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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谢琅官险些笑出来。这时董氏又道。
“侍君对拙夫总是不满。”
谢琅官还在偷看他们,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董氏又笑。
“其实大可不必。正如我劝拙夫,那孩子必不是侍君派来勾引他的一样。”
谢琅官啼笑皆非。
“我派去勾引他?”
这女子明明耳清目明,那日眼见他夫君丑态,怎麽如今却包庇起来了。也不对,如果他们夫妻一心一意,欧阳惠见她来了却又为何躲了去?
啧。
董氏道。
“侍君定是奇怪我既相信拙夫是被那孩子设下圈套,又为何当日做出那样情态,叫侍君白白替我可惜?”
谢琅官挑眉。
“你那时并不伤心?”
“自然是伤心的。”
董氏点头。
“只是我是伤心他还是中人计策,有辱家门……却不是伤心他另结新欢,鬼迷心窍,秽乱宫廷。”
花汁染红的指甲点在适才谢琅官设下的棋盘上。谢琅官笑。
“哦?此话怎讲?”
董氏语音清润。
“他向来不喜脔童,去南馆也只是陪李家公子饮酒作乐,我再知道不过了。”
谢琅官好笑。
“这又算什麽。”
董氏也笑。
“侍君自然以为臣妾不尽知也有其理,只是臣妾与他结发七年,向来形影不离,相敬如宾。他身上一根毫发,一声叹息,他吃穿用度,甚至惯常爱与何种女子交际,会受何种鼓惑,他在外面强装体面是为何,他自少年起欺行霸市,却又脓包无比,又是为了谁……”
她拾起黑子。
“这些,臣妾都再明白不过了……”
室中静默。屏後的欧阳惠徒然血脉贲张,脸色又惊又喜又是疑虑,小石头冷眼看著,鄙夷的弯了弯嘴角。
谢琅官等著她说。以她的话说欧阳惠倒是清白的了,他自毁名声忍辱负重?想起他当日的丑态谢琅官又是一阵厌烦。
董氏道来仍是从容。
“侍君可知拙夫的父亲是欧阳忠诚大将军?他昔日与李招将军同为漠北军领军时,李招大将军执掌帅印,欧阳将军领左路大督统,威风无二。”
谢琅官道,“虎父犬子,也是常事。”
董氏笑。
“是不是犬子,臣妾那时还在繈褓,倒不能定论。只是当时欧阳府邸的小公子聪明早慧,文武皆能,当时的一些老人现在去问,也都是知道的。”
“咦?”
董氏续道。
“只是李招大将军班师回朝,京城洒水铺花,万人空巷争睹大将军容颜,为何却将大将军看病了?
“大将军去了趟皇宫,为何回府却卧床不起,病中还交还帅印,辞了朝廷的诸多虚衔?”
她笑。
“谣言自然不可尽信,臣妾也无法解给侍君知道,只是欧阳将军得到消息,却马上回京,丢了一手带出来的几万驻军不理,日夜兼程,回京领兵部侍郎的文职去了。这前後是否有些关联?”
她轻叹。
“还有臣妾的夫君,儿时的一点才名,也就此消散了。”
她问。
“为何父亲回到身旁,反倒辞了夫子教头?为何父亲就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儿子却给耽误的文不文武不武?女儿倒是学字绘画,正经儿子骑马也要腿软。当年宫中大宴,五岁的欧阳惠持软弓射中二十步外的靶心,多少人是亲见的,如今却都如前尘往事,不再有人记得真切了。”
她叹息。
“臣妾一介女子,不敢枉议朝政,但夫君性情行迹,皆在我眼中,要向侍君表明才好。夫君自然顽劣,但儿时有种种缘故,长大後又有人故意纵容,养成了顾前不顾後的脾气,如今做事固然颠三倒四,但因著胆小,也不曾犯过大错。在京城纨!子弟里也算有些人缘,侍君尽可留意打听。拙夫虽然是个草包,秽乱宫廷,特别是与男子行此苟且之事,是断不会做的。”
谢琅官越听越是诧异。董氏叙说完毕却又是一叹气。
“不过被引去那种地方,总是他自己的错。侍君教训教训他也是很好的。”
她又显出那时的神气来,冷冷道。
“不吃点苦头,不长记性……”
谢琅官又头痛。
打是亲,骂是爱?
欧阳惠却再也忍不住了。
“烟烟!!!”
他飙著眼泪冲出来,出来就抱著董氏哭。董氏先一怔,接著竟又是冷眼看他。欧阳惠渐渐就收声了。
“如此,微臣夫妇便告退了。”
董氏福了一福。
欧阳惠抓耳挠腮,满心对妻子的爱意无从诉说,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董氏却又向屏风後面瞥了一眼。
“有些人还需请侍君多加在意。”
她轻轻的这样一说,谢琅官笑容便凝结了。
夕照正是热烈,照得屏风上的山水也似一片残阳。
☆、莫道不销魂 47
“出来,还在後头干什麽?”
