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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愣了愣:“怎么个意思?”
陆繁不紧不慢地接上一句:“开玩笑的,你脑回路怎么那么复杂,叫我名字就行。”
李杰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以后不许让我叫你哥啊。”
陆一柏汗颜,感情李杰在这叨叨半天就是为了占一口头上的便宜。
张扬一脸无知地看向任远,心灵感应道:【这,是我二了还是他二了】
任远把张扬搂过来,意思就是【别人家的事,我们不管,乖。】
余小强被任远一番动作弄醒,哀怨地看着张扬。
张扬莫名其妙。
余小强默默走到李杰旁边,跳上去要抱抱,李杰哎呦一声把余小强抱起来,说:“受欺负了?”
余小强伸长脖子在李杰耳边道:“变态张扬抢我的位置,明明干爹抱着睡最舒服了。:
张扬:“……”小兔崽子你以为你声音很小么?
“!”张扬看向任远“你什么时候成了这小兔崽子的干爹了?”
任远平静地从行李里翻了眼罩给张扬:“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张扬被蒙了眼睛,气哼哼地睡了。
一直围观的陆一柏此时非常想在画面上打出一排标语:
——“干爹和亲爹不可不说的故事。”
李杰抱着余小强靠在车门上打哈欠,实在也是困得不行,手机突然又震动两下。
李杰费力地把手机从裤子口袋扒出来,是个陌生号码。
广告?疑惑地按开,上面只有一行字:【小强怎么样?】
李杰的呼吸骤然停了,他看了眼小强,觉得周围冷飕飕了,勉强定神回了短信:【阿犯?】
真的是阿犯?他不敢再贸然打过去,忐忑地等待着回信。
回信很快发过来,陌生号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小强怎么样?】
李杰几乎确定是阿犯,但又怕是黄娟方面的人,小心地措辞:【被你室友带着,很安全】
信息过去,石沉大海,再没有回复。
李杰不禁胡思乱想了很久,阿犯没死?怎么可能,当时自己明明看到了遗体,而且医生也说失血过多,心脏已经破烂到不行,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不是阿犯?但除了阿犯,谁会去关心他儿子的去处?
还是,李杰一下想到阿犯是他杀的,难道是阿犯的仇人。
又是多大的仇恨,到人死了都不放过?
钱?会是欠债么,阿犯借了高利贷?所以对方想绑架小强来问亲属要钱?
事情在李杰的眼中一下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这可能关乎到小强的生命安全,他把短信给任远看。
任远紧蹙着英挺的眉,也说不出所以然,查了号码归属地,是未知。
未知一般就是新号,更可能是偏远地方卖的电话卡,只能更加小心一些。
陆繁把陆一柏送到学校,陆一柏下车告别,陆繁平淡地应了一声,戴着宽沿墨镜看不清表情,任远带余小强和睡得迷迷糊糊的张扬也一同下了车。
车内一下安静下来,有点不太适应。
李杰把小东西从宠物箱里放出来,小东西在宠物箱里待得太久,有点呆了,站在坐垫上紧张得不敢动,李杰半躺着逗它,小东西瞪圆了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杰。
陆繁看了眼后视镜:“饿了么?先去吃饭?”
李杰:“不要,我要回家睡觉,好累啊。”
回到家李杰就动不了了,扑到床上连衣服也没换:“好舒服,果然是家里最舒服了。”
陆繁给小东西换了清水,就去浴室里。
李杰听到花洒喷水的声音,过了很久也不见人出来,挣扎着爬起来,到浴室门口小声道:“陆繁?”
没人回应,水声还在继续。
李杰敲了敲门,提高声音:“陆繁?”
还是没有回应,李杰推门进去,花洒掉在地上,陆繁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躺在浴缸里,微阖着双目,眉间蹙起,像是昏了过去。
李杰心里莫名地慌,蹲下低声叫着陆繁的名字,他怎么了?
他费力地把陆繁从浴缸里托了起来,抱到了卧室。
陆繁不重,但比李杰要高半头,白衬衫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身材很瘦削漂亮。
正在李杰犹豫着要不要拨120的时候,陆繁醒了。
陆繁微微眯着眼,不太适应光线,醒了却又不说话,右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
李杰:“你怎么了?”
陆繁侧头笑了下,说:“有点晕。”
李杰愧疚地扯着床单:“不会是饿晕的吧,对不起应该先吃饭的。”
陆繁:“……没,可能是失眠,没休息好。”
李杰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繁问道:“不怪你,怎么了?”
李杰有点尴尬道:“内个,你要不要先穿下衣服。”
陆繁盖着被子,但微微回想了下,想起来自己昏倒之前貌似,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衬衫,于是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李杰自觉身负重任,在陆繁的指导下去找内裤和长裤。
然后庄重地交到陆繁手上。
陆繁看着手上的东西,觉着又头痛了:“你……“
李杰脑袋上的灯泡一亮,唰唰退后三步:“我知道,我明白,非礼勿视。”
陆繁:“……你回来!”
