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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垂下目光略略思忖片刻,抬头时正好对上相文慕明亮的双眼,迟疑道:“这个……不瞒你说,我其实是……”
相文慕见他为难,索性光明正大的替他把话说开了,“哥哥便是江湖上以侠肝义胆而闻名,与一帮有志之士劫富济贫的苍屏山余宸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第一次开新坑啊,应该是个挺轻快的故事……远目一对一,HE保证求包养=v=~
☆、坑你没商量(上)
余宸一愣,没想到对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但面对丰厚的赏银却无动于衷仍是将他救回家中……念及至此,余宸大为感动,看来这位相公子是真心交江湖朋友的。
只是刚刚在街上隐约听见相公子同华城郡捕快的对话,心知东风客栈正是有难之时,而他的到来无疑是将罪名坐实,雪上加霜罢了……
“既然你知晓我乃是一介山贼,何必引火自焚,让我实在愧疚……”
“哥哥若是对敝店深感内疚,不如帮小弟一个举手之劳以释怀如何?”相文慕大大方方的说道,毫不躲闪余宸的目光。
余宸猛的“哈哈”大小,重重一拍坐在矮凳上的相文慕的肩膀,“兄弟真够坦率,我喜欢!”
被这么重的力道一拍,相文慕有些吃不消,却夸张的连连咳嗽数声,脸色顿时苍白几分。
余宸担忧的望着他,“兄弟你没事吧?”
小玄丢下手里的帕子,怒道:“谁说没事了?我家少爷身体可虚了,怎经得起你这般用力?”
“小玄,不可对余宸哥哥无礼。”相文慕训斥道。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弄得余宸心中更感愧疚,“文慕兄弟舍命冒险救我,添了这么多麻烦不说,刚才还差点伤了兄弟,真是……”
“余宸哥哥不必在意。”相文慕起身,生怕余宸一个激动的不能自已,再拍一掌过来,“哥哥先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小玄,你先留下照看。”笑了笑,他便出门了。
房门刚掩上,一青衣翩翩的中年男人如幽灵般的出现在相文慕身边,面目冷淡。
“少爷就这么收留官府重金悬赏捉拿的山贼头领,真的没有问题吗?客栈周围皆是官府的眼线。”中年男人语气冰冷,一件令人忧心忡忡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平淡无奇。
“怕,自然是怕的要命。”相文慕惊慌的咳嗽,却在对上中年男人的目光时,淡然一笑,“有真源兄在,其实我不该怕的,是不?倒让你白白的看笑话了。”
秦真源十分的无奈,扯了扯嘴角,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相文慕完全没有被官府的眼线问题所困扰,秦真源自会有办法解决难题,而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亲自解决那名叫韩默起的捕快。
第二天午时,韩大捕快如约准时出现在东风客栈的门口,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相文慕的贴身侍从小玄在,其余人等早远远的躲开了。
小玄指着居中的大圆桌,对韩默起不冷不热的说道:“韩捕快,请坐。”又倒了杯茶,瞧都不瞧人家一眼的,“请喝茶。”
韩默起没喝,问道:“你家老板人呢?”别他准时到了,那姓相的又玩起了花样。
“不好意思,他被一些事情耽误了,烦请韩大捕快稍等片刻。”嘴上这么说,但小玄的语气里听不出有半点的歉意,径直忙着手头上的事情。
“好吧。”为了办案,韩默起也不怕等一时半刻的,而且说不定是姓相得临危产生惧意,在哪儿躲着稳定心神呢。
想到这儿,韩默起不由地得意。
小玄瞟他两眼,继续摆弄摊了一桌子的各种药材,每个纸包里皆是一味药材,小玄细心的挑拣,剔除其中的杂质。
百无聊赖的韩默起不禁被药材吸引住目光。
“这些药材价值可不菲啊。”他意味深长的瞧着小玄,开着这么一家生意惨淡的客栈,哪里有足够的钱来支付昂贵的药材。
“我家少爷从小身体就不好,每天都需要吃我专门煎的药,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小玄眼皮也不抬,手上片刻也不停歇,“我家少爷原本在家乡吃香喝辣的,只因为昂贵的药材败了家产,迫不得已才来到华城郡另谋生路,谁知道……”说着,怨恨的眼神杀向韩默起。
韩默起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连忙转过头,正巧看到一袭淡色的身影自楼梯上慢慢下来。
那人一身银色暗纹的月白长袍,眉目清秀,挺秀的鼻梁,薄唇略带微笑,但韩默起分明从他的眼中辨出几分冷漠。
行走间,手中折扇轻摇,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似是与生俱来的优雅气度,正是东风客栈的老板,相文慕。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电光火石,无形的杀气顿时弥漫四散开来。
“韩大捕快,”相文慕喊得是字正腔圆,带着纯正的官话音,不知不觉中显出几分威严,再次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让歹人盗贼们闻风丧胆的韩默起韩大捕快。
“相老板。”韩默起可不会在一见面的气势上输掉,站起身向楼梯口走去,不想板凳腿正好挡在腿前面,一个趔趄眼见要摔倒在地,幸亏小玄及时出手搀扶,否则他今天的脸面就丢大了。
可惜气势依然输掉大半,韩默起咬牙切齿,表面上不甚在意的掸掸衣袍,直接进入正题,“相老板,我希望你今天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否则要将我押送到官府去吗?”相文慕用一种轻蔑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你这次可带了公文?”
