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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异议的点点头。
他们一路沉默的穿过小树林,鹅卵石小路上空无一人,偶尔几声虫鸣,又回归平静。
怎么会和谭浩吻上了?还吻得昏天暗地意犹未尽,她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欲深究去想。
谭浩绝对是个俊逸美男,有才,亦有财,这些年头,即使国家统计局报告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人还是比女人吃香。
原路折回,谭浩送她到房门口,她推开没上栓的露台玻璃门,脚步迟疑,深呼吸了一口,她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样,扭过头,把右手摊平放在谭浩的眼前。
谭浩怔了一下,随即会意,他的黑眸轻敛,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啃了她的嘴角一下,然后微微弯腰把她抱了起来,一只脚踢上了玻璃门,那门发出“哐啷”的声音。
贾宜伸手去关床头的台灯,谭浩按下她的手:“别关。”
昏黄的灯光下,她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全部往脸上涌去,激情像潮水汹涌而来,谭浩身上的短T早已被贾宜扒下,她看看自己身上,用来抗海风的开衫和里头的吊带背心不知道被丢到哪个角落,只剩下一件黑色的BRA,谭浩的右手轻巧的除去背后的搭扣,左手跟着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她“嗯“了一声,难耐的移动臻首,背后冰冷的触觉将她有些迷离的意识稍微拉回,她看到谭浩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一会儿,他忽然皱了皱眉头,那眼底泛着一丝笑意:“你有点紧张。”
她的脸已经无法再红下去了,嗫嚅道:“我尽量放松……”
他松开眉头:“好……”然后谭浩觉得一阵笑意涌上心头,他知道对男女之事,贾宜不是个强悍的人,有些女人或许在职场与情场两方面皆强势,但是她却无法做到这样。
肌肤相亲一事,就贾宜来说,仅有的些许经验来自于大学的时候那个像榆木脑袋的初恋男友,时光荏苒,当时的记忆被时光尽数抹去,然而像今夜这般的激情燃烧在她生命中的二十八年,绝对绝对是个例外。
谭浩的吻在她的脖子,胸前打转,他轻轻的啃咬着,而后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隔阂也挥开,他把贾宜举了起来,换了个位置,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所有酒店房间都供应的物品时,贾宜看着这个正方形红色铝膜包裹的圆形物品却突然怯场了,“我……我……你慢一点。”
“好。”他看向她的黑眸中闪着察觉不出的笑意。
他的动作真的慢了下来,但是却像故意降低速度,她的牙齿关节咬的咯咯响,强压下尖叫的冲动。
在谭浩心里,性这种事情,自然有他存在的美好意义,就如同今夜,美女在怀,温润如玉,可以抚平漫漫长夜的孤寂,也可以让积蓄的欲望有一个合理的宣泄途径,还可以证明两个人之间彼此的魅力存在,贾宜自然有她吸引自己的地方,而他从她的反映,可以清晰的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感觉,多年异乡生活,他已经可以将性与爱分辨的很清楚,但是今夜,他的心却有些许迷惘。
他伸手把台灯熄灭,黑暗中,他觉得在这一刻,人生也许可以就这么不计得失,有一个妻子,再生几个孩子,除却勾心斗角,不需要很多的钱,不需要算计很多的人,闲暇的时候来三亚度个假,或许不需要住希尔顿,也不需要东方文华,可以在公共海滩,人挤人的晒晒太阳,吹吹海风,日子也就能这么慢慢度过。
他听见自己渐渐失去规律的心跳,听见她压抑在喉头的呻吟。
然后……
他还听见“砰砰砰”的敲玻璃的声音。
“砰砰砰?!”谭浩和贾宜同时呆住了。
三更半夜的是谁?
俩人像被人兜头淋了大桶的冰水一般,刹那间恢复了理智,谭浩从贾宜的身上翻了下来。
“贾宜!”是周文成。
他隔着门板在叫:“有没有看到谭浩?贾宜,你起来一下,我回来怎么没看到谭浩,他丢哪儿啦?你知道吗?”
贾宜扯过床单,盖住自己,“哦……”她揪着一颗心,忍住颤抖的手和脚,不知道这唱的是哪出戏。
她伸手按开台灯,昏黄的光芒流洒一屋,她看到谭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套了件短裤,光着膀子,手环在胸口,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那颜色沉沉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贾宜已经顾不得难为情了,她比了比手势,“嘘。”急急忙忙扯过谭浩,连推带攘的把他从前门赶了出去,在关上房门之前,“等等。”她叫了一声,谭浩拉住她,抱在怀里,把她头按在他的胸膛上,贾宜闷的喘不过起来,听到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渐渐的趋向平静,她推开他,装出一副被人扰了清梦不满的语气对门口喊回去:“没看到……别吵我行吗?困死啦……”
谭浩看她的声音装的跟被遗弃的小猫一样,咧开嘴巴闷笑连连。
贾宜一瞪眼,他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肩膀却一抖一抖的。
她光脚站在床头,东翻西找的,终于在床头柜旁边的角落里看到他的T恤,连忙扔给谭浩,眼下这个光景,再跟他纠缠下去,只怕又会滚到床上来了。
啧啧……良宵啊良宵,实在是不妙。
她“哐”把门砸上了,“跟谁都不许提今晚的事情!”
