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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洛凉义无反顾决绝离开的身影,胸口被什么剧烈的感情膨胀地似要裂开。用尽全力大声呼唤道,“洛凉,洛凉你别走,别再任性了……你会逆道会下地狱的,恶人上天自有报应,何苦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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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大修) 。。。
第十七章
一连几天的阴雨天气阳光像被这巨大的灰色吞噬,城市像被泡在水潭里,湿漉漉的潮湿感像挥不去的臭虫,在身边嗡嗡的叫个不停。
在个该死的天气,出门又遇上这该死的堵车,望着前视镜上不断摆动的雨刷,前头黑压压的堵车车队,惹得心里一阵烦闷。
陈晨东抽完手上的最后一根烟,身子前倾将香烟摁灭在车子驾驶座前的烟灰缸里。
扔在一边的手机兀自的震动着叫嚣着,不耐烦的接听。
“喂。”懒洋洋的拖着声音。
“怎么了大少爷,又是那个不长眼的给你气受了。”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揶揄。
“堵车呢。老子能好吗?该死的鬼天气!”说着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惊得车子尖叫地响起一声车鸣。
“嘿,勿动火啊,火大伤身啊。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千万别又出差错。”司马源(注:夹克男,当初一直不知道要起什么名字。)嘿嘿的诡笑。
对了,自己倒是真的刚出院不久。还是个没完全康复的病人。
陈晨东嘴角裂开扯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他从来都不信邪,对鬼神之说从来都是不放心上,甚至是嗤之以鼻。但是酒吧的那件事,他的坚定开始动摇。到现在回想起那一幕,还是毛骨悚然,心有余悸。太邪门了,施方当时仿佛给妖媚俯身了般疯狂,而后原本活生生的男人扑到地上,竟是具死去多时的男尸,怎么想都是诡异恐怖。他从来不信报应,做的恶事全凭一时兴起,手上沾的罪孽也够他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了。到现在他还是老样子,一副高枕无忧的模样。倒是施方清醒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一脸的忧戚。还神神鬼鬼的请了法师一本正经的做起法事来了,陈晨东现在想起那个满脸褶皱的老道士着一件布满油垢的道袍,拿着木剑上跳下窜的滑稽样子只想笑出声来。
“我好着呢。”陈晨东毫不放在心上般的轻松。
“今晚施方要过来,我们哥儿几个凑一桌打小牌啊。莉莉听说也来,还带了新人过来,其中有个男孩,今年刚满14,生得眉清目秀的,你看见了准喜欢的。”低沉的嗓音,不可忽略的诱惑。
“那人妖又来拉皮条啦。”陈晨东不冷不热的说着,司马源也听不出他的情绪。
“是啊,带来的听说还是个雏儿。”
陈晨东笑得玩味,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方向盘,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暧昧地笑着,不说话。
“呐,大家图个开心。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今晚一定来啊。”手机的那头男人满是期待地挂断了电话。
当晚百般无聊之下还是去了司马源那,站在公寓门口不耐烦的按了几下门铃。
开门的是个从没见过的男人,打扮妖媚,一生浓重的香水味,闻着恶心刺鼻。一看就知道是那个没品的人妖带来的。陈晨东不悦地皱了眉头。
“哟,来啦。”坐在牌桌上的浓妆艳抹的人,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陈晨东,朝着刚才开门的男人招了手,那人便听话地给他倒了杯威士忌。
陈晨东睨了眼这个叫莉莉的人妖,认识他也不是三两天了,还是看不惯他的打扮。别人的都还好,就是有女装癖。认识他是施方介绍的,只听说城里有家地下钱庄,有经营sm的游戏,自己一时好奇,便去玩了几次,哪里想到那鬼地方的老板就是这个长相丑陋的人妖。
不一会儿有个穿着侍者制服的少年给自己端了一杯龙舌兰。来人长相清秀,年纪约莫13、4岁,身子小小的缩着,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还带有几分生怯。
不用说这便是司马源所说的新人了,陈晨东玩味了打量他一番,那孩子初来乍到给别人这样看着,更是惶恐。陈晨东伸出两只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面对自己,“叫什么名字?”
“小凉。”少年小声的嗫嚅道。
陈晨东猛然听见这一声小凉,不得不认真看了眼眼前温顺的少年,心里仿佛猫抓了一般。眯着眼看了眼背对自己玩牌的司马源,不轻不重的拍着少年的脸,低声笑道,“真是个好名字呢!”
