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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靠的很近,呼吸相闻,刚才漱盐的味道就在他唇边,他的老爷引他靠在他身上,手上抚慰那一处,阿
水渐渐不能控制,脖颈微微仰起来,呼呼的喘著气。
乳尖,腰身,这时皆是不能碰触的。阿水极力回避许昌宗另一手在他身上探索,但又有一股力量怂恿他放肆
的接受,他摇摆在两股冲动之间,神情变得很懦弱很卑微。
许昌宗著迷在这种探索里,这个少年每当床第间总又有新的触动於他。他平日里的挺拔在这时全然不见,总
是软弱的正眼也不敢看他,青涩的身体总也僵硬呆板,不解风情。
当然是比起从前他偶尔宿在楚馆柳巷中,那时春风得意,虽有妻室儿女,也会在同僚的推介下结一两个红颜
知己。那些才情高雅的女子白日在他席前题诗,夜晚於他床头承欢,柔若无骨的香躯百般宛转,於一切尽处
皆有妙处,叫人爱不释手。
那时的女子清纯婉约,惹人爱怜之处,在今日这个少年的拘谨惶恐之前,都变得矫糅造作了。
再有没有一个人,能与他一样,总不能学会在床第间讨好於他?许昌宗引导他含弄自己胯下之物,阿水湿润
的发似乎还有清晨的露水,惹得他扯了一把。火烫的双颊,虚弱而卑怜的神情,引得许昌宗忍不住叫他趴在
床上,直接挺入进去。
似乎无论什麽动作他都无法习惯。
最普通的姿势,最直接的抽插,捣弄。阿水僵硬的趴伏著,全不知道迎合会比保持这样的姿势更让他的老爷
尽兴。
许昌宗将他翻过来,修长双腿被架上肩头,少年痛苦的神情猝不及防,许昌宗稍稍宽慰了一点,猛力行进起
来。
到底不是少年人,这一番布阵,许昌宗比阿水更早泄出来,浊白的液体射在昏暗的帐子里,有几滴沾在水墨
兰花上,许昌宗粗鲁的将帐子拽下,扔在阿水身上。
少年人仍迷蒙得不知发生什麽事,身下挺立著,许昌宗赌气用两指伸入穴口,那里濡湿绵软,贴在他有些薄
茧的指上一颤,竟也射了。他一怔而失笑,脑中清明过後,又是惘然。
阿水躺在床上,见他的老爷先是愤怨,又失笑,最後却靠在枕上不发一语,他不懂,也已没有力气去猜。他
前一夜其实睡的并不安稳,这时累极,沈沈睡去。
☆、'外传番外' 瑞雪(6)
孙定觖再请许昌宗过府又是过了两日的事。
那日傍晚许昌宗才回转,是孙定觖的轿子送了他回来,似乎是累了,进屋即吩咐烧水洗浴,又叫阿水去西街
买一些茶叶。养福堂的掌柜前些天送信来,替他留了今年的春茶。
待阿水回来,许昌宗松松的系了件袍衫靠在榻上,已睡著了。睡梦中似乎有不如意事,眉头微微纠结。
他这个年纪的男子,保养再得当,额头也有些细纹,但风霜的痕迹又比一般少年人更有种说不清的气韵,只
这样睡著,也似绕人心肠。
阿水便这样看著他,心中牵动。
许昌宗与孙大公子交情甚好,往来频密,但渐渐总在过後露出这样的神情,与他有时接到京中的书信时相类
,沈默疲惫,郁郁寡欢。
阿水不知许昌宗在京时是什麽样子,只觉得他如今虽悠闲自在,联诗垂钓,结交知己,应还是放不下过往,
带到面相上,从容中一丝愁绪,令人惋惜惆怅。
他站住一会儿,低下头收敛心绪。今天许昌宗不知加了什麽药草,有些不同於皂角的辛味混在室中。两块浴
巾被揉成一团抛在地上,阿水将它们展开,上面沾了一抹翠绿的颜色,只一点点,鲜豔夺目。
很像书房里孙公子送来的西洋颜料的颜色,阿水认出来。孙定觖曾说改日要以这种颜料画一幅百鸟图送与他
,许昌宗十分欣喜。
两人谈论起书画的林林总总,总是兴味盎然的。阿水又烦闷起来。
他将浴桶小心搬了出去,没有注意到许昌宗已醒了,看著院中的地面。那里有落日撒下的稀碎的树影,被风
吹的变化摇曳。
月圆之夜,许昌宗又叫阿水去他房中。少年的裸体出落得匀称柔韧,靠在许昌宗怀里与他唇舌交缠时,月光
皎洁,照在他身上,令许昌宗重新疑惑这少年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是否这样的虔诚会连面容也改变?
