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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客栈[出书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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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傲眼色发赤,紧咬著冷飞手腕不放,直到嘴角蜒血也不松口。
  冷飞被他咬得生痛,蓦地想起自己也曾咬下林傲肩上一块血肉,这便大笑,「林傲,林傲,你若乖乖养病,莫说这一只手腕让你咬了去,这身子也尽可剁碎送你!」
  林傲却似不闻,依旧紧咬住冷飞手腕,忽然他听冷飞哀叹一声,口中已是一股血腥急流,这才猛然惊悟必是自己咬断了冷飞血管。他抬头看向冷飞,对方脸色惨白,看了自己,尤在笑。
  「这血若能洗尽你我之间仇雠,也罢。」
  毕竟大伤未愈,又加心中难过,林傲的口也渐渐松了,他嘴里满是血腥,面上也是,看上去既是狰狞又是疯狂。
  「洗不尽!洗不尽!」
  他躺回床上,口中叱骂不绝,那双赤红的眼盯了冷飞却又是纠结万千。
  冷飞低眼看林傲,也不为自己伤口止血,忽然惨笑道,「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我欠你一生?」
  「不错!」林傲喘气甚急,眼神狂乱。
  「那你可得好好活著,不然你死了,要我欠谁去?你好好休息,我滚就是。」这话说完,冷飞才撕了条衣襟绑住流血不止的手腕,他臂上疼痛,无法聚力,只几个简单的动作也是缓慢异常。林傲看他怅然起身,默默出了房间,再也不回头看自己一眼。
  「可洗干净了?」
  白三坐在一旁,手里把玩著青蛇,他看手下在时夜身边来来回回插管灌水,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那青蛇张口含住白三手指,一口一咽,却只逗得白三发笑。
  「回三爷,已把他後面好好洗了次。」
  「那好,先上些药膏,免得到时出什麽茬子。」白三看时夜一动不动,只道他已放弃反抗,不由满意,走到床边把青蛇放到时夜胸前,任它爬行。
  「只要过了这关,你便可正式接客,到时自有你好处,还是说,你想在这暗房一直待下去?」
  白三说著话,把蛇头摁到时夜胸前红蕾上,但见那青蛇似通人性,竟吐出条红信舔将起来。时夜被那冰凉蛇信一舔,轻哼一声,呼吸又重。
  他身上之前被那班人抹了媚药,只消一点刺激便难以忍受,又何况挑逗自己的是这专被训练来做调教男倌的青蛇。
  「三爷,可以了。」
  药膏已上完,接下来便是看那青蛇如何行事。时夜自知这一劫难逃,只得默默咬了口中布帕,强自忍耐下心中恐惧不安,却只是不肯轻易放弃,努力闭了穴口,不愿让活物进来。
  「放松些,不然可别喊痛。」白三把青蛇送到时夜穴口,见那层层褶皱的穴口正不由自主地收紧不松,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人到时夜身边拿起他分身揉弄,果然不一会儿时夜已无法聚集精力,後穴也慢慢松开,张合之间,正是欲望所显。
  「呜!」
  趁这当口,白三把手中青蛇一送,正从时夜穴口强行进去。
  时夜痛哼一声,拼命挣扎,只可惜手脚又被人紧紧按住。
  那青蛇被养得贯通人性,只寻了时夜後穴里的药味不断往前蠕动爬行,它体宽三指,鳞片虽细小,但刮起内壁却可谓极刑。
  又兼时夜後穴之伤尚未痊愈,饶是他曾尝过无数调教的法子,如今也是难以再忍,若不是口中早塞实那方布帕只恐已惨叫出声。纵使如此,时夜也是惨哼不断,直呻吟得声嘶力竭,白三听得烦了,一面叫人看了青蛇动向,一面走到时夜身边,亲自取来皮带勒住时夜颈项扣在石床上,遏他发声挣扎。
  「再取块方巾把他的嘴给堵实了!叫得这麽大声,只怕引不来人吗?!」
  白三冷笑一声,手下人侍从已递过一块方巾,照例浸了迷药在上。
  他取下时夜唇上布条,捏开下颌,把那块方巾也强塞了进去填满他口腔,这下才抑了时夜惨哼,唯剩蚊蝇之声。
  时夜疼痛难当,又无法喊叫泄痛,正在痛苦万分时,後穴中的青蛇已是爬到顶头,开始不断扭动身躯,翻滚间恰好触在那一点上,时夜神经一紧,铃口已传来阵阵竟有酥麻之感。
  「果然是副淫荡的身子。」
  白三和众人站在一旁看时夜竟被青蛇挑得性起,这就取笑起来。
  身後青蛇蠕动翻滚越发剧烈,时夜但觉自己後穴似被千针所刺又被铁棒搅碎,只是在这极痛之时,他竟觉欲火中烧,腹部灼热愈烈。正在时夜被折磨得神智几近癫狂碎裂时,忽闻暗房内一阵惊慌,便听一人厉声道,「还不快放开他!」
  这是刑锋的声音,他终究还是寻来了。
  脖子被扣住,时夜已无法撑起身子,他的胸口起伏渐缓,被折磨得发狂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了丝清明。
  小锋。
  他动了动唇,无奈一切言语尽被口中的方巾堵咽,但时夜知道,即使如此,刑锋也会听到自己唤他的声音。
