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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人!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要你你就不能找别人!谁都不行!!”
雁声默默。
琅官纠著他的衣服,不解气,干脆把他衣服拉开。
祭祀的正服有几层,琅官先拉下腰带,又去脱他外套,终於被雁声拉住,琅官怒瞪他,雁声还是平静的看著他。
“谢琅官,你记得,你喜欢的人是掌门师伯。”
琅官一下子停下动作。
“谢琅官,我们门里的人就是这样,只要喜欢,就去交合,最最刁钻无耻的,这是你告诉我的。你为掌门所苦,因此对房事恐惧抗拒,我教你房事也有愉悦,又教你如何疏导真气,现在你西风决已到第三重,还要我做什麽?何况你与掌门明日就要回天山北宫去了,那以後我们甚至有五年不会再见,你又何必就要对我与苏师兄的事耿耿於怀?”
琅官被他说的楞住了,这话里意思太多,他一下子甚至不明白,只把他说的话一句一句又想了一遍,缓缓坐倒在座椅上。
“谢琅官,我们已经不必要在一起。”
亭子里是进过雪的,座上都是融化的雪水。若是往常,雁声一定又唉声叹气的把他拉起来,找个干的地方叫他坐,再帮他擦干衣服。
琅官怔怔的看著後院的碎花石地,旁边还有那口温热过他们的温泉,他曾在那里与雁声欢爱。
琅官突然说。
“即使我要走了,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你都不记得了吗?”
雁声沈默半晌道。
“记得。”
“我也记得。”
琅官握住雁声的手,圈住他的手腕,慢慢说。
“你每一天的样子,我们在一起做的事,我都记得。”
琅官看向雁声。
“雁声,我喜欢你,我是想跟你在一起。”
琅官问。
“雁声,你喜不喜欢我?”
雁声终於等到这句话。
他说。
“不……”
琅官把他推到地上。
他厉声道。
“不可能!”
他说。
“你胡说!”
雁声躺在潮湿的砖地上看著他,精致的正服被雪水慢慢浸湿,他还是看著琅官说。
“我不喜欢你。”
琅官扯掉他的衣服。
雁声看著他把手伸去他的下身,又让自己环抱住他,只是说了一句。
“即使我们在这里做了什麽,我也不是喜欢你。”
琅官恨。
他把雁声所有的衣服都扯开,看到他平静的躺在那堆繁复的衣装上,身上还留著那可恨的红痕。
他用力向那些印记咬去。
本来漫漫开在他身上的花瓣一样的印记,渐渐变成一块块青紫,甚至有一块被咬出了血,以後将成为一道疤痕。
但是雁声还是没有反应,他任由琅官在他身上咬著,抚弄的,但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琅官终於哭起来。
“你抱我啊!”
这个平静的躺在那里的人不是他的雁声,他的雁声不会由著他哭,让他赤裸的身体孤零零的露在风中。
“雁声……雁声!”
雁声还是平静的看著他。
“西风决到了第三重於房事的控制已与常人不同。我现在不抱你不是因为我不想抱你。但是反过来,即使我现在与你欢爱,也不是你的那种喜欢。琅官,我不会只想和你一个人,你也不能只让我跟你一起。所以我绝不会再与你行房事,琅官,我们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西风碧树 章四 昊日 4
(四)
琅官是哭著离开的。
他衣衫不整,哭著从梧桐院走出来,一路去到酷月殿,去找谢玲官。
他扑在谢玲官怀里大哭,就像他还很小的时候,还不懂得装作懂事的样子讨他欢心。那时候脾气上来了就去哭闹,谢玲官处事沈静分明,绝不会由著他无赖。但是他要是哭了,他还是会抱著他。有时候琅官觉得只是这样已经好了,他会忘记他是为什麽而哭,就这样沈睡下去,醒来又是另外一天了。
但是这天直到琅官嗓子都哭哑了,他还是没有睡过去。
他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谢玲官给他含了颗碧绿的丹药,谢琅官尝出有薄荷的味道,嘴巴里都变成苦的。
“师兄……”
琅官看著谢玲官哽咽的说。
“请师兄与我行一次房。”
谢玲官说。
“好”。
所有步骤都是一样的,琅官知道,和书上的,和雁声做的一样。
但是他忍不住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那一夜老早在雁声身下淡去了,师兄的手势也无法让他想起它,师兄现在是多麽温柔……
但是这种温柔带来的暧昧好陌生。
琅官被谢玲官抱在怀里簌簌发抖。
他熟悉的师兄,熟悉的怀抱,但是他忍不住发抖。
他惊恐,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事。
他是他的师兄,教养他一十四年,拿他当亲弟弟看待,整个北宫只有他真正得他温言和色,得他嘘寒问暖,他教他琴棋督导他习字……自己却对他产生欲念,向他求欢。
琅官哭泣。
只是欲念。
自己那麽仰慕师兄,憧憬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对门下弟子的垂青。那一场场朝露殿的风月,那自己小时,师兄最宠爱的叶韩卿,师兄与他做过的事,那时两人迷醉的神情和声音……
其实,自己只是想独占师兄,只是这样而已。
自己只是想享有师兄的一切。
是自己的欲望将孺慕之情玷污了。
谢玲官怀抱著他,看著他身上泛著嫣红,身下却低低的垂著。他问。
“还要继续下去吗?”
