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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倒些水来吧,我口干。”殷析耀动手穿衣服,指使翠竹去给他倒水。翠竹本来是想服侍殷析耀穿衣的,无奈只得下了床去倒水。将水放在殷析耀的手里的时候,翠竹还羞红了脸偷眼瞧他,可是殷析耀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翠竹很失望,早上她偷偷摸进来躺在殷析耀的身边的时候,还幻想着等下世子爷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他身边,说不定会跟自己云雨一番的,可是眼下看来,世子爷是一点那个心都没有。
殷析耀喝过水,穿好衣服,往饭厅走过去,这个时辰早就应该吃饭了,想必她早就等在那了吧!可是殷析耀到了饭厅的时候,却发现饭厅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都哪去了?”殷析耀低声怒吼,宿醉的他脾气有些暴躁。翠竹跟进来,也奇怪怎么不见人,可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珠听见动静,走过来,见是殷析耀,微一福身说道:“世子爷起了啊,奴婢这就让人去端早饭,两位主子都还没起,奴婢便将早饭放在小厨房里温着呢!”
说完转身离开。殷析耀坐下来,奇怪刚才宁珠的话,难道她也没起么?平日里她定是早早的起床,然后安静的坐在这张桌子旁边等着跟自己一起吃饭,怎么今天自己都起了,她还没起?
宁珠带着人将早饭端过来摆在桌子上,殷析耀问道:“你们主子怎么还不起?”
宁珠撇了一眼殷析耀,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主子受伤了,昨天晚上世子爷摔杯子,我们主子脚被扎了流了那么多血,还伺候世子爷吃饭睡觉的,一晚上都不曾睡。早上回来才发现受伤,这会上了药,睡下了。世子爷自己先吃吧,奴婢得去看看主子了!”宁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饭厅。宁珠心里对世子爷有些怨恨,主子就是因为世子爷才受伤,可是看这样子,这位爷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她还看见翠竹跟着世子爷一同从房间出来,心里更恨,可是自己又不能为主子做什么,只能是这样使个小性儿,给世子爷个脸子看,让世子爷知道主子都为了他做了什么。
殷析耀扭头看向翠竹,眼中的严厉让翠竹不寒而栗。翠竹站在殷析耀身边,怯懦的小声说道:“昨晚……昨晚……是世子妃服侍的爷,可是……可是奴婢也守在外间等了一夜,早上世子妃离去了之后,奴婢……奴婢才进的爷的房,奴婢……奴婢……”
“不用说了!”殷析耀眼中的厌恶更甚,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是这样耍弄心机,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身边怎么就不行?
殷析耀已经没有胃口再吃早饭,一甩袖子将翠竹晾在一边,自己去了骆樱的房间。
骆樱身边的几个丫头都聚在西屋的外间,骆樱已经睡下了,这几个丫头便都守在外间以防骆樱有什么需要。最先发现骆樱受伤的是秋云,今日是秋云轮值早起服侍骆樱起床,昨天晚上柳叶回去说主子睡在世子爷屋里,几个丫头都挺为主子高兴的。早上秋云来骆樱的屋子是要拿一些干净衣服好去服侍骆樱起床,可是却发现主子已经躺在床上,地上却扔着带血的鞋袜。
秋云一惊,连忙召唤骆樱,骆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被秋云叫醒,有些不耐烦,稀里糊涂的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说自己一夜没睡,现在想睡了。
秋云没办法,回去将柳叶她们全都叫起来,四个人全拥到骆樱的房间,七手八脚的将骆樱脚上的伤处理好,还好平日里也都会备着一些外伤的药,也不至于大清早的去请大夫来。
骆樱被折腾的清醒了不少,对着这些平日里情如姐妹的丫头们,骆樱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说了怎么扎的脚,又说世子爷喝多了,强拉着她躺在床上,可是她却一夜没合眼。不过自己脸红心跳的那段,骆樱很自觉的隐了下去。
几个人听说主子一夜没睡,自然心疼,而且脚上的伤早已经止了血,也就不用太担心。正好厨房里有昨天晚上煮的粥,热了一下给骆樱端来让她多少吃些再睡,今天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骆樱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又折腾了这一晚上,肚子里早就闹的慌了,可是心慌意乱的,也没想起来要吃东西,现在见了粥,呼噜呼噜的吃了一大碗,心里舒服了许多,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个丫头,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能遇见她们,真好。
嘿嘿的笑着,重新躺在被窝里,骆樱很快就睡着了。几个丫头便都守在外间,谁也不肯离开。可是对于世子爷,这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很不满,于是让宁珠去东边候着,若是世子爷起了,就将主子受伤的消息告诉他,不能让他一个人痛快了!
果然殷析耀饭都没吃便过来瞧了,几个人将世子爷拦了下来,小声说道:“世子爷请留步,主子已经睡了,世子爷还是别打扰她了,主子服侍世子爷一晚上都没休息,让主子多睡一会吧!”