第18章 礼貌性 上 床
贾家共有两口人,贾宜和母亲奚陆萍,家境小康,生活过的平淡而温馨。
贾母奚陆萍今年六十,原是个大型央企的财务部会计,退休在家已经五年了。贾宜八岁的时候,她父亲死于肝癌。贾母身兼两职,把贾宜拉扯大。
其实二十年来贾宜倒也没因为失去父亲过的凄凄惨惨戚戚的,奚陆萍给了她一个快乐成长的童年,给了她全心全意的母爱,贾宜对父亲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只除了偶尔在贾母口中流露的只言片语。
奚陆萍没有再婚,贾宜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
十三岁那年的夏天,奚陆萍带了一个中年男人回家吃饭,过后,奚陆萍问她:“张叔叔做你的新爸爸怎么样?”
贾宜从数学书中抬起头:“我不喜欢他,妈妈你别和他来往了。”那男人长的中规中矩,大众脸一张,但是十三岁的她已经知晓很多很多,她不愿意自己多一个后爹。
奚陆萍低头不语。
那时候的贾宜觉得在这个世界里,母亲就是全部,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抢走她,她死也不愿意。
后来,奚陆萍再也没有在贾宜的面前提起过别的男人。
再后来,贾宜在北京读大学的四年中,打电话跟母亲聊天时,也会经常说:“妈,你找个人照顾你吧。”她总为十三岁的幼稚而愧疚,奚陆萍笑骂她:“小孩子家别管这些闲事,把书读好!”
再后来的后来,时光悠悠,转眼就过了十年。
周六晚上六点,奚陆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抬头看电视频道换来换去,一边翻着放在大腿上的报纸,意兴阑珊。
贾宜从书房踱到沙发旁边,“今天没牌局?”她知道自己母亲是个狂热的修长城爱好者,每天像一颗地瓜种在牌桌上,可以连续打个四十八圈都不喊一声累。
“没……今天农历二十一,日子好,你玉梅阿姨的侄子结婚,你绢姨的外甥女订婚,还有你三表婶,她们家小雪你知道吗?就那个在墨尔本上大学的那个,才在澳洲待了半年,这回带了个洋男友给她,人家怎么这么好命?”贾母依旧盯这转换无常的电视频道,正眼也不瞧贾宜。
贾宜失笑,坐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头:“妈,你什么意思我还听不出来?”
贾母斜觑她:“听的出来还一天到晚宅在家里?”
“妈……你好强悍!”贾宜叹为观止,“宅这个名词当动词用的你也会?”她眨了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少女样。
“别叉开话题!”贾母佯装生气,拍开女儿的手,贾宜故意叫了声:“哎哟,轻点。”贾母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说起第一千零一次的老的掉渣的话:“你爸死的早。我这么辛苦拉扯你长大,就指望早日含饴弄孙,我昨天在街上碰见王青青她爸妈,抱着小孙女,看的我直流口水。”
贾宜不吭声。
贾母越说越气:“你从小到大别的都没让我操心。读书好,相貌好,人品好,可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医生你看不上,给你介绍特警大队的你嫌人家公安不太平,做生意的你说没素质,公务员你说死气沉沉!你要谁?你真要等到三十五岁时找个四十六岁的老男人?”
她喝口水,顺顺气,越骂越溜,“你说去三亚旅游,我还以为跟男人去培养感情,没想到却领了一帮娘子军!回来还晒的跟鬼一样。朱阿姨家的周文成不是挺好?你们是近水楼台,青梅竹马,可是那小子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意气风发,你却人老珠黄,无人问津,真是气死我了。”
“妈。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贾宜听的发晕,“我这叫做有要求,哪能张三李四的随便找人嫁?我才二十八,又不是八十二!”
“我费事理你!”贾母转身,“我去何阿姨家打麻将。晚饭你自己解决。”
不一会儿,贾母从房间里拿出小包,往门口走去,穿鞋子的时候,看着还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贾宜,“约几个朋友去吃吃饭,打扮一下,瞧你蓬头垢面的像什么样子?枉费你娘我将你生的如花似玉,一点不珍惜!”
“嗯,知道啦。”贾宜漫应了一声,继续瘫着。
墙上挂的sony液晶屏幕上,文娱卫视在播着知名大头菜主持人采访当红女星赵飞燕,这种脱口秀之类的节目在国内居然还没消停,看来自有它的畅销之处,俩女人今天在聊一个饮食男女的话题:礼貌性上床。
贾宜瞪大眼睛。
大头菜说了一个古老的黄色笑话:某日,一男与一女出去旅游,结果旅馆只剩一个房间,男女共卧一床,女子画了条线在床铺中间,说:过界就是禽兽。男子欣然应允,翌日清晨,女子醒来,发现男子安安稳稳的躺在床的那头,女子大哭,扇了那男的一巴掌,男子不解。女子道:过界是禽兽,你安生躺着,连禽兽都不如!
大头菜回过头来问赵女星,你有这种体会吗?
赵飞燕大笑:现在有种说法,叫礼貌性上床。比如说,房间里只有一对孤男寡女,好像如果不上床,就是嫌对方没魅力。是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