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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英一边剔着牙,瞥了他一眼,说:“只是逗他好玩而已,与你无关。”
“他比你大,你居然还逗他玩。”
“年纪大又怎样,还不是暴躁的小鬼一个,生的又那样白净,不逗他还能逗谁?”
“你的伤好点了吗?”莫一知道他嘴硬,也不点破,弗英活动了一下肩膀,除了有些紧绷之外,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碍了。
出了黄山范围,在宜城落脚的一行人,决定就在这休息一天再上路,反正离临安不远,时间还很充裕,这段时间不停赶路,也确实累的厉害,尤其还有严晓灵一个女儿家,虽然平时不说,到都松下劲来,才知道这段时间的辛苦。
不愧是江南,即使还没到临安,就已经能感受到水乡的轻灵婀娜,如诗如画的意境,连呼吸的空气也仿佛带着女儿脂粉的香气。
弗英感觉自己仿佛又重新活了一次,这几个月来的抑郁和沉重都仿佛随着潺潺流水远去,现在,则正是少年风流之时。
从严晓灵那要了些银两,天刚一放暗,弗英就将自己融入到这片绮丽中。
宜城虽是个小地方,好歹占了水陆交通的便利,却是个富庶有余的好地方.弗英在一个看上去很是气派的酒楼吃完本地特色小吃之后,端壶龙井在那里自娱自乐,准备等下再找个温柔乡好好温存一番:一个月来大都是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快忘了女人的体香和柔软了。
在酒楼门口,弗英救了一个被恶少家丁毒打的瘦弱少年,给了他一些银两教训他好好生活之后,弗英终于走进了一个叫“宜花楼“的逍遥窟……
一夜风流,第二天从宜花楼出来的时候,弗英又见到了那个少年,少年就在门口等他。
弗英并不喜欢惹麻烦,给了少年的银两是够他好好生活几年的,如果他聪明的话,说不定他的人生也从此改变。
可是少年仿佛认定了他一样,即使弗英明确说明不会带他的时候还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弗英没办法,只好蹲下来说:“我说兄弟啊,不是我不想收留你,哥哥我也是寄人篱下啊,我怕我不但照顾不了你,还会害你有危险啊,我给你找个人家好好过行不行?如果我再经过这里就去看你可好?”
少年坚决的摇头,看向弗英的大眼睛里有些盈盈泪光,让弗英的心也跟着柔软下去。
头疼的抓了下头发,弗英下了决心了:“那好,你以后就跟着哥哥吧,等下我要带你去见我的同伴们,我怕他们不接待你,你见到他们,就照我说的去说好吧……”
交代了少年一下,弗英才把少年带回他们下榻的客栈。
刚一进客栈门,就有一阵风扫过面前,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啪”,一个大耳瓜子。
昨天落脚之后,柏旸他们找不见弗英的人影,都以为他已经落跑了,一个个都气地厉害,想不到他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跑到个妓院快活去了,却害得几个人把小城来回找了两遍。
弗英看面前的人气的脸微微泛红,也有了些歉意,心想就当不跟个美人计较,摸了摸被打的发麻的脸,就径直走向里面。
柏旸感觉心口都被闷疼了,他被无视了!
见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连一向挂着懒懒微笑的莫一也将眼睛看向桌角,弗英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气氛很不好,没有人说话,这时,弗英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几下,回头一看,是那跟着自己的小子。
“啊,我想起来了,这孩子好像知道关于高玄的什么线索!”
几人立马将眼光聚集到男孩身上。
男孩紧了紧抓住弗英的手,开口就是很清脆的声音:“我几天前在酒店门口蹲点,听到里面有个老头叫高玄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事。”
严晓灵急道:“那你可看到他们什么样子,去了什么地方?”
男孩摇头,“那应该是一个高个子男人和一个和老头子,那男的个子很高,我不知道是不是说话的那两人,后来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两人长什么样吗?”
“现在记不得,但看到了我应该会向起来”
“你看到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酒楼?”
“哪一天我不清楚了,应该就几天前,在路大街的宏庆楼。”
严晓灵一个眼神给了胡冰和杜七,两人心领神会地出去了。
严晓灵软下声音对少年说:“小弟弟,你是本地人么,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营生的?”
少年脸色暗了下,摇摇头道:“我家里没人,我是孤儿,顾大哥救了我,我要跟着他。”转头又看弗英.
这话正中严晓灵的意思了,连忙道:“好好,你跟着我们,我们会好好对你的!”
“我不是跟着你们,是顾大哥!”少年坚决,严晓灵脸上有些尴尬,转眼看弗英,弗英暗自好笑,摊手:“我先带他去洗漱一下,你们先吃。”说完就让店小二准备热水,牵着少年到了后面。
半晌,丁大鼎才出声道:“小姐……”
“恩,我知道……”
没一会……
“啊!”后院一声大叫,几个人一惊,连忙跑到后院,冲进一间屋子。
屋里没什么奇怪的,一个大浴桶,一个少年站在桶里……而弗英则张着嘴巴一手指着少年,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立着……少年?
