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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了“糜烂”两个字。
等宁似水一杯酒下肚子了,杯子却也被人给夺过去了。侧头看着熟悉的面孔,波澜无惊的眸子收回继续盯着空空的杯子,没有人知道她脑子里再思考什么。
詹弋阳在她身边的位置下坐下,一只手支撑着脑袋,淡淡一笑:“我真好奇究竟有什么可以让你的眼睛里出现点别的东西。”
宁似水葱玉般的手指捏着嘴巴,闻着杯子里留下的酒精味,眼眸慵懒的掠起:“师父,你这样骗凤羽似乎不怎么好。”
詹弋阳无所谓的挑眉头,邪笑:“不好又如何?谁让我是师父。”
宁似水侧头,眸子冷冽而认真的望着他的眸子道:“你明明自己来了,为何非要我去做这一场表演?五年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查不到?”
“我已经把你的资料全部销毁,不可能有人查到你。你自然也查不到,你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什么事情,可现在我还没办法告诉你。因为时机未到,相信过不久,会有人愿意告诉你。但绝对不是我或者凤羽。”
宁似水的眸子再次落下,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师父,凤羽老实,你别欺负他。”
“噗!”詹弋阳嘴巴的酒很不优雅的喷出来,惊愕的盯着宁似水:“你还是宁似水吗?居然会关心那个呆子?你该不是被灵魂互换了吧?”
宁似水一个冷眸投过去,詹弋阳这才扁了扁嘴巴,语气委屈:“这五年到底谁在欺负他啊?是谁把他一个人丢在高速公路上?那呆子身上还没一毛钱……”
詹弋阳的话还没说话,宁似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灯光下。一双凤眸饶有意味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其实宁似水并不是如表面那么冷漠,只是失忆后她不懂的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他越来越好奇宁似水与那个男人的孽缘如何继续下去了!一定很精彩!
宁似水刚开了酒店房间门,忽然身边站着一个人,神色有些狼狈,眼神愧疚,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
“似水,我错了……你……还生气吗?”莲凤羽说完,局促的咬着下唇,忐忑不安。
宁似水看到他一身的灰尘扑扑,一声不发的进入了房间。莲凤羽不明白她的意思,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也不敢主动进去。
“洗澡,十五分钟有客房套餐送上来。”宁似水淡淡的丢下一句,脱掉外衣,依偎在沙发上,开了电视。
莲凤羽一愣,反应过来时,嘴角忍不住扬起笑容。她不生气了,真好。立刻去浴室洗澡,以免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吓到她。
出来时,餐点已经送过来,宁似水只是吃了一块点心,其他的一点未动。坐下来用餐时,才听到她的声音盖住了电视机的声音:“他也来了。”
“他怎么突然来了?”莲凤羽扬起眉头。
“不知道。看样子不是来看度假。”宁似水摇着手中的杯子,目光一直锁定在电视机的画面上。
莲凤羽停下了动作,伸手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将她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在她波澜无惊的瞳孔里只看见自己倒映的容颜,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不希望你参与我们的事情。”
“已经搅和进来了。”宁似水云淡风气的语气,站起来,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从三十二层的高度去看这个城市的夜景,美丽炫目,但很梦幻,没有真实感。她的身影被拉在地板上,很长,孤单而寂寥。长发安静温顺的垂在后背上,一身的棉质睡衣,既不俗气又不暴露,高贵中有着几分娴静。
“我是詹弋阳的徒弟,不可能置身事外。外界都以为他只有一个女徒弟,却不知道你这个助理才是他真正的接班人。”
莲凤羽食不知味,将盘子一推。站起来,站到她的身后,喃喃的语气道:“他这是在害你!”
“却也在帮我!”
莲凤羽一惊,眸子错愕的看着她,心生疑惑,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宁似水没有转身,只是轻抿了一口甘甜的红酒,闭上眼睛慢慢的品尝着酒精的甜美,在舌尖的蓓蕾上缓慢的释放香气。她的模样被壁灯投影在玻璃上,若隐若现。
“我恨的人,一定是个身份地位都不凡的人;否则师父不会执意让我先出尽风头。这个人,是男人,所以……让你很不安。是不是,凤羽?”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最后两个字,红唇抿的很轻,很轻,像是一根羽毛从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飘荡下来,掠过他的唇,甚至他都闻见了她气息中掺和着的酒精味,虚幻,飘渺。
她转身时,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了一丝丝的柔和时,不禁让他看呆了。她的娴静、聪慧、冷漠、睿智总是一点点的展现出来,让他的心一次次的被点燃,一次次的被她惊艳……
莲凤羽被戳到软骨,垂下眸子不语。他的不安,原来她都懂!可自己却不曾理解过她!
