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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气,快送医院!”
保镖们伸手将人抬进车子,雪嫚跟民警同志们寒暄了一下,就上车回家了。
因为这件事,雪嫚跟酒吧一条街的老大“叫花脸”成了朋友,不过也就是酒肉朋友,因为“叫花脸”雪嫚后期的酒吧也算在酒吧街风生水起。
雪嫚日行一善的举动自己并没有放在身上,而且那时候自己因为一个生意乘飞机去了广东。
回到B市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问起自己救的那个年轻人有没有来谢自己,秘书说,没有。
就算这年头不流行报恩以身相许,起码得个口头的谢谢不算过分吧?
打电话给医院,医院的负责人说那小子昨天刚刚出院。
雪嫚问了那小子的联系地址,下班的时候就开车过去了。
她不是救世祖,但她懂什么叫送佛送到西,这个人是自己救的,救了就不能撒手不管,至少要知道他现在是健康的。
一个人走进那个简陋的老式居民楼,破旧的木头门半掩着,雪嫚礼貌的敲门好长时间始终不见有人应门。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闯了进去,只见凌乱的客厅里扔着各式各样的书,其中一本是《计算机语言与工程》似乎是大三的课本。
房间里一股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雪嫚掩着口鼻看见卧室也是虚掩着,雪嫚伸头看过去,床上的情景吓得雪嫚差点晕过去。
仰躺着的男人,满屋子的血腥味,他的手腕已经轻微结痂。
雪嫚上前大着胆子探鼻息,还有气!雪嫚颤抖着双手拨打了报警电话。
男人被抢救过来以后,医生说:“幸亏伤口不是很深,他自身的愈合能力好,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而已!放心吧!”
看着男人被推了出来,医生问:“你是病患的什么人?”
“……我是他远房姐姐。”
“那家属去交住院费吧!”
医生似乎没有打听病患八卦的习惯,雪嫚原以为他要问你弟为什么自杀呢!
“好的,谢谢医生救活我弟。”
“应该的。”
病房里灯火通明,雪嫚打电话交代了一下保姆,就看见昏迷的男人逐渐清醒过来。
挂了电话,雪嫚上前问:“宋凌,你感觉怎么样?”
“又是你救了我?你救我做什么?”男人很激动。
雪嫚连忙上前去按他打着点滴的手,她急切地说:“你再乱动,我就找护士给你打安定。”
叫宋凌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将头压在枕头里哭。
雪嫚以前不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看着宋凌此刻怨妇模样似乎明白了一些。
一般年轻人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大多跟感情有关,雪嫚尝试组织语言劝劝这个年轻人。
“活着还怕遇不上好男人吗?大不了以后五六十年里一直找,还怕找不到?”
宋凌抬头看了一眼雪嫚,哑着声音说:“你懂什么?你一个获得幸福的女人懂什么是绝望?”
雪嫚脸色一白说:“绝望吗?绝望不就是觉得自己信任的世界忽然变得陌生,觉得连呼吸都多余,站在人群中仍迷茫……”雪嫚看进宋凌眼里说:“还要我继续说吗?”
宋凌接道:“觉得太阳好刺眼,身体很沉重,心里压着石头。”
第26章宋凌其人
雪嫚看着古斌,笑着说:“你一定觉得一个什么都有的人跟一个在死亡边沿徘徊的人谈绝望很虚伪,可我确实绝望过。”
雪嫚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在那间旅馆醒来,发现身边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在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因为那个陌生男人而改了方向的时候;在得知自己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的时候;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个人思索着留还是不留的时候……怀孕期间的孕吐,工作上的压力,别人蔑视的眼光等等。”
“雪嫚……对不起!”
雪嫚笑,“你有什么错呢?在面对那些自己觉得难以承受的障碍的时候,我就想那个男人他有什么错呢?他还小,那夜是个意外。我也想过找你负责,但凡我再年轻个两三岁我一定堵上门去了。找你说什么呢?我很现实,何必自取其辱!”
“我曾经绝望过,所以看到那样的宋凌更无法置身事外,我听他讲自己的经历,忽然发现和他相比我的那些咬牙还是可以挺过去的,因为无论我变成什么样至少父母不曾放弃过我,而他……”
原来宋凌是B市本地人,十六岁确定了自己的性向,高考结束的时候向家里出柜了。
在那个炎热的夏季他经历了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期,被关起来,反复的劝说、辱骂。毕竟还是年轻人,又刚刚拿到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尽管痛苦毕竟还是有希望的。
马上要开学的时候,父亲说如果他不改就不给他上大学的学费。没想到的是,宋凌在确定自己性向的时候就开始在业余时候做各种赚钱的工作,他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天。
顺利的上学,与家里算是彻底断了联系,据宋凌说他的父亲在他大三的时候跟自己母亲离婚了,理由就是母亲给他生了一个BT的儿子。
“其实不过是个借口,我们都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我还知道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上几年级。”宋凌躺在床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嘴角却带着轻蔑的笑。
宋凌离开家大一下学期开始了他的初恋,那是大三的学长,男女通吃,花名在外的男人。陷入初恋的宋凌十分天真的倾心爱着这个男人,甚至不在乎他的一些特殊癖好。
“他买了一些从日系动漫中看到的道具,买不到的就找东西代替,统统用到我身上。”宋凌脸上泛着青色,好像要吐出来。
雪嫚一下一下拍着宋凌,算是安慰。
“这些我都忍下来了,可是我不能容忍脚踏两只船,甚至多只。”宋凌眼泪流出来,“我们仅仅在一起15天而已,我就发现他和我们学校另一个大一新生滚在床上,最恶心的是,他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问我要不要一起?”