那叫小凉的少年看着陈晨东阴阳怪气的笑容,心里没来由发怵。
施方见陈晨东来了,站起身说:“我腾位子给你。你玩。”
陈晨东也不多说,将那羞怯的孩子往怀里一楼,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来,嘴里一本正经的说着“小凉帮我抓几盘牌,我最近手运极差。”伸手却摸上那少年的腰,暧昧的贴着他的脖子呼气。
施方站在旁边看了几局,渐渐觉得没意思。正想要找借口脱身,中途听了个电话,眉飞色舞的说了一通开心的话,和屋子里的人打个招呼,便健步如飞的跑了出去。
司马源伸手打下一个红中,戏虐的笑道,“这个傻子,看他急得,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施方兴奋的驱车在午夜的寂静马路上,一踩脚下的油门,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美人身边,享受那巫山云雨、被翻红浪的狂野热情。那可人儿,自己追他可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当初为这个,还被司马源嘲笑的半死,他要是知道这么个高傲的人如今肯从了自己,还不得把下巴惊得掉地下。脑子里想着那高傲的身影在自己身下浪。叫的模样,身上仿佛有把火在烧。
车子在马路上亡命似的飞驰,大滴大滴的雨砸在前视镜上,雨刷不停的左右摇摆着,原本厌烦的鬼天气,也因为心里激动的念想而变得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将车上的音响开得震天的响,嘴里也跟着哼哼唱唱,似要让公告全世界他的欢乐。
车灯在雨帘里打出两道亮黄的光束,突然前方出现一抹黑影,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自己细看,施方用力踩下刹车,轮胎在雨地打滑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感觉到轮胎辗到什么东西车子颤颤的颠簸了下,停下了。这轻微的颠簸似在施方原本平静的心里投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施方全身神经都为之紧绷,呆坐在驾驶座上,额上冷汗直冒,心莫名的发虚。刚才那个身影是人吧,自己辗死人了。自从酒吧事件以后他变得严于克己,再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
身后清晰的听见几声粗重的喘息声,背脊刹时僵直,紧张的大汗淋淋,脸似水洗了般的白,身体也不自觉的发抖,紧紧的握着拳头,无力的做着抵抗。猛地一转脸,空的!什么也没有。顿时松一口气!
还想安慰自己不过是虚惊一场,玻璃窗上无端出现一只乌黑、少了两根手指的残缺的手掌,残缺的地方冒着污浊黏腻的血液。“嘭”“嘭”那只手掌用力的砸着玻璃窗。提醒着施方自己遇到的恐怖事实。头皮炸开般恐惧,张着嘴,却叫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车窗上那只不断击拍的手掌,溅出的血液在玻璃上绽着诡异的红。
本能的想要逃离,伸手去转车钥匙,却怎么也碰不到,弯下腰想要看个究竟,却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脚下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乎乎沾满蓬乱毛发的东西,那丑陋的东西似发现了自己的注视,“咔”“咔”地扭过来,是一张被发丝掩藏的血肉模糊的脸,之所以还知道他是脸,是因为看见血淋淋的皮肤上有五个黝黑不见底的洞,其中一个竟还连着一颗突出的眼珠,此时正伴着头的动作轻轻摇动着,那最大的一个不规则的洞,合不上似的,“咔嚓”“咔嚓”的发着声音,那洞的边缘似乎有什么黑色的细丝一下一下的摆动着,从里面不断的流出恶心黏腻的腥臭液体,不断的往外涌着,一点一点的濡湿了自己的裤脚。冰冰凉凉的感知像扭动的虫子,细细麻麻的爬上自己的大脑。施方有种被逼得发疯的感觉,咬紧了下唇口腔里尝到了血的气息,抖索着踢掉这颗恐怖的东西,那头颅在车子里滚了一滚,黏腻的液体在车上拖出一条乌黑的血迹,“咔”的一声,从那裂开的大洞里,跳出了一只被黏腻的液体浸湿的老鼠,飞快的窜出来,扑到自己身上。施方恐惧的跳起来,打掉老鼠,扭过惨白脸看见前视镜外两道光束一闪,前面一辆大卡像暴走的野兽朝自己飞奔而来……
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在黑暗中颠簸反转一气后,自己是被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醒来,浑身上下插满了碎玻璃渣,□被卡在车子,根本无法挪动,搞不好腿已经断了,麻木的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好不容易挣扎着抽出一条手臂,忍着剧痛将扎在脸上的玻璃用力的拔。下来,溅出一线的血珠,吃痛的大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求生的本能呼唤着他,要紧牙关,奋力在被撞得变形的车子里挣扎,挪动着。每动一□体就如同被万把尖刀同时戳着,疼得他几乎昏死过去。可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
终于费尽力气,身下拖出一片血迹,在暴雨中爬出了这被撞翻变形的轿车,嘴角难得地牵起一丝笑意。天不绝我。
“哼。”上空无端飘来一丝冷哼,似感觉到地狱刮过的阴风。
原本松懈的神经瞬间警惕起来,施方艰难地扬起脸,雨水无情的打在脸上,朦朦胧胧地看着上空那张清丽俊俏的脸,全身不断的抽搐痉挛,恐惧像突袭的暴风剧烈的折磨着满是伤痕的肉体。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
看着他这惊吓过度的表情,洛凉的心里瞬间浮出来的满足感占满胸膛,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