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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忍不住想对陶子说声谢谢。可当我深情凝望着她酝酿情绪时,她总会拍着额头跳脚大叫:“苏雅你有完没完!你别老看着我想别人成吗!那萧萧哪好,你跟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忘不掉她啊!我最恨人家拿我当替身,缺德!”
在她这一番癫痫躁狂的口水喷过来之后,于是,我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万念俱空……
……
上午刚把“伟大友谊”偷看个皮毛,就被馆长钦点召见。我还来不及发表任何猜想,陶子已经在一边惊恐的大呼小叫:“不是吧!你就看了差不多一小时的课外书而已,馆长就叫你去!他眼线什么时候布得这么长,手爪子都伸到我们中间来了!苏雅我跟你说,你一定要有气节,等下不管什么严刑逼供,你都别说书是我的!就这样!”
她话音一落就缩着头遁开,我从头到尾没有机会说上一个字!
胸口真是有些憋憋的……
让陶子一惊一乍搞得,我也有点拿不住馆长是不是因为我上班时间看杂书才把我给宣见的。所以一进馆长室,我就点头哈腰加鞠躬,微笑有礼加热情。
馆长笑眯眯说:“苏雅是位好同志啊!”然后更加笑眯眯的又说:“今天找你来,有点事要跟你说一说!”
我心下一凛,后背绷直。馆长说:“是这样的,那个程海程先生啊,他肯回国来办展览,这事属实不易啊;而他肯答应把国内展览的地点定在我们这,那简直就是奇迹了啊!所以呢,我们一定要以饱满的热情,拼尽全力来搞好这次展览活动!”
我觉得馆长一定昨天和陶子相谈甚欢,于是今天,他被陶子感染得废话连篇……
在脸上挂满谦恭的笑,我说:“馆长,这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努力工作的!”
馆长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我,不住的点头说:“好好!我就说苏雅是位好同志啊!”
……有点汗汗的感觉……
馆长继续说:“苏雅啊,是这么回事,这次展览呢,给你安排一个特殊任务。话说啊,这次能请到程海先生来办展览真的是挺不容易的,他所在的珠宝公司,那可是全球行业的龙头老大啊!那是日进斗金的!要知道程海先生就是他们的摇钱树啊!他离开一天,那是要少赚无数的美金欧元的。所以就算有人想请程先生办展览,那也要看他们公司同意不同意,配合不配合,肯不肯把价值连城的设计成品冒着一定的风险运过来当展品。当然了,他们也是有好处的,万一展览的时候谁相中了,把那些展览品高价拍去了,他们也算挣了一笔。不过话说回来啊,这么大的风险,跨洋过海的,海盗也多陆贼也多,要是我我可不乐意。不过啊,好就好在程海先生有一颗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报销国家的赤子之心啊!要不是他,咱们想办这个展览会,那就是痴人说梦!”
我已经数不清馆长这段话里究竟有多少个“啊”字。我完全被他东边一句西边一句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散到不能再散的一句又一句,绕得头昏脑胀晕头转向。
一个人的思维,怎么就能发散到这种程度!
第四十○章 再叫你名字
我弱弱的打断他:“馆长,那什么,您还没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听到我打岔,馆长脸上出现一瞬间的错愕,眨眨眼后,便紧跟着说:“啊?啊!年轻人啊,性子急了不是!我这不是正要说了吗,哈哈,哈哈!苏雅是个好同志啊,就是性子嘛,有点急了。你啊,主要负责什么呢?我跟你说,这次展览不仅有程先生带过来以前设计的那些成品,这段展览的筹备期间他还要再继续创作一些新的作品出来。而你呢,主要任务就是借调。”
我觉得我和馆长大人一定是存在代沟的,他说什么,我基本已经听不懂了。
我满怀疑惑的问向他:“借调?”
馆长笑眯眯的, 斩钉截铁的,掷地有声的,看着我说:“对!借调!”
……
馆长笑眯眯的告诉我:“你的任务是借调!程先生昨天跟我说,需要我们展览馆出个人,到他的工作室去帮忙。今天一早他又打来电话,点名说这个借调人由你来出任,苏雅啊,程先生他点名要你过去呢!我就跟他说,程先生您真是有眼光啊,苏雅是位好同志啊!办事利索!吃少做多!绝对能光荣完成一切任务!啊,对了,苏雅你要是没什么事,等下就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过去吧,哈!”
我甚至还来不及由着被宁轩钦点的喜悦所淹没,就先让馆长不着边际的话给雷倒!我说:“馆长,关键问题是,他们珠宝设计师是搞设计的,我们展览馆工作人员说白了就是看地盘的,他借调我过去,能干吗啊?我什么也帮不上啊!”
我说完之后,馆长对此好像也有点疑惑起来,不过紧跟着就说:“嗨,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提出要求了,我们就跟着配合满足不就得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了的话,现在就收拾收拾上路吧!”