对于同,雪嫚了解的不多,现在发现好乱!难怪人们对这个东西的第一反应是恶心。
“觉得恶心吗?觉得我很恶心?”
“没有!后来发生什么了?”
宋凌长舒一口气,似乎放松了心情,“我拿他怎么办?当时虽然恨得厉害,却更多的还是爱,很傻不是吗?”
雪嫚看着刚才还咬牙切齿的男人一下子眼里温柔似水,想着自己的遭遇似乎从未如此,那么这个家伙真是比自己还感性,还要女人!
“他那种人不长命的,他毕业的时候就被一个喜欢他的同杀死了。”宋凌叹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海里是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圈子大家都是玩,谁跟谁会认真?”
雪嫚同情他们,男人太过追求那一夜的感觉,因为玩,最后把心遗失在人心的荒漠里,所以同里对人生绝望的最多!
“因为受了情伤我直到大二才开始了又一段恋爱,这一次是暗恋。我们班上的班长,他不是同,我不想害了他所以只是悄悄喜欢。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我跌进了沼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暗恋了一个学期,在寒假来临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出去喝酒,他知道我过年不回家。也不知道他是出于好心还是真的别有用心,他邀我出去旅游。”
“在哈尔滨冰雕的世界里,我们吃烧烤,和东北最烈的酒,然后晕乎乎的滚上烧的滚烫的炕。他说,宋凌我想试试。我问,你想试什么?他借着酒劲在我耳边说,我想试试男人的滋味。”
雪嫚的脸烧起来,她似乎已经预想到后面发生的事。
只见宋凌流着眼泪说:“酒真的害人,明明那么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是试试,这里面全是游戏,我还是头脑发热的让他弄……”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听见卫生间里他大口呕吐的声音,腰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回到学校以后他躲着我,把我当成陌生人,私下里却到处传我如何如何。同学们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老师总借故找茬。”
“我想休学又不甘心,就这样忍受着各种侮辱读到了大三。大三的时候他又来找我,说去旅游。我没有答应,他缠了我一个星期,我喜欢他是,尽管他说了那些话,但始终是一个人,他没有交男友也没有交女友,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在云南丽江,我们留下了很多照片,从那里回来我们正式交往。那时的他十分殷勤,对我很好。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至少在那时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也因为这样,当他爸爸公司倒闭,他需要钱,又知道某个能借给他钱的老板好这一口的时候将我出卖我仍记着他的好。”
雪嫚不赞同的摇头,这就像投资一样,他投了感情从你身上获得利益,而利益具体,感情太抽象了。相较于抽象的东西雪嫚更信任具象的。
“为了他我陪了那个男人一周,然后学校里就传出我一个男人在外面卖的谣言。他对我也不屑一顾,比大二的时候还要冷漠。”
“我在酒吧借酒浇愁,被人下了药,给他打电话求他救我,他说,我这种人装什么。那一夜是噩梦……醒来后我把入目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JING局里他们说我要按价赔偿,8万,我的钱只能维持我生活学业,没有那么多的钱,我又给他打电话,他说我的事干他什么事?”
宋凌抬头,眼眶血红的看着雪嫚,“很可笑对不对?我回了学校办理休学,在那家酒吧打工还债,经常被打,我明明不是出来卖的,被客人骚扰不但没人帮忙还说我装模作样。那天如果没有你,我真想就那样被打死也好!”
宋凌盯着雪嫚,说:“今天也是,没有你我就死了。现在你还听我说这些,我……”
“别说了!我虽然没你经历这么……”雪嫚没法子描述,她说:“我也经历过被人下药,不过只便宜了一个人,我还生下来一个男孩,这个经历对于一个还是未婚的女子来说,不吝于天翻地覆。现在想想不是手上有些钱,估计我自己也会走这条路。”
“既然你大学只是休学,就继续去上吧!反正现在也不欠什么了,让人生重新开始!谁也说不准,将来会不会有一个男人视你为生命,一生对你不离不弃!”
“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一年找不到十年,十年找不到就一辈子,一辈子找不到就好好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