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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捏着脚让珞季凉好不自在,被引了注意力过去,根本听不清邺孝鸣究竟说了什么。邺孝鸣又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还轻轻地揉捏着,缩了缩脚丫,珞季凉脸一红,只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轻声问道:“……什么?”
邺孝鸣拧了拧眉,打了个暗号,床幔外立马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他放下珞季凉的脚丫,沉声道:“赴鹰,相君在之后便由你护卫。”赵鹰武功与白鹰他们不相上下,虽不比他们灵活机智,好在敦厚认死理,誓死忠心护主。
“是,少主。”床幔外传来低沉雄浑的声音。
珞季凉顿了顿,掀开幔帐看了过去。只见那人虎背熊腰,长的却是颇为老实忠厚。略一停顿,珞季凉便走了出去,喊他起来。
“以后我是你主子,你听我的还是听你少主的?”
“自是听相君的。”赵鹰略一思索,老实答道。
珞季凉不禁抬了抬眼梢看向邺孝鸣,神色间带着微微的得意。
“你往后叫我珞少爷便是了。”
“是,珞少爷。”赵鹰应道。
“你下去吧。”邺孝鸣挥了挥手,赵鹰却岿然不动,只拿眼神看向珞季凉。
这人……可当真说一不二。珞季凉不禁微微一笑,吩咐他下去。赵鹰这才欠了欠身,朝两人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你这人找的好。”
“看我吃瘪你就这么开心?”邺孝鸣看着他嘴角掩不下去的笑意,挑了挑眉,一把把人揽到了怀里。
“这可是邺少爷选下的人,哪有什么吃瘪之说?季凉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珞季凉敛下神色,“却是没想到他果真忠心护主。”便是立马,就把前任主子的命令左耳进,右耳出了。
小人得志某种意义上颇能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邺孝鸣冷哼了一声,手在他腰上慢慢地收紧:“回来我便把他调离,到那时,你可别因为他不听你命令而躲到我怀里哭。”
珞季凉顿时哭笑不得,这人,怎么如此**!
☆、110。送行
第二日天还没亮凌皖便叫醒了珞萤,摸黑上了马车。珞萤睡眼朦胧,只知道是凌皖带他过来的,不一会,又把眼睛闭了回去,睡着了。凌皖看着他,好笑地用扇子点了点他的鼻子,把一旁放着的毛毯披到他身上。
这小孩,现下睡得倒是香。醒来了怕得跟他急,怪他没让他和他公子好好告别。
“此行,切莫轻举妄动。”邺孝鸣站在马车前,沉声嘱咐道:“国都不比我们的地盘,不要意气用事。”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照顾好珞萤。”
“你可越活越严肃了。”凌皖倒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从马车探出大半个身子,“你交代我的事何曾失手过?尽管安心便是。我虽意气用事,到底会顾全大局,我和珞萤在国都等你便是。”
邺孝鸣点了点头。看着马车渐渐走远,一边吩咐一旁的管家准备出游的事宜,一边往小筑走去。
时间尚早,清晨带着冷冷的水汽,珞季凉还在熟睡,并不知道珞萤他们已经出发了。
让凌皖提前出发的事邺孝鸣并没有跟珞季凉提起。珞萤虽是小小的伺童,性格却娇气,跟珞季凉这一分别,不定怎么哭闹。邺孝鸣想着心烦,便悄悄把人给提前“赶走”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邺孝鸣点了盏琉璃灯,掀开幔帐,珞季凉正蜷在内侧,睡得正香。因着光线的加强,眉宇间微微缩了下,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邺孝鸣略一顿,冷冽的眸子黯了黯,把灯放在外间,翻身上了床。
“少主。”房外传来白鹰用内力传来的声音。
“说。”邺孝鸣缓缓睁开眼睛。
“属下无能,查不到那少年的任何消息。”白鹰顿了顿,言语间有些犹豫:“属下并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不知为何,专出情报的知情山庄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知道有人曾在山上见过他一面……那少年倒像是凭空出现的,离奇地很。”
“世上没有人能够凭空出现,必有其道理。”邺孝鸣冷声道,虽料到会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不曾想到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暂且不管。你和白鹰明日随我去珞家。”
“是,少主。”白鹰松了口气,原以为少主必定会责罚他们的无能,想不到竟无此轻易过关了。告了退,他连忙跑回了房间,大大咧咧地躺到了黑鹰的床上。
“少主怎么说。”黑鹰坐在桌旁,伤药摆了一桌子。见他进来,绑着绷带的手不禁顿了顿,看着白鹰满不在乎的模样拧紧了眉头。
白鹰侧过身来,撑着腮,看黑鹰裸着上半身笨拙地绑着带子,不禁哈哈一笑:“想必少主也知道可能挖不出那少年的消息,所以什么责罚也没有。我看你就不必杞人忧天,少主不担心这一方面,肯定是没有威胁或者构不成威胁的。”
“话虽如此……”
“好啦,你也不必啰哩啰嗦。”白鹰摆了摆手,重新躺了回去,看着帐顶:“少主肯定是有他的考量,我们听着便是。你便是忧虑太重,太过老实,才总是让自己受伤。看我,什么时候像你这般了?”白鹰得意道,见黑鹰不太赞同的眼神,只好呐呐闭了嘴:“对了,少主让我们明日随他一起去珞家。”
“珞家?”
