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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走,可是到了后来,事态已经不能够控制了,走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两个人走对面,都很诧异的问对方:“你怎么还没走?”然后又急急忙忙告辞,回去收拾家当,将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皇城里却是一片死寂,皇上整日阴沉这脸,皇后因为太子被俘整日以泪洗面。没有人敢高声说话,更没有人敢说笑打闹,而在皇帝和皇后身边服侍的那些太监宫女们更是每日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
武云德最近也在偷偷的做一些小动作,将外宅里值钱的细软全都整理好,做好准备随时都能够离开京城。别人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是皇帝知道,他也知道。
成王军里有一位武功高强的人,于万军之中直取领将首级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又有许多钟宰相的门生们拱手将成王迎进来,所以成王根本没怎么费力,就一路行到上阳河。
成王给了皇帝一个月的期限,让他好好想想,最好将皇位拱手相让,他便能够保得太子和皇宫里的所有人的命,只要兵不血刃,成王愿意像当初他对自己那样,让他去做一个闲散王爷。可是若是过了一个月的期限,而没有任何动作,那成王可就要大开杀戒,强攻进京城了,到时候刀剑无眼,任何人的死伤都在所难免,也就估计不了兄弟亲情了。
皇帝很是恼怒,他一开始怎么也不相信成王会那么快就打到上阳河来,可是看着前线传回来的消息,皇帝便真的信了,而且懊恼不已。
当初他因为钟宰相跟成王之间的关系,将钟宰相一系的那些官员全都贬出京城,以为在外面做官,远离了京城,便不会再兴风作浪。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能够隐忍这么多年,而且心甘情愿的守在那些偏僻的地方,只为了有朝一日成王起兵的时候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而成王一路下来,军队的人数何止翻了一倍呀,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二十万了,据说已经有五十万有余,全部是沿路个地方官员的功劳,还有不少成王并不路过的地方,却不远千里带着自己的地方军前来投靠的。
皇帝看着这些奏折大为光火,可是却已经无计可施了。京里的许多官员,已经倾向于成王了,而且因为成王起兵之时发的那篇檄文的关系,所有的地方都在议论当年自己登基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弑父篡权。
可是当年的事,过了那么久,即便是真的,又能怎么样?皇帝殷浩哲冷笑着,承勋啊承勋,难道你真的以为坐上这把龙椅就天下太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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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四 决战之日
一五四 决战之日
眼看一月之期马上就到了。而皇帝却仍然阴沉着脸照旧处理政事,没有一点想要应对成王的意思。武云德不由得心里慌了起来。他是所有家当都已经收拾好,并且已经偷偷的运走了,而他自己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到时候成王攻进来,他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皇宫。
虽然这么些年来皇帝对他也确实不错,对自己爱收些钱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有时候脾气暴虐,可是却也从来没把火撒到自己的头上。可是,即便是这样,如果事到临头,还是自己的命重要。若是太平年间,忠君自己一定能够做到,可是眼下这阵势,风往哪头吹谁也说不准,所以武云德尽管对皇帝有些内疚,可是该做的准备一样也没落下。
怀着对皇帝愧疚的心,这些日子武云德侍奉起皇帝来更加用心了,皇帝若是不歇息,他便绝对不会离开半步,皇帝若是有什么需要。他便第一时间上前。跟了皇帝这么些年,皇帝的心思还是了解一些的,皇帝是一些习惯也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有时候夜深了,皇帝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则,武云德站在旁边的阴影里,看着皇帝已经有些佝偻的后背和已经斑白的鬓角,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偶尔也会偷偷的流泪。
“云德啊,”皇帝突然开口,却没抬头,眼睛还是直盯盯的看着面前打开的奏折,可是武云德却知道,皇帝的心思一直都没在那上头,那本奏折,已经打开好久了,可是皇帝却都没动过。
“皇上……”武云德正在心酸,听见皇上叫自己,连忙从阴影里走出来。
“云德啊,我知道你在皇城外有宅子,把你这些年得的那些东西都收拾收拾,远远的走吧!”皇帝叹了口气,嘴上说着,眼睛却仍然盯着面前的折子,不去看武云德。这些日子他尽心尽力的服侍自己,自己都看在眼里的,难为他这么多年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若是不能够给他留一条出路。自己的心也难安。
武云德惊讶的看着皇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皇上……”
“别说了,现在你就出宫吧,收拾了东西明早就走吧,也不用再进宫了,过了明天,这京城,这皇宫,就保不住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所以趁现在,你赶紧走吧!”