  刑锋手上剑光一闪,众人还不及看清,锁住时夜手脚的铁环应声而断,裂在一旁。铁环虽断,可被药帕一直封住口的时夜也早就手足酸软,依旧保持了被锁的模样,一动不能动。
  後穴的蛇未得到白三命令也仍在他後穴中辗转扭动,细细的鳞片刮得时夜欲罢不能又痛苦万分。
  白三见刑锋竟敢闯进著暗房,又挑断了石床上的铁环,已是大怒,一双细眸轻挑似柳动,「他已是我店里的人,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白三身形一转,已到刑锋身边,取了怀中白玉扇直取对方。
  这白玉本是极脆之物,自是无法和精铁所铸的剑刃相比,只是白三武功诡谲,一把白玉扇在他手中也成了杀人夺命之物,身影翩跹间,已是杀招尽出。
  石床上时夜鼻息渐重,那青蛇在他後穴肆意搅动,竟让他快感不绝。
  虽知耻辱,可时夜已无法遏制下身之势,只好闷哼著轻轻摇头。
  转眼间,白三和刑锋已互相拆了数十招,两人皆出手狠辣,一时间竟不见胜负。
  白三避了刑锋剑刃,闪到时夜身边,把那白玉扇搭在时夜咽喉上,看了刑锋冷冷道,「你再不住手,我便杀了他,反正他已卖身於我,生死也自然由我。」
  他出此言无非是想震慑住刑锋,若要他当真把这金钱树毁了却是舍不得。
  只不过,白三早看出刑锋为时夜痴狂,料定对方必为自己所动罢了。
  果然,刑锋看他出手制住时夜,先是大惊,既而却也只好强忍愤怒,垂手而立,不再出手。
  「你到底如何才肯放了他?!」
  「他已与我签定卖身契,岂能说放便放!」白三眼中一动,愤然作色道。
  「放了他,欠你多少银两,我替他还清便是!」刑锋冷笑,手中的剑并未松开。
  白三看他如此,更是仔细端详,突然笑道,「象时夜这样的人可谓千金难买,我怎会因一时蝇头小利丢了他这棵摇钱树。除非……」
  
    第八章

  冷飞坐在店内,神情恍惚,方才林傲所表现出的对他一腔深恨已使他多感悲恸。他抬手看了眼被林傲咬伤的手腕,惨然一笑。这点血自是洗不尽两人恩怨仇雠的。
  他心口忽然便痛了起来,且痛得厉害。
  「林傲,到底是我害了你,还是你害了我。」
  他想不明白这诸多前事,起身抓起一坛酒开封便饮。
  冷飞素来不善饮酒,今日却是毫无顾忌地畅饮,只因胸中郁结,却无人可诉。
  喝了半晌,他早就是面色通红,连站立也不稳。
  许坚正从灶房出来,已把给林傲的药重新熬制了一次,就要上楼去把药给二人,却撞见冷飞在大堂郁郁独饮,想起之前林傲之事,不免替他感慨。
  「老板,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许坚放了药上来扶住冷飞,却不料冷飞摇头便哭,「不要管我!我是伪君子,我无耻狠毒,他恨我也是应当!可我有今日却又去恨谁?!」
  许坚看冷飞竟痛哭不似常样,当即大惊,他来这客栈多年,且不说从未见过冷飞露过一分怯色,又何曾能见他哭得如此伤心。
  他正要劝慰冷飞,突然瞥见冷飞腕上溢出鲜血,惊叹一声,立即伸手抓住了冷飞伤口未愈的手腕。
  「伤得这麽厉害,需好好止血才行,老板,你切勿激动!」
  「不要管我!这伤是他给我的,就让这血流尽好了,他想我欠他一世,我偏不让他如愿!」
  冷飞说到此已是厉声大吼起来,他一把抽出被许坚拿出的手腕,急急扯下之前绑得布条,看了洒得遍地的血竟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中带泪,听得许坚心中一阵发酸。
  冷飞在大堂里吵闹不安,把正在屋里休息的萧进也吵了起来,陈之远在一旁擦拭宝剑,见萧进被惊醒,向他摇了摇头。
  萧进叹了一声,还是从床上起身,披了衣衫,走到门口去看。
  「冷飞和林傲性子都是一般倔,这样下去,不等林傲死,他只怕就要先死了。」
  他对陈之远喃喃道,对方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向正醉酒狂号的冷飞投去一瞥,转眼眸间色暗,冷冷道:「是命不由人。」
  许坚看了冷飞如此自伤自残,急忙向正站在楼上观望的萧进和陈之远递眼色,要他两下来把这酒後癫狂的老板一同架回屋里。萧进会意,点点头,便急忙下了楼梯。
  他一把从後抓住冷飞手臂,笑道,「老板你醉了,回房休息会。」
  冷飞臂上经脉未愈,被萧进如此一抓也是使不上力来,他转身盯了萧进也笑道,「好羡慕你啊,陈之远愿和你同生共死,我却只落得……哈哈哈……」
  他摇头又大笑几声,不再言语。
  许坚趁机撕了自己袍上几根布条,拿住冷飞仍旧流血的手腕好好包扎起来。
  冷飞仰面仍笑,脚步不稳,若非萧进和许坚扶著,或已跌倒。
  他酒意渐醒,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垂了头由二人扶去楼上休息。
  「老板,林傲这性子你不是不知,他只是嘴上恶毒罢了,你且勿在意。」
  许坚看冷飞复又低落,於是再劝。冷飞垂首不语,待走到林傲房前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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