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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校园,桃开李飞,很是漂亮。
怦,一个皮球从我的身后撞到我的左肩,伸手,扶住侧面的栏杆,微微晃了晃。。/立住。
我头也不回,继续慢腾腾的散步,欣赏着校园春色。
“喂,妆小冷,把球给我们踢回来。“有男生在后面喊。
“算了吧,自己去拿。那丫头不声不响的,可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有人说得似和我很熟一样。
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了十几年,生与死,都不太重要。
唯有面前,这纷分春色带来的生机盎然,能让我感觉略为开怀些。
我是一个哑巴,不是天生的,但我不能说话已经十年了。
虽然,我现在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我就读于一家普通高职,食品系一年纪。既然是残废,就要正视,食品系毕业,做做蛋糕面包什么的,还是能养得活自己的。
有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跑到我的前面,对着我伸出汗湿的脏手:“你好,认识一下,我叫XXX。”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一直面无表情。
男孩子渐渐脸红了,“对不起,刚才的球”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他骚了骚自己的短发,呵呵傻笑。
我微微转开身体,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将这个人,丢在身后。
离开,然后,这个人,在我的意识里,已不存在了!
生命这么短,何必花精力记这种无聊的人与事呢!
☆ ☆jin☆yao☆bu☆yu☆☆
我家住在普通的厂区平房,一排十二家,一个小小的公共院子,水龙头,晒衣服索,厕所,厨房,都在院子里。
推院门,当中就能看到我家,门大开着,继父李进睡在躺椅子上晒太阳。
有几个洗菜的老太太看到我,一脸的同情,估计我家刚才又开戏了。
家里从来不是和平的乐园,而是战争后废弃垃圾处理中心。
我的继母和继父李进似从来不能和平的相处超过一小时,所以我每天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总是打扫卫生。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我们习惯了杂乱无章的生活,习惯了在肮脏和混乱里找到生活的某种平衡,习惯,无视某些令人厌恶的东西,比如我的继父,一个喝酒抽烟赌博无恶不作只是不会争钱的废物男人。
宠物蛇—小黄
打开水龙头,套上皮管子,直接拉到家里,将客厅里所有的垃圾和难闻的气味一起冲干净,随便把院子里晒太阳的李进冲清醒了。
“妈的,谁敢冲老子。”李进跳起来。
他是北方人,三十几岁,极为高大,从肩膀到腰肥处有一条极长的刀疤,整个人气质极为狞恶。
历眼一扫,看到是面无表情的我,李进立刻放软了表情:“是妆妆回来了。上学累了吧!呵呵……晚上还要做饭,太辛苦了,我去外面买点卤菜,呵呵呵……”
他一边呵呵笑着,一边随着墙角走开。
这个职业流氓一走开,洗衣服的妇人们才开始讲话:“妆妆啊,晚上别做了,直接到我家来吃吧,我今天煮了一大锅的山竽稀饭,挑的井水烧得,喷香。”
“就是了,你爸这一走,不定什么时候才回来,你妈刚才才和你爸吵了一架,去打麻将了,估计不到半夜也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就不要做了,随便在哪家吃了,赶紧做作业去吧。”
我低了头继续我的工作。反正我的哑巴,所有的人也随便就认为我的听力不是太好。被我无视了也不会生我的气。
我不需要人可怜我,我的继母和继父虽然不象普通父母一样溺爱孩子,但亦不是世界上最坏的父母。
至少,家里永远有米有面有鸡蛋,随便做做,吃饱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再说我也不爱吃他们带回来的卤菜和烧烤,总觉得很脏,不喜欢。
打扫干净客厅。我回我自己的屋子里写作业。
我的窗外对着一片繁华的闹市区,那里华灯初上,说不出的灿烂。没有人会注意后面这一片黑暗潮湿的贫民区,有一个,小小的,寂寞的我。
做完作业,上床。
小黄在被子上盘成一个漂亮的圈,十几年了,曾经的小蛇竟然长到手臂般粗。
它用那双温和的眼睛看着我,我上了床,它用蛇尾温柔的将我缠住,嘴微张开,嘶嘶的长信慢慢的扫过我的脸,
我笑了,双手搂住它,掀了被子,睡去。
小黄是我的保护神,有它的日子,就算是李进也会畏我几分。
从小到大,就算是在我母亲这么泼辣的女人手下,也未曾吃过巴掌,和小黄大抵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吧。
冰冷的蛇身,给我,一种安全感。
至少,我还有它相伴,不离不弃!
小黄慢慢的游离,重新在我的椅子上盘出一个骄傲的姿态。
我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路见不平
生命里唯一跳动的瞬间,我遇到了他,一生的阳光。
☆ ☆jin☆yao☆bu☆yu☆☆
背上书包,一路小跑去学校。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春雨,所以跑得时候要极小心,才不会溅到自己裤子上。
我的体质很好,极喜欢运动,因为,穷人是没有生病和娇贵的权力的。
我跑上柏油马路,街道上很干净,整个人放松下来,抬头看着天上,路边玉兰花树开花了,一树的清新,风吹过来,星星点点的雅白落下,一瓣一幽香。
偶尔落在发间,脸上,心旷神怡!
