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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彩儿听得心慌:“你别乱说,我爹爹才不会是那种人呢,我爹爹和别人不一样的。别胡说!”
司徒蹇楚长叹一声:“反正我就给你点到这里为止。是不是这样,有没有这回事,你是这院子里的人,你小心看就是了。我可没骗你。”
杨彩儿虽然比别人多点见识,一时也没了主意。要是司徒说的是真的怎么办?她要怎么做?
司徒蹇楚见他忧心忡忡的,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要是证实了这事,又没主意,你可以来找我。我要在京师多住几天,就在北院那里,你让人给我带个话就成,只要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着,司徒蹇楚冲她行了个礼,缓步退了下去。定时炸弹已经安下,只要时间到了就可以炸得杨汶寂粉身碎骨。
杨彩儿还是坐在那里沉思,一忽儿惊一忽儿怕的。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事儿。爹爹平日里对别人这么冷淡,怎么对杨汶寂就那么的热乎?又是端茶又是守夜的,还陪他出去逛街。要是杨汶寂真成了爹爹和娘婚姻里的第三者,她要怎么办?她娘要怎么办?怎么这么个事儿就偏偏落在他们家呢?
摄政(6)
“话说,全城卖肉的都死光了么?”杨宁烈的目光顺着一溜的豆腐扫下去,清蒸豆腐,水煮豆腐,煎豆腐,炒豆腐,臭豆腐,五香豆腐干……只有在看到最未尾的一盘烤蝉时,脸色才和缓了一点。还好有肉菜。
杨汶寂可怜巴巴地含着豆腐,用牙齿不断地去咬自己的筷子头,满脸幽怨,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到底是谁说他爱吃豆腐的啊?!
“来来来,”杨文秽伸出筷子,把一大块臭豆腐夹到他的碗里,也不管他碗里的豆腐已经堆成了山,多成了灾,“小堂弟这么可爱,吃豆腐最合适了。”
“堂哥,我不爱吃豆腐。”杨汶寂用筷子在豆腐山上用力戳戳戳,小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意愿。
“你在说什么啊?”杨文秽无视他弱弱的抗议,继续往他的饭碗里夹豆腐,“你这个样子最合适吃豆腐了。怎么能不吃呢?”
“……”难道他张了一张豆腐脸么?豆腐脸么?豆腐脸么?
就在杨汶寂哀怨地嘶吼的时候,一双筷子以无与伦比的气势横空出世。杨宁烈一把夹起豆腐,手指一动就扔回了杨文秽碗里:“怎么这样没有礼貌?这几年的礼仪白学了么?乱丢杨家的脸。”
杨文秽笑到一半的脸奇异地僵住了,“我哪里没有礼貌了?我不是一直很热心很热情地给汶寂夹菜么?夹菜哎,多热情多周到啊?”他又不是从汶寂碗里把菜夹出来。
“用沾了自己唾沫的筷子给别人夹不喜欢吃的菜,这是礼貌么?”杨宁烈威严地一扫桌上,杨汶秽心虚地缩了缩头,谁让杨汶寂苦着个脸的样子那么可爱呢?
“来,汶寂试试这个。”杨宁烈非常狗腿地把一只蝉堆在那一堆豆腐上。
“……”杨汶寂头上马上就挂了一点小汗滴,汗岑岑地跟那小蝉大眼瞪小眼。这虫子,好丑,吃了会变丑的……
你这叫好客了?为什么同样事他做就是不礼貌了呢?杨文秽一边腹诽一边用不甘心的目光看爹爹。
杨宁烈处变不惊地又把一只蝉夹到杨汶寂碗里,而后看着杨汶寂更苦的脸笑了笑,“看,我这是在给你示范,什么叫做礼貌地给人夹菜。”
“……”杨文秽气鼓鼓地瞪着杨宁烈看了一阵,突然笑了出来:“爹爹在汶寂面前脾气好好,对他特别温柔。汶寂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
众人一愣,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的。
“当”的一声,杨彩儿的酒杯滚在了地板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韩夫人忙用手帕子去擦她的手,又是宠溺又是嗔怪道。几个丫环忙上来给她收拾了下。
“对不起。”杨彩儿有点魂不守舍,难得温顺地道了歉。
“不只爹爹,连彩儿也中了邪了么?”杨文秽跳了起来,“彩儿在汶寂面前变得好淑女哦!居然还会道歉呐。啧啧,不要装了,我这个亲哥哥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
杨彩儿一个白眼杀将过去:“就你多嘴!”
“呃……”吃火药了?杨文秽自动消声,闷头吃豆腐。
杨汶寂正苦着脸含豆腐,含着含着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一抬头正对上杨彩儿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杨汶寂心里一慌,那块豆腐滑溜溜地顺着食道就下了肚。
“彩……彩儿姐姐吃……”杨汶寂以为她是眼馋他手上的豆腐,忙从桌上夹了块豆腐放到彩儿碗里。
“谢谢,我最不爱的吃的就是豆、腐。”杨彩儿看了豆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将豆腐夹起来扔在桌上。
那你眼巴巴地盯着我做什么?杨汶寂把自己的不满咽回肚子里,闷头扒饭吃。
杨宁烈看在眼里,不爽地拧起了眉:“彩儿!”
