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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脱了衣裳,便是枕边人,哪来的江湖?”
朱溟莞尔。
他踏出房门,再不回头。
☆、莫道不销魂 2
2,
奈何身边的影卫太体察圣意。
朱溟看著一地五具尸身还是略感慨了下。
谁料陈端却道。
“主公,这并非我等所为。”
朱溟看著少年衣衫凌乱,伏在泥地里一动不动如死了一样。
“是他?”
陈端点头。
“我等追踪到此,只是……只是见他们行事,直到这五人俱死了,这位……公子受伤沈重,我等不敢擅动,只得来请主公示下。”
朱溟点头,向前行了一步,少年突然睁开眼睛。
细碎的前发似乎遮了他的眼,他略皱了皱眉头。朱溟替他捋去一旁。
“怎麽回事?”
还是朱溟问他。
少年眼中似笑了一下。
“你不会看麽。”
朱溟看看那些尸身狼籍的下身。
“你真是精怪,拿他们采补修道?”
少年笑。
“就凭他们?”
少年笑著喘气。
“我是身体不好,挣脱不掉,就想随他们去,完了就好了。没想到他们一个两个轮著上,我只能捏断他们的骨头……”
朱溟瞥了眼,果见有两人是扭断脖颈而死的。
“哎……”少年叹息一声。
“既杀了两个,只得全杀了……却动到先前伤了的经脉,动不了了……”
朱溟无言。
陈端向他凑近了回报,其余三人俱是以石子击到脑後玉枕穴而亡的。
朱溟问。
“先前你躲在柳西楼後院的废屋里,也是养伤?”
少年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朱溟问。
“受了内伤却不将养,见我来了只投怀送抱,你知道我是谁?”
少年略翻了翻眼皮。
“能进柳府後院的自然是朝廷的贵人,只是我这伤也养了大半年了,平常不得出去,寂寞的很。见你也有几分姿色,哪能放过……”
旁边陈端大惊,喝一声“大胆!”,却见朱溟似只觉得好笑,竟又将少年的长发理了理,拿掉一根枯草。
“恩……你猜的不错。那想必隔了两日你是想我了,便引我去落月楼?”
少年又嘀咕两句,似是身上确实疼痛难忍,竟出不了高声。
“我哪知你在哪里……只想去沈月楼找个小倌也罢,没想到那里竟给改了酒楼,你却跟上来了。”
他努力把眼睛睁开些。
“别废话了,我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你既是有身份的人,就请你把这些人给理了,给我个地方养养伤……”
朱溟笑。
“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少年嗤笑。
“要卖也得我能动不是,等我能动了,天下有几个是我的对手。”
朱溟心想这可不一定,便有人是喜欢四肢残废的。他想归想,却也没去吓他,只说。
“那皇宫你来不来?”
陈端吓了一跳,右手急按在刀柄上。
“我是当朝皇帝,你跟不跟我去?”
少年皱眉,似给他说的不耐烦了。
“那顶好,那你是个说得上话的,就劳烦给我个什麽宫住住,我这气一个时辰不调顺了半身就得废了……到时候再要练回来可麻烦的很。”
朱溟笑。
“好,那我让你住丰云宫。你说你叫管郎,不管是真是假,就且这麽叫你。我封你个侍君怎麽样?以後你就是管侍君……”
少年哎哎了两声,竟是睡过去了。
陈端探了探他鼻息。
“主公,似是运功假死了。”
朱溟“恩”了一声。
“那就在一个时辰之内将他送去宫中吧……该怎麽办,你是知道的,别弄坏了……”
朱溟捏捏他的脸颊,又笑。
“再请柳卿家来一趟,朕要与他商量商量。”
☆、莫道不销魂 3
3,
“他的话,陛下信几分?”柳西楼沈吟。
朱溟笑。
“五分。陈端看过他了,他确实练有一种旁门真气不得法,经脉已瘫了大半年了。”
柳西楼笑。
“那陛下是真的要将他收在宫中了?”
朱溟拿指节扣扣棋盘。
“他要的若是朕的性命,在卿家家里便要了,若是要的别的……放在丰云宫,也省了朕调动影卫追他消息……”
“陛下就不怕他本就是想到宫中?”
朱溟笑。
“朕正是如此想。只是不知为何,却觉得他并非是出於政局算计……怀戈未见过他不知,此人胆大包天,行止尊贵,说是一方诸侯也可信,却放荡妄为……竟似是个无欲之人……”
“无欲?”
“无权欲,无财欲,……我身为帝王於他不值一提。”朱溟笑,“情欲倒盛的很,莫非他来宫中是贪图朕的三宫六院,朕在民间盛传的豔福?”
柳西楼笑,“陛下!”
朱溟支著下巴。
“江湖……怀戈从前被先太後追杀,流落到江湖时,又是怎样?”
