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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朗:“真心话大冒险,嗯,猜拳,输了要选择说真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就是要回答赢家提出的问题,大冒险就是把这一杯都喝完。”
其实厉朗的想法很简单,像陆繁这么闷骚的人,肯定不会选真心话的,所以重点在那杯酒。
陆繁抬眼看他:“这个我明白,你其实不用说这么仔细的。”
厉朗:“……好了在这种时候我不和你计较,来吧。”
两人齐齐低声念道:“石头剪刀布。”
陆繁输了,厉朗为突如其来的胜利而感到不可思议:搞什么啊,本来以为要苦战很久。
他还是故弄玄虚地用低缓深沉的语调道:“选哪个?”
陆繁淡然道:“真心话。”
厉朗:“!”你怎么能这样呢。
为了增加这一问的价值,厉朗来了个狠的:“这么久不结婚不恋爱是不是还惦记着前任?”
陆繁没有特别的神情变化,静了一下,看着厉朗道:“不是。”
厉朗很高兴,但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暂且压下喜悦来第二局。
——陆繁竟然又输了。
厉朗:“选哪个?”
陆繁仍然道:“真心话。”
厉朗:“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么?”
卧室没有开灯,电视屏幕上的颜色斑驳地映在陆繁侧脸,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感觉到一点犹豫,然后他说:“不清楚。”
厉朗:“喂不带这样的吧,必须给个确切答案,有还是没有?”
陆繁没有动作,厉朗诱导道:“不说就得把酒喝了。”
陆繁拿起杯子,仰头慢慢一饮而尽,他的喉结在不断上下滚动,很性感的样子,但动作又没有诱惑的感觉,沉静而性感的一个人,厉朗觉得自己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
厉朗把喝空的杯子倒满,一边小心观察着陆繁有没有醉意,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始第三局。
厉朗输了,陆繁直接问道:“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厉朗叫屈:“我还没选?”
陆繁的眼神扫过来:“你要喝酒?”
厉朗点头,陆繁把满杯的酒倒出来一半,才把剩下的递给他。
厉朗乖乖喝了,好辣,喉咙里灼烧的感觉更甚,哑着嗓子道:“再来。”
接下来胜负就比较平均了,只不过陆繁顺了厉朗的意,都是选的大冒险,厉朗也选的喝酒,结果五六局下来,三瓶威士忌空了。
厉朗其实没喝多少,陆繁都只给他倒了一半,这种酒的度数似乎也不是很高,他只是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意识一半清醒,视线模模糊糊,想看陆繁有没有醉,但也看不清了,嘴里嘟哝着什么倒在床上。
碟片一遍放完又重头再来,陆繁闭着眼睛坐了很久,又微微侧头看倒在床上的男孩……
一夜过去。
厉朗醒来头痛得要死,感觉脑袋里面的东西沉甸甸的,但总算还是记起来了昨天的计划,一个激灵,摸上被子。
被子是盖好的,厉朗抑郁,敢情最后还是没成功。
他动了动脑袋,突然感觉到身后的温度。
后背靠着陆繁的胸膛,头顶上传来很哑的声音:“醒了?”
厉朗在装睡还是坦然面对之中选择了后者,因为他实在是太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他往上蹭了蹭才转身,正好对上陆繁的脸——好白。
是一种失血的白,不知道为什么,厉朗有种强烈的负罪感,按照艾伦给他灌输的思想,上下什么的无所谓,但是,他不会真的是上面的那个吧……吧
于是陆繁看到男孩的脸呈现出一种极度精彩的表情。
陆繁亲了亲厉朗的鬓发:“在想什么?”
厉朗二度石化,他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确定自己是被攻了没错,有点小别扭,不知道怎么说。
陆繁在他耳畔低低笑了声:“你手机里的短信我看到了。”
哦,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
厉朗迫切地想剖腹自杀,无颜面对艾伦了。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陆繁侧躺着抱着他没有说话。
厉朗终于结束思想斗争,埋着头道:“我饿了。”
陆繁说话的气息让厉朗的额头一阵阵发烫:“你再睡一会,我出去买。”
陆繁起身去浴室,水声响了一会,他又赤/裸着回到卧室换衣服,厉朗这次开始光明正大地看。
陆繁换了黑衬衫,长牛仔裤,然后喝水,吃药,拿车钥匙。
楼下响起汽车的发动声,厉朗这才舒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心情有点微妙,很开心,又有些茫然。
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到楼下找水喝,花园外有个健壮的白人冲他笑。
厉朗不知所谓,也笑了笑作为回应。
那白人一口流利的英语,厉朗凭着四年的熏陶挣扎着听了个半懂。
他说的是:“老兄,看不出来,昨晚很厉害嘛。”
厉朗三度石化,那白人继续道:“你爱人很帅哦。”
厉朗僵硬地点头,转身顺着楼梯飞速跑上去,看到床头柜上放着陆繁刚才吃过的药——消炎药。
他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搞什么,没人告诉他自己喝醉了这么猛啊,而且陆繁你就从了么!
