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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不等邵心燕回答,转身就推门出去了。姿态就像他来时的那样,不染尘埃。
☆、莫道不销魂 30
章四 赵雁声
30,
出清濯院,夕阳如火。
管愁微眯了眯眼,总觉得足下有些虚浮。他试著行了行功,真气微滞,但没有大碍。
他顺来路而去。
凄水老树旁,废亭中,仍旧是一个男子。
斜飞的眉毛还是墨染一样好看,眼睛似比当年更亮了些,在暧昧的夕照下存著温存的暖光。
他叫他。
“琅官。”
两人遥遥对望,谢琅官没有过去。
赵雁声从亭里走出来,握住他的手,将他带到亭中。
邵心燕在此处自遣总是避人,因此只理出尺方可供逗留处便罢,对亭中的朽木蛛网都保持原貌。
赵雁声却将它们都除尽了。
蛛网,污泥,枯叶,锈钉,朽木,俱已消失。
谢琅官知他其实爱洁,但无耐心,猜想他只是将那些都抛入湖中了。
谢琅官微笑,其实亭中只是蛛网污泥枯叶肮脏,那些锈钉朽木不过是亭中岁月之貌,才堪配那水那树,才是风景。可雁声不懂得。
雁声想舍弃什麽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截断众流,一干抛弃。亭中的这些昨日尚能在这冷酷宫中拥有一片逍遥地的卑微之物,转瞬便好像从未存在过了。
谢琅官坐在座上侧著头。
他看著湖问。
“你来做什麽呢?”
赵雁声道。
“掌门师伯命我来请师叔回驾。”
谢琅官“恩”了一声。
赵雁声又道。
“李师兄将昨日之事报於师伯,师伯很是担忧。”
谢琅官笑。
“不会再发生。”
赵雁声看著他。
“琅官,你在恨我吗?”
谢琅官笑。
“我已经不恨你了。”
赵雁声沈默。
他说。
“後来我想,也许我是做错了?”
谢琅官道。
“想明白了麽?”
赵雁声笑。
“我还是觉得我是对的……”
谢琅官大笑起来,他将头枕在栏杆上,冠带扯上袍面上的丝绣,赵雁声上前将它们解开。润泽的发早已不是当年那样长,竟流泻下来直垂到亭外,随风飞逸。
赵雁声又将它们揽回来,触手真丝一般的滑顺。
谢琅官握住他的手,向上看他。
他说。
“吻我。”
赵雁声吻了下去。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谢琅官说要做什麽,赵雁声便耐著性子去做,辗转细吻也好,深切爱抚也好,两个人总是天衣无缝的。
谢琅官将他搂下,转而跨坐上去,他捧著雁声的脸与他舌戏,他今日已懂得如何与人挑情,他手下抚过他的脖颈,解开他的衣扣,他知道那里有浅蜜色的体肤,有美好的锁骨,浅浅的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窝。雁声情动的时候那里会微微起伏,泛作一片潮红。
谢琅官反复爱抚著,他又绕过他的後颈去解他的发,雁声的发有些硬,摸上去总想要扯断它,如今他放下它们,摸了一把,发现雁声将它们留长了。
他微微离开他的唇,并不太远,两人潮热的呼吸散在对方脸上,他能看见他脸颊上每一个微小处,雁声的唇本就红润,此刻印上他的齿痕,更作妖豔。唇边还粘了他的发丝,赵雁声随手将它们捋下,绕在指上。
谢琅官见自己的发像指环一样纠结在他手指上,忍不住像往日一样吮吸上去,黝黝的发沾著自己的津液越发亮的发光,谢琅官细细舔进他指间的缝隙,直到赵雁声将他的脸抬起来,褪开他的衣襟向他胸前吻去。
谢琅官突然笑出来。
“雁声,我掌门师兄叫你来,就是叫你来勾引我的?愿我弃下屠刀,立地成佛?”
☆、莫道不销魂 31 (继续雷… =)
31,
赵雁声不响。
谢琅官看到他垂下的脸上嘴角弯起,他是在笑。
谢琅官捏著他的下巴。
“是不是谢玲官叫你做什麽都可以?当年他把你叫去,是不是叫你离开我?现在怎麽又叫你来,他以为什麽都要按照他的意愿来做吗?”
赵雁声微笑。
“这是我们俩的事,与掌门师伯无关。若当年不是他来提点我,而是由著我自己发觉,该做的我还是会做的……”
谢琅官嗤笑。
“你竟一丝机会都不给我,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赵雁声“哎?”了一声
“你要听好听的?琅官,那麽我是因为掌门师伯才离开你的,其实我心中万分不舍,心如刀割……”
谢琅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抹了抹眼角。
“恩,你还是说实话吧。说起来,我觉著你那时对我如何好,可你竟是不说这些的……,这些哄我的话,你从来没说过……”
赵雁声默然。
谢琅官笑。
“今天你既说是我们俩的事,那麽还是听我的。”
他说的轻巧,却好霸道。
赵雁声却理所当然道。
“好。”
谢琅官很高兴,他先宽了自己的外衫,再蹲下来,似觉得不舒服,索性跪了下来,去解赵雁声的腰带。
赵雁声诧异。
“你这是干什麽?这种残破之地哪能这样?你快起来。”
谢琅官微笑的把他往座上按。
他说。
“当年都是你在教我,今日我就用你教的来帮你做一次,你说好不好?”