我不太会和人相处,但却能在大自然里得到很多快乐,比如三月里的风带着漫天的嫩绿,抚过我的发梢的那种迷醉,七月里的蝉声嘶鸣出一片奇异的渴睡气氛,十月里空气中那甜甜成熟的蜜汁味……十二的雪,漫无边际落下的点点柔和的白……
我能在四月的油菜花田边一直走一直走,一走愉快的走……光是走,就觉得幸福。
那种感觉,只有亲临其境的人才有。
不需要和人叽叽喳喳,我一个人,也能得到快乐。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不会说话,真的很好。
可以不用和任何人假客气。如果人人都是哑子,那这世界会安静得很多吧。
“救命!救命!”一个女人高声惨呼!
我微一侧目,就看到空旷的小巷子里有几个男人扯着一位妇人的头发在地上拖扯着!
那个妇人流着血,看不清脸,身上到穿得很主妇,很居家,看身材大概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吧,不知怎么惹到这些流氓了,被围住,一顿好打。
有人远远的停下来看着,没有人走近去管。这是一个冷漠的世界,我们每一个人都得靠自己生存下来。
叫人救命,真是笑话,在这世上人人烦恼,谁又救得了谁呢!
大约是成长的环境所诱,在我的心里,善良实在是一个软弱又白痴的代名词。
特别是无能又善良的人,往往都是惹祸的根,明明没有本事,却要招惹上天大麻烦,弄得身边的人都陪着受罪。
我不善良,亦不白痴,所以,我当然走自己的路,随别人打去。
心动的初遇(精)
吱……一辆车急停了下来,跳下一位年青男人,大概,顶多二十岁吧。线条极为硬朗的脸,安静的黑眸如潜伏的猎豹有一种危险的闪光,黑色毛衣,全体西裤,皮鞋奕奕闪光,让人有净化周围空气来保持他的干净的冲动。
他关上门,冲了过去,很远就大声道:“住手!”
奇怪,这样贵族气质的男人会认识那位躺在地上打滚呼痛,嚎啕大哭的中年妇女吗?!
几个男人停了手,其中一个好奇的问:“你认识这娘们吗?”
“不认识!”年青男子镇定的站在四个流氓面前,认真的回答。
这下,连我这种一向不太好奇的人也为之侧目了。
这半路出来的男人是要做什么!?
“那你小子想做什么。”
“不论有什么,四个男人当众打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妇人,我还是为你们同为中国男人感觉到极度的羞耻。”年青男人镇定的回答。
好!
真好!
我都想替他拍手了!
真的,每当李进打我继母的时候,二个人吵得天响,我都恨不能拿了刀把这二个现世的家伙一起送进地狱里作伴,省得让人看到恶心!
不过他说出这种话,最好要有强大的武力做为后盾,如果过会子是他被这四个男人打得哭天抹泪,我一定恨不得再踩他二脚的。
要管事,就得先自己有本事!
这个男人没有让我失望,一打四,干净利落,以最快的速度毫无悬念的结束了战斗。四个职业流氓没有打过这半路出家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依我看,最重要的是人做什么事,还得有股子底气撑着,这四个人明显是邪不压正,底气不足,眼看讨不了好,随便应付二下,就逃之夭夭了。
那女人还躺在地上哭天抹泪,一转脸,看那年青男人不理不睬的就走开,马上跳起来,向那个男人冲过去。
那个男人侧身避开,皱眉,看着那个女人,态度生硬,似看到什么不洁的东西。
好奇怪,传说中的持强扶弱的大侠不应该对受害人摆这么一副臭脸吧。
“谢谢你……”所有的话,在那个男人的眼神下被压了回去,妇人只怯怯说了三个字。
男人点了点头,继续向自己的车走过去。
那妇人又跟着跑了二步,见那男子想开门上车,终忍不了,大声道:“能不能,能不能送我一程,我怕他们还会来。”
男子停下来,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拾块,递给妇人:“你拿去打的吧。”
妇人没接,只是眨了眨眼,道:“我能坐你的车吗?”
男人看了看妇人,很认真的道:“不行,你太脏了!”将钱递到妇人手里,转身离开。
一个有洁癖,又有些自大,又善良,又强大的男人!
真好玩,我笑了笑,一阵风吹过来,玉兰花又漫不经心的撒了一阵幽香……
发生异变
上课,继续做我的小面点。
我还蛮喜欢揉面的。这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用自己的整个手掌,整个身心去感受那面粉与水的融合过程。
看着那面粉,怎么完全的吞没了我的手,然后,又一点点,被我揉搓成光滑的面团……最后我的指间,盆边,面团,都光溜溜的。
这中间的过程,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助,
我一个人,和我的面团就可有一上午的快乐。
☆ ☆jin☆yao☆bu☆yu☆☆
回到家,才发现出了大事了。
院门口一群人,这通常就是有人到我家要债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