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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尖锐地狗叫声刺入脆弱的耳膜,从浅眠中惊醒过来的吴宇桐,快速从草坪上坐了起来,望向声源。
抿起的嘴角,皱起的眉心,吴宇桐板着一张小脸,快步向湖边走去。平坦的草坪上,凉爽的湖水边,一只身材娇小的吉娃娃正在对自家的大白咆哮着。
娇小的吉娃娃想要冲向对面的大白狗,却被脖子上的链条限制住了行动,链条的另一边是一位衣着光鲜的年轻阿姨。
“这是你的狗?”有些烦躁的拉了拉吉娃娃脖子上的链条,踩着一双细高跟鞋的年轻阿姨,望着向这边快步走来的男孩。
“是的,他是我的狗狗。”
年轻阿姨脸上艳丽的妆容让吴宇桐有些眩晕,皱着眉头注视着那只向自家大白疯狂咆哮的吉娃娃,板着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喜。这只小狗想对他们家大白干什么!?
巨大的纯金色兽眼,冷漠地映照着这只卑微的吉娃娃激动疯狂的样子,转动的身形,蓬松的毛尾甩了甩,似乎是要扫掉不干净的东西般,大白迈着散漫的步子,晃悠悠地回到主人的身边。
“这只狗是公的母的?”
画着亮紫色眼影的双眼微微上挑,年轻阿姨明显对这只看不出品种的大白狗过度高傲的态度感到不满。
“应该是公的吧。”
吴宇桐有些犹豫的回答,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大白是公的母的,但是潜意识里,吴宇桐一直自主的认为大白应该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男的。
“这是Lili,它正处在发情期。”
年轻女人用力提了提手中的链条,吉娃娃尖锐的叫声引来了公园里不少人的注意。看到自己相中的大狗离自己越来越远,Lili的咆哮声越发的嘶声裂肺起来。
“她在叫什么?”吴宇桐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阿姨所说的“发情期”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这只白狗应该也正处在发情期,你最近最好别让他乱跑。”
年轻阿姨满脸的不耐,猛地收紧手上的链条,将情绪亢奋的吉娃娃硬生生地拉回自己的脚边,
“Lili,我们回家了。”吉娃娃尖细的狗爪在草地上留下几条深深的凹槽。
“是只公狗居然连个叫声都没有,八成是被阉过的。”女人不屑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Lili,那是只阉狗,你要了也没用。”女人俯身将自己狂躁的吉娃娃抱在怀里。
身后的吴宇桐,收回望向年轻阿姨的视线,低头,深深地注视着脚边的大白,神情复杂。大白真的是只阉狗!?
回想起来,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听到过大白的叫声,一只两年多都没有发出过一次声音的狗狗,全身上下确实透着一股子怪异。
大白不仅被阉了,还被弄哑了!?突然跪坐在大白跟前的吴宇桐,满眼的凄楚,让站在草地的大白,恶寒般的抖了抖。
“大白‘‘‘”男孩低声的呼唤,饱含了一丝丝懵懂的怜悯和痛惜。
被阉割的大白,已经让吴宇桐感到万分的心痛了,更何况是既被阉割又被毒哑的大白,湿热的眼珠,有泪花在泛滥。
对面的大白,竖起的绒毛,似乎再也受不了主人那莫名其妙的悲痛表情,甩动的尾巴,想要离开这个让自己感到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大白!”已经成功转过身去的大白,被吴宇桐从身后死死的压住,抱在怀里。
“大白,你的小弟弟是不是真的没了!?”
