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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替她验证了这个事实:
首先,是莫小言,他在找手机,对着张米米大喊救命。
其次,还是莫小言,衣服鞋子乱扔,沙发上全是他吐出来的残渣。
最后,是张乖乖,狗爪子到处扑印子,围着莫小言上窜下跳。
张米米无法想象,如果张妈妈在家,看到这样一幕,会不会七窍生烟,好端端一个客厅竟被一个男人和一只狗拆成这样。
“叮当,叮当……”张米米还来不及发飙,就有人在按门铃了。
“真会挑时间上门啊!”张米米环顾四周,嘴角微抿,勾出了一个向下的弧度。正欲起身,才发现右手早就没了感觉,一看手腕全是深深的印子,掐的紫青紫青。再看莫小言,紧张的语无伦次,他的脸上分明挂着“大难临头”四个字。
“张小姐,真的……真的……要去……要去……开门吗?”这张脸上布满了灰白的纹路,丝丝缕缕,不停地滴汗。
张米米定睛看了一会,发现了问题,此刻的莫小言衣衫不整,站都站不住。而自己呢?一身睡袍,还有沾染的酒气。这样一个形象,莽撞去开门,必然毁掉半生清白。
可是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没几下,就成了咚咚咚的砸门声。
“谁啊?” 张米米不敢开门,打了个手势,让莫小言不要发声。
“米米啊,开门啊。我找你有好事。”这是艾兮兮的声音。
张米米有点小小的思想争斗,到底开不开门,开了,艾兮兮看见她和莫小言会怎么说,不开门,又觉得说不过去。
张米米家大门外
艾兮兮不是一个人,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魁梧大个。这个男人腰身粗壮的厉害,个子挺高,愣是超过了艾兮兮半个肩膀的长度,胖乎乎地瞅着艾兮兮敲门。
“兮兮,要不改天再来!”大个子开口了。
“她明明在家啊,稍微等下,可能有什么事情。”艾兮兮耸了耸肩膀, 表示继续等下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门开了,但只透了一道缝。
空气中飘来一点酒精,艾兮兮使劲嗅了嗅,疑惑地看着只露着半张脸的张米米,头发散乱,无精打采。
艾兮兮觉得张米米有事,这是女人特殊的直觉,张家大门的背后,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兮兮,真就不麻烦人家了,我们改天再约。”大个子又开口了,他也看出一点端倪。
“恩”艾兮兮迅速扫了一遍张米米,脸上开始晴变多云,拉着那个被喊做一哥的高大壮,转身离去。
待两人离开,远的都听不到步子声了,张米米如释重负,赶快拉开门透气。她联想到昨天,只觉得一群乌鸦从脸上飞过,啃出了个囧字。
张米米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清理房间,扫地,擦桌,收拾垃圾。莫小言看着她,几次想帮忙,都被推开了。
他想: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可如果真的发生过什么,他又不敢想了,只觉得思维矛盾,无数次想问,又无数次憋下去,卡住了自己,也卡住了别人。
张米米也在想:是不是该告诉莫小言,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一双牺牲的手腕子,他们清白的和雪山的融水一样,一点杂质都没夹杂在里面。
不相熟的男人和女人,本就是危险的吸引体,独处一室,不发生暧昧的情节,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可真的做过什么,又显得是乱了道德,坏了纲纪。毕竟是成年人,很多事情不是打破砂锅,就可以说,就可以问的。
所以这两个人,满腹的牢骚,一脸的尴尬,整个下午,就看着时间,不说话。
好不容易挨到黄昏,医院打来了一个电话,总算打破了张米米家这种冷冰冰的局面。
而随着这通电话,张米米的眼里升起了薄薄的雾气,不一会就掉下了珠子,在莫小言面前再一次表现出相当的无力。
“张小姐,怎么了?”莫小言的声音还有点抖,还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医院说,让我赶快过去,我妈着急的见我……”她顿住了,哽咽的无言。
莫小言十分体谅张米米这种心情,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操守,悲天悯人是他的天性。
“张小姐,我叫辆车,去医院吧!”
千言万语,对于张米米来说,这一句就够了!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妈妈正在吃饭。艾兮兮坐在她身边,两个人瞧着她和莫小言,窃窃私语。
莫小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勉强打了个招呼,红着脸告辞了。
张米米觉得脸发烫,自觉被骗过来,一定是艾兮兮的主意。
“米米啊,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了吧!”
“米米啊,给你发那么多条消息,你都不回,打你电话全部是秘书台,到底什么问题?”
“米米啊,你妈昨天就和我说了你的情况,没想到才一天,你就变成这样。”
艾兮兮的嘴巴就好比连环枪,快人快语,一连串发出来,张米米接都接不住。
“我什么都没干啊!”张米米也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都没干,早上干嘛不开门,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一个下午都不接电话,再说你和莫医生怎么一起到的医院?”艾兮兮阴着脸,白了一眼张米米,凭着几句话就看透了她。
张米米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确实没看手机,没回消息,她昨天太迷糊,今天又太晕,现在唯一的一点清醒也被艾兮兮给抽掉了,她该说什么,难道真的告诉张妈妈和所有人,昨天晚上她把莫小言带回了家。所有的事情,当真可以这样简单的回答吗?!
