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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在乎是吗?”刑文玺察觉他的挣扎,看了一眼,甩开他的脚,空出的手缓缓扣住他的脖子,“爹娘都已过世,你若有本事,便也将我克死,反正你干过这事不是吗?”
刑庭傅没动:“我真不记得曾要害你。”
“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做了。”
刑庭傅问出他心中一直的疑惑:“那日推你下去之前,我对你说了什么?”
刑文玺瞪着他。
“我去问了刑三,他对我说的。”
刑文玺半日没动。
刑庭傅静静看他。
“我是很喜欢你的。”刑文玺忽然低下身,轻声在他耳边道,看不到他表情,只有淡淡的气息触到耳朵,热。
刑庭傅脸红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他无法控制,他只是有些发愣,不知该如何反应:“你。。。。”
“那天你就是说了这句。”刑文玺眯起眼,“然后恨不得将我耳朵咬下。”
刑庭傅转了转眼珠子,刑文玺的右耳就在眼前,上面极清晰一个疤痕。“唔。。。别。。。”他闷哼一声,刑文玺的牙齿在他耳垂重重碾过,扣在脖子上的手收紧,他霎时疼的白了脸。
“疼疼疼。”刑庭傅伸手去捂耳朵,
刑文玺冷哼一声,放开他:“我很认真的在想,背个弑兄的罪名值不值。”
“不值。”刑庭傅摇头,“我是很认真的在回答。”
刑文玺离开后,刑庭傅去照了镜子,耳朵上极深一个牙印。
“幸好没破了皮。”他摸摸耳朵,还有些发红,他看着镜子中的人,眨眨眼,“天煞孤星?”总在传奇话本中看到,现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孤独一世?无妨无妨。”
斜月沉沉,一切归于寂静,正是酣睡之时,却有人从梦中惊坐而起。
刑庭傅愣愣看着窗外枝桠摇摆,回想自己为何醒来,却感觉腿间一片冰凉湿黏,他隔了裤子摸了摸,指间粘了些黏液,他举到眼前看了看:“这是什么?”他有些迷惑,又将手伸进裤子中; 动了动:“哦。”是这个,怎么突然。。。
做春梦了?刑庭傅擦了手,回想梦中情景,厚实的拥抱,大力的撞击。
那是个男人,断袖?刑庭傅躺回床上,断不断袖又如何,反正他是克人克己,孤煞命一条,只是那梦里的人是谁?看不清脸,却是熟悉。
穆维萧?庄羽秋?。。。。。他将那些乱七八糟狐朋狗友过了一遍,都有些像,唔,他果真风流,罢罢,不管是谁,为何他在下面,继续睡,望能做个他在上面的梦。
“刑庭傅是假风流。”穆维萧对身边的男人道,“他跟我们胡混,却从未进过青楼,未曾识得情欲,风流?送菜的王麻子都比他风流。”
“。。。。看不出来。”
穆维萧没理他:“现如今他是连妻也娶不成了,真不知该喜该忧。”
“怎会该喜?”
穆维萧依旧没理他,自言自语:“一个人过,他怕是无所谓吧。”
“一个人会很惨。”
穆维萧叹气:“若是可以,我希望护他一生不识情欲,一旦有了情有了欲,他还怎能如此无忧,可这不过是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忽然觉得天煞孤星好有喜感,噗~~~
第八章 春梦恼人
八
刑文玺带着刑庭傅去了法茗寺,找了那个专司算卦解签的大和尚,求问这克己克亲之命有无法可解。
大和尚看着像在打瞌睡,将眼睁开一条缝撇了几人一眼,念经般道:“无妨,只要广结善缘,增加福报,便有望化解。”
“广结善缘?”刑文玺转头看刑庭傅。
“。。。。”刑庭傅回看。
“。。。。”刑文玺皱眉。
“。。。。”刑庭傅很无辜。
“。。。。”刑文玺无言,向身后季恬招了招手。
季恬递上二十两银子,刑庭傅笑眯眯接过:“大师,这点香火钱算我一心向善的开始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刑文玺起身离开,刑庭傅跟上笑道:“既要广结善缘,那你不如多给些钱放在我身边,这缘随时都要结的嘛。”
“不必,需要时我自会给你。”
“咦?你又不会随时在我身边。。。。”
三人说着出了大殿。
一个小沙弥从后堂跑了出来,凑到大和尚身边,看几人背影,眨着眼道:“师傅,你唬他们吧?他那孤鸾命行些善事便能解的?”
“阿弥陀佛,有些事知道便是,不必说出,佛曰,不可说。”
“。。。。”大和尚从小沙弥的眼中看出深深的鄙视,“。。。。有你这么看师傅的吗?”伸手到衣内抓了抓痒,“世人于神道鬼怪之事上总需一些看似飘渺无影的安慰,你道他们果真相信?不过有些希望罢了,多行善事,便是不能解命,也能积德,下一世轮回,总能遇上个好时辰。”
小沙弥扁着嘴:“那位公子看起来像个好人,他果真要一个人过么?那多可怜。”
“不妙。”大和尚忽然摇头。
小沙弥神色一凛:“有妖怪!?”
