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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我们进里屋去好不好?不要在这里……”
急色鬼!急色鬼!
李意文有些耳热了。
可、可韩脆的声音……,李意文攥著拳头,韩脆虽然是在求他,却不是不高兴的……
他听到韩脆发出模糊的声音,外间的桌子似被移动了下。
“玉生……”
韩脆叹息著。
李意文已经不怎麽悲哀了,他开始悲愤的蹲著只是听著,他知道自己没法让他发出这样的声音。
“玉生……”
韩脆仍是发出这样低低的,含混的呢喃声。李意文听到衣物的摩挲声,他眼中出现两人急切的身影,他想哭。
他终於明白了。
韩脆是真的喜欢那个韩玉生的。
不是他,是韩玉生。
☆、同心知意 (上/6)
6,
“那你想怎麽样?”
“循序渐进,见招拆招。”
李意文呆呆的蹲著。
那自己呢,自己……
那时候,是他来招呼自己的,自己并没有点他过来。
为什麽他竟能那样随便的和自己……和自己……
他不是喜欢韩老爷的吗?他不是被迫才在西风楼的吗?!
忽然,声音停下了。
李意文看到两个人慢慢分开。
他听到韩脆说。
“……玉生,你是不是嫌我脏……”
“脆……”
“你为什麽不、不……”
韩老爷说。
“脆……我只是累了。”
韩脆有些哭音。
“你是不是听到什麽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脆……”
李意文听到韩玉生始终温和的叫著这个名字,似春雨一样,低低的缠绵的意味。
“你不要乱想,无论什麽时候,我都不会嫌你的……你做了什麽,都是因为我……”
李意文落下眼泪。原来他都是知道的……
他这样的声音,自责的话,李意文於是觉得,也不能怪他了……
谁能真正违抗自己的父亲呢?
就连自己,如果父亲和伯父一定要惩治他,以家族的势力封锁他的生计,他又能一个人做什麽呢?
韩脆不能怪他,一个家族要处罚一个家奴,又是因为与少爷的这些腌杂,又有谁有立场公然的违抗他呢……
他想到小五说他抬了银子来西风楼的话。
他到底能在一个南馆里与人说,韩脆是他韩玉生的人。
小五说,他也是一个痴心人。
韩脆哭了。
他说。
“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了那个小李少爷的事是不是?”
李意文一怔,还没回过神来。
“我就知道……是谁跟你说的?小楼?小四?”
“脆,脆,别这样,没人跟我说什麽。”
“胡说!你就是知道了!我、我只是想帮他!”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他、他才那麽点大,给珠姨娘那个狠心女人灌了春药茶下去,要是真落到苏老板手上……,那、那一辈子就给糟践了!”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
韩脆好像在打他,外间尽是响声。
韩脆还是在哭。
“那小李少爷是个好人,知道我在帮他,也不怪我,後来还来找我,我总不能把他推开啊,小四他们哪个是好相与的,那不白费了麽!後来他又来,我才知道他认真了,我就躲起来了!真的!我没再见他了!你信我,玉生!”
原来是这样的。
李意文悲伤的看过去,看到韩玉生把韩脆紧紧搂在怀里,韩脆还在哭,他明明是叫韩玉生信他,却绝望的哭著,好像全部的世界都塌了一样,他肩膀抽动著,韩玉生去擦他眼泪也被他躲开,哄他他也不听,他一直哭。
“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我了,你只是愧疚才来找我的是不是。我才不要你可怜!”
“脆,不是这样,你不要这样……”
“我就要!我韩脆才不要人可怜!我做什麽我自己知道!当年、当年也是我自愿的,是我勾引你的……呜……你别理我了,我知道你要成亲了是不是,他们都在说,阮家已经同意了,那个阮小姐又愿意嫁给你了是不是……你……你……”
突然韩脆“啊”的叫了一声,李意文很奇怪自己竟知道那是为什麽。
“脆,你就是这样,从不听我说……”
“玉生……”韩脆幽怨的道。
“脆,没有别人,只有你。”
“呜,我不信!”
韩玉生笑。
“你看,是你不信我……”
“呜……”
韩玉生在亲他。
“阮家小姐是要嫁给雁生的,还记得麽,我爹那个远房表弟的儿子,小时候住过我们家,还跟你打过水仗玩的?”
