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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後李扶对著脖子不断往外淌血的柳西楼也是这麽说,柳西楼终於从怀疑他热中星相而判定他天性冷血,当场昏过去了。
当然此时柳西楼对这位貌似已注定成为他师兄的人还是有一种对未知事物产生的敬畏感,乖乖的跟著他进院去了。
在那里他终於见到了标榜清流的细竹,空阔的庭院朴实整洁,青空静谧富有禅意。
後来与其说他在这里又有什麽儒学上的进益,不如说自小而未有过的血缘以外的情感渗透进来,虽不过是短暂的迷雾,还是有些湿润的东西使得另一个选择到来时令他产生了更多的犹豫和难以抉择。
这时他只是发现真的要在这里住了,看了看天,起来寻找厨房的位置。
傅锺桤在第二日後被迫与他分厨而食,而李扶习惯了另一种口味的粥食,也是後话。
***
七个月後,建成二年,恩科举试。各地才学之士八方云集,春光正好。
作家的话:
☆、关於春光好
按照计划的话这篇应该是写君臣,但是显然来不及了。
结尾已经决定了,洒在坑上,作为诀别。
*
朱溟躺在竹榻上,闭著眼睛,似在熟睡。
“怀戈……你怎麽都不老,怎麽都不老……”
欧阳秀问。
“要不要请柳大人?”
朱溟的眼睛似乎动了动,过了一会儿,轻轻叹出口气。
欧阳秀仔细听,但朱溟再没有说。
皇宫里丧锺敲响的时候,柳西楼在自己府邸的园子里坐著。
李扶进来时他正看著天边,云絮离散,安详宁静。
☆、'外传番外' 抱月(上)
──抱月者,怀中一弯冷月泠泠。
上。
正遇上两帮土匪火拼,待到夜深人静柳抱青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壮士~~~~”
他已经一脚踏进阎王殿,没曾想一双瘦骨嶙峋的胳臂真把他拽出来。
“壮士、谢壮士救命之恩~~”
他朝一个影子拜下去,其实已经饿了三天,膝头一软,被那个人架住灌了口水。
他挣扎著去旁边石头上躺,眼睛睁开时那个背影已去远,竹竿一样的身材裹一身黑衣。
月光,好刺眼。
第二次见在桃花渡,又是死人堆里,他气喘吁吁扒开身上的死肉,血水流了他满脸,一把寒光的剑指在鼻尖上。真是好剑法,发现他书生打扮恰恰停住,收放自如。
“壮士……”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总之那人眉头皱了皱,还是瘦削的身材与黑衣,迎风凛冽。
“壮士……再给我口水喝……”
那人丢给他一个水葫芦,是江里的水,还带著刚才杀人的血腥气,还有几分桃花的香。
“壮士……请问尊姓大名。”
“秦……”
“秦壮士……请许我同行。”
後来秦情说他认真考虑过将他灭口,他是不喜欢与人同行,孤身独走是他的命,他的父母已死,他的师门已灭,这个人迟早也会死,与其浪费干粮不如一早了结性命。
不过柳抱青开始抱著他狂哭,说家中还有二老,妹妹还没成亲,说乡亲全指望他光宗耀祖,说到伤心处哽咽凄凉不能自已。
秦情很烦恼,他一路被人追杀,要去京城找一个知道他命相的人,柳抱青这一来打断他思路,增加他逃跑的难度,让他很是为难。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阵冷箭雨一样泼来,地上的尸首被射成箭猪。柳抱青死抓著他不放手又是哭爹喊娘,秦情一咬牙抓住他後领向後平飘了百尺,一个折身落在江心一叶舟上。
他这一手迅捷美观,竹竿一样的身形吊著一只大呼小叫的柳抱青更显轻功卓越,杀手们也忍不住喝了一声彩,秦情却郁闷的很,拎著柳抱青又一纵身,快速逃命。
这一来两人真的一路走,柳抱青一有闲就呜呜的啼哭,实在让人撒不下手,秦情身为铁剑门唯一传人从小被教授 “杀人偿命”、“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实在不晓得怎麽对付无赖,只能白白苦闷。
柳抱青倒觉得这位壮士虽年轻沈默但宅心仁厚,往往出手有雷霆之威,但目光迷茫,又似有悬而未决的隐事踌躇在胸,不能抒怀。
两人想的差太远,就这样各怀心事,磕磕碰碰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就是天子脚下,追杀的人也只能躲躲藏藏找夜里下手,秦情就白天去了趟铁铺,柳抱青应试回来接到他一本剑谱和一把剑,叫他好自为之。
哈?官人,你这便是要休了奴家去?
柳抱青捂住胸口唱起戏文来了,他本是随口耍赖,秦情却突然口吃上来了,脸胀的通红,像渡口边的桃花。
柳抱青一楞,还未及生出什麽念头,又一阵箭雨射来,他跳到秦情背上就是一声喂呀。秦情又是郁闷,只能背著他再去逃命。
这次两人逃到西郊白松山,山势虽缓却是佛门重地,主持无哂正要圆寂,见他们来了十分欣慰。
“你就是那个知道我命相的人?”
