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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以後,常常就会这样,在情事过後重叠在一起。
“喂,醒醒……”
赵雁声熬了几个通宵才有半天休闲,昏昏欲睡时被谢复一扯住耳朵。
“陪我说话。”
赵雁声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情愿的抵抗著。
谢复一难得看到他意识迷糊的样子,眨眨眼。
“相机……”
赵雁声停顿了一下。
谢复一摇他肩膀。
“相机有没有,我要拍下来!!”
赵雁声声音还是有点闷。
“拍下来干嘛?”
谢复一咬他一口。
“立相存证!”
赵雁声装死不理他。
谢复一又咬,还是没反应,只要罢手。
还是不甘心的摸来摸去。
“真漂亮……”
赵雁声终於忍不住笑。
谢复一哼了两声,又摸两把。
雁声凌乱的头发被蹭的有点卷,光洁的後背露出一大片,性感的催人命。
又咬上去,变成缠绵。
自己也学会了怎麽挑情了不是?
他敏感的地方,亲吻上去,会发出好听的叹息的地方,他已经全部知道。
但是在这样光线蒙胧的时候,从他背脊上细细亲吻下来,是没有有过的情调。
以前都是他为他在做。
他也想反过来为他,让他因为他的动作,有愉悦。
“这个是什麽?”
肩胛下面有一小块白色的疤。
谢复一点在那里。
“小时候受的伤?”
赵雁声换了个姿势枕头,仍然闭著眼睛。
“不是……”
谢复一好奇。
“胎记?”
他摸摸,真的是平的。
“咦?你上辈子被谁一剑穿心?”
赵雁声又笑,低低的声音,慵懒的味道。
谢复一忍不住贴合住他,亲他的肩。
“你上辈子也一定是对不起谁……”
本来平放在身侧的手闻言反握上来。
“哦?我这辈子也有对不起谁?”
干燥的手掌,爱抚著少年,如最隐秘的爱语。
“哼……”
谢复一抓住那只手。
“对不起我……”
赵雁声又是笑。
颈项缠绵,只是肢体缠绕著,磨蹭,丝毫不输给情热时交合的热量。
“说喜欢我。”
命令的口吻。
“喜欢你……”
“不是这样!”
小孩子掐他脖子,把他翻过来。
“那还要怎麽样?”
赵雁声看著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珠,湿润的光辉。
“复一,我喜欢你……”
一直等的一句话,应该更火热……更缠绵。
谢复一不甘的咬他下巴,却被他捏住後颈。两人吐出的气息又热起来。
“复一……”
所有的一切,都在唇间。
还有什麽呢?
谢复一也迷糊了。
是啊……还有什麽呢……
他们搂抱,做爱,一起沈睡。
已经最贴近,最喜悦。
☆、1999夜未眠 之 恋。13
谢复临回来,把谢复一叫进办公室,问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谢复一说是,他并不想隐瞒,今天他们还约好去赵雁声家里,他不想以後都躲躲藏藏的,没有意思。
谢复临竟然只是点点头。
谢复一疑惑的看他。
他以前的态度不是这样,听闫玉京讲,谢复临非常不喜欢赵雁声的父亲,从很久以前对赵雁声就有成见。
谢复临从抽屉里拿出欧洲带回来的礼物。
“巧克力?”
谢复一扁嘴,他在这个大哥面前比较不会掩饰孩子气,但他也从来不喜欢巧克力。
“听说这种口味不错。”
谢复临只是随意这样说,手上开始泡红茶。
谢复一收起来。
好吧,带给雁声吃,他好像喜欢巧克力。
“不要给赵雁声,他会过敏。”
谢复一一怔。
谢复临头也不抬。
“他酒精过敏,他没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
谢复一想。
他们也没什麽机会说起这些,他们在一起也不是很久……
但是他不知道,谢复临更不应该知道。
谢复临说。
“玉京有跟我提过。”
原来如此。
谢复一看著盒子上的蓝色丝带,心中有点阴影聚拢,他也说不上是什麽预感,只觉得这个大哥还是没有停止,他一定还会有其他话说。
谢复临微笑。
“你不要那麽紧张。”
他清澈的面孔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文冷洌,不习惯的人常常无法与他对视,但也有许多人折服在他精密逻辑的理论下,狂热的推崇他的这种个人风格。
谢复一不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之一,十七年的亲密生活已经使他在深切了解谢复临的手腕之後另有种习惯性的镇定。首先他知道他绝不会强迫自己,第二他知道他讲道理,所以并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真的不可说服。
他当然可以说服他。这只是谈恋爱的事,虽然对象是个男人,又是个谢复临讨厌的男人的儿子,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以谢复临的思考回路来说,这不是什麽充分的理由,不然他不会那样毫无障碍的在家族里公开和闫玉京的关系。
“我并不反对你们,只要你注意学习,不要缺课太多。傅教授有和我说你概论课又缺席。”
举重若轻,但很明确的立场,谢复一真正意外。
“我以为你讨厌他……”
他奇怪的问。
“但是我以前也没有干涉过你们。”
谢复临同样很奇怪。
“你们当初也常常在一起玩,我有要你和他保持距离吗?”