琅官啜泣著摇头。
谢玲官带他去殿後的浴池洗浴。
他说。
“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师兄就去把他要来做你的随侍。”
琅官止住哭声看著他。
“让他做你的随侍,跟你回北宫,以後他就是你一个人的,这样好吗?”
琅官捂住嘴。
谢玲官把他的手从嘴里拉出来。
“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咬自己。”
他淡淡说。
“你知道师兄总是护著你的,你告诉师兄,你要不要赵雁声,要,我就帮你拿过来。”
谢玲官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只是要一件玩器。
但是琅官看著谢玲官说。
“要。”
他的声音很清晰,从喉咙里憋出来有些哑哑的带著哭音,但是很清晰。
谢玲官接著说。
“但是他没有办法像你喜欢他那样对你。他还是会想要和别人行房事,他也不会为你哭。”
“没关系。”
琅官说。
“没关系。
“只要和以前一样。”
他抽抽搭搭的说。
“我只想他跟以前一样。”
谢玲官笑。
“那就试一次吧,要是他真的能像以前那样对你,我就向你晏师兄要了他跟我们回北宫。”
谢玲官招童仆进来。
“传诏,令南宫十一弟子赵雁声侍寝冬泠水榭。”
☆、西风碧树 章五 冬泠 1
(一)
雁声听到传诏楞住了,他问童仆当时是什麽情形,童仆说是掌门谢玲官亲自下的诏,掌门令十一弟子赵雁声於冬泠水榭侍寝。
雁声怔怔。他知道必定还是为了谢琅官。
冬泠水榭是南宫十二行乐馆中四节气之冬,雁声只去过一次,记忆中三面临水,水上烟波浩淼,水面无垠,雾蒙蒙似不在人间。
这时天已近全黑,雁声在水榭中望去只见著波光涌动。这里下游是座瀑布,因此水流远比极乐海的湖水湍急。白天隐在雾中尚不觉得,黑夜中反而水声潺潺清晰可闻。雁声去捞水中的倒影,想这水榭造的这样低,水面伸手可及似的,倒显得很是柔软美丽。
琅官一直在旁边看他。
他早已经来了,但是雁声比他还要早。他来时只见他穿著一件当日一样的白袍坐在边上,只看著水面,似在听水声。
“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流水,因此不常来。”雁声说。
他回头看琅官。
“不过冬夜来此倒是应时。”
琅官听他闲闲说著并没有回答,他还是在看他。
雁声很安静,即使他在说话,给他的感觉还是很安静。
还有白天他们在梧桐院的时候,不过那时雁声冷淡的看著他说他不喜欢他,他与他欢爱只是为了教他疏导真气,让他难以忍受,又很茫然。
有些动作是骗不了人的……琅官想,也许雁声是不像自己那样只想要他一个人,但他一定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会那麽温柔的对他。他给他找米糕吃,给他烫酒,给他讲自己妹妹妹夫的事,还不厌其烦的哄著他帮他清理私处……甚至他一直想试试那个姿势,但因为自己不愿意,他从来没有强迫过。
他一直是这样温柔的对他。
这样多好,黑夜里他只在烛火中静静坐著,烛火照出他的侧面,眉眼有一些蒙胧,却也有种白天没有的暧昧,一种慵懒和明豔……
他没有见过的夜里的雁声。
多麽好,琅官想。
这样一起坐著,远处一弯残月,身边水光粼粼。
就是要这样,好像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会消失,不会改变。
雁声打破了宁静。
他问他。
“你今天想做什麽?”
琅官楞楞的看著他。
雁声淡淡笑。
“既然掌门师伯下诏,违诏是死罪,那麽就请二十一师叔明示,今日是想雁声如何服侍呢?”
琅官嗫嚅的说。
“不要叫我师叔……我,你不是一直想从後面进一次麽,今日我就答应你了,好不好?”
他红著脸垂著头,就像以前在梧桐院的时候一样,羞怯的使人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