那种目光落在身上极为不舒服,韩默起叉起腰,怒目圆睁,喝道:“不过是个举人而已,拽个什么东西!”
相文慕轻描淡写的说道:“尽管只是举人,但也得按规矩办事。”
“嘿,若我按规矩办事,我就不叫韩默起了!”韩大捕快嘴上装厉害,其实心里有些犯嘀咕的。
刺史大人不愿意轻易的给抓人的公文,因为他在这事儿上吃过亏。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刺史大人哪儿再敢犯下同样的错误,万一得罪了哪位日后发达的贵人,他可承受不起。
对于这帮鸡鸣狗盗的,韩默起想来认为手段不能不强硬,否则气焰嚣张的无法无天就难以收拾了。
韩默起打定了主意,向楼梯上的人招招手,递过去一个凶狠的眼神,“你下来,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站着说话?”在接下来的“交战”中决不能败下阵来,一旦有了可疑的蛛丝马迹立刻就带人回衙门里。
相文慕没下楼,微微抬起下颚,淡淡的说道:“韩大捕快还是上来说话吧,您这模样在正门口一摆,谁还敢进来?”
韩默起觉着自己一直被看似文弱的相老板压得死死的,处在下风的滋味不好受,无奈他就是得听相文慕的,免得将来落人口舌。
他硬着头皮上楼,跟随相文慕进了一间临街的屋子。窗子敞开着,街上热闹的声音清楚的传来,相文慕往窗边一站,倚着窗棂,摇着他那面白底黑字的折扇,披散下的头发随风轻轻扬起,发梢扫过他白皙的脸庞,街上更吵闹了。
韩默起不客气的找了椅子坐下,摊开一卷纸,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按理说,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儿,你该一早就接到消息了,为何现在才返回华城郡?”
“你也看到楼下的药材了,我若是指望此处客栈,你永远也不会见到了。”相文慕“啪”的一声合起折扇,似笑非笑道。
韩默起装作没听见他后面的一句话,面不改色的继续听他解释。
过了半天,相文慕也没有将话接下去说,韩默起催道,“所以呢?”
“你的脑子莫不是有问题吧?话说得如此明白仍是不懂?”相文慕瞟眼窗外,眉头微蹙似是恍然明白,“若韩大捕快是个利索的,也不至于骚扰小小的一家客栈近一个月吧?”
“喂!”韩默起一拍桌子,茶具颤了颤,“你说话能不带刺么?我与你可有好好说话。”
“只是今天罢了。”
韩默起还算冷静,多年的捕快经验告诉他此时绝不能因相文慕的几句话而冲昏了头脑,影响了他的判断。他略略思量,问道:“你为何回到华城郡做生意?”
“听说这儿美人多。”相文慕毫不掩饰,一双明亮如星的眸子直视韩大捕快的,“我年纪不小了。再者,华城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城镇,来往客商多。”
这回答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嘛,来往的人多方便消息传递,山贼盗匪乔装打扮混入城中,想要发现还是得费些功夫的。
韩默起又翻了翻卷宗,“据调查,相老板乃是锦西郡人士,可我听你的口音有些像是帝都的,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相文慕想都没想,答道:“教我念书的先生,是从帝都来的。”
韩默起扯扯嘴角,在昨天想好的一大堆问题中选择了那道最磨人的来问:“说来,我很想弄清楚店里的伙计与你都是什么关系?你身为老板,可知他们的姓名与来历?”
东风客栈加上管事的还有账房一共九个人,一个一个的说下来还不累死你,哈哈哈哈哈……韩默起内心得意洋洋。
相文慕眉毛一挑,背书似的干巴巴的将店内众人的姓名关系与来历给报出来了。
回答之详细,差点没顺带刨出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各种事迹。
韩默起起先还能认认真真的去核对相文慕说的对错与否,到后来便觉得头昏脑胀,已经分辨不出对错了。
相文慕喝口茶润润嗓子,冷冷笑道:“韩大捕快,我说的可有不对之处?”
“没,没问题。”韩默起揉了揉太阳穴,若是说没听清楚,岂不是又得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借此嘲笑一番?
看他前面说的都正确无误,想来后面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韩默起真正的心思并不是放在核对伙计身份上,他心满意足的看到相文慕的脸色比之前苍白许多,精神也不大好。
小玄收拾的那一堆药材,他心知相文慕的病果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