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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那儿怎么办?澄清还是任由自己消失下去。
陆繁这儿怎么办,到底是兄弟还是喜欢的人?
自己怎么办?回归原来的轨道,还是就这样随性下去……
他想了想,理不出头绪,坐在沙发上翻到陆繁的号码。
手指迟疑一下,按了呼叫,一如既往的四声嘟声过后,电话接通了。
“喂,哪儿呢?”
陆繁道:“外面,我下午可能回来迟点,你先吃,别等我。”
厉朗道:“我知道,你……”
那边轻浅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陆繁不说话,执意等着厉朗把下面的话说完。
厉朗道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打了几下,慢慢道:“余小强下午不来了。”
陆繁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嗯。”
打火机清脆地一声合住,厉朗道:“那你,早点回来,我挂了。”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着屏幕,又过了十几秒,才显示通话结束。
小东西懒懒地走过来,打了个哈欠,跳到沙发上,倚在厉朗腿边,啃他的手。
厉朗伸手抹了抹它的眼睛,起身去烧水泡狗粮。
小东西寸步不离地跟着,直到厉朗把狗粮泡好,凑过去闻了闻,失望地走开。
厉朗特意泡多了些,把灯都关好,才出了门,坐车回到邻市。
下了车才想起来自己这已故人尴尬的身份,买了顶帽子,把帽檐使劲压了压,还是遮不住大半张脸,只能凑活。
厉朗直接去了他爸,也就是李忠的单位。
在大门口,等了一会,等到三四点,这个清闲的单位就陆陆续续地下班了。
李忠算是比较晚出来,厉朗小心地跟了上去,跟着他一路回到家,上楼,开门,这才窜上去,隔着防盗门听里面的动静。
李忠新组建了一个家庭,有个二岁半的小女儿,此时听来也是其乐融融。
要不要把这件事说清楚?站在门口的时候,厉朗还没有决定。
楼上有人下来倒垃圾,用怀疑戒备的眼神盯着厉朗,厉朗讪讪地装作要下楼的样子,一路走出小区,蹲下来叹了口气。
旁边有几个老头子摆着个小桌下象棋,对局的两人扇着扇子眉头紧皱,旁边观棋的人时不时地出点子,引得其中其中一个发火。
一个面熟的女人提着菜走过,厉朗正在想这人是谁,就听旁边道:“哎,丈夫死了,儿子也死了,她又嫁了个心狠的,这辈子可真够惨。”
厉朗才想起来这女人是阿犯的母亲。
旁边那老头子继续拄着拐杖道:“说说这女人也真是,是不是天生克人?”
另一人不同意道:“人家家里出的都是意外,别乱说。”
那老头子急了,争辩道:“他家尽出怪事,你还不知道?前些年他家那小子的葬礼上,出了什么岔子?”
有人问道:“什么?”
那老头故作神秘,一拍手掌道:“葬礼举行到一半,尸体不见啦!”
周围人都发出惊疑的声音。
厉朗听着心里也一凉,尸体失踪了?那……
正想着,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厉朗一惊,下意识地抬头,凌厉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失语了两秒,随即不可置信道:“操,真是你!”说着几步把这人扯进角落,左右看了看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才压低声音怒道:“你小
子!……”
阿犯还是留着半寸,看着厉朗小心躲避的样子,此时嘲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厉朗靠在墙上,看了他半天,低声骂了一句,才道:“余小强是你带走的?”
阿犯双手插在口袋,那股子欠揍劲儿倒是没改:“嗯。”
厉朗彻底疯了,蹲下来支着头看他:“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阿犯低头看他,面容逆光:“你看到了,我没死。”
厉朗恶声恶气道:“看着呢,然后?”
阿犯微微歪着头,手插裤兜,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这样,没了。”
厉朗嘭地站起来,揪住他的领子吼道:“别给我装,我亲眼看到的,你呼吸都停了,胸口破了那么大个口子……”
阿犯看了他一会,浑不在意地拿开厉朗的手,道:“你大学怎么上的?人有假死状态,不知道啊?”
厉朗一时没听清,但这个答案也太简单了,但二十一世纪,料想也不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轻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烦躁地靠在墙上,问道:“那你这次回来要干嘛?躲了四年怎么又突然出来了?”
阿犯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有些事要干。”
厉朗也不理会他要干什么事,问道:“小强呢,你把他带哪儿去了,你有住的地方没?没有的话先让小强在我那儿住也行。”
阿犯扯起嘴角,欠揍地笑:“小子好着呢,帮我照顾这么多年,谢了啊。”
厉朗摆手:“没,我可没帮你照顾,是你那俩室友帮着照看的。”
阿犯不在意:“那也算,带我说声谢谢。”
厉朗叹口气:“行吧,还有事么?”
