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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李默懒得再想为什么天玠会出现,陶陶跟肃戎经历了什么,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只要陶陶还活着,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只要他活着。
快速赶回木屋,李默正指挥着把他安排进木屋,谁料那两狼人无视他,直接把李陶抬进了木屋附近一顶毡房里。
李默顾不得那么多,他只想给李陶止血治伤,可正在他要跟着走进毡房时,突然被守在门口的两个陌生狼人堵住,不让他进去。
“首领吩咐过,你不能进去。”天玠来到他身后,看他一脸焦急,好心提醒。
“为什么?”李默很不解,如果肃戎要李陶死,何必放他回来,难道非得让他死在自己面前?
天玠微微一笑,“首领会告诉你原因的。”
李默根本没有心思再跟他打太极,李陶受伤那么重,再拖下去情况就大不妙了,他脱□上随便披的衣服,用力撕成条状。
这时候,有人从毡房走出来,低着头径直走到他面前,腿一曲跪在地上,张口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好开口,吭吭哧哧半晌不说话。
“怎么样了?”李默急得抓住他肩膀问。
“首领问你爱不爱他。”
“什么?”李默怀疑自己听错了。
跪在地上的狼人已经是舍了老脸才说出这句话,谁知道眼前这人居然没听清,他深吸口气,暗自咬牙快速重复道,“首领问你爱不爱他。”
见李默还是一头雾水,天玠用拳头抵在唇上,轻声咳了下,小声提醒道,“就是李陶问你呢,你不回答,他就不让你进去。”
李默迷惘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恍然大悟,难道说陶陶打败了肃戎?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有哪里值得高兴。打败了又怎样?身负如此重伤,再不救治什么都白搭。他看向毡房,这个时候了,李陶居然让人问自己这个问题,明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他没勇气也没那么幼稚,用李陶的命在这里当赌注,就赌那么一句他想听的话。李默双手握紧,指甲掐进手心里,朝地上的狼人面无表情道,“爱,永远爱。”
说完,就往毡房走去。
岂料那狼人一把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继续说,“首领说他不想只当您弟弟……”
“告诉他!”李默突然加大音量,充满怒气,“他想当什么就当什么!”
狼人还是没让他进去,只身快速返回毡房。
李陶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用最后的力气,当着毡房外新旧手下总共不下于三十人的面,用狼人语大声说道,“哥,我要跟你成亲!”
全场的狼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李默,各个眼中充满讶异,谁都无法理解首领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就算再怎么缺女人,也不应该跟一个人类在一起,这有违常理!但那是首领,他做出的任何决定,他们都无权干涉。
有捍卫李陶的手下,不屑地瞥了眼那些天玠新带来的,努嘴道,“我们首领可不缺女人,当初他拒绝肃戎强塞的女人我在场。”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更说不清为什么首领要这么做了。
李默怔了怔,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若答应,对两人来说根本没有退路,他倒是会挑好时机,要是自己不答应,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进去,这当真是好办法,李默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好。”
毡房里的李陶眼眶早就红了,这个答案他等了许久,他心知自己这样的威胁真是可耻到了极点,可如果连这次他哥都不肯答应他,那么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得到他哥。
李陶闭了闭眼,按住腰上的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可根本止不住血,没多久血就染红了身下的毡子,他喘了一会儿,用普通话说,“我要杀了刘荣。”
他的声音比上一句已经虚弱许多,李默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继续点头,“行。”
毡房门口的两个狼人自动撤去,李默迫不及待地走进去,一眼瞥见全身血流不止的李陶,他疾走过去,手里拿着事先准备的止血带,眼疾手快地先把他身上几个大出血的地方按住。
他花了半宿时间才把李陶身上所有的伤包扎好,他受的内伤也很重,前胸后背全部都是青紫擦伤,全身骨折处无数,等他沉沉睡去,李默站起身,却发觉他的手依旧握着拳头,死死扯住自己的衣摆。
李默花了很大力气也没掰开他的手,只好剪了这块衣服,才得以脱身。
李陶半夜就被噩梦惊醒,醒来手上只有一块布片,急得大叫,“哥!哥!”
李默就守在他身侧不远处,忙问道,“怎么了?”
