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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浩笑笑,也不推辞,接过钱道:“你做主。”
他头一转看到了她放在办公桌上的MONT BLANC的纸盒子,“送男朋友?谁这么幸运?”他也懂得开玩笑。
“只是合眼缘罢了,胡乱买来都不知道送谁。”她说的是实话,又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走吧。罗总刚刚打电话催过我。请我务必把您老带上。”
“我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你是事务所的所草。”
“乱讲。”
“真的,真的,不骗你。”贾宜很认真的盯着他:“你没看见他们老是有意无意的往办公室偷窥吗?还有,那些小女生老套我话,问你喜欢什么。”
“多心。”他觉得自己脸红了。
“信不信由你!”贾宜和谭浩走到地下车库,各自坐定,然后贾宜说了句谭浩喷饭的话:“下回那帮女的再偷偷瞄你,我坚决要挂个牌子收费,咱们五五分成如何?”
罗羽平的老婆生了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儿。
贾宜在房间里端着小女孩抱了好一会,奶香浓郁的小孩子真是越看越爱,“你要不要试试?”她手指戳了戳谭浩的腰。
“唔……”他笨手笨脚的接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的头怎么歪一边……”
“笨!”贾宜把他的手按住放在小女孩的脑门后面,“刚出生的小孩子脖子还软的,你小心点,要用手撑着的啦。”
“对不起。”
谭浩的手一按着她的脖子,那小婴儿就“哇哇哇哇”的哭爹喊娘,手脚乱蹬,憋的满脸通红。
“你看你。”贾宜恶人先告状:“把她都弄哭了。”
“对不起。”谭浩紧张的汗都出来了,又say sorry。
月子保姆推门进来,熟练的抱过婴儿,用手指头在她嘴巴旁边轻轻碰触,她饿极,头一歪,一个劲的朝保姆手指头咬。
引得众人笑声一片。
“我们出去吧。”贾宜推推谭浩,宝宝小肚肚饿了,妈咪要喂奶了。
两人向罗夫人打了声招呼,走出卧房。
事务所的几个同事在客厅打牌,除了贾宜和谭浩,还来了三个人,大客户部的老白、核算部的小刘、吕清河。
“来来来。”罗羽平叼着烟,一只手拿着牌,一只手向他们俩挥手,“一起来玩。”
“我不会。”谭浩摆摆手,“我连扑克牌都没摸过。”
“你是不是男人啊,扑克都不会。”贾宜拍了他肩膀一下,“坐下坐下。我来教你。”
小刘起身去打电话,贾宜硬是将谭浩推进了位置。
贾宜站在谭浩身后,“你们玩多大?”
罗羽平不怀好意的朝着谭浩笑笑:“小点,二十三十四十?”
“去。”贾宜哧他:“你这叫欺负新手,二十三十四十还叫小?”一个晚上下来,输赢都好几千了!
“你怕啊?”罗羽平挑衅她。
“激我?玩就玩。”贾宜双手环胸,倨傲的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你枉顾谭浩的意愿。”老白冒了一句。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贾宜眼睛也不眨一下,谭浩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老白就发牌了。
“百变双扣类似于争上游,大鬼像麻将中的财神,什么都可以替,其他的你只管打,可以单张,对,连对,三联对,同花顺和一般的顺子没区别,四张以上就是炸弹。明白了吗?”贾宜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你把牌整一下。”
谭浩看了看手中的牌,又看了看贾宜。
贾宜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傻人有傻福,“你牌这么好,自己打吧。随便怎么都赢定了。”
谭浩最后出了8张小二,两张大鬼。
“我靠!”吕清河的眼睛突出如青蛙,“罗总,你有没有洗牌啊。这样都能摸得到?”
“再来再来。”罗羽平抖落烟灰,不信邪。
第二盘,谭浩摸了四个十,四个J,四个Q,四个K。
第三盘,谭浩又摸了七个七,七个八。
他自己也打的一头雾水,一下子就把牌出完了,毫无悬念的拔头筹。
这……是不是代表赢了?他摊开手,看向贾宜。
贾宜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是罗羽平的丈母娘:“小罗,别打啦,叫你们同事吃饭啦。”
那三人连拍了两下大腿:“吃饭吃饭吃饭。”
“慢着。”贾宜拦住他们:“钱还没算呢。”
她拿出手机,“滴滴答答”按了一通,“每人三百四十块钱!一共是一千零二十,零头不要,收你们一千。谢谢惠顾。”她摊出手。
“不要啦。贾宜。”谭浩站起来,连连摆手,“我又没说玩钱,吃饭吧,大家都饿肚子了。”
贾宜嚣张的笑了笑,“嘿嘿,便宜你们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罗羽平拍拍胸口,呼了一口气,下辈子也不要跟这家伙坐在一起打牌了。
第12章 吃素面汤去2
他丈母娘是个厨房高手。烧了一桌子的菜,海鲜满桌,众人落座,老太太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碗面条,放在餐桌当中。上面有榨菜丝、香菇瘦肉、虾米、葱花、还有八个煎蛋,堆成一个小山那么高,鼻尖酒香阵阵。
谭浩好奇的问贾宜:“这个是?”
