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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按那间房装的废墟一样,找门好象也变成行为艺术。
谢复一还是嘿嘿傻笑。
哎,虽然他从来没说过,那是为他找的房子。
有点头痛,只要再过一关。
外面已经有点暗了,最近老是到这个时间,虽然习惯了,但雁声既然已经回来,他是不是应该和大哥商量一下留给他约会的时间?
恩,他不会答应。
谢复一看天,於是最大的问题还是双方家长会面。
今天一定要说了,“我妈妈想见你家里人。”
但怎麽问?问他愿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家,请亲手切断他血缘联系的人再续上这个缘分?
而且还是带了一个男人。
谢复一想象了下自己带了赵雁声去找谢觉馨的场面……
呃,自己的妈妈不能作为参考标准。
“小谢你还不走?”
徐素奇怪问。
谢复一装做没听到。
这个女人骗他以为永别,居然也是考的谢复临的研究生,他还是要叫她大师姐。
纸刀师兄站在一边等,一样沈默,冷峻。收拾了东西徐素勾了他臂腕,大方的走出门。
谢复一眼红。
哎,什麽时候他也能和雁声在下班的时候一起走。
哎。
下了地铁已经开始下雨。细绵的小雨像一片云飘过来。
“伞要不要伞要不要?”
之前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小贩群起出动,谢复一突出重围,赵雁声告诉他出地铁只有三分锺路,他开始跑。谁知道这一跑雨却更大了,云似跟著他跑一样,进到小区已经头发开始滴水。
“11号?”
保安打量著这个小孩随手一指。
哗,还有好远。
大叔好心拿出一把伞。
“出来的时候带著。”
上面写了“白云丽舍”。
太、太丑了吧。
谢复一跌倒。
最後还是拿下来,大叔的心意是不是。
好在从电梯出来已经缓过来一点。
从高楼的窗口望出去,城市的黄昏,非常美。
* * *
朱明打开门有点搞不清状况。
落汤鸡一样的小孩,头发盖住脸,一把丑伞写了“白云丽舍”。
“我们不要订报纸。”
他冷冷的道。
谢复一也吓一跳,不是吧?这个男人一脸不可一世,现在的中介都长这样?
“怎麽回事?我说过不要应我的门!”
另一个人走出来。这个就顺眼多了,五官英俊郁秀,特别是浑身散发出对这个应门男的强烈鄙视让谢复一马上有好感。
“什麽事?”
换作对谢复一却变成缓和的语气,看见他浑身湿透更顺手拿了块毛巾出来。
应门男不知为何有点恼怒,强忍下来後面目狰狞。
谢复一嘀咕。
“我……大概按错门铃?”
毛巾清新的香气很好闻。
柳怀歌点头。
“这里是2110,你找几号?”
“哦……”
谢复一开始回想赵雁声说的右转右转再右转是怎麽回事。
“对面2111在招租。”
原来如此。
“复一。”
开门出来的赵雁声手里拿著伞,大概正要去找他。
“不好意思。”
谢复一向柳怀歌递还毛巾,却被赵雁声一把抓过去按在头上猛一阵擦。
“怎麽不带伞?”
温柔的责备声。
柳怀歌看赵雁声又看谢复一。
“呃……不用客气。”
朱明突然道。
“你们是同居?”
谢复一楞一下,赵雁声已经变脸。
“是啊。”
他突然微笑。
“合租便宜一点……这位先生是这里的房主?”
朱明刚张开口,柳怀歌答。
“他是房客。不用管他。”
果断,冷淡,朱明瞬间僵硬。
“朱总。”
是庄福买菜回来了。柳怀歌侧身让他进去。
“我们是三个人住在一起。”
他解释。
赵雁声继续微笑。
真是……前卫啊。
谢复一转头,雁声虚伪的时候最欠扁。
两边都是虚伪的客气道别。
真没想到。
赵雁声边走边寻思,那房主自己是同性恋,那麽巧招的人也都是同性恋?
柳怀歌则是关门冷眼。
“朱明,再不遵守合同就滚。”
朱明恨的牙痒。
只有庄福平静的切菜。
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
☆、1999夜未眠 之 睡。11
“怎麽那麽久?你大哥又找你麻烦?”
赵雁声嘴里唠唠叨叨手上不停,进了门一路推他去浴室从头擦到脚。
至少毛巾该还给人家吧?
谢复一被他擦得晕头转向,等停下来才发现站在一间豪华浴室里,夸张的绘纹玻璃外好象华丽家族艺术展。
“这也差太多了吧……”
虽然自己家更多古董,但上百年的旧宅早已失去尖锐的生气,这里的颓唐却勃勃生长著。
即使外面是真真正正的垃圾箱。
“怎麽样?”