殷析耀站住脚,满心不悦的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丫鬟,可是转念一想,她们对她倒还是忠心,点了点头,道:“如此便让她好生歇着吧!”说完转身离开,也不吃饭,直接去了书房。
翠竹被殷析耀凉在那里,心有不甘,可是这事确实是自己扯了谎,而且当时柳叶也是看见世子妃在世子爷床上的,是自己心急了,怨不得别人。眼看着世子爷出了门,世子妃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翠竹想来想去,回了自己的房间梳洗一番,悄悄的出了门,往东苑走去。
骆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柳叶几人见主子醒了,忙吩咐人去请了大夫来为骆樱看伤。骆樱忙说不用,一个小口子而已,哪有那么娇气,再说以及上过药了,还劳烦大夫跑一趟,多麻烦。
可是没人听她的,等她吃过饭,大夫已经来了。姜柄严拎着药箱进来的时候,骆樱一脸赧色,自己的脚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看呢?虽然说对方是大夫,可是……可是……那也不行啊!
骆樱求助的看着柳叶,柳叶也突然明白了,心里暗自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连忙将姜大夫请到外间,扭捏的说了骆樱受伤的情况,姜柄严了然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姜某就不进去了,劳烦姑娘进去看一下世子妃伤势,然后说给姜某听就行了。”
于是柳叶便穿梭在里外屋之间,将骆樱的伤势讲给姜柄严听,又将姜柄严说的处理的方法说给等在屋里的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处理过伤势,也将柳叶累的够呛。
待一切都处理好了,姜柄严才重新进了屋,嘱咐了骆樱一些禁忌和需要注意的事情,骆樱好一阵道谢,直说这两天麻烦姜大夫了。
姜柄严离去,骆樱便说道:“我记得咱们府里是有尚医堂的,难道里面没有女医师么?若是府里其他女眷受了伤的话,难道也都是找男大夫诊治么?”
柳叶苦笑道:“自从姜大夫来了之后,尚医堂便只是沦为给下人们瞧病的了,下人们那里还顾忌那些。而且主子们平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像主子您一样这么不小心扎了脚都还不知道疼的,东苑那些主子们从没听说过有外伤,所以,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尴尬!”
骆樱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确实的倒霉了些。不过这些丫头们也确实小题大做了些,这么点小伤,根本不碍事,若是严重,自己昨天晚上就会疼痛难忍了,怎么会一直没觉得?
正文 六十 我想吃面
殷析耀晚上回来的时候,骆樱还在床上躺着,丫头们根本不允许她下地走动,非说要等伤口彻底好了才行。连芸娘听说了也跑过来在骆樱的屋里坐着,美其名曰的陪着她,实际上是为了看住她不让她乱动。
骆樱平日里走动惯了的,每天都要在府里走来走去,到各处去看,猛然一闲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于是便让芸娘将放在她屋里的针线活拿了来,跟芸娘一边做女红,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殷析耀走进骆樱的屋子,见骆樱斜靠在床头,手里一手拿针,一手拿着花绷子正在飞针走线,听见动静便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如花一般。
骆樱以为是丫鬟们进来,正想问有什么事,却没想到是殷析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下来,心也有些发慌,脑子里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脸红了。骆樱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措,连忙低头将针线放好,才又抬头来看着殷析耀,淡淡的说道:“夫君可有事?”
殷析耀觉得这个样子的林雪蓉不知为何,很让人心动,于是站在地中间,双手抱胸,嘴角挂着邪邪的微笑,说道:“没什么,听说你伤了,过来看看你!”
骆樱想起自己受伤是因为昨天跟他争执的时候太气愤,才不小心踩上碎瓷片的,顿了一下,才微笑着说道:“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劳夫君挂心了!”
殷析耀并不知道她的伤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见她如此说,而且脸色红润,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便信以为真。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大咧咧的说道:“既然无事,我想吃你那晚做的面,现在去做吧?”
骆樱楞了一下,这殷析耀从来没指使过自己做任何事,怎么今天突然像变了个人的?不仅过来问自己的伤,还要自己做面给他吃?骆樱想了想,才想明白,大概他是想吃面了,才来以探问自己为借口的?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丫头连带着芸娘,都脸色极难看。
“世子爷,主子还伤着呢,脚底那么深一道口子,怎么能说好就好?客气话您也能当真?”秋云心直口快,想也没想便将心里的不快说了出来。
殷析耀脸色窘了一下,他的确是以为骆樱的伤没什么大碍的,看她坐在床上很有精神的样子,便也真没当回事。可是秋云这么一说,殷析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受了伤,自己却想要人家给自己做面条吃,好像的确有些过分。
“呃……那算了,等你伤好再说吧。你……好好养伤,我走了!”殷析耀尴尬的急匆匆的说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门,留下一屋子的女人面面相觑,继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