谢复一回想。
“没有……”
谢复临温言道。
“赵雁声是个好对象,你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不少有趣的经验,我觉得这是好事。”
“什麽叫有趣的经验?”
这是很难接受的理由。
谢复临喝茶。
“他很聪明,经历也很丰富,早年的缺陷家庭生活让他心灵敏感,对待人和事都更细腻,有耐心。”
简直是学生评语。
“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被照顾的很好,我很放心。”
谢复一嫌恶。
“我也不记得老爹长什麽样,我妈天天只知道逛街搓麻将,这也是缺陷家庭,为什麽要拿这个来歧视他?”
谢复临微微笑。
“我这是同情他。十五六岁就被亲生父亲交给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做监护人,有些心理阴影也是寻常。”
他悠长的叹一口气。
“我想他常常应该很寂寞。”
谢复一跳起来。
“我们在一起不是寂寞!”
谢复临仰视他。
“我有说什麽不正确的内容需要你这样和大哥说话吗?”
谢复一语塞。
现在已经算初冬,室内开了些暖气,反而比较热,让他更觉得烦闷。
谢复临句句尖刻,但并没有指责谁,让他更加无法反驳。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反驳,只是谢复临语意中居高临下的那点让他非常反感。
他难道认为雁声只是因为寂寞才跟他在一起?
那以前还有苏童生,他们也只是朋友,或许……做过爱,但雁声从不认为他们是“在一起”。
谢复一不甘心的承认。
确实他以前有过很多那方面的“朋友”,确实是这样,他从来没骗过他。
但是这只是他的过去……他现在已经和他在一起,他和他们是不同的!
“好吧,我道歉……”
出乎意料,谢复临放下杯子,向谢复一说,“也许我语气有点问题。”
谢复一诧异,接著委屈的瞪他。
何止有一点问题,这是赤裸裸的敌意。
事实上他很少看到谢复临对一个并非对立立场的人这样有敌意,一点都不像只是为了单纯的不喜欢他。
谢复临摸摸脸。
“我大概还是没法不在意。”
他稍稍合上眼睛,和谢复一极像的眼睫垂下来,在他清淡的面容上盖上两片淡色的影子。
谢复一犹豫的上前给他杯子里加了点茶。
“出差很辛苦吗?你应该先好好睡一觉。”
谢复临莞尔。
他撑著下巴。
“越是身体累的时候,神经越是没法放松,越会想起些不愉快的事。”
谢复一笑。
“你也有不愉快的事?”
他一向认为这个大哥十项全能,所向无敌。
谢复临无奈的笑看他。
“怎麽没有……所有过去的,失去的时间,没有办法改变的历史,错过的机会,这些所造成的事,总是最折磨人。”
空气似乎缓和,谢复临显得陷入回忆中,神情竟然有些抑郁。
谢复一知道他所说的是闫玉京与他错过的五年。
当时他们因为谢复临对家族事件的处理方法起争执,闫玉京性格太过正直,不能谅解谢复临有些极端的做法。
他们分开了五年。
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没有人妥协,他们除了每年团圆席面上见一次,几乎形同陌路人。
谢复临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但他也不愿意在闫玉京面前伪装自己,他认为他应该明白,闫玉京也同样。
直到几年後,闫玉京收养赵雁声,谢复临按捺不住,要谢复一帮他去打探消息。
谢复一还记得那段搞笑的日子,使他开始认识赵雁声。
谢复临怎麽想到那个上面去了?他大概真的很辛苦,思维跳跃的简直古怪。
☆、1999夜未眠 之 恋。14
“再换杯茶?”
谢复临心不在焉的给谢复一续了一杯。大概是桌子上东西太乱,他碰掉一本书本,掉出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