赵雁声一边解他扣子一边问。
“唔……真是不错……”
虽然说不出的有点别扭。
“有什麽不满意的?”
赵雁声把湿衣服都给他扒下来。
“……没有不满意的。”
谢复一违心的讲。
其实他不好意思说,他还比较喜欢他以前的房子。小小的两间,放了床连柜子都多摆不上一件,开柜门先要把桌子移开。
但是拥挤的小房间里,两个人粘来粘去,非常快乐。
“恩……”
脖子被亲了,哎,他不会先把衣服脱光吗?谢复一非常不满他老是只脱他的。
他的衣服蹭著他的皮,实在是不平等。
谢复一脱出一只手,开了花洒。
那人惊了下。谢复一得意的哼。
这下两人都淋湿啦。
“哎……”
谢复一闭起眼睛。
那个人抱著他,湿透的衬衫还是贴在他的身体上,水流过他的头发他的脸,那个人的手托著他的下颚。
即使只是手指,顺著他颚下,正常的体温仍然比水更热。
前方的镜子中,水流过他的各处,顺著脸颊流至喉间,又汇聚在锁骨,分成无数急流。
身上已经什麽也没有了。双手撑著洗脸台,背後的人已将他包容在怀中。
“雁声……”
回过身倚靠著,右腿缠上他腰。
那人几近无声的笑著。
吸气,谢复一向他仰起头。
那是他最美丽的角度,是他最喜欢赏玩的角度,他往往顺而吻下,与他结合在最深处。
“恩……哼……”
略带忍耐的呻吟声,是最美妙的音乐。
* * *
趴在床上,只有浴室的灯亮著,谢复一睁不开眼皮,只会拿下巴戳赵雁声的软骨。
“……在干什麽?”
模糊的问。
赵雁声没有回答。他在看,自身在黑暗中看亮处的莲花,简直辉煌。
谢复一不甘心的也回头看,妖娆的花瓣重重叠叠在光影下变成金色,变化的直茎扭曲缠绕在粗大的藕节上,圆叶款摆,莲蓬枯瘦。
把头埋起来。这种淫荡的植物雕刻在浴室幕墙上,想暗示什麽?
赵雁声的眼光收回来,看那小孩还是困倦的样子,摸摸他头。
谢复一的声音闷闷的。
“为什麽这里连被子也有……”
难道雁声就那麽喜欢这里,什麽都买好了?
赵雁声道。
“来的时候就有的。你不知道,煤气、水、电,连被套都是现成的。”
啊?
赵雁声望著什麽都没有的空气自语。
“操纵欲未免太强了点。”
谢复一换个姿势趴。
“也没什麽不好的嘛……省钱。”
赵雁声噗嗤笑。
这小孩什麽时候知道算钱了?恩?
说起来。
“你还冷麽?”
刚刚淋了雨过来,“没感冒吧?”
谢复一嘀咕,要感上什麽都要被赶跑了吧……那麽激烈。
赵雁声好象读懂他意思一样,轻笑出来。
“哎……”
又是无意义的,满足的轻叹声。
这是每一次赵雁声最喜欢听到的音乐。
* * *
“是,我已经到了,你不能过来?”
陈西堰皱起眉头。
中介公司的人连忙解释正在另一头谈生意,又说,“今天那边也有人在看房,合同都看过,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陈西堰看著电梯指示灯一格格亮到“21”。
“可是我自己打算住回来,怎麽办?”
“啊?”
陈西堰边讲电话边走在楼道里。
“原来的房子还没人收拾。酒店住著太不舒服了。”
那人怪叫。
“什麽?”
他又道。
“那怎麽办?”
陈西堰下令。
“把那人赶走。”
“什麽!”
陈西堰掏出备用钥匙准备掐电话。
“喂喂!”
电话那端还在抗议著。
房间里一片漆黑,露骨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啧,真的在。
皱眉。
直到这个声音叹出。
“哎……雁声……”
☆、1999夜未眠 之 睡。12
陈西堰一顿。
“啊……”
让人心跳加速的喉音。一片寂静後又是织物的厮磨。
男性的声音模糊呢喃。
“复一……”
* * *
谢复一的身体已经完全展开了,原本应该更放松的状态却因为同样的原因而绷紧著,双腿并拢微微磨蹭。
那个人侧倚著床头,麽指拨弄他的嘴唇。细密的牙齿配合的啃咬上去,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