“呜……”
“我爹已经过继了他,以後他就是韩老爷了……”
“玉生!”
韩脆惶急。
韩玉生摸著他的头发。
“以後我们去哪里都行了,我已经把这里的铺子都卖了,我们去沽州好不好?以前你陪我去那里看过花,你不是喜欢那里的麽?”
韩脆的声音都在抖。
“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声音高起来。
“你是在骗我的!是麽,是麽……”
韩玉生背对著李意文,但是李意文知道他一定在吻他。
“都是真的……我连你的事都跟苏老板谈妥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真正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再为难你了……”
“呜……”
韩脆又哭。
“那你为什麽、为什麽!……啊……啊啊……”
“脆……知道了麽……”
韩玉生的声音低哑下来。
“这三个月在外面,我再没碰过别的人,我怕弄伤你……”
韩玉生艰难的说著,他竭力压抑著喘息声,李意文听见桌子又动了下。
“脆……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
“脆……”
“玉生,我也只有你……真的。”韩脆哭的抽抽搭搭,“这里,这里只有你能碰……我从没给过别的人……只有你……呜……”
“脆……”
“啊啊……玉生……”
“……”
☆、同心知意 (上/7)
7,
韩玉生把韩脆抱进里屋去了。
李意文失神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摸了摸脸,他竟也哭了。
他们,他们竟是这样的……
李意文走出院子,他其实不知道路径,只是顺著一个角廊走过去,一路上什麽人也没有,他心里空荡荡的。
他们竟是这样的,他们竟是这样,他们现在终於能在一起了……
李意文蹭了蹭眼睛。
他看著庭中两三枝牡丹。
那是别人的花。
开的鲜豔。
李意文想到李意莲。
将来,会不会也有个人这样对自己?
无论什麽时候都相信自己,爱自己,自己也可以保护的那个人。
两个人守在一起。
李意文坐在廊边,拿膝盖抵著额头,又哭。
他要帮他们。
韩玉生说是把铺子卖了,可那个韩老太爷,当年那麽狠心,又怎麽会容得韩玉生顺顺当当的带了他的钱财去沽州?
京城里来来往往的故事他看太多了。
他从项下解下一块翡翠。
这是他受诏入东宫伴读的时候,皇太後赐给他的,他现在只有这个,他要给他们。
韩玉生这个人,只要给他本钱,即便是沽州那块地方,他也能做一盘好营生吧。
李意文看著翡翠,擦擦眼睛,心是亮的。
☆、同心知意 (上/完)'以上0719晚小修'
尾声
“……”
“……”
“走了?”
“走了。”
“……”
“你干嘛?”
“……事儿多著呢。”
“……可也不能就这样啊?不如做完了?”
“……”嗤笑。
“啊啊……啊……你轻点儿。”
“都是你惹出来的!”
“噗,我哪知道当中那麽多关节,我想他不过是李招的侄子,算起来也是你们李师兄的族侄,我也是想帮他嘛……”
“解春药,多的是办法,你不就是喜欢他的样子麽。”
“呵呵,说起来,那个珠姨娘现在在哪里?”
声音淡淡的。
“我打发她走了。”
吃吃的笑。
“还活著吧。”
一个白眼。
“哎……”
“又叹什麽气?”
韩之翠笑。
“玉笙,我都不知道你那麽会说话?”
“……”
“你用这个骗过多少男男女女了?”
“……”
“哎哟……”
韩之翠躲他,喘著气笑。
“我今天可是赚到了,从没听你说过这些呢。”
贺玉笙看他。
“你也没说过你想听啊。”
韩之翠跳起来。
“我想听你就说?那我要你再说一遍!”
贺玉笙哼一声。
“说什麽?说我们一起去沽州?”
“呵呵呵呵……”
贺玉笙笑,干脆把声音再放低一点。
“我们一起去沽州……我们终於在一起了。”
“噗,再说再说。”
“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好好,还有。”
“我只有你一个……”
韩之翠抱上去。
“还有……”
贺玉笙就这样坐著,环抱著他
“只有你一个,只有你,……”
韩之翠不说话了,他闭著眼睛搂著贺玉笙的脖子,任贺玉笙摸著他的发,在耳边呢喃。
“只有你,翠……”
苏同生从前面回来,看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