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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那天一样……
那天轿帘一掀开的时候,就见一团金丝银锈里裹了雪白的一团,那人的长发被朱溟揽著,头转向他的时候脸庞清晰的露出来,干净的像初冬的雪。
还有像滂在水里的墨玉一样的眼珠,绮丽的延向双鬓的眉,小小的下巴,好像不堪一握……
林昭阳情不自禁的想去碰一碰,那人就在他一手可及的地方,甚至他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的一种香。
从未闻过,是否是他的体香。
林昭阳面红耳赤。
他突然坐起,逃也似的跑走了。
睡梦中的管愁似乎叹息了一声。
“哎……”
☆、莫道不销魂 12
12,
当晚管愁又问朱溟,喜来无法,只得派小监去打听,小监回来说皇上一天都与大臣们在御书房议事,刚传了晚膳进去,想必还没有议完。管愁听了想了想,才作罢。
喜来眉花眼笑,服侍他睡下,又问点什麽香,管愁说都免了,喜来便留下几个小监在外间服侍,吹灯退下了。
管愁笑,彻夜议事,倒像个皇帝的样子。
他起身往窗边坐了,看看天上一钩残月,远处似有水声淙淙,终是睡不著。
他翻下窗,行到园子里,花香袭人,风吹的也好,他行行停停。
如此佳夜岂可独眠?
微微一笑,他回想起某人与他说的宫内布置,纵身向前三殿行去。
御书房的灯果然还亮著,但看著却静的很,朝臣们也该退了吧。
管愁避开岗位,点了几个跃出来的影卫的穴道,施施然开门进去,内间朱溟的声音传出来。
“何人?”
管愁笑他倒还沈得住气。
“是我。”
他踏在内间铺著的毯上再无声息,朱溟在御座上看奏折,皇袍冠带,竟是他头一次见得的皇帝打扮,看见他来倒笑了笑。
管愁自走去他身上坐下来,倒像那本来就是他的位子。
朱溟呵呵笑著揽住他,捏了几把只说。
“今天可不行。”
管愁挑眉。
“为什麽不行?”
朱溟学他哎了一声,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来。
“三省淹了几十条村子,人命啊……”
管愁哦了一声。
他说。
“那也不能不吃饭啊。”
朱溟放开他靠在御座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才用过了晚膳,管侍君操心……”
管愁笑。
“那正好,饱暖就好思淫欲了。”
朱溟抱著他大笑。
管愁在他鬓边头发上理了理,吻上他。
朱溟回吻。
那时气氛实在古怪的很。
外面夜色如墨,被点了穴的四个影卫想必早已被巡逻的卫队发现,可没有人发出声息。就像黑夜里原本只有草木似的,四处静寂无声。
内间里,两个人在御座上激烈拥吻。
☆、莫道不销魂 13
13,
渐促的喘息声伴著衣物的摩挲声响著。
但是朱溟还是说,不行……
管愁眯起眼睛,红润的嘴唇像熟透的石榴。
他已是跨坐在朱溟身上,此时伸手握住他身下已然抬头的那个地方,在他耳边呢喃。
“都这样了,还不行……?”
朱溟无奈。
“要真做了,恐怕今夜也看不完了……”
管愁又亲他。
“哪那麽费时……”
朱溟笑。
“哎哎……你去找别人好不好?”
管愁诧异,眨眨眼睛。
“你说真的?”
朱溟抚额。
“要我说是,你是不是便马上冲出皇宫,落月楼也好,街上随便跟几个无赖走也好,就这样去行事了?”
管愁笑。
“你早知道的,是不是?”
朱溟长叹。
“是啊……我早知道……”
他又往那熟石榴上啧啧的亲了两口。
“我不就是被你这麽钓上的麽……”
管愁大笑,他抓著朱溟的皇袍瞪他。
“你好委屈啊。”
朱溟也笑。
“可不委屈,你竟来找我了,要是你直接把喜来给做了,或是出了宫,我才委屈。”
管愁笑的直不起腰来。
朱溟又叹气。
“这样好不好,我宫里男侍也还有很多,你代我去临幸临幸,如何?”
管愁笑著抽气。
“你是叫我去帮你戴绿帽子?”
朱溟翻白眼。
“你要出宫才是给我戴绿帽子,还是不知底细料子的帽子,不如就把我的人给你用,省事,干净。”
管愁乐不可支。
“这可是你说的,好极好极。”
他又咬朱溟的脖子,朱溟迟疑了一会儿,终於把手从他腰上往下移。
他嘀咕。
“又不穿裤子……”
管愁闷笑,瞥他。
“谁知道今天你不行?”