赵雁声直到被他把下身握在手中,终於动容。
谢琅官端详著那个久违之处,先用指腹摩了摩,又用舌尖轻轻舔了几个圈。
“既在水边,便应试箫。”
他笑吟吟的看著赵雁声。
“当年只有这个我始终没有做过,今天我来为你做一次,好不好?”
赵雁声楞了半晌,心中竟是生痛。
他扶上谢琅官的细肩,看向他低头时露出美好雪白的後颈。
这个少年当年一双眼珠如滂水的玛瑙,温润羞怯的看著他,说,今日,我想吹箫。
他的嘴唇还是淡淡的水色,五官却早已变了。当年稚气的,温蓄的容貌,今日早已精致的分明。细黑的长眉,浓密的眼睫,秀挺的鼻,还有现在正含著他下身的那张菱角分明的薄唇,白皙的脸颊就像薄瓷一样。赵雁声将他头发向耳後别去,露出他美丽的耳郭。
他忍耐著他下身的抚慰,抚摸著他的发,在他脑後轻轻摩挲著,听到谢琅官喉间低低的声息。
赵雁声说。
“不要这样。”
他把谢琅官抱起来,将他搂在怀里。
他说。
“不要这样……”
他低低的声音竟似有些哽咽,在这渺渺的所在随风流水,恰如一种饮泣的味道。
谢琅官微笑。
他褪下袍下衣物,将腿缠上他,姿态竟是赵雁声所不知的从容妩媚。
他扶著他的下身,慢慢坐上去。
刚刚已被含弄过的硬挺,还残留著他的津液,渐渐抵入那个曾日日与它相爱的所在。
赵雁声抗拒的不理睬他,他将脸埋在谢琅官的颈窝里,他的呼吸急促,但比起情欲更似是心绪起伏。
谢琅官握住他的手,将它带去自己臀上。
赵雁声握到那处,终於无法自持。
琅官微皱著眉头,由赵雁声将他腿下托起,更深的接受进去。
“呵……雁声……”
谢琅官细细呻吟著。
缺少前戏的欢爱让他疼痛,但是他咬著雁声的耳垂,甜蜜的叫著,还微微的动了动腰。
“呵……雁声……”
痛楚越加清晰,下身却越加湿润了。
谢琅官想,也许是见了血了。
但是他笑,没有关系,我们还未见过血。
☆、莫道不销魂 32 (最後一道天雷)
32,
从夕阳西下直到四下漆黑,两人再没有说过话。
但是他们都很满足。他们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到满足和愉悦。
最後他们离开了那座亭子,赵雁声抱著谢琅官,带他进了芬玉宫的一个空院。
谢琅官被放在洁净的床褥上,腰带要落未落,白色的里衣凌乱的挑开著,歪在那里,情色异常。
他将细白的长腿特意分了分,他知道上面沾著夹了红丝的白液,虽然一路被风吹著,有些干涸,但在这烛火摇曳下,仍会引人绮思……就像他看到现在的赵雁声披发站在烛影中,漂亮的锁骨上有他留下的红痕。
谢琅官就这样躺著看向赵雁声,用他最满意的挑逗的眼光打量他,看著他将身上的衣衫都除尽了,恩,他还是喜欢他一丝不挂的样子,与他紧密相贴。
他盯著他多年来更加坚韧硬朗的身材,抚摸上他的腰,细细的吻出声,最後问了句。
“点著蜡烛,不要紧?”
赵雁声跨上床来。
“不要紧,这里常点著蜡烛防鬼……”
他亲著谢琅官的腿,刚才他抽出去的时候流下的浊液果然在上面,他一点一点将它们舔尽,谢琅官的皮肤重又在他的唇下变成无瑕的玉石。
谢琅官笑著。
“我们就是鬼……”
他斜斜的站起来,趴去床头的雕花柱上。
他将後面向他敞开,悠悠的问。
“再来一次?”
他特意这样趴著,叫赵雁声看清楚,他知道赵雁声喜欢这个姿势。
但是赵雁声抱上了他的腰。
“不用这样……”
他抱著他轻轻道。
“我们从前面来,让我好好看著你……”
谢琅官身形一僵。
他不愿意,他挣扎的把脸埋去床褥里,扭著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赵雁声使力将他拎起来。
谢琅官哽咽。
“要做就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