上路……这叫什么词呢?!为什么我听了这两个字会悲催的觉得,我阳寿大限已经到了呢……
我觉得我额前青筋在暴躁无比的一跳一跳的蹦着。我咬着牙让自己坚持住面带微笑,然后问:“馆长,那什么,程先生的工作室在哪啊?”
馆长说:“苏雅你是个好同志啊!但是就是日常常识有点差了哈。程先生他们总公司在咱们B市不是有分公司行政大楼吗?他的设计室自然就在那楼里喽!”
……
我还不知道他的设计室就在那栋大楼里?我要问的关键是,那栋大楼它在哪里?!好歹我也是一非原著民的B漂,我想老天爷应该是允许我对这个城市的一些建筑感到陌生的!
想着和这么一位思维圆心不知道在哪、所有神经都呈高度放射状态四下分散着的馆长同志越讨论只能越乱,我果断干脆的断了在他这问路的念想,心想等下回去自己慢慢打听好了。
我刚要走,馆长却又把我叫住:“苏雅我还得叮嘱你一句哈!看得出通过昨天晚上你和程先生的一吻定情之后,他对你挺有好感的——你瞧你们俩就一晚上而已,他今天就叫你过去帮忙了——不过啊,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下分寸,要明白对于有钱人和有地位的人来说,好感和感情这些个东西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面对任何花言巧语挑逗诱惑,你都千万的别认真,也别让自己往里陷。咱做人啊,得实际。明眼人打眼一看就都知道,那程先生和那艾小姐,那明晃晃活生生的就是一对啊!你可千万别被人勾引了,容易成为悲惨炮灰我跟你说!”
我只觉得自己耳边天雷滚滚,霹雳阵阵。我像中了邪似的,回答馆长说:“馆长,程先生没说那艾菲是他女朋友!”
馆长眼睛一立,一下就来劲了,“苏雅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这还用说吗?一看就知道啊!我问你你看到哪个名人年轻时候公开承认自己恋情了?就连那个岁数长相都和我差不多的刘德华,他不也生拉硬拽的死活拖到最近才说自己早就结婚的吗。这程海今年才多大?刘德华多大?他这恋情要我看,还有得年头瞒着呢!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对外坦白不是单身,那得损失多少花粉啊!你呀,就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别乱动,就对了!”
我很迷茫。我忍不住问:“馆长,花粉……是什么东西?”
馆长不以为然的回答我:“这你都不知道?哎呀不是我批评你啊苏雅,你这也太没有生活常识了!花粉花粉,顾名思义,花花公子的粉丝啊!”
我……只能说,我很无语……
……
被馆长一番重点难寻的口水喷过,我脑子变得晕晕沉沉的。我越来越怀疑,陶子和馆长他们俩人有亲戚关系。
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陶子立刻凑过来问:“脸色真难看,挨批了?”
我低头不语,收拾东西,准备实施借调。
陶子见我整理东西,吓得不轻,看着我惊呼道:“苏雅!不是吧!馆里要严打了吗?就看一小时课外书而已,还是初犯,这就要把你开除了吗?!”
我忍不住扶额说:“姑奶奶,求您在脑子里长点脑子行吗!我是被馆长借调出去了,不是开除。”
陶子看了我半天,说了两个字:“耻辱!”
……什么意思?
憋了半天,临走之前,我终于忍不住问陶子:“你说那耻辱,什么意思?”
陶子跳起来:“就知道你一定得来问我!我可真是料事如神了!我是说啊,我被一个常年没脑子的人要求长点脑子,这实在是个耻辱!”
真后悔干嘛不把这问题吃进肚子里,为什么我偏要自取其辱的将它问出来。
我狠狠瞪陶子一眼,呸了一声,扭身就走。
呸死她这没脑子的妞!
……
走在路上时,我心里始终在琢磨着一个疑问。当年田婉儿曾经努力做过那么多事,甚至后来,在我离开以后,她都追到国外去了,可她最后怎么没有跟宁轩在一起?
我始终觉得,如果宁轩有女朋友的话,那人应该会是田婉儿。可现在馆长说艾菲才是宁轩的女朋友。
田婉儿怎么能容许艾菲做宁轩的女朋友呢?
难道说,她的不容许,只是针对我一个人?是了,也许她最见不得的是,和宁轩在一起的人是我。既然她一定是得不到宁轩的,那么宁轩可以和别的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是只有我,是不可以的。
也许当年没有我横空出世,她和宁轩会真的成为男女朋友也说不定。
所以我想,她心里这样恨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宁轩,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他为什么要把我借调过去呢?
我在心里奢侈的幻想着,他将我借调过去,并不是为了要趁机发泄心里的怨恨,他或许是对我余情未了也说不定。
然而这个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我明明应该推掉这个差事的。我明明应该离宁轩远一点的。我明明知道他心里恨我,我这样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去,他一定不会对我太客气,类似窝边草那种话他一定不会少说,可我还是忍不住受他的吸引,忍不住想多看看他,多听听他,哪怕他望着我的眼神已经冷漠如冰,哪怕从他对我说的话已经变得再不温柔。
可我还是想离他近一些。
我有一种感觉。或许这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