皇帝终于将目光从那奏折上挪到武云德的身上,难得的没有阴沉着脸,而是微笑着看着武云德,可是那笑容,却透着凄凉。
整个皇宫里,只有武云德跟皇帝最为亲近。那些后妃们,虽然爱慕皇上,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家族利益,而且殷浩哲也算是个勤勉的皇上,留宿后宫的时间并不多。除了那几个位高的妃子,皇帝几乎对谁都没什么印象。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便是武云德,自己的心思,他几乎都知道,自己的一切,也都是他在打理,甚至自己想要宠幸哪位妃子,都要武云德给意见。武云德于皇帝,虽是君臣,可却算得上是最近的朋友,无话不谈。现在,皇帝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所以唯一想的,便是将武云德安排好。至于那些后妃们,既然她们跟了自己,就要承受该承受的一切。
武云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不已,虽然自己早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是皇帝这样一说,他反倒不想走了。皇帝虽然是主子,可是对自己情深意重,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刻,还在为自己着想,可是自己却一直在策划着怎么离开,怎么在大难来的时候离开他,保住自己的性命!武云德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私心,觉得更加对不起皇帝。
“皇上。老奴不走,老奴要留下来,陪着皇上,皇上,老奴不走,不走啊……”
殷浩哲看着武云德痛哭,自己的眼角也有些湿润,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后天就是成王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到时候你若不走,可就再也走不了了。殷承勋他不会放过我的,你跟了我几十年,他也更不会放过你的。你走吧,也算是跟我这么多年,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谢谢你陪了我这几十年!”
对于成王殷承勋的一个月期限,皇帝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他若是应了殷承勋的要求,拱手将皇位奉上,那殷承勋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虽然他答应放过自己以及皇宫里所有人的性命,可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百般折磨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若是坚决抵制。皇帝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大势已去,京城里的百官有大多数都已经倾向于成王,而京城外几乎所有的地方官员都已经投靠了成王,自己现在只是在守着一座孤城,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殷承勋战败,他绝对不会投降,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的尊严。唯一的尊严;所以哪怕是死,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武云德哭了一会,却擦干了眼泪,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所以无论皇帝怎么说,他都坚定的摇头,不离开皇帝的身边。
殷浩哲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就随你吧,若是没有你,我孤孤单单了几十年。你若执意不走,那么就等到死后下来跟我一起做伴吧,也省的咱们都孤单。”
上阳河边,成王看着对岸驻扎的军队,他知道,过了明天,那军队的主帅就会换掉了,析冉的师父,那位江湖上排名第一的高手吕春阳已经答应了自己,明天若是京城里那人再没有答复,就趁夜取了对岸主帅的首级,一举攻过上阳河去,直捣京城。
他知道,京里那人一定不会对自己妥协,那是所有皇族人都有的坚持和尊严。而自己之所以要提那个要求,给他一个月的期限,一方面是做给天下百姓看,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羞辱他,如果他真的拱手相让,便给足了自己理由去羞辱他,虽然会保留他一条性命,可是却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因为,他根本不配做殷家的子孙!
可是,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了解自己,就像自己了解他一样,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知道对方会做什么。殷承勋知道,现在殷浩哲一定已经在皇宫里做好了准备,准备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壮烈的死去!哼,你以为你会如愿么?不,我一定不会让你那么光彩的死去的!成王殷承勋冷冷的想着,他当初那么卑鄙的夺得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现在终于败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他死的那么容易!
决战的一天终于来了,骆樱后知后觉的被殷析耀安排着远离了上阳河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问跟她坐在一辆车里的殷萱儿道:“是不是要过河了?”
殷萱儿吃惊的张着嘴笑道:“怎么你才知道?那哥哥让你离开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骆樱白了殷萱儿一样,说道:“快把嘴巴合上,张那么大的嘴,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了,姜柄严怎么会喜欢?你哥哥什么都没跟我说,就说让我坐车离得远点。”
殷萱儿没理会她对自己的取笑,而是在听到骆樱说的后面的话的时候,一只手扶着额头,靠在车壁上长叹一口气,说道:“嫂子,你就那么相信我哥哥?万一他要把你给卖了呢?”
骆樱也笑了,说道:“卖我?他不会舍得的,卖了你倒是有可能。”
两个人在车里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坐在外面车辕上的芸娘听了,嘴角也露出笑来。听说成王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