“爹爹!”杨彩儿也板起脸回瞪他,两人默默对视了良久。
杨彩儿年纪小,定力不足,还是先破了功:“凭什么他爱吃豆腐我们就要做满桌的豆腐啊!”杨彩儿一下子红了眼,他爹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过他。
“我不爱吃豆腐。”杨小狗在肚子大喊。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杨宁烈一眼。
“不能浪费粮食。”杨宁烈的脸上一片平静,但语气坚硬如铁。
韩夫人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吃饭吧。汶寂是客人,这饭菜要按着客人的口味来。”
“娘!你怎么也帮他?!你不知道他会……”杨彩儿一脸煞气地用手指着杨汶寂,气哼哼地要把他是个小三的事实说出来。
“捡起来吃了。”杨宁烈脸上已经布满了阴云,每一个声调里都掺上了不祥。
捡起来……吃了?杨彩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堂堂一个县主,居然要捡桌上的东西吃?!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是你学的第一首诗,你怎么忘了?”杨宁烈抽了抽左边的眉毛,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我……”杨彩儿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心里更是委屈。他爹爹都要生气了,她也不敢不敢吃,红着眼忍着泪把豆腐夹起来吃了,完了扒了两口饭,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跑回了房。
韩夫人一脸尴尬地看了看杨宁烈,杨文秽也有点不自在。杨小狗到是吃得很欢,他天生对这种复杂微妙的感情缺少感知。在他看来弄哭杨彩儿的是杨宁烈,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丫一定没有听过什么叫“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吃饭。”杨宁烈一声令下,杨文秽和韩夫人都埋头苦吃起来。
杨汶寂吃了点点,就推说自己吃不下了。
杨文秽一听就噎住了,用恐怖的眼神看杨汶寂。不知道他爹爹正生着气么?
“那我们回房。”杨宁烈摸了摸他的头,也不吃了。
“……”杨汶寂就是个妖精!这是杨文秽的第一个认知。
庭中的月色很好,杨汶寂趴着栏杆吹着小风,心情舒畅。
“你喜欢看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杨宁烈已经站到了他身后,用一件衣服把他裹住抱在了怀里,“夜里凉。”
“嗯。”小风把杨汶寂的头发吹得飘飘的,月色下的小豆腐看上去更鲜美了。杨宁烈只想扑上去咬一口,“知道嘛?古时候钟无艳自小便虔诚拜月,希望获得上天保佑。她长大后,虽然相貌极丑,但品德超群,而且有才华、有见识,某年八月十五赏月,齐宣王在月光下看见她,觉得她美丽出众,便立她为皇后。从此,中秋拜月便成为了习俗。想要漂亮的女孩们不要错过这个变漂亮的机会啊。”
杨宁烈的呼吸沉重了起来,手不安分地抚上他的腰:“那你呢?我刚刚在月下看你,也觉得你美得异常,是不是也偷偷地在拜月啊?”
“嘿嘿,小豆子说我这么漂亮不用拜月了,让月拜我就好了。”杨汶寂笑得甜甜的。
杨宁烈看着他的笑,一下子没忍住,一口咬在了小豆腐脸上。
“痛!”杨汶寂用双手捂住自己脸,小身子像蚯蚓一样在他怀里扭起来,“不要被二叔抱了,二叔要吃人的。”他又想起了小环说的故事。
杨宁烈被他扭得火气更旺了,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别动。不然真吃了你!”
杨汶寂吓得一僵,哆嗦着不敢再动。
杨宁烈将火气往下压了压,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事来,他挑了个不怎么引人遐想的话题:“皇宫的规格已经定下来了,里面有个映月湖,正好可以让月亮投影在中间,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么?”杨汶寂斜了斜眼,“二叔,我想过了。”
“想什么了?”杨宁烈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游走,这豆腐怎么比肉的滋味还好?
杨汶寂定了定心,“我想过了,我要二叔做我的摄政王。”小人很认真牵住杨宁烈的手,“二叔答应我嘛。”
杨宁烈最受不了别人撒娇了,一下子被他这小鼻音萌得死死的,“那……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表现?”杨汶寂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他第一次求人遇上条件的。
杨宁烈扭了扭脖子,“这几天忙得建皇宫啊,给你守夜啊,身上又酸又痛……”
他还没有说完杨汶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二叔我给你按按!”杨汶寂亮出小小的拳头。
“嗯。”杨宁烈眯着眼,“可是二叔好困啊,今晚又没地方睡……”
“汶寂的床给你睡!”杨小狗想了想,还是摄政的想法占了上峰,二叔这么牛掰,他一摄政谁还敢乱动啊?!
杨宁烈不满地眯了眯眼:“你这个做皇帝的反而要把床让给我这个做臣子的?我可当不起。”
杨汶寂一下子傻掉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二叔:“没关系的,我睡地板很好。”
杨宁烈一下子笑了,一把将人夹在腋下:“谁要你睡地板,你把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