阿犯又笑:“没了,走吧,请你吃饭。”
厉朗看了他一眼,嘟哝道:“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吃什么吃,回家!”说完就往出走。
阿犯连忙跟上。
厉朗见他这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忙把自己的鸭舌帽摘下来扣在阿犯头上:“小心点,不然人家真以为闹鬼了。”
阿犯的帽子戴得斜斜的,从帽檐底下看厉朗的冲天发:“哟,这几年没见,越长越水灵了。”
厉朗抬脚踹他:“给我滚蛋!”
两人偷偷摸摸地坐上车回了市区,在路边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吃。
无言地吃完,厉朗把纸袋揉了揉,往垃圾桶那儿走,走了两步又一个回头“你的呢,我顺便给扔了。”
阿犯把纸袋扔给他,又孜孜不倦地跟在他身后。
厉朗扔完垃圾回头,想说什么,又一想也没什么事儿了,只能道:“有手机没,留个号,免得下次再消失。”
阿犯:“没,你把你号给我就成,我有事联系你。”
厉朗道:“行吧。”说完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两人又一起走了一会,无话可说,告别各自离开。
厉朗回到家,陆繁还没回来,眼看着要七点了,他想了想,给张扬打电话把余小强的事儿说了。
张扬:“操他真没死?”
厉朗蹲在小东西的窝边蹂躏它:“我也糊涂着呢,反正现在小强平安了,你俩也别担心了,你去趟警局销案吧,顺便给任远说一声。”
张扬:“我还没敢告诉他,现在行了,哎,小孩一下走了还真不习惯。”
厉朗叹道:“不习惯也没办法,以后有时间再去看看,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看着小东西一脸戒备地看着厉朗,厉朗郁闷地“嘿”了一声,拨开小东西的头,白色的一团布料被它死死压在身子底下——是
陆繁的衬衫。
厉朗作势要抢,小东西立马发出低吼,吓得他缩回手,悻悻地退开了。
陆繁无声无息地发了短信,说是今天有事不回来了,厉朗无处宣泄,去楼下吃了碗排骨面,把排骨带回来给小东西啃。
晚十点整,客厅里依然回荡着啃骨头的声音,厉朗趴在沙发靠垫上,看着小东西把红烧排骨叼进窝里,汤汁把陆繁的衬衫弄得一塌糊涂,
不由得乐了。
接下来的两天,陆繁依旧没有回来,厉朗打电话过去倒是接的。
第三天深夜,厉朗独自睡在床上,扔在床尾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小东西狂奔而至,惊恐的吼声响彻整栋大楼。
第二十四章,莫名其妙的短信
厉朗蓦地惊醒,胸口起伏不已,好半天才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掀起被子找手机,小东西趁机钻进来,使劲舔他的脸。
手机上显示有新短信,打开,是陌生号码,上面写着:
【万龙大厦三十七层被困,速来!!!】
厉朗霎时心紧了一下——这是谁?
他手微微抖着回复了两个字:【阿犯?】
短信过去,却再无音讯。
厉朗盯着手机看,越看越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翻身下床穿衣服,打开门就要出去,却又关了门进来,在屋里寻找一圈,抽了把水果刀和高亮的手电筒。
小东西这几天因为陆繁不在,很没有安全感,所以稍有风吹草动,浑身的毛就炸了起来,厉朗出去时,也紧跟着。
厉朗把它从门缝里塞进去,看着小家伙黑亮无辜的眼睛,骤然心一酸,合上门下楼。
万龙大厦在本市,位置不算偏,大多数楼层都是出租给了公司作办公用。
厉朗站在小区门口打车,夜风吹来,冷得打颤。
出租车打着灯停下,厉朗迅速开门坐上去,简略道:“万龙大厦。”
这司机也是深夜里有些渗得慌,主动提起话茬:“有东西忘在公司了?”
厉朗缓解紧张地笑笑,转头看窗外的夜景。
这一片是住宅区,此时一片寂静,车飞快地驶过,半小时后,停在万隆大厦外的街道。
厉朗付了钱下车,他一直紧握着手机,手机却始终没有响动。
大厦高耸,此时外面也只有一两盏路灯亮着,厉朗在原地站了片刻,想着怎么进去。
肯定是有保安的,厉朗为了不引起怀疑,站得比较远,也看不清具体情况,是直接撒谎让保安帮忙开门?还是悄悄溜进去?
他想了一会,拿出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发短信:【我到楼下了,怎么进去?】
半分钟之内,短信进来:【下地下车库,从三号出口出来,坐电梯上三十七层。】
按理说这短信无疑解决了一个难题,厉朗却觉得更加不对劲,既然对方收的到短信,那前面询问身份那条,为什么避而不答?明显是故意为之,但这又是为什么?如果是阿犯,他大可坦荡地报上姓名……
去,还是不去?深夜越发静谧,时不时有汽车从身后飞驰而过,厉朗终于抬脚,悄然而快速地向地下车库走去。
这是一个出车口,小心地越过刷卡器和栏杆,厉朗在旋转向下的斜面上慢慢地走,进入车库。
车库总是各种离奇诡异的案件的发生地,这里通常死寂,且回声很大,停着的桑塔纳或是大众里,说不定就会有一双暗藏杀意的眼神,在车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