朱溟瞪。
“等过了这段,你便知道行不行……”
他伸手进去捏了一把,管愁吃吃的笑,朱溟将他靠在自己肩上,在他身上且重且缓的爱抚著。
“那些男侍,你碰他们是可以,可别叫他们在你身上留下什麽东西……”
管愁呵呵的笑,轻轻问。
“哦?什麽东西……?”
朱溟慢慢抚向他腿内,管愁轻吟一声,向朱溟贴得更紧了。
“什麽东西也好……都别留著……”
“恩……”
管愁被他抚的舒服,也不知是在答应,还是呻吟。
“也别带去丰云宫……别让我看见……别让我知道……”
管愁喘息著笑。
“原来是要掩耳盗铃……哎哟……”
朱溟捏在他腰上,正是他好处。
虽是痛楚,呼出来却似是欢娱。
管愁在他身上磨蹭著,此刻朱溟双手已俱在他睡袍底下,几番揉弄中管愁的腰下早已赤裸在空气中。
他身下的那管,在朱溟手中脆弱的昂扬著。
管愁在朱溟手中释放出来。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满足的向朱溟颈间蹭了蹭,脸上泛出好看的红潮。
“怎麽样?”
朱溟轻轻将手中的白液仍是蹭在他腰上。
“还是我好是不是?以後不论跟谁,也记得……”
管愁呵呵的笑,搂著他脖子,将他嘴上咬出豔丽的齿痕。
☆、莫道不销魂 14
14,
第二日柳西楼看到朱溟唇上的齿印,又是好笑,又不敢笑。
朱溟抑郁。
他昨天明明很贤明的把政事都处理完了,还非常自制的,没有和那个小妖精打架……
他提起朱毫批起今天拿来的一些对策,心中默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管愁喝著茶,对喜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喜来看著一早又跑来的林昭阳,简直要急白了头发。
难得今天管愁没有早起,也没有去园子里瞎转悠,他竟老老实实睡到晌午,可那林侍君硬是一早便来了,听得管愁还在睡,只道等等便走,这一等就等到晌午。
喜来铁青著脸色看管愁细细梳了头发,仿佛心情还很好,他平日只喝城外白松山的泉水,今日竟要了一杯茶。
管愁想著昨天朱溟嘴里的味道清香又有点苦,不知道是不是喝的这个茶。
他兴致很高的把林侍君叫进内殿来说,听说你也拜过师学过艺,我们便去练练剑。
林昭阳自那日起连玩器的剑也没了,管愁就拿了自己的箫给他,林昭阳见这青玉箫遍体通透,知是贵重之物,他怕是管愁的心爱,不肯损伤。
管愁笑,自取了那箫道。
“它与我佩剑长短轻重相仿,於你倒许是不习惯。”
林昭阳见这萧不过二尺长,刚要问不知管侍君的佩剑可否一观,只见管愁微微一拂,夏风自箫孔中过,奏出天然之音。
林昭阳心道果然是雅人用雅器,正自沈醉,却见管愁微微一笑,忽而箫首一顿,煞气四溢。
杨琼置酒劝君留,击玉提壶未肯休。
遍地韶光随意落,满衣幽怨任情流。
山光积雪霏霏恨,猿影回廊冉冉愁。
霁色高楼清且浅,芳容淡淡月微羞。
这起月微剑招,名字温蓄,使起来却厉似凤鸣,疾若奔流。管愁脸上已无笑容,清澈的脸孔在烈日下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玛瑙样的眼珠清亮澄净,如有微光。
林昭阳知他必已运起什麽高明的内功,催动之下一支玉箫仿佛玉剑,指天划地,如韶光委地,如幽怨清流。
丰云宫後园中本遍植花木,豔美静好,现剑气沸腾处,阴风飒飒,杀气腾腾。林昭阳一身锦衣俱被吹乱,他只盯著那个剑风中肆意无忌的身影目不转睛。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
林昭阳心潮涌动,情不自已。他这才知那日掷废他那把长剑的,正是管愁。
☆、莫道不销魂 15
15,
“许久未曾痛快过了。”
管愁经脉一瘫大半年,已多月未曾使过哪怕一套完整的剑法。此时感受体内真气充盈妙不可言,他知已过了西风决第七重最险处,上三重成事指日可待了。
林昭阳见他在日下玉一般透明,笑容如春花绽放,一时间竟恍惚起来。
管愁看向林昭阳,想这件事也需速战速决才好。
林昭阳楞楞的看著他走近,见那笑容摇曳,形状美好的嘴唇在烈日下竟水色滋润,不禁往自己唇上舔了舔。
管愁笑,伸手将他推倒,坐了上去。
林昭阳这下是真的楞住了。他脑子只嗡的一声,脱口而出,“不行!”
“什麽不行……?”
管愁扶在他腰上,凑近他耳边低低的问。
林昭阳感受他胯下紧贴著自己的腰腹,两相交汇处滚烫的体热烧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