柳西楼正色。
“臣岂可妄议先皇太後的不是,那时臣年少无知,行止多有欠思虑,冒犯圣颜……”
朱溟大笑。
“朕可巴不得卿想冒犯圣颜,可惜怀戈不喜此道,枉费朕拿小淇做幌子日日招你同床共枕……”
朱溟忍笑。
“那老太婆其实想的不错。只是朕爱慕卿家又关她什麽事了,竟下格杀令千里将你追去江南……”
柳西楼赔笑。
“先皇太後也是看重小臣,怕小臣媚主误国。”
朱溟扫他两眼。
“如今也八年了,原先朕还真以为卿死了,煞是伤心。”
柳西楼呵呵的笑。
“当年臣还朝的时候皇上身边早有了柳侍君,该是臣下伤心,流落江湖三载,竟是枉担了虚名。”
朱溟笑。
“怀戈昔日年少风流,文章品貌冠绝天下,固我所喜,如今朝中为官,更是我左膀右臂,亲信重臣,与沛心岂可同列。沛心得怀戈之品貌,见识气度才情远不及也。”
柳西楼连忙相谢。
“只不知陛下现如此厚爱臣下,回去绮麓宫又要如何安抚柳侍君?”
朱溟瞪他。
“只得卿一人闭紧嘴巴,这里又有哪一个敢给朕添烦心的?”
君臣二人同时大笑,朱溟推开棋盘。
“与朕去见一见那位管侍君吧。”
☆、莫道不销魂 4
4,
丰云宫中,大太监喜来恭迎圣驾,道管侍君昨日昏睡了一天,今日一早却已大好了,午後领著几个小监去了园子。
朱溟环视殿内。
“何人布置的?似动了不少东西。”
喜来忙跪请罪。
“管侍君醒来说看著不舒服,叫小人去库里换了些……”
朱溟拿起案上一只绿玉斗。
“他倒识货。”
喜来又忙磕头。
朱溟笑。
“以後他要什麽,尽给他就是了,只是与内库那里多通通消息,莫要违了制,得罪各宫娘娘,你这差使可难当。”
喜来汗如雨下,拿头磕的碰碰响。
出了丰云宫柳西楼笑
“他也不过奉陛下的命伺候管侍君,陛下何必吓他。”
朱溟微微笑,只往园子里快步走。
一路上自有宫婢探了路径,引皇帝直往玉钩亭而去。
这玉钩亭正临流芳泉,还未见小亭飞檐,已闻泉瀑淙淙,走近更作玲珑之音。
管郎正斜在张榻上酣眠。
朱溟笑。
“无论何时见他,竟都是这副模样。”
他不由想起西大街上的白袍金冠,当时那骄傲飒气竟将天色也压暗了几分,却是昙花一现。
何种才是他真面目?
朱溟拾起想必是他熟睡後滚落在地的一支青玉箫,箫身通透,润润生光。他将箫管与管郎略比了比,一笑,撩向他下袍。
管郎只穿了件松松的睡袍,睡时一截裸足早已落在外面,朱溟向上撩去,却见雪白修长的一段再无寸缕。
朱溟回头,柳西楼不知何时已悄悄退下了。
朱溟莞尔,转头再看管郎,此时天光正好,泉边浓绿将他身上的睡袍斑驳成一片,却仍染不上那雪样的肌肤。
朱溟放下玉箫,爱抚上去。
记忆中的绵软和柔韧。
他亲了亲他的肩膀。
“醒了吧?醒了就陪陪我?”
他不称朕,想必管郎也察觉了,睁眼向他一瞥,伸手向他揽去。
“你到底叫什麽?我叫你阿管好不好?”
少年应了声,由他抚向自己胸前的皮肤,自己随手扯断了朱溟的外袍带子。
朱溟暗叹,好大的力气……
“你叫我阿管,我便叫你阿溟。”
少年揉著他的耳垂,又拆了他的冠。
“阿溟……下次来找我,不要穿那麽多……”
朱溟再忍不住,两人密密相贴,厮磨起来。
☆、莫道不销魂 5
5,
“别出去,就留著……”
管郎脸上尚布著红潮,胸前微微起伏著,朱溟看了竟又是情动。
只是这话……真是从来没人对他说过……
“你到底是什麽地方出来的?”
他忍不住问。什麽地方教得出这样、这样……恩,恬不知耻的人?
管郎喘著气笑。
“恩,觉得我恬不知耻?”他把朱溟拉著紧贴著自己,气息都吹在他脸上。
“这样,你不喜欢……?”
朱溟感到身下又火热起来。
他小叹一声。
“……小狐狸精。”
身下的躯体却是一硬。
“阿溟……”
管郎抚著朱溟的脖颈,低低的叫他,垂下的眼中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