“老衲忘与那位施主说,南山有个广佛寺,一百五十年前无律法师于此地坐化成仙,那处乃世间阳气最重之处,至今未有妖魔敢靠近,若能有缘遇见辛卯辛酉庚午己已于此地出生之人,或能陪伴他与卧榻之侧。”
“。。。。”小沙弥白眼,“卧榻之侧,师傅,这不该是个出家人说的话吧。”
大和尚抠牙。
小沙弥歪头看他:“师傅,这个人存在吗?”
“天知道。”
“。。。。”
法茗寺外有个小集市,皆是卖些信物香火的小摊,来往的善男信女有不少在摊前驻足,给亲人朋友买些吉祥之物保平安。
刑庭傅很是新鲜,边走边看,遇到感兴趣的小东西便拿起来把玩,有摊主看他衣着风流,于是十分热心:“公子,这小兽木雕可讨喜?传说这是雷公座下的雷兽,极凶残,妖邪勿近,是个吉利物,公子可要一个?若送与哪位姑娘,可保她一世平安。”
刑庭傅摸摸荷包,又转头看看走在前面的刑文玺,叹口气,放了回去:“胡说,青面獠牙,哪能送给姑娘家?还不吓到,你这人一点都不懂姑娘家的心思。”教训完,一派风流倜傥的走了。
那摊主拿起小兽看了一眼,果真可怖?那他下次可要换个说辞。
刑庭傅逛了一圈,将东西看了个大概,便去寻刑文玺季恬,见他们二人在一个摊子前站着,便凑了过去。
那摊主正介绍着:“这玉麒麟是法善大师开过光,念过七七四十九遍佛经的,能克世间一切妖邪。”
刑文玺听罢,拿起来看,那麒麟躺在手心,光滑润泽:“你带上。”他一转身,递给季恬。
季恬微微一愣。
刑文玺看着他:“今年是你的槛儿年,还是带上避避邪。”
季恬垂眼:“是。”
刑庭傅一看,笑道:“既然这样,顺便帮我买了那个雷兽吧,看着怪好玩。”
刑文玺神色不动:“今年是你的槛儿年?”
“虽然不是。。”
“那就不必说了。”刑文玺不再驻足,转身下山。
刑庭傅呆了呆,随后赶了上去黏在他身边,低头靠在他肩上,擦了擦眼角:“为兄好伤心。”
刑文玺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将他脑袋推开:“送你一个字。”
“什么?”刑庭傅摇扇轻笑。
“滚。”
“你何必以这种态度对待为兄?当年我既然对你说我很喜欢你,那便说明我们以前感情还是不错的,有些事情就当它过去了,让我们重修旧好如何。”刑庭傅勾住他的肩膀,语气却有些像哄孩子。
刑文玺笑,神色变的温柔:“蜀道难的下一句是什么?”
“难于上青天。”
刑文玺敛了笑:“正是。”
下了山道,季恬将马牵来,刑庭傅扯了缰绳,拿扇子敲了敲马脑袋:“有这么难?”
那马瞪着两只极大的眼睛默默看他。
“这几日都在做春梦?”穆维萧的扇子掉在地上。
“恩。”
“。。。。”穆维萧调整了表情,从容捡起扇子,“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如何才能不做?每晚如此这般,睡的极不安稳,我五更天便要起床诵经,实在困倦,你看。”刑庭傅把脸凑到他面前,“我眼睛下面这一圈。”
“很黑。”穆维萧拿手摸了摸。
“诶,这样如何见人如何见人。”刑庭傅叹气。
穆维萧无言,原来他烦恼的不是做梦,而是那张臭皮囊。
“也许你该找个女子泄泄火。”
“。。。。”
穆维萧笑了:“我开玩笑的。”
“我梦见的是男子。”刑庭傅伸了个懒腰,他将摇椅搬到了院中的桂花树下,这里阳光正好,若不是穆维萧过来,此时他该是伴着花香入睡了。
“。。。。梦到谁?”
“不知道,总看不清脸。”刑庭傅上下看他一眼,“有可能是你。”
“。。。。荣幸。。。”
刑庭傅拈去落在脸上的桂花:“果真有那么舒服?”
穆维萧顺口跟了句:“要不和我试试。”
“。。。。”刑庭傅看他。
“我还是在开玩笑。。。。”穆维萧看着刑庭傅掩在树荫中的脸,眉目如画,上面有着好奇的神色,他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悲伤。是的,悲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刑庭傅已对情欲起了好奇之心,而这世间偏又是情欲最伤人。
穆维萧忽然一把将陷在摇椅中的刑庭傅扯了起来:“你如此胡思乱想皆是在府中闷久了的缘故,走,随我去金鲤池看宋将军的战船。”
“我要睡。。。。”
“睡!睡死你算了!”
刑庭傅觉得这话着实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来打分的同志们,乃们辛苦了~~鞠躬~~
第九章 擦背
九
要增加与对方相处的时间,多接触易于增进感情。
自刑庭傅来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