陆繁毫无芥蒂地开始穿衣服,李杰规矩地站在一边。
“李杰。”
“?”李杰无辜抬头。
“虽然我们俩性别没有差异,但我还是很介意你这么……用心的观察。”
李杰默默把视线从那双又白又有力的长腿上收回来,利索转身:“我去做饭。”
第十一章,咳,发情期什么最讨厌了
阿犯的事一直没有回音,李杰和任远他们的联络渐渐少了。
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孜孜不倦地讨好着小东西,不时撒泼打滚打啵儿求抱抱,结果也只是让小东西从怒气冲冲变成了视而不见而已。
然后他失恋了。
王雨棠发短信来说:【我们不合适。】
李杰很琼瑶地回了句:【为什么?】
王雨棠足足打了几百字,李杰的诺基亚响了半天才停。
其中罗列了数十条理由,足以看出包含了多大的怨气。
其实她说的对,李杰很少去学校,朋友圈子也很小,他们俩几乎很少有在一起的时间,况且李杰还是个没激情的,不懂玩浪漫连小温馨都不会搞,难怪人家女孩子受不了。
李杰顾影自怜了一会,发短信给陆繁:【哭脸,哥们失恋了。】
陆繁:【被甩了?】
李杰:【你不用这么刻意强调好吧。】
陆繁:【行,想怎么纪念?】
李杰:【请我吃饭吧】
陆繁很体贴地带李杰享受了吃饭喝酒听歌逛江边的一条龙服务,末了两人靠在江边的护栏上,一人手里拿着听冰啤。
李杰看着江水,颇有架势地叹道:“我怎么没有失恋的感觉呢?”
陆繁随意地笑了笑:“那就是还没恋过。”
李杰看他:“怎么才算恋过呢?”
陆繁想了想:“我也说不出来,等你喜欢上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了。”
李杰笑道:“我觉着你特像爱情专家。”
陆繁:“有么,我其实经验不足。”
风吹拂过来,衣角被吹得向后飘,李杰说:“我一直没敢问,你是不是在感情上受过什么创伤啊。”
陆繁说:“我从来没和女人在一起过。”
李杰不信:“真的?”
陆繁点头:“真的。”
那和男人在一起过么,李杰没问,陆繁自然不会说。
李杰说:“我觉得你挺好的。”
陆繁喝了口啤酒:“是么?”
李杰:“小时候老看见那种新闻,有的老人一个人住,直到自己死了也没人知道,没人发现,我其实挺怕那样的,万一一个人在屋子里干了,臭了,多难看。”
陆繁:“不会的。”
李杰期待着他说“我会陪你”或者“有我呢”之类的话,结果陆繁道:“你不是交的半年房租,房东见不着你会报警的。”
李杰抑郁:“能说点好听的么?”
陆繁一挑眉:“嗯,我想想,我走了以后会给你打电话,如果哪次你不接,我就叫人来收尸。”
李杰彻底崩溃:“要不要这样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陆繁看着江面:“迟早要走的。”
李杰慨叹道:“好想跟你一起走了算。”
陆繁无声地笑笑,没有说话。
里陆繁出国还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候,陆繁基本处理完画室的事务,闲了下来,和李杰一起照顾小东西。
李杰大清早被无故叫起来,双眼呆滞无神:“干什么。”
陆繁在穿一件深色衬衫,侧脸轮廓鲜明:“带你去打针。”
狂犬疫苗是要间隔十五天打一次的,这么快就到了?李杰经陆繁提醒才迟钝地想起来,爬起来穿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医院的人格外少,一个穿着白大褂带金丝边眼镜的男医生走了过来,大概三十岁的样子。
李杰把格子衬衫的袖子捋起来,医生拿针管推进去,末了说了句:“你呢,也做个检查?”
李杰愣了愣,才发现这话是对着陆繁说的,敢情这俩还是熟人?
陆繁说:“不了,好了么?”
医生让李杰把棉球按在出血的地方,转身收拾器具:“什么时候走?”
陆繁说:“还有一个月。”
医生点点头,李杰站在陆繁身边看他的动作,应该是职业习惯,这个医生看起来是个很斯文严谨的人,他和陆繁是什么关系呢,朋友还是?
医生走到办公桌边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递给陆繁:“你要的东西。”
李杰的疑问在和陆繁一起走出医院的时候得到了解答:“他叫沈见臣,是我小叔叔。”
他的表情很无奈,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叔叔,真是够惨烈。
回到家,小东西忙不迭地奔过来扒着陆繁的牛仔裤,李杰作为长久被忽视的那个已经习惯了,带着悲愤的目光换鞋。
李杰其实对小东西的年龄一直没有概念,他脑袋里年龄和体型是成正比的,直到晚上看电视的时候。
刚遛弯回来,陆繁教李杰给小东西洗澡,小东西打了满身的泡沫,只剩下一双很圆很大漆黑的眼睛,然后冲水,擦干。
因为小东西怕噪音的缘故,陆繁一直没用吹风机,纯人工擦干,这项工作现在已经交接给了李杰,李杰拿着浴巾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