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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将瓶瓶罐罐摔得噼里啪啦响,“这怎么回事!明明损破丹就是令人丧失武功,怎么连脑子也一起坏了?!难道是加了迷迭香?”他抓起地上的书急急翻了两页。
这边白幕忙得焦头烂额,那边霍岚倒是玩得开心得很,舒燕难得清闲,照看着教主。
白幕恰好又想到了一个点子,若是一个人武功不走,经脉不畅,气血不通,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针灸了,说不得几个穴道一扎,马上就灵光了,到时候武功一回来那神智说不得也就一起回来了。
白幕一招手,外面那只傻猫就跑了进来。白幕亮出一排银针,“傻猫,我要给你针灸,你给我别乱动!”
霍岚一看那明晃晃的针尖,顿时就哭了,踉跄着跑出去,边跑边喊:“燕燕!幕幕是坏人!他要拿针扎岚岚!”
舒燕看见他跑过来,竟然是眼角含泪,梨花带雨,不知怎么的就不安了起来。
“怎么了?”他伸手抹去他脸上的眼泪。
白幕双手叉腰,气极,“这傻猫太不识好歹了!本大爷要给他针灸,他跑什么跑!”
舒燕看着此人手中约有三寸长的银针,觉得十分不靠谱。
“非得要针灸吗?有没有其他方法?”
“你以为大爷我不知道用其他方法啊?只有针灸最稳当了!到时候和着药浴一蒸,保证药到病除!”他斜着眼打量舒燕,“怎么?你难道要他一直傻下去?你顾得过来?”
的确,现在追杀不断,若是只他一个人还可以避过,若是带着傻了的教主就难说了。
“白神医的方法可有坏处?”
舒燕尊称他一声神医也是投其所好,至于是不是神医还很难说。
白幕果然被称赞得很开心,走过去想要拍舒燕肩膀,结果人太矮够不着,只好换做拍拍手,“放心,本神医出马还有什么问题?”
这江湖之中名医大都不为魔教中人治病,就算有些亦正亦邪的,看见霍岚现在的危机现状,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但现在却不得不治教主这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且说这少年看上去却也有几分本事,光是看那乱七八糟的一堆书和一堆草药就知道此人是多痴迷于医术。
一般痴迷于某件事的人,在这件事上都不会太差。
舒燕抱拳,“那就有劳神医了。”
白幕伸手要抓着霍岚的手腕就拉去扎针,可霍岚此时却又变得无比敏捷,一闪身躲到了舒燕的背后,抓着舒燕的手指,“不要!我才不要扎针!”
这下白幕气得跺脚,“傻猫!气死我了!”
舒燕侧过身去拉住霍岚,“听话,你现在的有伤在身,幕幕扎你是为了给你治伤,你也想快快好起来吧?”
霍岚眼珠转了转,道,“我好好的啊,我才不要扎针。”
舒燕顿时觉得头痛无比。
他沉下眼眸,“听话,你好了,就看不见红色的鬼了。”
霍岚忽的蹲到地上,瑟瑟发抖,“红色的鬼!好可怕!我不要看见它!”
红色的鬼,到底是什么呢?
如此折麽着你?
夜不能寐。
舒燕把他扶起来,揽进怀里,“别怕,治好了就看不见了,红色的鬼就没有了。”
霍岚呆呆傻傻的点点头,眼神中全是恐惧。
白幕看着那两个人,越发觉得那两个人不是什么朋友关系,他心里一惊,又抖了抖。
“傻猫!居然怕鬼!大爷我那几日天天看尸体怎么没见半个鬼来找我?怕什么怕,大爷我正好用它来试试我的新药!”他双手叉腰,霸气地一甩头发。
霍岚呆呆傻傻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白幕越发觉得诡异,周围冷飕飕的。
到了扎针的时候,霍岚真的不再乱动了,不要任何人监督,不需要任何的注意力转移,真的不再动了,就好像――感觉不到痛的尸体。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窗外的竹子,目不转睛。
白幕被这场景剑檬衷谒矍盎恿嘶樱谷换骋勺约菏遣皇悄歉朐砹耍媲罢飧鋈艘丫廊ザ嗍薄�
舒燕就坐在旁边,忍不住去握住他的手,冰冷。
霍岚侧过头,“燕燕,还有多久啊?”
“嗯,很快。”
“哦。”他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许久之后,白幕收了针。
“好了,这第一个疗程算是结束了。”
白幕的茅草房旁边都是一片竹林,平时取水都在水井里,这个时节树林旁边开了许多鸢尾,或深或浅的蓝色若风中蝴蝶。
霍岚火急火燎地窜起来,又活蹦乱跳地奔出去,继续摧残那所剩不多的鸢尾。
白幕在收拾他的东西,舒燕缓步走出来,看着那个人一身白衣,弯下腰扯起地上的蓝色鸢尾,一头青丝已经很久没有绑起过,凌乱的披散着,在他弯下腰的一瞬间,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庞。
他脸上明明是笑容,你却看不出他在高兴。
你到底在绝望什么呢?