谢琅官平平道。
石头小心的走出来。
“生气了?”
他还是怯懦的样子。谢琅官仔细看他,身形还未长开,还不足论,手上确是好好的,一般农家子弟的厚茧之类一概没有。
“你是逃荒出来的?”
石头摇摇头。
“我家没有这样穷呢。”
谢琅官问。
“那为什麽骗我?”
石头笑。
“我并没有骗侍君。我老爹老娘是饿死的,我也是与哥哥出来,走散了。”
他唇角嫣然。
“是侍君没问清楚,却不是我没有说。”
谢琅官胸口气滞。石头走上前替他顺气。
“侍君不要为了石头生气,石头是喜欢侍君呢,才亲近侍君。”
谢琅官抬手赶他,手却抬不起来。
“你……”
眼前少年笑盈盈的脸孔竟是一花。
“当心,侍君。”
石头扶著他。
谢琅官问。
“你给我下了什麽?”
石头歪著头想了想。
“我们老家叫离别香。”
谢琅官退到座上。
慕容十二笑。
“啊,原来侍君知道。”
他笑容羞涩。
“这种香冷僻的很,原先只是在贵重东西上熏了,追踪贼人来用。侍君居然晓得,果然不是平庸之辈。”
谢琅官借力在茶几上,真气一阵虚无,如同游丝。
他当然晓得离别香,那是第六代祖师白宁给双胞兄长柳折花的信物。柳家西蜀大族,後人中有一女子与慕容家的男子私奔,带走了离别香。
白宁与柳折花虽双胞而生,却自小分离。白宁随母亲白陌花在静日宫做少宫主,柳折花则在京城跟著父亲柳惜情做首辅公子。两人及弱冠之年才重逢,重逢後又生出无数的波折来,离别时白宁赠了柳折花这支离别香。
“莫失莫忘。”
柳折花将香与祖父留下的匕首心法放在一起,封了一世。
後来私奔的女子觉得心法无趣,却受挑唆带走了香。
慕容家世代炼药,离别香在他们手中再不是寻常的千里之香,追魂附骨。它蚀魂夺命,该叫离魂香才是。
谢玲官几次想设计断了他们的这种香,却在今年得知这一大世家覆灭了。
灭了他的却不是什麽武林豪门,是朝廷。
是朱溟。
☆、莫道不销魂 48
谢琅官默念心法,却再聚不起气来。慕容十二一边看,一边将桌上棋子拣回盒子里。
“好了,咱们慢慢练好不好?要不要叫喜来传膳?”
谢琅官闭目。
“你还想做什麽?”
慕容十二笑。
“我想做什麽?还不是陪著侍君?”
他坐在谢琅官身边。
“只求侍君不要赶我,便好了……”
他轻轻将头搁在谢琅官肩上,手臂圈在他腰上。谢琅官被他这样温存的抱著,身上悚然。
慕容十二感觉到了。
“哎,侍君讨厌我。”
他甜蜜的也闭上眼睛。
“不过我喜欢侍君……”
到了戌时喜来进来请膳。慕容十二代说他睡了。谢琅官在内听见了,却知道这事牵扯喜来无用。
他合衣躺在帐内,慕容又进来与他睡在一起。
“侍君好香。”
他原先也说过这话,这时却再没有那样的柔弱可怜。他轻柔的脱去谢琅官的衣衫,手中放肆的抚摸著。
“侍君……侍君也摸摸石头好不好?”
他呢喃的在他身上磨蹭,细瘦的长腿从中衣下分开来,挑进谢琅官的腿间,脚趾点著谢琅官腿上的肌肤,密密磨蹭著。
“别再费心思了,这个香专门散人内力,这样聚是聚不起来的……”
他爱怜的亲吻谢琅官的颈窝。
谢琅官忍受他的触摸,淡淡道。
“那麽怎样才能聚起来呢?”
慕容寻到他唇上轻啮。
“侍君陪著小石头,小石头就告诉侍君……”
谢琅官周身气息凝滞,眼中只有帐内昏黄,连那少年的声音都越来越听不清了。
慕容将舌尖细细挑逗他齿间,伸入他柔软的口内,贪婪的吮吸著。他手上动作越加情色,顺著他背脊慢慢滑向他密处,指骨抵在要紧处。
“美……”
少年渐渐喘息加剧起来。
“侍君,侍君,石头熬不住了,怎麽办呢?”
少年揉捏著爱抚著,眼中晶亮的盯著谢琅官雪白身躯。他下体早与谢琅官腿间厮磨起来,低低的呻吟侵入谢琅官的耳中。
终究要做的,谢琅官被他抱著交欢的时候只是这样想。这个少年已经疯魔了,他搂著他高叫著,扭动摇摆几乎疯狂。他到底要什麽,要这具身体吗?他不是要找朱溟报仇吗?
“石头什麽都不要。”
少年再次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