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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他们没受伤,李默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李陶自己后悔的不行,要是早点回来,那五个人哪有机会摸进来。
现在他一动不动埋头蹲在木屋中间,一天了。这可乐坏了大笨小笨,平时畏惧他,经常被他欺负,现在可找着机会报仇啦,没事就拉拉他的头发抓抓他的脸颊,李陶要是敢发怒,大笨就把小笨往身后一推,挺挺自己的肚子,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这上面的伤是拜谁所赐。
李陶立马咬牙切齿地低下头。
“肃戎都派人来找你了,你还犟,”李默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要是他说赏你什么,你什么都别要。”
“啊?”李陶惊讶,“纳鲁可有许多好东西呢,我最起码能分两成。”
“这些无所谓的东西你别要,要贵重的。”
“什么贵重?”
“当然是人!”李默拍拍他的头,“我们缺人。”
“哦,我明白了,这次我一定听话!”李陶把胸脯拍得咚咚响。
“吃点东西就过去吧。”李默给他理了理衣服。
他的手指触碰在李陶的脖子上,一片冰凉,李陶皱了皱眉,一把握住他的手,放进怀里捂着,“我给屋里添点火再走,你手还是冰。”
李默略为不自在地挣了挣,那次被冻过之后,伤了身体根基,之后到达这里忙东忙西顾不上补元气,时间一久想补也补不回,如今只要天一冷受点寒风,血液不循环,四肢就冰凉。他抽回手,裹紧自己的衣服,笑道,“别耽误了,快去吧,早点回来。”
最后李陶还是给屋里的火炉添了不少柴禾,然后点了两个手下,一起去往肃戎所在处。
这次新添不少人,肃戎毡房也热闹许多倍,燃了好几堆篝火,到处飘着羊肉膻香,几大坛酒垒砌在一旁,那两个穿着鲜艳红衣的歌姬,正在火堆前又唱又跳,好不欢快。
“你怎么才来!大家都在等你。”天玠最先看见他,忙拉着他胳膊把他拽过去。
天玠径直把他拉到肃戎所在那处火堆,肃戎瞧见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又往口里塞口肉,笑道,“大功臣,来晚了,当罚!”
他说完,天玠就往李陶怀里塞了坛酒。
这些酒都是从纳鲁部落里新得来的,已经算得上开始赏赐他的战利品了。
李陶想到李默说的话,把酒推回去,说,“我不喝酒。”
肃戎笑容顿了一下又飞快恢复,扭过头来看向他,直接用牙从手里的羊腿上撕了块肉下来,大声道,“放心喝,今晚人人有份,又不是只有你有。”
李陶环顾四周,发现确实不少人手里都提了一罐酒,这就意味着还没开始论功行赏。他点点头,接过酒坛,学着他们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除了药酒,这是他第一次喝酒,酒很烈,一口下肚,片刻后脑袋就迷糊了。肃戎朝天玠使了个眼色,天玠领悟,跑去切块肉往他嘴里塞,“来来来,吃点东西,别光喝啊!”
李陶伸过手要接,突然顿住,眯起眼盯着他细瞧,半晌推掉,“我不吃。”
天玠一愣,拍拍他的手臂,把食物往前又递了递,说,“我是天玠啊,你把我当谁了,我又不会害你。”
“天玠?”李陶又转过头盯着他看,犹豫了下兀自点点头说,“嗯,天玠。”这才接过东西开始吃。
天玠小跑到肃戎面前,低声道,“醉了都这么警惕,不好办啊首领。”
“那是还没醉彻底,”肃戎笑呵呵道,“再给他喝点。”
“好吧,”天玠走向李陶,忽然有点想不明白,扭头问,“首领,非要这样?你怎么知道他会跟你要人?”
“这你就不懂了,以防万一嘛。”肃戎捂着嘴巴乐,“我可不能再给他人了。”
歌舞笙箫大半宿,李陶被灌了两大罐酒,期间吐了三次,醉得昏天暗地。
肃戎抱着酒坛子站起来,用木棍在另一个空坛子上大力敲了敲,“李陶醒一醒!醒一醒!”
李陶枕着酒坛,晕晕乎乎睁开眼,老半天才找到说话的人是谁。
“瞧你那怂样,”肃戎哈哈大笑,“你这怂人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都给你!”
李陶努力回想自己要什么,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肃戎看他不回话,大笑道,“赏你人好不好啊?”
李陶灵光一现,记得李默就跟他说要人!他咧开嘴,使劲点头。
肃戎手指从两个歌姬身上点过去,兴高采烈道,“要哪个?你先挑,剩下那个给天玠,瞧我对你多好。”
他这话一出,其他狼人又是嫉妒又是惊讶,狼女太珍贵,更别提这两个这么漂亮的,但他们的首领大人一个都不留给自己,说赏给别人就赏给别人,这种豁达,别的首领可做不到。
肃戎眯着眼笑,他对收买人心向来很有一套,就像这次论功行赏,他以行动告诉大家,只要表现好,狼女他都可以给。
李陶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边正欢歌载舞的狼女,眯着眼发愣。
那两个被点中的狼女,倒很懂得讨肃戎欢心,立即挨过来,拉起李陶,贴着他的身体如水蛇般妖娆起舞,双手柔若无骨地从他胸膛缓缓抚过。
年轻气盛的李陶哪经得起这么挑丨逗,又带着醉意,身上被摸过的地方简直像点了火要烧起来。
“嘿!你倒是挑呀!”其余狼人等不及了,纷纷催促,也不知这天大的好事他在磨蹭什么,难道说这人贪心不足,两个都想要不成?
