,“你最近的相亲对象住这里吗?这里的房子随随便便哪一栋都几百万。谁介绍的,这种好事怎么没轮到我?”
“哎呀,房价飞涨,眼下滨海市哪栋像样点的房子都几百万,这算什么?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叫你来不就是为了早点回去,少听几句我娘唠叨嘛?你这么啰嗦的。”不过她还是满足了钱玲珑的好奇心:“送一个喝醉酒的同事回家。”
“男的?帅吗?结婚了吗?介绍给我吧。”饥渴的钱玲珑啊。
“是个结过婚的丑男。”贾宜眼睛一闭,径自装睡去了。
“嘟嘟”两声,手机传来一个短信,贾宜打开一看,却是谭浩发来的,“到家请回复。”短短的五个字,贾宜看的不禁扑哧一笑。
钱玲珑啧啧怪叫,“瞧你的小样。”像一个发春中的傻瓜,这话她到没说出口,但八卦之心风生水起,却因握着方向盘不敢造次。
安全送贾宜到家门口,贾宜笑道:“谢谢啦。”
钱玲珑隔着车窗白她:“下回这种半夜接人的好事麻烦您找个壮丁。”说完,挥手拜拜。小飞度一溜烟的消失在巷尾。
贾宜这才回了条短信给谭浩:安全到家。
第9章 蓝颜一样是祸水
第二天早上,贾宜就后悔了,因为她重感冒了。
生平第一次送男人回家,就被冷风吹的头疼脑涨,真是蓝颜祸水。贾宜翻了翻抽屉,一口气干了两颗泰诺四颗阿莫西林,将剂量翻了一番,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的白开水,喉咙还是痛的厉害,鼻塞的跟下午五点的闹市街道一样。
手头陈铭那边还需要她提供一些材料,她强打起精神盯着电脑屏幕。贾母打电话来:“不舒服就赶紧去看医生,不要以为年轻能扛。”电话那端麻将“噼里啪啦”的响,听的贾宜一阵心烦:“知道了,你打你的麻将吧,少管我。”
“啊你这个不孝女!”贾母骂道:“我懒得理你,好心被雷劈!”
“你不舒服?”坐在对面的谭浩从文件堆里抬起头。
“没事,感冒而已。”而且是拜你所赐,贾宜把后半句花吞进肚子,继续跟数据奋战,还不时的从纸巾盒里抽纸巾,当着男人的面拧鼻涕形象真差呀,但是她又一转念,管他的,反正再怎么着以后也不会跟谭浩这小子有一腿,差就差吧。
口好干,头好痛。
“都怪你家那个鬼地方,根本就叫不到出租车。”贾宜又灌下一大杯的白开水,对谭浩说:“害我吹了大半天的冷风,这不,感冒了。”
“对不起。”谭浩看着她发干的嘴唇,擦得起皮的鼻翼,歉意的笑了笑,“都怪我。”
“算了算了。”谭浩这么一说,贾宜的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我好多年没感冒了,正好提升一下抵抗力。”
快到下班的时候,贾宜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一点力气都没有。真糟糕,怕是发烧了,去医院吧。
“我先走。”她的话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样?我送你一程。”谭浩拿起贾宜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
“没事。我自己能行。”她还没脆弱到需要人陪着去看病。
“我陪你吧。”谭浩穿上大衣,“去医院还是要个人陪着好。”
贾宜小小感动了一下,却也不再推拒,心想有这个壮汉陪着去跑跑腿也好。
医院里,内科早已下班,他们去急诊看看医生。
贾宜傻住了。
谁不好碰,居然碰到了他!蒋赵东!上个月才相亲过的附二内分泌医生,她一巴掌把他的眼镜打到车轮底下的那个。
“你不是内分泌科的?”
“轮转,我进来六年还没下过急诊。”蒋赵东认出她态度如常,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又推了推眼镜,拿过温度计,“三九度了,我看看喉咙。”
“啊……”
“红的厉害。”
“你一糖尿病医生,会看感冒发烧吗?”她不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