“素面。”贾宜解释,“传统美食,月子必备。”
“素面不是素的吗?”谭浩夹起一颗虾米,问罗羽平。
众人笑他。
“没文化!”罗羽平咧嘴:“素面不是素啦,是面的名称。来来来,吃一口看看。”
罗羽平给他夹了一小碗,谭浩尝了尝,“这个汤是用黄酒做的?”
“对,古越龙山。去年我去绍兴出差的时候辛辛苦苦背回来的。”罗羽平喝了口汤:“早知道应该多带点回来,等我女儿十八岁考上清华北大,我再叫你们来喝个痛快!”
“切,那得多少年啊?”老白嗤之以鼻。
“清华北大。你意淫去吧。”这是小刘说的。
“去去去。”罗羽平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谭浩坐在餐桌上,像一个好奇的小学生,他看着盘子里红膏白肉的螃蟹:“怎么蟹可以生吃的吗?”
“江蟹生。”贾宜奴了奴嘴,“本地特产,来,你吃一块。”她夹了一块放在他的碗里,又解释道:“新鲜的江蟹切成块,加胡椒粉,大蒜,生姜,醋腌一腌就可以吃啦。你尝尝。”
谭浩禁不住她鼓励的眼神,吃了一小口,唔……味道不错。
“这是花蛤。”贾宜从盘里夹了一个,拨开,递给谭浩。
“还流血?”谭浩错愕的看着血红血红的软体动物,觉得一阵胃酸上涌:“这,这……能吃吗?”
“能!”贾宜吃了一个做示范,“放嘴里就行,很新鲜。”
谭浩盛情难却,半信半疑的放了一个入嘴,茹毛饮血。
贾宜又捡了颗醉虾放在他的碗里。
“还会跳?”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虾动了动触须,觉得自己进了原始社会,那虾子穆穆的,小小的,即使几乎用酒灌醉了,也让人望而生畏,“就这么放进嘴……嘴巴里?”
很不人道。
“对。”贾宜忍住笑,自己吃了一颗,吐出虾壳,“你看,就这么吃。跟北方人吃蚕蛹,蝎子,差不多的,蛋白质丰富。”
“贾宜你别逗他了。”还是罗羽平给他解了围,“谭浩,这些都是本地海鲜,好吃是好吃,就是很多人不习惯,来,吃块红烧肉,我妈的拿手好菜。”
谭浩如释重负。
一顿饭吃的心惊胆战,他虽然在法国长大,法国菜用料新鲜,烧的也比较生,但是吃这种活蹦乱跳的东西还是没有太多的经历。想想有点恐怖。
酒足饭饱,罗羽平本想再留他们玩会牌,但是想想谭浩恐怖的手气,挥挥手跟他们拜拜。
老白和小刘他们去“桥本足道”按脚穴,叫谭浩一起去。
“我还有事情,你们去吧。”他推辞,不是很熟,去了倒扫他们的兴。
贾宜送谭浩回家,开到半路,谭浩说:“去看场电影?”
“好。”
她将车子拐个方向,已经是晚上九点,电影院里却人头攒动。
“你要看什么?”谭浩问她。
“《伤城》。”梁朝伟和金城武够俊俏。她想也没想的点菜,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去买票。”谭浩打声招呼,去排队了。
贾宜掉头到小卖部买了爆米花和矿泉水。
坐下来的时候,贾宜突然发现有些尴尬,这个时间,来的几乎都是情侣,一个一个的依偎在一起,柔情蜜意,倒是她和谭浩,既不是情侣又不是夫妇,名不正言不顺的。
她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小口的喝着矿泉水,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清明,轮廓硬朗,引得周遭女子侧目相向,他脱下身上的大衣,搭在手上,露出一件黑色的衬衫和深紫色的v领毛衣,他似乎很喜欢衬衫,贾宜望着他的衬衫领子,心思有些恍惚。
谭浩转头,看着贾宜脱下橙色棉服,伸出手,“我帮你拿。”
“哦,不用。”她把衣服折好放在大腿上。
“想什么呢?快开场了。”
“想到时候该多盯着金城武还是多盯着梁朝伟,都很帅,目不暇接。”
“噗……”他被她逗笑了,拍了拍她的手,“开始了。”
浓重的文艺气息的惊悚片,梁朝伟饰演的督察刘正熙的生命被定格在得了学校乒乓冠军欣喜归来,却目睹全家正遭恶人屠戮的惨烈一幕,从此他更名改姓远走隐遁异乡,以处心积虑的爱情名义接近仇人之女以报灭门之恨;徐静蕾饰演的金淑珍,一位富家千金和著名摄影师,童话般爱上了和自己在同一家戏院看过同样的戏,同一间餐厅点过同一道菜的有缘男人,却全然不知复仇的罗网正渐渐收紧。
影片最后,梁朝伟低沉的声音向病床上的太太徐静蕾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太太问他:“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复仇?”
梁朝伟说,“是的。”
太太说,“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说,“爱过。”
太太说,“不,你没有爱过。”
那空洞的眼睛没有指责,没有愤恨,似乎只是在静静的陈述一个别人的事实。
梁朝伟最后举枪朝自己开了一枪。
贾宜看的唏嘘不已。
电影散场,他们随着熙攘的人流出了电影院。
顺着电扶梯从四楼到地下车库。
贾宜擦了擦眼睛,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真是老了,看这种狗血煽情片还会被感动,早知道就老谋子的《满城尽带黄金甲》了。”
“怎么会呢?”谭浩轻轻道:“很不错,只是结局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