李陶轻轻吁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嘴唇发白,神情憔悴,宛若垂死病人。李默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从没受过如此重的伤,心中一时百感交集,长长地叹息了声。
李陶坚持要回到木屋,于是一行人又连夜小心翼翼地把他迁回木屋。等完全安顿下他,天已经将亮,李默看着他的睡颜这才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到完全放心下来李默才发现自己衣服早就被冷汗浸透,又在外面奔波,这时候都已经冻得皮肤发青,他给火炉里添了些火,换上干燥衣服,等身体暖和一些后,又发现烫得不正常,他无奈地叹口气,陶陶还没好,自己又风寒了。
到天大亮时,李陶醒了过来,李默才刚和衣躺下没多久,连被子都没盖,只有大小笨挤在他身边。他原本想爬起来给他盖上被子,但全身想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等好不容易才坐起来,身上的伤口又痛得他一阵倒吸凉气。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木门。
李陶眉头一皱,受伤后,身体感官各方面都下降,也闻不出门外的是谁了。
李默揉揉眉心,睁开眼,看见李陶正坐着,说,“好好休息,起来干什么?”他咳嗽了两下,到他身边,看了看伤口,没有再次出血,这才对门外道,“进来吧。”
刘荣低着头拱着手,推门而入。
李陶一凛神色,冷声道,“干什么?”他现在身上有伤,眼下又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但不论什么事都要等伤好才有底气说话,包括杀掉刘荣。
刘荣看了眼李默,忽然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恨不能整张脸都贴在地面上,“首领英勇盖世,刘荣有眼无珠,竟以为自己能与首领一争高下。”
这一句话,弄得李默和李陶都是不明所以。
李陶不耐烦道,“你什么意思?”
“我刘荣愿领原纳鲁部下,永远臣服于首领之下。”说着,他又用力磕了几个响头。
在他弯腰拜倒时,李默瞥见他身后桌上放着的剧毒雷公藤,原本今天刘荣的手下都能活动自如,为避免他们反叛,他想着趁最后一次骗这三十人喝下剧毒,但没想到刘荣倒先来表明立场了。
如今李陶身受重伤,若他还想自建部落,眼下是一举除掉李陶的最佳时机,实在不需要再如此惺惺作态,也许他是真的真心臣服了?
那毕竟是三十条人命,李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李陶,最终没有出口。
“臣服?”李陶冷笑,“你不是早就说要跟随我吗?”
“不瞒首领,”刘荣颤着声道,“早先以为首领年纪过轻,不谙世事,不是自己对手,没想到首领本领过人,轻松取下肃戎项上人头,所以我甘心拜服。”
他这话没有半句谎言,在求助李默之前,他其实先求助的是肃戎,肃戎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将他打成重伤,然后才指使他来这里求助,若李陶收下了他们,就给了肃戎要求换地盘的借口,而他们的伤,又只有李默能治,正好一箭双雕。他那时就知道自己与肃戎的距离,李陶能打败肃戎,那自己更不是李陶对手。他从始至终只想替纳鲁报仇,如今肃戎已死,仇恨化为乌有,不论是否自建部落,均是有能者居首领之位,拥立李陶远比自己居之轻松得多。
“你这意思就是之前还挺不服气?”李陶冷眼乜着他。
刘荣心中一颤,赶忙朝李默拜了拜,恳求道,“首领夫人,我是真心实意的,请您一定要明察!”
李默被这声称呼雷得站都站不住了。
李陶猛地一拍身下毡子,大声道,“你喊他什么?!”
刘荣吓得身体一哆嗦,现在他说每句话都是斟酌许久才敢开口,自己的命是无所谓,可自己身后还有三十人呢,本以为李陶那么喜欢李默,自己奉承着喊夫人应该深得他意才是,这可是心甘情愿承认了这位是首领夫人,但怎么好像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李陶又拍了下毡子,怒道,“你再说一遍!”
刘荣咬咬牙,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哆嗦半晌,低声道,“夫……夫人……”
李陶扭过头,用普通话对李默说,“哥,我看这人还不错,要么咱就先不杀他了?”
☆、44
其实李默还是搞不明白李陶是怎么领着十几人从肃戎百多人的部落里直进直出的。
李陶眯着眼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等着他哥把熬的粥亲手喂到嘴里。他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哥,在这种地方;居然能找到这种像米一样的东西来熬粥。
这是糜子米,李默花了整个秋天才收集来一小袋;还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开片地来多种一些。
“我又不傻,跟他硬碰硬。”李陶咽一口粥,又迫不及待地凑过头去等他的下一口,“我说我不愿意换地方,跟他比一次,要是我输了我就什么都不要;在他手底下干白活;永不二心;要是他输了,哼哼……”
“他输了怎样?”李默忍不住好奇问。
李陶笑了出来,“我没说他也没说。”
“为什么?”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不会输,”李陶蹭蹭李默的手指,“我则根本没给他输的机会,直接把他的头砍下来了。”
他虽然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看身上重伤,想也知道那一定惊险万分,他肯定又是豁出去什么都不顾,跟肃戎拼命的。
“你杀了肃戎,天玠不找你报仇?”李默疑惑,刘荣为了报纳鲁的仇,不惜以身犯险。
“为什么要报仇?”李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