“兮兮,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张米米言不达意,吱吱吾吾,想解释,反而越描越黑。
“唉,米米啊,昨天你妈就和我说了,我今天特意给你带了个人,我朋友白一哥,特别老实的一个男人,你要愿意,就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艾兮兮一把拉过张米米,大致说了下情况。
晕!!!!张米米一天没吃好睡好,相亲这两个字,又大大伤了她藏在心里的自尊。二十八的女人,果然是剩女命,只等着被挑,没有半点回旋的份。
她以为已经说服张妈妈,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张妈妈的主意,只是今天和莫小言的表现,让她犯难。张米米的手机又响了,她这次不敢马虎,赶紧看了起来。
两条短消息一前一后:
张小姐你好,我是莫小言,我是从病人通讯录上查到你的手机号码。
张小姐你好,我是莫小言,我想请你吃晚饭,如果愿意,请打我电话。
张米米彻底慌了!如果刚才只是犯难,现在是真的为难。艾兮兮已经开了口,要给她介绍对象,并且准备了饭局。
那么今天晚上,她到底该怎么选?
对于张米米来说,只有两个选择:去和不去。无论哪个选择,又涉及到两个人:莫小言和艾兮兮。
她真的很想答应莫小言,但是这样做间接证明她心里有鬼。
她又想答应艾兮兮,但是这样做只为了间接证明她心里没鬼。
“人啊,真的是喜欢自作自受,尤其是女人,总是在感情面前端正不了态度,放不下架子。”这句话出自张乖乖,那条自称莫小言投胎的狗。
在它看过张米米一天的表现,听过一天的事情后,它对张米米作出了定义:典型内骚女纸,里厚外薄,风吹云动心意动,偏偏就是不行动。
相亲是艰巨的任务
张米米是被半押着去到星星咖啡店的。
艾兮兮陪着到门口的时候,只丢了六个字:不要轻易拒绝。
落座之前,张米米心里已经快速略过白一哥的基本资料。
白一哥,东三省人士,爱好和平,爱好生活,爱好动物的三爱人员,不抽烟只喝酒,不赌博只搓牌,典型家庭煮夫。外带一点体格优势,一点小存款,一辆二手桑塔纳,达不到小康却也算衣食无忧。
张米米想想,这样条件也算可以了。社会压力这么大,不可能指望天上掉下个金龟让自己捡便宜,既然如此,自己也就凑合着聊聊吧。兴许还能带出点火花,擦出一点机会。
可是“相亲”两个字就好比一把枷锁,套在了头上,毫无光环可言。而这样一种轻微的不可抗拒的压迫感,让张米米开始胃痛。因为她看着面前精致的小牛排套餐和最爱的巧克力冰欺凌的时候,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看看对面坐着的这位,不停地玩着一根牙签,头发擦的油光十足,一张口说话,就是到处丢吐沫,飞起来的吐沫星子,搅的张米米浑身痒痒个不停。
她本以为对方是个老实人,单就那张腼腆,胖胖的和福娃一样的脸,那一身素净的休闲套装,张米米就认定白一哥应该是个内向的男人,没想到一扯开话匣子,他竟那么能说,可以从巴黎艾菲尔铁塔谈到美国的911,可以从地球牵上火星,可以从莫扎特的音乐课混带克林顿的丑闻。各种观点,各种吹,不怕吹不起来,只怕吹不够。
熬了半小时,张米米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意识到放弃莫小言,来见白一哥,确实如出门前张乖乖所言,蠢的可以。
“不好意思,白先生,能不能让我先打个电话。” 张米米心里嘀咕着,叫什么一哥,八哥还差不多,可是毕竟是艾兮兮的朋友,话拐了半天,等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时候,口气相当卑微。
张米米生来倔强,可对男女面子上的事情,一向懦弱,看吧,连简简单单的拒绝都说不出口,反倒要编个借口出去躲避,岂不不知道这样只会越弄越复杂。
白一哥还在口若悬河,努力表现自己的“知识渊博”,听到这一句,眼里沉了一下,他自我感觉好的不行,突然被张米米打断,刚点了点头,就看着眼前的张米米,慌忙拿了手机,跑了出去。
“唉!”白一哥的心里顿时被灌了冷水,一下子变得拨凉拨凉的。
张米米是低着头跑出去的,她心虚,所以慌不择路,快到门口的时候,嗡的一声,便撞了个人。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对方本来有点怒,音调拉的很长,可是等看清楚张米米这张脸,一下又降的很低,甚至开始颤抖。
“米米啊,怎么是你?”来人猛的抱住了张米米,开心的跳了起来。
通常这种场合下,只有一种情况会这样:故人重逢,喜不自胜!
张米米刚撞倒的那个人,就是她的故人,分别了十年的闺中密友—高千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