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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狐知对方有心安慰,脸色略微有了些缓和,又想起方才锦白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眉间一挑,“一会儿,那只小狐狸恐怕要开始发脾气了,若是他要来找我,记得帮我挡回去。”
“放心放心,我晓得分寸的。”眼见对方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转轮王轻笑着揽过戾狐的肩膀,将他扣在怀里,轻轻亲了亲戾狐的脸颊,直到对方恼羞成怒,一个法术丢过来,他才急忙跳开,堪堪躲过攻击。
欠一次人情就吃一次豆腐,虽说偶尔也会惹得戾狐恼羞成怒,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赚了的。
“走吧,现在其他人恐怕都在第一殿那里开会呢,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好歹你也能帮酆都大帝探到点消息。”
戾狐听罢,薄怒地有些嫣红的脸颊终于恢复了常色,与转轮王联袂离开。
待他们走了,藏在暗处的酆都大帝才渐渐显出形来,目送着戾狐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重新回到山上,锦白欢天喜地的站在一旁,显然等了有一阵了,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尽是兴奋的神色。
“顾晟~过来过来~”小家伙儿凑过来,扯着顾晟的袖子便往里走,魅鬼却突然从另一边冒出来,堪堪将锦白和顾晟隔开。
锦白气呼呼地瞪了魅鬼一眼,魅鬼却面无表情,只单膝跪下,朝顾晟行了一礼。
“主上,烛九阴的王想要见您。”
“动作倒是挺快。”顾晟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身上的气息阵阵阴冷起来,吓得锦白一个哆嗦。
“顾晟……”他小声唤了对方一声,却换来爱理不理地一撇。
“我……我……”锦白结结巴巴地开口,却在对方强势的压力之下,有些不知所措,生生把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顾晟挥了挥手,示意魅鬼离开,随后轻佻地伸手,勾起锦白的下巴,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邪狞地气息,全然不似人类时的样子。
“明明长得一副精明的样子,怎地却这么不开窍呢。你若有点脑子,就该像戾狐一样,早点离开,而不是在这里白白惹我厌烦!”说到最后一句,男人的脸上已经明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锦白浑身一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戾狐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又觉得戾狐好一点?哼,他有什么好的啊,天天端着架子,明明心里喜欢的要命,还要摆清高,哪像我这么直率,讨人喜欢~”说到最后,锦白露出一丝洋洋得意地样子,孩子似的,搂着顾晟的脖子,一晃一晃的,“顾晟~陪我回人间去住吧,这里再好,毕竟是阴间,到处都是鬼气……”
“既然已经察觉了,何必再骗自己,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在人间停留了。我是神,永不会陪你在人界久呆。何况……你的滋味也不过如此……”男人冷漠的神情让锦白打了一个哆嗦,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睛很快红了一圈。
“顾晟,你别这样……”他小声说。
或许是感觉地到眼前的男人,真的动了真格,无论是故意装作冷酷无情,还是本性便是如此,对方都是在真心实意的要把他赶走。
“神本就不该讲情爱专注在一个人身上,这是我拥有的力量,我的责任,你本该知晓,又何必执迷不悟?”顾晟装不下去了,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锦白的头,却终究不敢告诉他,自己已经自身难保,怎么会愿意让他跟着自己受苦。
只是戾狐懂得其中的厉害,终究是怕连累顾晟,所以潇洒离开。锦白却不是这样的性子,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会留下来,一动不动。
“什么鬼理由,那许慕白算什么?白虎又算什么?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锦白眼泪汪汪地拽着顾晟的袖子,再次祭出杀手锏——装可怜,希望顾晟会心软。
只不过这一次,顾晟不再吃这一套,心知乖乖让他离开是不可能了,于是伸手在锦白的额头结了个印,金色的诡异符号在锦白的额头上飘过,光芒刺眼几乎照亮了整个罗酆山的上空。
锦白吓了一跳,虽然闹不懂顾晟在搞什么,但也猜到是想用什么法术打发他走吧。
“顾晟!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用法术把我弄走了,我也会再回来的!”话音刚落,锦白突然觉得身形一矮,顾晟在自己面前立刻高大了起来。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巴掌大小的狐狸趴在地上急的乱叫,绕着顾晟的脚边儿打着转,却被顾晟一把抓到手里。此时的锦白正是当初晕倒在雪地里,被顾晟捡回家时的模样。
锦白哀怨地看着顾晟,圆溜溜的黑眼睛却看得人忍不住想欺负。