“不要。”李陶难受地咽了咽口水,把两个狼女往外一推,跌跌撞撞就往回跑。
肃戎心里一惊,都醉成这样了,难道他还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他脸一沉,“那你要什么?”
天玠迅速领了几个人拦住他。
“让开!”李陶一声低喝,怒从心起,捏紧拳头就要上去揍人,无奈酩酊大醉,脚下一个踉跄。
“小心!”天玠一把揽住他,没让他面朝下摔倒。
“碍事,让开!”李陶用力推开他。
“好好好,我让开,但是你得领了赏再走。”这次机会不能轻易错过,不然等他第二天酒醒,还不知他要提什么。
“好,”李陶站稳,“我去领赏。”
他来到从纳鲁那里掳来的整堆整堆的东西面前,一眼瞥见放置在一边的木箱。
“打开。”他指向那个箱子。
箱子里面是一件无比华美精致的貂皮大麾,他伸手拂过,纯黑的皮毛柔软光滑,这大麾显然是从人类那里弄来的,想此处除了李默,谁穿它都是暴殄天物,他嘿嘿一笑,冲肃戎道,“它!我要它!”
“就这个?”肃戎皱眉,这东西确实华美,但用来当奖赏,未免过于寒酸,若是他清醒反悔,自己恐怕无可辩驳,“行,你也别客气,这女人你领一个回去。”
“不要不要,”李陶把大麾抓进怀里,大方地说,“女人你留着,算我们一年的贡品。”
肃戎一呆,半晌摸着下巴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好,我答应了,你走吧。”
李默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外面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他披起衣服打开门,就见到李陶被两人架着往回走。
他以为是受伤了,心下一惊,忙迎出去,但很快闻到冲天的酒气,立即皱紧了眉,“陶陶?”
李陶没什么反应,李默转而问那两狼人,“他是自己喝醉的还是被人灌的?”
那两狼人也说不出是个怎么回事,毕竟酒坛一直是小首领抱在怀里的,虽然天玠一直在劝,但小首领要是不喝,谁能逼他。
这时李默看见李陶抓在怀里不肯撒手的大麾,问,“这是怎么回事?”
两狼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晚上领赏的事说了个大概,说到小首领不要歌姬时,还一起发出了惋惜的叹息声。
“你们辛苦了,早些休息,他交给我吧。”李默架起李陶,换人时惊动睡得正香的李陶,他睁开眼,也不知身在何方,迷迷糊糊看到李默侧脸,惊讶地问,“哥?”
“嗯。”
听见声音,他立即紧紧抱住李默的腰,身子不住往地上滑,脸却往李默怀里钻,“哥,哥,我难受……”
“哪里难受?”李默费尽力气才把他挪进屋里,放到毡子上,想着给他煮点醒酒汤,刚要转身就被他拉住了。
“哥,这个给你……”李陶低头去找他带回来的东西,可到处都找不到,急了,想不通明明一直抓在手里的,怎么还是丢了。
“别急,我收起来了,你先休息。”李默拍拍他的手臂,想抽出手,谁知道动了一下,没抽出来,反而被他攥的更紧。
“陶陶?”
“哥……”
李陶突然用力一拉,李默脚下趔趄,就被他拉的滚到他身上。李陶立即双手箍住他的腰,贪婪地嗅着他鬓角的皂角清香。
“陶陶,松手。”
“哥,”李陶不仅没有听他的,反而突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丨下,双眼通红,大声嚷道,“哥,我真的很爱你!”
他这话里充满酒气,可他没喊错人,说明知道怀里搂的是谁,可李默倒希望他现在不知道。
“松手!”李默用力往外挣,但李陶力气何其大,只要他不愿松手,他就根本动弹不得。
李陶看着他的脸,摇头。
“快松手!别惹我生气!”李默气愤地盯着他。
李陶愣了一下,心里有点难过,用右手盖住李默眼睛,“哥,你不要这么看我。”说完,对着他的唇亲下去。
李默顿时僵住,除了酒气,就是一阵恶寒,脑袋一片空白,回神时彻底怒了,抓起矮桌,使出全力就往李陶背上敲,“放手!”
这点攻击对李陶来说不值一提,可他却觉得一阵窒息,难受地都要呼吸不过来,于是下手也愈发用力,一把扯掉李默的衣服,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下去,亲吻就如疾风暴雨一样落在他的身体上,“李默……李默……”
每一个被他亲过的地方,李默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他丝毫动弹不了,李陶力气大的吓人,他脸色苍白地承受一切,脑海中不住想,为什么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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