如此执着,万劫不复。
霍岚看见舒燕,傻笑了一下,手中捧着一大束花,欢快地跑过来。
“燕燕!”他兴高采烈地唤了一声,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差点又要摔一跤。
霎时间,林中风声传来,一把利剑直刺霍岚。
舒燕脸色惨白,举剑阻止,眼见那森冷的剑锋就要刺中他的脖颈,而自己的剑却差了半分。
此时变故只在一瞬间。
本来看起来痴痴傻傻的人,神色一凛,微微侧身,一掌击中那人心口。那人吐出一口血来,倒了下去。
直到刺客倒了下去,舒燕才缓过劲来。
只见霍岚僵直的站在那里,一手还抓着那束花,那眼眸中的寒意,足以叫人畏惧。
舒燕低下头,准备单膝跪地,恭敬地叫声教主。
哪知道只见此人忽然愣愣地看着舒燕,又愣愣的看了看尸体,要哭不哭,“燕燕!”然后整个人都扑了过来。
舒燕伸手抱住他,“没事,没事。”
霍岚将那束花拿出来,正准备送给舒燕,却看见了上面的血迹,厌恶的扔在地上,“脏死了。”
然后又蹦蹦跳跳地去重摘。
那染血的蓝色鸢尾散落在那黑衣刺客的尸体上,竟然透着几分凉薄的意味。
白幕正好走出来,看见那黑衣尸体,吃了一惊,“这这这,刚刚还没有啊?哪儿来的?”
舒燕道,“有人追杀我们。”
白幕一下子就了然了,走过去看了那具尸体,“正好缺了材料。”
然后他准备等下就把这尸体搬回去。
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一个人觉得那黑衣刺客可怜。也许,在生存面前,一切都不重要吧。
霍岚采好了花,疯跑过来,献宝似的捧到舒燕面前。
“燕燕,送给你!”
舒燕哭笑不得的收下,虽然这是教主头一次送他东西。
白幕逗他,恼道:“你怎么不送我?”
霍岚看了他半响,喃喃道:“你用针扎我,我疼。”
按照白幕的脾气,这时候本应该跳脚的,此刻却不知言语,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霍岚按照顺序吃了药膳,泡了药浴,乖乖睡觉。
他睁着眼睛,直到舒燕躺倒了他身边,才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霍岚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总是觉得只有燕燕才能让人安心。
舒燕看着他宁静的睡颜,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眼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月,针灸,吃药,药浴,霍岚再也没闹过别扭,乖乖任针扎。若说他闹腾一下倒还好,这样不哭不闹反倒让人下不了手去。
白幕忍受这良心的谴责,依旧勤勤恳恳的治病。霍岚还是没个清醒的时刻,发着傻。
至于那具黑衣尸体,估计已经不是完整的了。
霍岚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正在飞舞的凤蝶,忽而挥手去抓,没抓到,那凤蝶飞到他的头顶来回转。
离茅草屋不远处有一个湖,某次霍岚追蝴蝶,一下子蹦到了湖水中去,冷了个透心凉,打了好几天的喷嚏。此后舒燕就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免得此人又掉进去了。
此时舒燕抱着剑看着教主玩闹,觉得惬意而心安。只是这安宁又持续得了几时呢?
白幕到湖边来取草药,眼看着此人一蹦一跳的扑蝶,已经无力再说什么,只骂了句“傻猫”。
“他还有几时可痊愈?”
白幕摇摇头,“武功嘛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这脑子怎么还是残的,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舒燕其实差不多猜到了,教主呆呆傻傻的出现在南馆,大概……他握紧了拳头。
林中草动,一排麻雀扑棱棱地飞起。
“小心!”舒燕高呼一声,手中剑不停,刀剑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那刺客的剑被他挑开。
早就知道那日刺客死在这里必定会引来事端,只是迫于这里草药齐全,道具都完备,对治伤颇有益处,才不得不留下来。
舒燕与那几个刺客缠斗到一处,把霍岚护得滴水不漏。
那边又有几人对白幕出手,白幕此人确实不会武动,只知道撒药。不过那药效也确实不错,一粘就倒。几次下来,那黑衣人也学了乖,小心的避开那药粉。白幕招架不住,手臂上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霍岚听见那一阵一阵的刀剑碰撞声音,觉得心烦无比。
脑子里乱哄哄的,各种烦乱的影子交替出现。
舒燕一边顾着教主,一边又担心白幕那边不好控制,渐渐落了下风。他思及此,原地扔出一个霹雳弹,抱紧霍岚落进了水中,沉入湖底。白幕多机灵的人,立刻也随着跳进了湖底。
霍岚一落进湖底就开始挣扎,舒燕不得不更加抱紧了他,只是此人实在是不会憋气,不停地吐着泡泡。湖边上的刺客还没走,舒燕怕他熬不住,吻住了他的唇,将气渡给他。霍岚瞪大了眼睛,不在挣扎。反而伸出了舌尖逗着舒燕,那细细软软的舌卷着他的。于是渡气就变成了缠吻。他一双手伸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