还是他其实并未仔细看过他的面容,只是那日模糊记得一个坚毅的少年人在群仆手中呼喊,此後这个形象就
渐渐失去了,如今只留下日复一日,闪躲的,更卑微更柔顺的神情。
当然还有青春紧绷的身体,叫他自己也常常忘记是与一个下仆做这样苟且之事,一时的冲动在一次次试探和
纵容中变得愈加名正言顺,就连自己的脾性也更使自己陌生了,渐渐诱导他做一些淫乱的动作,喜好看他意
乱情迷时丑陋的痴态。
许昌宗舔食他的舌尖,少年闭著眼睛,情不能自已。
下身已经挺立了,却被叫去仰躺在榻上,抚慰自己的私处。少年用指尖拨弄嫣红的小穴,那里已微微张开,
少年羞惭的竭力克制自己伸入进去,分开的腿折在身体两边,说不出的引出人蹂躏的欲念。
终於男子握住他足踝,压将上来。他命他抬起腰臀,少年吃力的迎合上去,再也做不了什麽,脸孔只会倒向
一边,被自己的发纠缠起来,贴著榻上发出断了线般的吟叫。
☆、'外传番外' 瑞雪(7)
暖风吹过,行进中,许昌宗的汗滴在少年唇边。想必是苦的,少年皱了眉头,一手抓在许昌宗臂上。只是无
意识的动作,但随之却清醒过来,惊慌的看向他。
许昌宗并无什麽反应,仍是握著他细瘦的腰律动著,少年的穴口紧涩狭窄,叫他忍不住深入的愈加沈重。随
著一记猛烈的挺进,少年弓身几乎坐起,双手紧紧抓住许昌宗肩头。
他可怜的看向他的老爷,害怕看到厌恶的神情。虽然下身已经承受不住,少年以往也总是强加克制,不去碰
触他的老爷,妨碍他行欢。
今日或许是月圆,或许是从窗下看到院中桃花薄透,或许是近夏的暖风拂面沈醉,少年紧搂住身上的男子,
第一次以唇靠近他的耳边。
许昌宗楞了一下,少年又低下头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手放开了。许昌宗俯视他羞愧的面孔,听到除了性
事的喘息以外另一种被竭力吞下的悲鸣。
少年的唇是粗糙的,似乎在太阳底下曝晒过的干裂的叶子,与他身上的皮肤很像,野性而具有原始的热力。
和那个人决然不同,那个人永远都是白皙得几乎感觉著有清凉体温的肤色,触手平坦,与女子的滑腻或身下
少年的燥热大相径庭。
许昌宗停住了,有什麽力道从他体内消失,他喘息了一会儿,躺倒在一边。
“许师……”
白衣青年衣著高贵,才智高绝,画一手绝好的工笔花鸟。
眼前是他站於晨雾中,阴湿的雾气於他似乎毫无妨碍,白的安静从容。
许昌宗闭上眼睛。
他常常邀他前往总督府观兰,两人以当日的景作画,以园中流水为诗。
那日午後,青年落下最後一笔,黑丝一样的发散在男子肩上,他清俊的面容终於露出破冰般的淡笑。
“好一幅百鸟朝凤之图……”
西洋跋扈的颜色布满男子裸背,青翠明黄的色彩带著一丝触鼻的辛味。男子的眉纠结著,适才的云雨之事耗
尽他所有精力,黏湿的汗水被身下的丝被吸尽,体内却有另一种承欢的痕迹泊泊流出。他紧闭双眼,初次感
受这种由肉体带来的耻辱,而带来这种耻辱的人却仍有雅兴欣赏他的睡态,趁他情态未消又压将上来。
“许师……”
有薄云遮月,轻柔揽住一地月辉。
阿水茫然的看许昌宗俯身颤抖,在忽然黑暗的室内成为深沈的影子。
是自己听错了?窗外传来的虫鸣隐约夹杂了另一种悲哀的声音,是谁家的笛声幽怨,夜半缠绕不绝?
☆、'外传番外' 瑞雪(8)
孙定觖再无来过小院,许昌宗往孙府的次数却多了起来,时常有孙府而来的小轿停在转角,小厮恭敬的递上
孙大公子的名帖,许昌宗淡然赴会。
官中同僚豔羡,不免说些意有别指的笑话,甚有多事的人往日便看不惯许昌宗明明是贬谪之人依然自恃清高
,往孙定觖处谏了不少逆耳的忠言。
孙定觖依旧淡淡笑。
“我一个闲人,平日里不过吟诵诗文,涂几笔丹青,何所图哉?”
这样一调侃,那些人便也只能讪讪的噤声了。只因孙定觖虽为总督长子,为人却恬淡好静,不与名利沾染。
早年其弟孙定觥放缅州校尉时,世人旧事重提,多劝孙定觖以孙家世代镇守江南之功,向圣上请官,孙定觖
便笑言“永不出仕”。这时“闲人”两字一出,他人再不忿许昌宗何德何能得孙大公子垂青,便也不敢再有
多言了。
孙府越云楼小小的一座,藏於翠竹间,远见飞鸟,近闻泉音。
白衣公子於楼前送别挚友,又是夕阳红日。
“留步。”
许昌宗坐进轿中,见孙定觖仍立在轿旁,夏风柔软吹拂他带上的玉珏,仿佛已在尘世之外。
孙定觖将身边小童手上的一个画轴递於许昌宗道。
“定觖新作,请许师评鉴。”
许昌宗深看他一眼。
方才蒙胧中见他於案前执笔,应就是绘就这一张新图。他垂下眼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