“对,听管家说,珞家只是顺路,此行真正要去的是国都。”
“国都!”黑鹰猛地抬头,“少主是准备与那位大人……”
“谁知道。”白鹰无所谓道,“总而言之,养好精力,接下来可能会很艰苦啊……”
☆、111。恼火
珞季凉看着端坐在书案前认真地翻着闲书的人,被气得一时说不出来。
若不是管家告诉他萤儿寅时已经和凌皖出发了,他还被蒙在鼓里。他就觉得奇怪,依着萤儿的性格,按理应当一大清早就来和他辞行,怎么可能让他睡到了辰时。
邺孝鸣翻了一页书,抬起头淡淡看了珞季凉一眼,半抬眼梢:“这书尚可。”
珞季凉:“……”这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站在这里的目的?
邺孝鸣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把书阖了起来,放到一旁。正经道:“你有什么不满?”
珞季凉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草草翻了一页他刚刚收起来的闲书:“既然尚可,明日便带在路上看吧。”
邺孝鸣这才收起不耐的神情,低声道:“要带去的贺礼我已经叫管家打点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可与管家说,让他直接去置办便好了。”
珞季凉点了点头,过了会还是忍不住道:“珞萤的事……”话还没说完,便被邺孝鸣不耐地打断了:“他吵。”
“那你也不应当瞒我。”珞季凉怔了怔,反应过来邺孝鸣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抵是怕珞萤哭闹罢了。可也不能瞒着他吧?珞萤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昨夜对他大概交代了一番,可依着他的性子,大多数是转身就忘了,小孩贪玩,更何况萤儿还是有些被他宠坏了……跟着凌皖,两人又总是不对头,得罪人了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把他想的太弱了。”邺孝鸣淡淡说道,“他机灵地很。”便是每次见到他都能把不满的神色掩藏起来,分明识相得很……
这人,又在扭曲是非了!与他讨论的分明是隐瞒他的事情,居然扯到他对珞萤的态度上去了!
“身体如何?”邺孝鸣却是完全看不到他阴沉的脸色似的,径直上前一步,按上了他的脉搏。昨夜帮他检查了一番,脉相仍是有些紊乱。
“无碍。”珞季凉摇了摇头,松开了手,见他微微拧着眉头看自己的脸色,又突然觉得想笑,懒得与他计较了。
“今夜再浸一次药浴。”邺孝鸣摸了摸他的脸颊,感受到手下的皮肤僵了僵,还微微发着热,不由勾了勾嘴角。正想再说些什么,便被门外管家的声音给打断了。
“少爷,正厅有客人找您。”
“是谁。”
门外声音停顿了好久,管家才复又说道:“是一名少年,他自称是少爷的客人。见他眼熟得很,便自作主张地把人请到了正厅。”
“我知道了。”邺孝鸣应道,摸着珞季凉脸庞的手放到了身侧。平日里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这下倒是讲起礼貌来了?
“是谁?”旁边的珞季凉突然出声。
邺孝鸣看了他一眼,冷冽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只是一瞬间,又复归平静:“你要见他,便跟我一同去。”
这是什么话?
珞季凉本想着既是不认识何必去见人一面,只是转念一想,大抵是邺孝鸣的什么旧识,于情于理他都应当去见一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邺孝鸣有一瞬间的怔仲,突然定定地看着他,恼怒地说道:“没有必要!你回房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珞季凉在身后毫无头绪,他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突然就发了火?心里郁闷地很,他僵在原地半响,也不知是怄气还是生气,最后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门栓也栓上了。
房门外修剪着花卉的丫鬟们不知所措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停下手中的忙活,你看我,我看你,瞪大了眼睛,也不知到为什么温顺的珞少爷会突然如此恼怒的样子……
☆、112。吃味
珞季凉只觉得心里不知为何难受异常。
邺孝鸣总是这般,时冷时热。若是细究还是冷的多一些……说是喜欢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爱……细致是有,却总是若即若离,无所谓的姿态。
邺孝鸣这人,性格别扭,冷漠更常,明明不在乎便好,却让人不知不觉注意着他的真实性情。
珞季凉愣了愣,放下手中没有翻过一页的书,猛地反应过来——他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了什么?分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为何……为何感到如此的难受和生气?
门却突然被打了开来,邺孝鸣冷着眸子站在那里,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丫鬟们大气不敢喘一声,匆匆看了珞季凉一眼,也不知是同情还是惋惜的神情,低着头把门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