吴宇桐说着,把手伸进大白柔软的腹部里。自己无法想象,无法想象他们家那么优秀完美的大白居然曾被做过那样残忍的事情。
泪流满面的吴宇桐,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抵制住了大白的激烈反抗,成功将手指插?进了大白腹部下方的囊袋里。
“哦列!”吴宇桐戳进高温滑腻的囊袋里的手指僵住了,缓缓抽出,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饱含歉意的注视着被自己禁锢在胸膛里的大白。
“吼!!!”这个是大白的嚎叫声,雄浑的吼声,表达出主人的震怒。方圆十里内的犬类动物立刻停止住了它们各色各样的行为,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噤若寒蝉,包括远处那只先前还在乱叫着的吉娃娃。
吴宇桐闭着眼睛,承受着近在咫尺的大白的初次吼叫,震天的吼声让额前的黑色发丝飞扬起来,露出光洁细腻的额头。
上一刻还燃烧着熊熊怒火的金色兽眼微微的眯了眯,带上了些许迷离,尖尖的前嘴在吴宇桐光洁的额头上威胁似的搓了搓,蓬松的白尾甩动,大白敏捷地跳下主人的胸膛。
“大白,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吴宇桐一路讨好的跟在大白的身边,
“我刚才就是因为太关心你了,所以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个‘‘‘大白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被长久忽略的吴宇桐,黑亮的眼睛里,溢满真切的关怀。
僵直着下压的毛尾,猛然回瞪的兽眼,目露凶光。
作者有话要说:大白还素很可爱滴~~(@^_^@)~
黑皮狗链
Chapter20
薄薄的淡蓝色空调被上静静地摆放着一条皮质狗链,程亮程亮的黑皮,鱼鳞般的纹路,在灯光下闪动着莹莹的光芒。
盘腿坐在床铺上的吴宇桐,黑溜溜的眼睛,纠结地注视着眼前的黑皮狗链,即使是二十度的空调,也不能冷却心中的焦躁。
明天就要正式开学了,吴宇桐如愿的进入了G中的重点班,床铺上的黑皮狗链是爸爸送给吴宇桐的入学礼物。
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得十分精致的礼品盒里,居然会是一条闪闪发亮的皮链,吴宇桐兴奋的小脸瞬间囧了下来,幸亏没有当着爸爸的面拆开礼物。
原来爸爸妈妈早就知道自己偷偷养着大白,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阻止自己,现在爸爸甚至还送给自己一条狗链,这是不是意味着爸爸和妈妈已经认同了大白的存在。
既然爸爸妈妈并不反对自己养着大白,自己应该高兴才对,抓起床上的黑皮狗链,垂下的睫毛,心底泛起涩涩的苦味。
淡淡的失落在心间蔓延,他和大白之间的小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唯一一个知道大白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人了。
这个认知让吴宇桐心里很不舒服,强烈的独占欲正在焦烤着吴宇桐的心脏。在吴宇桐的心里,大白是他的大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大白。
伸出的后爪,在瘙痒的耳背上挠了挠,刚刚将绒毛清洗了一遍的大白,一身清爽地趴在空调下方。
主人忧郁阴暗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影响大白的好心情,抬起的白尾,柔软蓬松的毛发旋转着,大白在木地板上悠闲地翻了个身。
“大白‘‘‘”没有得到安慰的吴宇桐,低低的嗓音,无比幽怨。
扫了扫身后的毛尾,大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的主人。指腹在鱼鳞状的纹路上缓缓地摩挲,纯黑色的眼珠,有亮光划过,吴宇桐轻手轻脚的爬下床铺,贼兮兮地朝空调下方的大白狗走去。
趴在地板上的大白,立刻意识到了恶意生物的靠近,竖起的毛耳,睁开的巨大兽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顶着脚尖不断向自己靠近的主人。
大白带着炯炯光芒的视线,让吴宇桐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弯下的腰背,白皙的小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假笑,
“大白,我帮你把链条带上吧。”
微微眯起的小黑眼,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
“最近外面出现了很多坏人,专门抓一些没有主人的流浪狗。大白你不带狗链会很危险的。”
吴宇桐笑得一脸的狼外婆,
“来~大白快过来,我帮你把链条带上。”
毛茸茸的尾巴,毫不犹豫的挥开主人递过来的皮链,大白从木地板上站了起来。长久的相处,吴宇桐立马就猜到了大白接下来的动作。
张开双臂,吴宇桐猛地扑了过去,将半空中的大白匡进自己的怀抱里。手脚并用得压制住大白的挣扎,吴宇桐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想要将指间的皮链套到大白的脖子上。
爸爸不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将这条狗链送给自己,将大白按在自己怀里的吴宇桐,认为自己应该把链条给大白戴上。
亮出的利爪,冰冷的抵住脖子上流涌的动脉,低声的咆哮,从胸口闷闷地传来,吴宇桐套着皮链的手掌顿住了,缓缓放开。
大睁着的黑亮眼睛,有些无措的看着怀里的大白。大白生气了?锋利的黑爪收回,大白叼起吴宇桐手中的皮链,远远的甩开。
双掌伸进雪白厚重的绒毛当中,随着毛发的生长方向,一遍遍地抚摸,
“大白我们不带狗链了。”
心情郁闷的吴宇桐,原本只是半开玩笑般的想要把皮链套进大白的脖子上,想不到居然会引起大白那么大的反感。这还是大白第一次对自己亮出爪子,吴宇桐紧抿着嘴角,觉得有些受伤了。
湿热的舌头,舔过白嫩细腻的脸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口水,却让吴宇桐的表情瞬间生动起来,猛地扑来上去,吴宇桐将大白紧紧地抱住,
“大白,大白,大白‘‘‘‘‘‘”一遍遍地呼唤着,埋入温暖绒毛里的吴宇桐,尽情地发泄着心中莫名的不安和焦虑。
热闹的校园,充满了生机勃勃地欢笑声。开学的第一天,背着双肩书包的吴宇桐,踩着铃声走进了新教室。
“吴宇桐,这边!”寻声望过去,居然是刘法才,旁边还有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