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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子璟笑笑,不说话,那讳莫如深的眼神已经回答了一切。
“你,你给我出去!”
金鑫气愤地扬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雨子璟见她是真的怒了,隐约觉得不好,说道:“好了,小鑫,别气了,你不让我看,我不看就是了。”
“雨子璟,你,你有没有点正经了!”
金鑫简直气结,觉得他简直跟无赖没什么两样,这哪里还有点原来一板一眼的那个雨子璟的样子了?这个人,他过去的道貌岸然都是装的,还是他变坏了啊!
雨子璟却是格外的认真,他觉得自己现在很正经啊,但看金鑫那样子,显然她并不这么认为。
雨子璟看着她,还想说什么,却听门外响起了陈清的声音:“将军。”
陈清一向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雨子璟看着金鑫,“陈清找我估计有什么重要的事,小鑫,我先出去,等回来我们再谈谈。”
金鑫没好气地应道:“谁要跟你谈啊,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雨子璟皱眉,说道:“还是要谈谈的。”
金鑫懒得理他了。
雨子璟见状,暗暗叹息了声,多说无益,先下床穿好了自己的衣物,又安抚了她几句,才出去了。
金鑫瞪着门口:“死性不改!”
雨子璟和陈清往外面走了走,陈清才说道:“将军,将军府里有状况了。”
雨子璟的脚步一顿:“怎么?”
“三夫人偷偷进到暗阁里去了,翻找东西的样子,刚好我去取东西撞见了。”
“所以,人呢?”雨子璟似乎笑了下。
陈清道:“暂时禁在丽人院里了。将军,要回去看看吗?”
雨子璟淡笑着:“是该回去看看。”
将军府。
丽人院里面的丫鬟婆子早已被陈清派人清空出去了,此时,只留下几个护卫里里外外地严守着,既无人进得来,也无人能出得去。
雨子璟对陈清的安排是默许的,到了地方,直接就进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刘丽和小月两个人,小月看到他来了,神情有些紧张,不时地拿眼看看他,又看看一边躺在矮榻上嗑瓜子的刘丽。
刘丽倒是比小月淡定了许多,神色自若的样子,见他来了,也不过是淡淡地将手里的瓜子放回了盘子里,微微地坐直了身子罢了。
雨子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却仿佛能洞察到人的内心里去,轻易地就将刘丽脸上那份淡定的面具戳破了些,出现了点瓦解的裂痕。
他走到一边坐下,并没有看她,而是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掸去上面的一点灰尘,说道:“瓜子怎么不嗑了?”
刘丽已经直着身体面向了他,那样的姿势几乎是下意识就摆出来的,做了以后她才察觉到似的,暗暗回想了下,是了,雨子璟一向是个很看重规矩的人,大概是军队里带出来的习惯,自己行事不散漫,也看不得人散漫,久而久之,她们这些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多多少少也沾了他那么点习惯,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没有散漫的模样。
除却,金鑫一人外。
刘丽也是觉得奇怪,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有先担心自己的处境,反倒还能想起金鑫这么个人来。
既想起了,便又往深里想了想,其实,金鑫这人在雨子璟这里,确实是独特的,至少,她们如夫人都公认的,雨子璟从未待哪个女人像对待金鑫那样,那么的纵容,还有势在必得,若非金鑫的出现,她们或许永远不会知道,雨子璟这样一个善于克制的男人,竟然也有难以掩饰的独占欲,而且,控制不住因为一个女人情绪化,更控制不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无止境地沉沦。
甚至于,抛弃这偌大的将军府,主动跑到金鑫的闲乐居去住。
原来的雨子璟,应当是下命令直接将人强带回府才是,他向来擅长发号施令,而且,有能耐让所有的人事物按他所预期的发展,从未有过失误。
而对金鑫,他却不是那样。
又或者该说,金鑫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第一个失误?
过去,刘丽对金鑫独得雨子璟宠爱这事,虽心里是不大舒服的,但并没有非常强烈的程度。只是,今时今日细想起来,却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
唇角溢出一丝苦涩,过去,有任务支撑,所以可以做到有公无私,而现在,任务失败,一切无望之后,才有权利为自己想,想着,才察觉到,原来自己也是介意的,而且,非常介意,是吗?
到此时此刻,才有那么点为自己哀悼不平的权利。
刘丽想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了两声轻笑,自嘲似的,面色苦苦的,分明看不出半点喜悦。
小月看到刘丽那样的举动,觉得太过反常,却不敢说什么,而是怔怔然地看着,微张着嘴,摸不着头脑。
雨子璟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刘丽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说道:“我可以吗?”
