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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嘻嘻的蹲下身子,戳了戳他的脸,笑道:“好啦,吓唬你的,那只是幻术。我怎么可能长成那样嘛!”
颜如七惊魂未定,眨了眨眼,见男人依旧是风华无双的模样,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从小到大颜如七从未受过如此惊吓。从未近距离接受过如此震撼,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男人抱起颜如七走到床边,颜如七缩着身子连挣扎都不敢。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觉得恐惧。他要逃,他一定要逃!再也不想看到他!
“好啦好啦,别怕别怕,我错了,不该吓唬你。你打我好了。”男人感觉到颜如七的抵触,忙安慰他道。
“真的是幻术,我还可以变成很多模样,不信你说,你说什么我就变成什么。”
“变成猪!”颜如七躲得远远的,狠狠抹了眼泪,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又悲惨。
“不能变成动物的……”男人为难了。
“变成墨冉衣。”
男人照做了。
颜如七又惊了下,“变成我?”
男人又照做了。
“变成……”
……
颜如七几乎把他认识的男人也见过的人都说了个遍,男人也笑嘻嘻的照做,有时还故意学着那人的神情动作惹颜如七发笑。
颜如七终于相信那确实是幻术。可是他还是心存恐惧。他难道是妖怪吗??
男人似乎有些虚弱,嘴唇的颜色越来越淡。他干脆脱了鞋躺到床上,微闭着眼道:“别怕了,我吓唬你的,你怎么这么不经吓。我只是想告诉你,情爱就像是幻术,再华美也可以变得丑陋,再温馨也可以变得冰冷,在意这种不确定的东西还不如追求纯粹的快乐。小七儿,我对你好,给你温情,快乐和安定,这些,不够吗?人们追求情爱不也是想要这些东西吗? ”
颜如七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爱如流星,转瞬即逝。
“可是,爱不是独占吗?如果你爱他,不会想要独占他吗?难道看着他与别人亲近,心不会痛的吗? ”
“会呀。”男人捉着颜如七的手,拉过来,让他的背贴着自己的胸,慢慢收紧。“会痛的。所以要少爱一点点。太过浓烈的爱是毒呢。”
“不对。会痛,为什么还要分享?爱情明明可以甜蜜,为什么要把它说成毒呢?难道那些相处的喜悦是假的吗? ”
“爱得沉重便失了心,把自己的心给别人掌控,又要多少喜悦去掩埋那些不安和猜疑,嫉妒和畏怯?小七儿,以爱为生的人会痛苦的,因为他除了爱什么也不会,除了爱什么也没有,他会被这些反复无常的情感困扰和控制,到最后会变成一个废人,一个失去自我意识的废人,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废人,他的心丢了。只有爱,只要爱,爱就会变成苦水。”
颜如七迷茫了,他觉得男人说的不对,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反驳。想了半天,他说:“不对。你爱他,他也爱你,这就是幸福。爱不存在控制!”
男人呵呵笑了,“无所谓对,无所谓错。我不要求你赞同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这样想,别人那样想,有什么关系呢?以后,你会发现,我是为你好的。”
“你根本就不懂爱!”颜如七得出结论。
“我懂人性,就够了。”男人圈紧了颜如七,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好了,小七儿,先让我睡一会儿,方才为了逗你笑,费了我不少内力。等我起来了,我们去吃饭。然后,还有许多事要做。关于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说,我知道你已经不排斥我了,这就够了。”
说着,在他耳边落下轻轻的吻,小心翼翼的,温柔缱绻的。颜如七本能的微仰起脸,那一处的酥麻传遍全身每一条神经,最终汇集到心脏,心脏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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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哎呀失控了
起了床,果然是一顿好吃的招待着。颜如七仍然一脸苦恼。逗得男人发笑。
“好了,你又没爱上谁,这些问题等爱上了再想吧。”男人好心指点他。
“无聊!”颜如七瞪他一眼。他发现男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坏男人,一个坏得很有格调很有品位的坏男人!这样存心惑世的坏男人就该被绑到十字架上,放在火里烧,然后昭告天下说坏男人就是这样的,你们一定要警惕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男人觉得颜如七就像一只猫,一只想要温暖,却时刻竖着毛站在冷风中的傻猫。
所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吃过饭,就要开始做正事了。
男人道:“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
颜如七敛神坐好,说真的,他还真是有很多问题要问。
“天涯庄是怎么回事?跟我一起的人都怎么样了?韩焦柏会怎样?那些被关起来的人都怎样了?”