无哂含笑不答,只问。
“你师父给你的那块铁呢?”
秦情尴尬。
“送人了。”
无哂瞧见柳抱青腰上的短剑点头。
“甚好甚好。”
哪里好,你还没告诉我命在哪里!
秦情皱眉要上前再问,柳抱青拉住他。
“大师已圆寂了。”
果然他双目阖上,宝相庄严。
秦情一脚踢翻蒲团,无哂的尸身被踢去墙角,柳抱青拉住他问你干什麽。
秦情怒瞪他。
“我师父就是要我来问他我的命在哪里,他怎麽可以就这样死了?”
柳抱青说你的命自然在你自己手里,别人告诉你又能算几分?
秦情说你不懂,我出生就不晓得父母是谁,後来晓得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为了一块废铁也已经被人杀掉。这世上所有我认得和认得我的人已经死掉,我活著还为了谁,还为了干什麽?
柳抱青说难道你不认得我?
秦情骂你算什麽东西。
柳抱青一愣,又开始哭。
秦情最烦他哭,他一哭他就满心焦躁,不晓得拿他怎麽办好。他竹竿一样的身材走来走去,紧裹著四肢的黑衣已被血浸得饱满,滴滴答答随著步风滴在佛堂上。
柳抱青止住哭,抽抽噎噎说。
“你流血了。”
秦情又骂,“又不是我的血!”
这时却突然痛了,腰上一段被柳抱青一扯,却是个老大的刀伤,模糊成一团。
“你轻点!”
他又骂,柳抱青用牙齿把他衣服扒下来,取水淋在他伤口上。
“哎!”
真是痛的。
秦情也不是没受过伤,但这时却委屈的很,更觉得疼痛,抓住埋头苦干的柳抱青就想把他丢出去,谁知柳抱青又是一扯,却突然不动了。
秦情一愣,看向自己身上,瘦削的腰身露出来,柳抱青直勾勾的盯著,居然傻了。
“滚!”
秦情把他扔出去。
当夜秦情发了高烧,浑身冷的哆嗦,他瘦的好像干枯的花一样的身体因为衣著凌乱更可怜起来,柳抱青抱住他说我扯了你的衣服我赔给你,我让你痛了你就咬我出气。
秦情又想叫他滚,但是话到嘴边模糊起来。柳抱青就抱得更紧,火後来熄了,秦情有时醒过来就瞧见他乌黑的眸子星星一样的亮。
“如水之溢瑭,如冰之将释……,小情你懂不懂?”
师父老头儿的话又响起,秦情说懂了懂了。却不是铸剑精要,而是人之眼。
“小情……小情……”
天亮时柳抱青睡在秦情身上,秦情一动,他就醒了。
“你好了?”
是夜里唤他的声音。
秦情不晓得怎麽口干舌燥。
柳抱青看看他,突然亲了他一下。
“口干是不是?没有水……”
秦情想说废话,後面有井。
“井水太凉……”
柳抱青又亲了他一下,接著忽而整个人贴上来了。
秦情被压的沈,身上的伤口虽然包扎了,但是碰上去还是很疼。
他身上的人犹疑了一下,哑声跟他说。
“我不碰你那些地方好不好?不会痛的……”
他心想真是废话,你这麽压著也会痛啊。
柳抱青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夜里像水一样的眼睛黑幽幽的,从没有过的糁人。
秦情也死盯著他。
柳抱青呼吸开始热,比他身上的烧还要热,他们相贴的地方有脉搏在跳,一阵一阵的。
秦情忽然抱住他,把他衣服扒掉了。
他翻身骑在他身上呼出口气。
这样才对嘛,这才舒服。
柳抱青被压在下面,眼睛睁的老大。
连续逃命吃了许多风沙,柳抱青的嘴唇实在不够诱人。秦情亲了亲,用自己烧了一夜的嘴唇去滋润他,越咬越觉得不对,越深入,与他咀嚼、吮吸,越觉得不够。
“唔……”
身下人的手握住他的腰,剑一样挺拔的腰身软下来。
秦情不禁皱起眉头,发出如病时的呻吟。
“小情……”
那人爱抚著,自下而上与他纠缠。秦情呼吸更促,柳抱青脱去他早已不堪掩盖的黑衣,吸吮在他的侧腰上。秦情又叫出声音。
接下来就是纠缠与更纠缠,在佛前的草席上苟且的翻滚。
两个人都不大习惯,只是把对方更嵌入自己一点,反复搓揉。
佛堂修的简陋,如果杀手再来实在不堪一击,但想必他们若来反会被他们惊住。那些肉欲横流,露骨的春声,说不定是更有力的击中他们的法宝也说不定啊。
唇边都是水啧声,秦情严肃的睨看这个让自己产生变化的人,柳抱青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