雨子璟笑了下:“据说,人在放松的时候,最容易打开心扉,无话不谈。为了能得到我想要的,我想,我是不介意的。”
刘丽看着他那冰冷的笑,觉得眼睛一阵的刺痛:“是吗?那还是算了吧。面对你,再放松,也是假的。”
诚然,雨子璟太过厉害,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任何的谎言和伪装在他注视下几乎都无所遁形,这样的强大的气场和洞察力,又怎能让人真的放松?
☆、384。第三八四章 只好从你下手了(二更)
384。第三八四章 只好从你下手了(二更)
雨子璟听了刘丽的话,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过淡笑了下,说道:“小丽,算算时间,我将你从茵曼带过来,也有将近十个年头了吧?”
他主动提起的“茵曼”二字,让刘丽的脸色倏地一变,双唇下意识地抿了抿,不太自然地看向他:“嗯,差不多吧。”
“我看你这些年在我这将军府里待得也是蛮适应的。”
刘丽认真地打量着雨子璟的神色,似是在揣测着他现在说这些话的意图,但是,雨子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又怎么会让她看出端倪?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的性情就算没了解个大半,也能多少了解个三成了,刘丽一开始也没报希望,此时揣测无果,也就干脆地放弃,她看着他,说道:“是过得还算适应。”
雨子璟轻笑了一声,说道:“说起来,你也掩饰得很好不是吗?这府中上下,除了几个知情人,几乎就没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是茵曼人呢。”
“……”刘丽微微皱着眉头,谨慎地答道:“这不是当初将军你要求的吗?要我好好伪装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是茵曼人的事情。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若非如此,你能安稳地度过这么多年?”
刘丽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并不喜欢雨子璟这样拐弯抹角的谈话方式,那样的循循善诱,就好似那骑驴人,拿根细竹竿绑着棵萝卜放在驴眼前,以一种驾驭而又戏弄的方式,引导着它朝自己所想的方向走。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那头驴,被雨子璟居高临下的方式戏弄诱导着,心里不甘,却偏偏,这男人有着绝对的主导权,容不得她反抗。
刘丽以前也算是几位如夫人中最为游刃有余的,这次,是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她自诩凡事已有了最好的打算,而且做得周密而稳妥,哪曾想,到头来,竟有种自己始终是被他玩弄在鼓掌的感觉,她经不住想,雨子璟是不是一直在用着戏谑的目光看着她在将军府里的种种自作聪明的行为?
只要想到这一点,刘丽就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就地掩埋!
雨子璟看着刘丽那已经焦躁不安的样子,唇畔扬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他忽然起身,低头看着刘丽:“小丽,你可听说过,你们茵曼最近有点躁动的事?”
他改口叫她“小丽”,分明是比较亲昵一点的称呼,却是让刘丽听得心头微微一颤。
她抬起头来,想看他,在触及他目光的一瞬间,又慌忙地低下了头去,嘴唇轻轻动着:“是吗?我没听说。”
“嗯。掌权者不安分,底下的百姓又怎么可能知悉呢。”雨子璟淡淡地点头,喃喃自语般地说着。
刘丽身体有点紧绷,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话,刚想暗暗松口气,就又听他说道:“不过,你身为永王府的郡主,你说你不知道,我还真有点怀疑。”
雨子璟的声音素来是低沉好听的,就像是上好的弦乐声,很是有韵味,但是,此时此刻,他说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字都跟刀尖子似的,一下下戳着刘丽的耳朵,痛得她整张脸都惨白了,像是最薄最脆弱的一张白纸似的,一只手就能将这张白纸给捏碎。
刘丽从被陈清逮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料到,自己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也做好了被雨子璟洞悉所有的准备,然而,当雨子璟说出那样的话时,而且,是那样运筹帷幄般地说出那样的话时,她整个人不可遏止地被震惊到了。
她顾不得害怕,立即抬起了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嘴唇剧烈地抖动着,颤巍巍问道:“你,你难道一开始就知道?”
雨子璟笑了下:“难不成,你真的认为我雨子璟就真的那么来者不拒?一个异国他地半路捡到的孤女主动向我奉献自己,我就照收不误了?”
刘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固执地说道:“我以为你会。”
“哦?”雨子璟微微挑眉,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刘丽盯着他,说道:“你雨子璟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绝对的自信,绝对的成竹在胸,就算有女子主动投怀,你也不会拒绝。你善于克制,却也有足够的自信放任。难道不是吗?”
雨子璟静静地看着刘丽,看着她执着追问的眼神,笑笑,眼中居然鲜见地流露出了一丝的温柔:“那么多女人中,你或许真算得上是了解我的。遗憾的是,你了解得还不够深入。”
雨子璟顿了顿,在女人锲而不舍的注视下,才接着道:“我是绝对的自信,绝对的成竹在胸,但那是因为,我不做没把握的事,而不是盲目的自信和成竹在胸。我是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