男人一笑,舒展着双腿,身子往后靠去。“我猜你也会问这些。”说着拿起了茶杯。
颜如七看了看那茶杯,道:“饭后喝茶不好,会积食。”
男人怔了一下,放下茶杯,笑道:“好,你说不好,我不喝便是。”
颜如七无语。瞬而怒道:“我说的是道理!不是让你照我说的话做!”其实颜如七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我说不对才不对,是因为它本来就不对才不对。
男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倾身前去宠溺地拍了拍他的手,道:“难道你说这个道理不是为了我照着你说的道理做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说这个道理?
颜如七对着天翻了个白眼,发现跟这个男人沟通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他不满的不是男人听不听他的道理,而是男人的态度就像是他说的再黑白颠倒人也赞同一样。这种苦闷真是没处说理去。
“好吧,言归正传,我问问题了,你不回答吗? ”
男人又懒懒的靠了回去。“你问的问题不是不能回答,只是有些时机未到,难以说明。小七儿现在是玉玄宫的宫主了,不比原来住在深门大院里,有些事要自己思考,自己解决。如果连基本的思考和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江湖,会不知不觉要了你的命。”
“要你说!这宫主我本来也不想当!随便她们谁当好了!”颜如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男人面前这么容易不冷静。
男人瞥了一眼他的袖子,道:“你看看你手腕上的东西。”
颜如七一低头,就看到手腕上的碧金镯,这个是玉玄宫宫主的信物。
“我取不下来。”颜如七很苦恼。
“这个确实取不下来,因为它是以宿主的精血为锁,人死镯落,是个奇物。”男人摇了摇头,道:“只要你当玉玄宫宫主一天,江湖人便识了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玉玄宫宫主的人头?”
颜如七一惊,道:“难道我进天涯庄之前。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男人一笑,“总有人识得此物。加上跟着你的人又确是玉玄宫的。”
颜如七脑子飞快的转着,“这么说来,罗庄主死在我旁边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与我?!”他仔细想着前因后果,是谁?都有谁参与其中,又是谁杀的人?
男人哈哈笑了,“虽是如此,你的名头却不如那韩焦柏的响亮。”
“这么说,我是被殃及的池鱼?”
“焉知池鱼不是囊中之物?”
起先,他好好地坐在那里,然后有人怪笑,然后堂内堂外黑了,再然后有人拉了他一把,他坐到了地上,之后堂内堂外都亮了,罗庄主没了头,死在他旁边。韩焦柏冲了过来,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那尸体。所有人都看到了,然后游总管走过来开始质疑他的身份……
李然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是不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颜如七站起身,走过来走过去,他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想着之前罗庄主的一举一动,想着游总管的一言一行,想着在场各人的脸色和眼色,特别是那些先开口的人和附和别人意见的人,想到那怪笑,想到那之前逍音门和铁锤教的争持,他觉得有一张隐形的大网,把每个人都网了进去,慢慢的收网,将那网中人耍得团团乱转,辨不清方向。
一道灵光穿脑而过,他猛地转身面对男人,眯着眼问:“你是什么人?”
“看戏的人。”男人很是云淡风轻。
“看戏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猜——你怕是也唱戏吧? ”
男人略有些幽怨的看着颜如七道:“那可不还是为了你。”
颜如七一抖,顿觉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不想说算了,反正你连名字也不肯说,何况身份。”颜如七冷笑。
男人笑道:“现下让你知道太多,只会害了你。你只需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便好。你要什么,我也总会帮你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男人眨了眨眼,果然看到颜如七气得跳脚,脸上青青红红煞是好看。
“无耻!”颜如七咬牙切齿。
“过奖过奖。”男人很享受颜如七的夸赞。
颜如七觉得自己再在他身边肯定要被气死,却忽略了他现在的样子才是最毫无顾忌的样子。
“也罢,你江湖历练太浅,知道的各门各派纠葛也少,一时想不清楚也是自然。这事,可以慢慢想……”男人很悠闲,仿佛人世间本没有什么难事愁事。
颜如七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羡慕他的,可能是有些佩服他的。“你从来都不会迷茫和困惑吗? ”
男人笑了,“迷茫和困惑是留给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说完看了眼颜如七道:“你若跟着我,我的本事都教你,可好?”
“你有什么本事?”颜如七嗟了一声,一副很不屑很鄙夷的样子,“难不成是你擦桌子的本事?”想到此处,颜如七自己笑了。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男人还是清香的时候,那一手擦桌子的绝活放在墨府可是首屈一指啊。
男人也笑了,招了招手,示意颜如七过来。
颜如七自然不过去。
男人也不生气,流彩横波的红瞳随意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袖摆微微一动,颜如七便觉得有一股劲力缠着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