顾晟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锦白的尾巴,对方显然想到了什么,吓得立时不敢动了,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魅鬼,把他送到白虎星君那儿去,跟他说,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掺和就好。”顾晟将锦白扔给魅鬼,随后便转身离开。
魅鬼带着锦白走后,罗酆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山洞,里面一尘不染,但也空无一物。
顾晟拖着长长的袍子往里面走去,里面修葺着台阶,似乎直通到罗酆山的中央。空荡荡的山腹中,只有顾晟一个人的脚步声,咚咚的响着,越往下走,空气便越冷清。
走到最后,石阶上甚至结了厚厚的冰,如同一个冰窟一般。顾晟的头发上落满了冰花,带了些惨白惨白的颜色,生生将他弄得苍老了几分,愈发显得严肃,如同冰雕似的。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修葺的十分巨大的石台,上面插着一把泛着蓝光的剑,静默地立在那里,不知多少年。
待顾晟走近,宝剑似乎感到了主人的接近,铮铮而鸣,剑柄颤动地厉害,石台边缘的石屑因此簌簌落下。顾晟走过去,伸手握住剑柄,刹那间虎啸龙吟,震颤了整个罗酆山的山谷。
阎王殿内,十殿阎罗也被这浩大的声响惊醒,纷纷停下争吵,望着罗酆山,露出惊恐地表情。
而远在天界,白虎星君的宫殿里,被顾晟强行封印,缩成一小团的锦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子力量,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却又恹恹地低下了头。
“哥……”锦红怀里抱着个白色带虎纹的毛团儿,瞅着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纯白色毛团儿,露出担忧的神色。
锦白此时不能人语,愈发懒得理锦红,只打了个哈欠,蓬松的尾巴晃了晃,遮住了眼睛,明摆着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锦红只好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走了。
枕着自己的尾巴,假寐地狐狸抖了抖耳朵,偷偷睁开眼目送着自己的弟弟离开,随后才委屈地轻轻叫唤起来。
“嗷呜~嗷呜~”细小的泪珠吧嗒吧嗒从眼眶里落出来,落进白色的绒毛里,看不见了。
朱雀
锦白在白虎这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整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没有消瘦,反而胖了一点点,身材越发圆滚滚的,整天在宫殿前的石阶上扭来扭去。看似凄惨无比,实则是他自己不愿意和白虎在一处呆着。
后来又加上了白虎和锦红生下的那只小名叫虎斑的小狐狸。
嗯,没错,看四肢,看体型,看耳朵嘴巴,那都是一只彻彻底底的小狐狸,可偏偏一身雪白的毛上,带着一道道和白虎一模一样的黑色虎纹,奇怪极了。
小家伙儿一开始年纪小,被锦红整天抱在怀里,后来渐渐大了些,加上锦红在白虎的坚持不懈的耕耘之下,又怀了第二胎,所以带孩子的工作就交给了吃白饭的锦白。反正两只狐狸体型智商都
差不多(转述自白虎),所以锦白就彻底成了看孩子的那一个。
好在虎斑小朋友完全遗传了生身父亲小时候的呆样,整天就知道趴在一旁,看着锦白上蹿下跳,倒也惹不成什么乱子来。
那一阵,天界似乎出了些乱子,哪里都一副不太平的样子,白虎星君的府邸,整日里都有人来去匆匆,都是雄心壮志的来,脸色灰败的离开。锦白只知道,似乎是有人想请白虎星君出手,对付一个敌人,可惜对方只等着锦红生孩子,根本不理他们。
这种与己无关的事情锦白本来懒得理会,直到有一日,只见一红衣美人,乌发披肩,衣襟上用金线绣着火焰的暗纹,额间缀着一颗硕大的鸽子血,加上手上颈上都是金灿灿地饰品,整个人都显得华丽丽起来。
“白虎,白虎!别宅在家里了!酆都大帝带着烛九阴和几个部落反了天庭啦!听说已经打到第三重天了。哎哎,你就算不想去,也该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当初女娲和伏羲都被封印了,怎地一个阴司的官儿就这么厉害啊。他手里那把剑不会你当初插在罗酆山镇魂的那把吧。那地府现在——喂,你干什么!”朱雀星君的大嗓门还没吼完,就被白虎一个禁言术丢了过来,可惜被朱雀堪堪躲过。
虎斑小朋友被朱雀的大嗓门吓得够呛,“嗷呜”一声,撒腿就往屋里跑,很快找到了锦红,钻进他怀里不说话了。而锦白挪着胖乎乎的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乌黑的眼睛瞪着朱雀的衣角,若有所思。
白虎冷着脸从屋里走出来,“说了不去就是不去,顾晟如果厉害,让他把天庭里那帮人掀了算了。反正,他们也做了那么多年了,也该换换人了。”
“……”朱雀对于白虎生猛的言论早已见怪不怪,可是这一次,还是吓了一跳。
在天界,四位星君或许可以称得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比起上古神祗,他们几个或许是晚上几千年
的小辈,可是却又比如今天庭的那群人年长一些。加上本是神兽,又化为人形和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可以说,每次天界的动荡,他们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哪一方得到了四位星君的支持,哪一方就更能有一些胜利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