厉朗站在原地突然想起艾伦的话:“这种事平等比较好,不过你男人很难让你们平等吧。”
艾伦你个大骗子。
黄毛说:实际上这次是互攻 T T,顶锅盖遁
第十七章,变故
事情突然变得很简单,厉朗有点晕晕乎乎的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小东西饿的没法,懒懒地趴在厉朗脚边。
楼下传来刹车的声音,厉朗浑身僵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继续看电视。
陆繁从楼梯上上来,见厉朗清醒的样子,问道:“不睡了?”
厉朗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含糊道:“睡不着。”
陆繁把小茶几移到床边,手提袋里装着从中餐餐厅提回来的盖浇饭,香气四溢。
厉朗两眼金星乱冒,开始大快朵颐。
陆繁坐在他对面,小东西实在饿得不行,跳到陆繁身上,扒着餐桌望眼欲穿。
厉朗看着它的样子,乐不可支,拨了块鱼香肉丝里的肉丝给它。
胃里渐渐被填饱,思维就清晰起来,但又有些迟钝。
厉朗偷偷看陆繁,他拿着叉子在吃饭,表情好像比平时柔和一点?
厉朗装作不经意道:“今天要做什么?”
陆繁看他:“你不是一向无事可做?”
厉朗泄气道:“你不说真话能死是不?”
他低下头扒饭的时候,陆繁的眼神落在厉朗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冲天发上,温柔认真中带着一丝忧虑。
吃过饭,陆繁拿了消炎药给厉朗吃。
厉朗捧着一大杯清水,苦着脸道:“吃得太撑,喝不上了,你怎么之前不给我?”
陆繁道:“这个要饭后吃,不然对胃不好。”
厉朗心道你不是饭前吃的么,慢慢痛苦地吞了药,喝水。
一抬眼,陆繁正看着他,厉朗不说话,也呆呆地回视。
两人几乎是脸对脸凑在一起,小东西不甘寂寞地跳上来,按着厉朗的肩膀发出轻微的哼哼声。
陆繁忍不住笑了。
后来的几天,陆繁开车带着厉朗去了附近几个城市散心,日子安静而快乐,小东西虽然被牵引绳拴着,还是高兴得乱蹦。
回来后,陆繁开始着手处理手头上剩下的事务,一时忙了起来。
厉朗盘腿坐在床上又开始空虚寂寞冷,索性把小东西安置好,开车去找艾伦。
因为是下午四五点,酒吧里的人稀稀落落,厉朗一进去竟然破天荒地没看到艾伦,仔细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环形沙发上发现,艾伦正和另一个更高更帅的白人调情。
他感叹难道春天要到了么?走到吧台要了杯酒和调酒的小哥聊天。
聊到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艾伦终于来解救厉朗了,拍了下厉朗的肩膀,坐在另一个转椅上:“朗,怎么消失了这么久?”
厉朗瞥他一眼,得意洋洋地哼哼着。
艾伦:“哦亲爱的,你发春了么?”
厉朗:“哦达令,你终于被压了么?”
艾伦:“……看来我的中文还不到火候。”
之后的半个小时,艾伦分别从正面侧面,旁敲侧击地打听厉朗的第一次。
调酒小哥一边擦杯子一边抛了个暧昧的眼神,厉朗被问得面红耳赤,当然也可以是恼羞成怒,掐着艾伦的脖子使劲晃荡。
艾伦大笑着告饶。
酒吧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下午茶的气氛中,厉朗和艾伦这番大动作引得不少人侧目,两人都是没脸待下去了,互相推搡着拿了酒走出来,刚走出酒吧门口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几乎趴倒在地上。
艾伦竭力维持自己多金男的形象,硬是直着腰,一手掩嘴肩膀抖啊抖的。
厉朗笑得蹲在地上喘不过气,指着艾伦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平息了笑意,两人微微喘着气,大地主似的慢悠悠地走。
这会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阳光照在后背很温暖,颜色也相当热烈,他们都不说话,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微微仰着下巴,思绪都飘到了最近的美好时光上。
两人顺着公路一直往下走,不知觉就天黑了。
夜晚很静,厉朗和艾伦贫了很久,觉得这家伙的中文水平又见长,大呼抑郁。
厉朗笑道:“哎,你怎么不找一个?”
艾伦以手枕头:“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找?”
厉朗惊诧道:“脚踩两只船诶。”
艾伦停步,有些迷茫又警惕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厉朗忍着笑翘起两只拇指,又扶着艾伦的大拇指站起来,用手比划着:“嗯就是,这样,本来这俩在一起了,但其中一个呢,又找了另一个。”
艾伦:“什么?!朗,你可从来没让我动过一下!”
厉朗大笑道:“那要怎么样才算?”
艾伦沮丧道:“现在怎么说也没用了,你这个负心汉。”
他们走近一个高桥下的阴影,对预知的危险还没有察觉。
婆娑交缠的树影下,不知什么时候走出几道黑影,他们拿着棒球棍在手里一下一下敲着示威。
两人诡异地同时止住话头。
艾伦的神情骤然严肃起来,一手阻止厉朗再往前走,用英语和那几个人交谈。
厉朗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