直到几人冲了进来,弗英还没有回过神来,道是那孩子先动了,一把扑到弗英怀里抱紧弗英腰身。
弗英被撞得回过神来,赶紧蹲下两手围住孩子,抬头对几个人说道:“你们先出去!”
几个人尴尬地退出房间,柏旸气愤道:“鬼叫什么?昨天还不是跟女人风流了一夜,这下见到女孩身体还叫,假装什么啊?”
正待离开,就听房里有人叫道:“严小姐,借你套衣裳一套可好?”
女孩没有名字,弗英觉得不好给她冠姓,只起名“初夏”,因为时节正是初夏,女孩高兴接受了。
洗刷完再穿上严晓灵的衣服,初夏竟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小美人,两人出来时弗英的脸居然还微微红着,这让柏旸又给了他好几个鄙视的白眼。
这时胡冰和杜七也回来了,只说没有什么结果,那店家说每天来来往往人多,不可能特别记得什么人来过。
严晓灵有些泄气,沉默了一会说:“今天我们不赶路,在这再休息一天吧。”
既然今天不走,弗英就带着初夏又出门了,初夏说自己还有些小伙伴,自己要走了,想跟他们告别,弗英觉的应该的,遂带上足够的银两去了,柏旸说怕他又没有消息,也尾随着去了。其他人出去采购些东西,只有莫一一个人留在客栈。
初夏找齐了自己的伙伴,弗英带着他们去宏庆楼大吃了一顿,将没吃完的都打包带走了,年少的伙伴分别,都有些伤感,初夏趴在弗英怀里哭了好一会。弗英将身上的银子全都给了他们,很仔细地告诉他们以后该怎样生活怎样花那些钱,几个孩子听了都说知道了,就都散去了。
傍晚,两人会客栈的时候又经过了宜花楼,弗英心里痒痒,又顾忌身边的初夏,正为难着,没想到却遇到了昨天欺负初夏的恶霸少爷和他的一帮打手。
仇人相见,那恶少眼睛都红了,叫了所有的家丁去围殴他还不够,还跑进宜花楼叫了几个人来,弗英也不慌张,等他们都围了上来,突然身体往左边一动,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左边膝盖剧痛,都不自觉地跪倒在地上。
他会武功!这让跟在暗里的柏旸颇为惊讶。
这个家伙,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一副嬉皮赖脸的呱噪样子,之后就是给自己下毒,被自己毒打,被别人追杀,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他会武功的。见过他无赖的,狡猾的,愤怒的,绝望的表情,却没见过他这样认真又兴奋的样子。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教训完人以后,弗英二人扬长而去,用仅剩的几两银子给初夏添了几件衣服,快入夜时才回到下榻的客栈。
晚饭时几个人商量还是先去临安,既然高玄经过这里,说明找的方向是对了,只有继续南下。
天气渐热,弗英从后院冲澡回来,正好遇到正要去的莫一,这两人晚上梳洗的时间比较靠近,总是能碰到一起,有时会聊两句。莫一说:“那个丫头……初夏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我教她的。”弗英不自觉说地说了真话,他并不怕莫一会告诉严晓灵他们,他知道他不会。
“你一定要带上她,是因为……寂寞吗?”
“是啊,有点,而且小初夏很喜欢我啊,你不觉的她很漂亮很可爱吗?”弗英说着,眼里似乎要放出光来。
莫一没有笑,甚至那总是微笑的眼睛还有些冰冷,隐藏在眼底的情绪闪动着不知名的火光,在昏暗的地方像是要照进人心底,不知道这双总也睁不开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一些东西呢,弗英想。
两人只对视了一下,弗英似乎有些心虚,挥了挥手,与莫一擦肩而过,嘴里还嘟囔着:“知道知道,我又不是那种急色的人……”
第二天一早莫一久起床出去了,初夏“咚咚”地跑到弗英床边叫道:大哥大哥起床了,要走了哦!
弗英被吵得烦躁,使劲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初夏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摸摸初夏的头翻了身继续睡,嘴里喃喃道:“夏啊,让哥哥再睡会……”
初夏不忍再叫醒他,放下洗脸水也趴在他边上,一会柏旸踢开门进来看到这个样,火冒三丈的把两人拧起,又是一顿臭骂。
终于快到临安,初夏一路欣赏着不同以往的美妙景色兴奋非常,拉着同样激动的弗英东说西说,一路走去,只听到一大一小或低沉或清脆的说笑声。
结果由于两人打闹耽误,几个人到第三天上午才到达临安,为此又挨柏旸大骂,不过两人并不放在心上,相互给了个鬼脸,又玩自己的去了。
到了临安城,好容易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弗英和初夏就溜出去不见踪影,除了严晓灵和丁六留在客栈休息,其余人都出去打探消息.再过两天就是初七,如果高玄目的真在此的话,应该是已经到达了。
因为白老爷子生辰,临安比平常更是热闹几倍,到处都是江湖中人攒动,他们也只能是漫无目的的寻找了。
毫无收获的过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八个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