宁似水眸子再次变得冷冽,转身看着窗外的风景。低喃的声音似有若无:“凤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希望你插手。一切的恩怨,都是我一个人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似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希望我插手我就不会插手,你不希望我干扰你,我就不会干扰你。我尊重你的决定。”
莲凤羽无比坚定的眸子与玻璃窗上投影的眸子对视上,流动着一种坚定。
宁似水看着玻璃上若隐若现的影子,红唇轻抿,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
书房。
纪茗臣背对着书桌,站在窗前俯视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空间静谧,他孤单的背影在地板上显得格外寂寥,苍白无力包围着他,莫名的忧郁在弥漫。
拒绝了纪锦朔的邀请,回到家中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甚至不理会流云的关心。脸色依旧平静,却无法忽视自己内心里的翻江倒海,波涛汹涌。整个下午,脑子里全部都是小鱼儿的话,在耳畔不断的回荡,不断的回音,像是魔咒一般摆脱不了,甚至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到。
宁——似——水!!
这三个字像是密密麻麻的针,一次一次的扎在心口,伤口极细,疼的细微,却在缓慢的扩散,仿佛要让心脏绞痛的停止跳动。镇定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无色,眸子深沉幽暗。
她没死吗?
五年前自己亲眼看到她的尸体,那枚晶片还是他亲手为她挑选的,怎么可能会错?那具发黑泛着糊焦味的尸体还在脑海里回荡,画面却逐渐的模糊。
究竟是真,亦或者是假?
有一种强烈的真实感,宁似水没有死!她没死……小鱼儿的性格不是无理取闹,无中生有的人。在五年后,她的婚礼上,莫名其妙的说起宁似水一定是原因。
一定是!
转身站在了书桌前,拨通电话号码。
“魑魅,这次不管你在哪里,必须回来。帮我查一件事情!”
“怎么了?”电话里魑魅慵懒的嗓音仿佛刚刚睡醒,有气无力。
“我命令你回来,明天日落之前我必须看见你出现在我眼前。”纪茗臣冷冷的丢下一句,掐掉电话。眸子落在不远处的镜子上,自己的神色是那么的难看……
她没死!她真的没死吗?
这个念头让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
杨流云坐在阳台上,眸子眺望着远方,隐约的泪意在眼眶湿润,仿佛微微低下头,眼泪就可以掉下来了。
忽然,温暖的外套将她包围住。抬头,便看见熟悉的面孔,殷红的唇角扯出难看的笑容。
“怎么了?”唐亦尧心疼的问道,从回来他就发现流云有些不对劲。
杨流云咬下唇,一脸的欲言又止,停顿了许久,才喃喃的开口,嘶哑的声音掺和着几许心疼:“亦尧哥,她没死,当年你骗了我们,是不是?”
唐亦尧眸子一惊,下一秒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她早就不再了,当年是我亲手为她收尸,怎么可能有假?我又怎么会骗纪少骗你?”
“可是……”杨流云低下头,矛盾不已。良久,继续哽咽道:“今天我和臣去参加纪锦朔的婚礼,我和臣亲耳听到小鱼儿说她没死……小鱼儿那样的人说不出假话……”
“流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唐亦尧无力的吐出一句,心中满是苦涩。她对自己,永远只剩下了怀疑吗?
眼泪顺着脸颊安静的落下来,纤瘦的肩膀跟着轻轻颤抖,伤心的模样,撩人心疼。哽咽的语气断断续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四年前我被你强|暴了,四年了,就算我嫁给臣了又如何?他对我永远是比陌生人亲近一点而已。他根本就不爱我,甚至连碰我都不屑……我在他的心里甚至连一个死人都不如……我真的好痛苦……亦尧哥,我好痛苦,你明白不明白?我宁愿自己为臣挡枪的那一刻就死了……”
唐亦尧的心中一痛,尤其是在她的声泪俱下时,心像被大掌抓住,握紧,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四年前的那件事情,一直让自己懊悔不已!没想到伤害她最深的人,会是自己。
“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流云,你怎么怪我都没关系,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亦尧哥都不会还手。”唐亦尧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拭去她脸颊的泪水,轻轻的,温柔的,充满了怜惜。
杨流云泪眼婆娑,鼻子吸了一下。眸子里充满了温柔与恳求:“那你抱抱我好吗?我好冷……亦尧哥……”
么么怎能能我持持。唐亦尧一愣,在犹豫了十几秒后,抵不过她温柔眼眸的攻势最终败阵,站起来将她轻轻的揽入了怀中,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杨流云依偎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板,缓慢的站起来,抬头的那瞬间,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一时间唐亦尧整个人都愣住了,感觉到唇瓣上那温热与柔软,满心的欢喜,却也矛盾的不知所措,手指都僵硬着无法动弹。
杨流云缓慢的闭上了眸子,双手从他的腰部转移阵地到了脖子,紧紧的搂住他。眼泪在白皙的肌肤上干枯,只留下一道看不出来的痕迹……
“流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唐亦尧微微的别开头,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呼吸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