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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人特有的感应力,白士兴根本就不知道离面颊一尺远的地方,有一只手在摆动。
“是啊,这里这么黑,咱们要怎么找寻墨翎的真身啊?”进入永黑地狱之后,激情澎湃的黑羽大将军也傻眼了,它不怕敌人的真刀真枪,也不怕那让人“欲仙欲死”的罡风,但面对绝对的黑暗,法力尽失的黑羽大将军毛躁了——难不成要用摸的?!
“其实有一种手段可以在永黑地狱里照明!”在前面开道的冰棒一边感受着周围是否有其他护法的回应,一边开口解释:“凝结法力,以真火燃之就可以在永黑地狱照明,不过燃烧法力既损伤个人修为,又会招惹到永黑地狱的其他生物,得不偿失。”
“可我们不能真的一点一点摸索吧?连个方向都看不清,就算咱们找到墨翎的真身怕是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黑羽大将军激动地扇呼着翅膀,来表达它此刻的不爽。它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裴定海就开始低声咆哮了:“你要是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路边,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这黑咕隆咚的地方!”
敢情进入山涧之后,黑羽大将军担心自己乱飞会和大部队失散,于是就一直落在好友裴定海的肩膀上。毕竟在这种眼睛失去作用的环境下,唯有修道者的感知力可以作为照路的“明灯”,很显然,黑羽大将军的明灯已经熄灭很久了。刚才它那一挥翅膀,无意间就给了裴老爷子好几个耳光。再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式的人物,裴老爷子边揉着瞬间红肿起来的脸,边出声警告黑羽大将军老实点。
黑羽大将军眨了眨什么都看不见的豆子眼,蔫蔫的不说话了。虽然它不相信老友会弃它于不顾,但真把这位看似老成持重,实则坏心眼也不少的老家伙得罪了,自己以后就没好果子吃了——它和墨翎的爱情之路已经够坎坷了,可不能给某损友一个名正言顺捣乱的机会!
“所以我刚才才会发信号寻找水和风,只要有他们两个带路,我们就不怕走冤枉路了。”冰棒相信两位好友如果还活着,千年的时间一定足够他们熟悉这个曾经陌生的世界,搞不好那两个家伙已经凭借自己的超级战斗力成了一方土豪呢!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原地待命?”虽然有夏宇承扶着,白士兴还是接连被石子还是什么的绊了好几次。即使眼睛看不见,白士兴也能感觉到刚才绊他的东西和先前绊到他的东西是同一个,也就是说他们走了半天都是在绕圈,最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留一些特殊的记号,我们继续往前走。”身为一队人马的领导者,墨翎的话绝对是最具权威性的。连白士兴这个二缺都感觉出他们在绕圈了,墨翎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只是一开始墨翎担心贸然留下记号会被永黑地狱的土著跟踪,毕竟他们初来乍到,根本不晓得这里的生存法则。
可当他们行动都出现问题的时候,其他的顾虑反而显得很多余,此时此地,相信这队不属于永黑地狱的人马都希望黑暗里能跳出些个奇怪的东西和他们打一架,让他们确认在这片安静又黑暗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他们几个活人。
除此之外,墨翎也担心不留记号,他们最终会迷失在永黑地狱中。冰棒的法力就算比不上全盛时期的冰护法,至少也比一般的小妖要厉害许多,连他都在不知不觉间带了冤枉路,就说明他们这票人的感知力在永黑地狱中,是有偏差的。
最后,留下记号可以让闻讯前来的水和风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们,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为了让记号更加牢固,也为了不再走冤枉路,冰棒摸了好半天才摸到先前他们爬下来的那侧石壁。沿着石壁向前摸索是普通人陷入黑暗时最保险的做法,感知力超强的冰棒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一行人用脚步丈量着脚下并不算平坦的地面,走出去大概两百步,走在最前面的冰棒突然停住了脚步。
自打将重心放在石壁上之后,走在第二位的白士兴总算没再被绊倒,正在他美滋滋地大踏步前行时,他那还算高挺的鼻子突然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唔,我说冰,你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来……呜!”白士兴捂着鼻子的抱怨声戛然而止,前面的冰棒突然转身将白士兴的嘴巴捂了个严实。白士兴身后的夏宇承一阵紧张,伸手去摸前面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可他的手还没碰到白士兴,一只更加修长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并迅速在夏宇承的手上写了几个字。
夏宇承略一沉吟就明白了那几个字的含义,当下也不敢含糊,急忙将冰棒传来的信息向他身后的几个人传去。也就半盏茶的工夫,除了被遗忘的黑羽大将军之外,所有人都知道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黑暗里,有一个活物!刚才冰棒就是触摸到这个活物,才会突然停住脚步的。
黑羽大将军左瞧瞧右看看,它虽然不知道这帮人怎么突然停住不走,但从刚才白士兴突然中断的话语中判断,他们大概是遇到麻烦了。身为有义气没能力的头号饭桶,黑羽大将军选择缄默——就算帮不上忙,也绝对不能帮倒忙!
他们这头缄默不语,不代表被冰冰凉的冰棒摸了好几把的永黑地狱土著也沉得住气。片刻之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在众人的前方不远处响起,与此同时,两只堪比小号灯笼的红色发光体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借着这点微弱的红光,冰棒总算看清自己摸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方才摸索前行中,冰棒只察觉到自己的双手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什,和石壁截然不同的温度和触感让冰棒瞬间警觉。
此时双目能够视物,冰棒更觉心惊——他一直以为自己刚才摸的不是土著的肚子也该是大腿一类的部位,可现在看来,他刚刚摸到的似乎是这位的……须子?!
眼前这位土著兄乍一看就跟特大号鲶鱼似的,那两盏小号灯笼毫无意外地长在它的眼眶里。如果非说它和鲶鱼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这位的身材特别高大,少说也有三丈高。四根须子长长地垂到地上,每根须子都比二百斤胖子的胳膊还粗些。此外,这位仁兄还长了两条堪比大象的小粗腿。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冰棒的手才离开白士兴的手,这位白家当家人就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顺便发表了对眼前这位鲶鱼妖的看法:“我白家最大的锅也炖不下它的一条腿啊!要是把它拿下,我白家上上下下三个月的口粮就不愁了!”
听着白士兴那伴随着猥琐笑声的感慨,在场所有人包括黑羽大将军在内的脸都黑了,其中以夏宇承为最——先不说两边谁吃谁的问题……小心肝,咱的修为貌似已经不用吃饭了吧?!
不知鲶鱼妖是否听懂了白士兴对它的“评价”,只见这位土著龇着满嘴参差不齐的锯齿牙,晃了晃硕大的头颅,两根看似死物的须子突然摆动起来,平行着横扫过来。如果被它扫中,在场这票站成一排的家伙们就要被截成三段了。
有了鲶鱼妖的眼睛照明,墨翎这头也就不怕乱了队形了,当下一行人豁然散开,各自寻找有利位置对敌。
身为护法,冰棒在第一时间闪到了墨翎的身前,将王护在身后。裴定海带着黑羽大将军向后急退数步,躲开了鲶鱼妖的致命一击。白士兴和夏宇承这两位也暂停打情骂俏,闪身寻找适合的掩体。
“哎呦,老子这暴脾气!”被鲶鱼须子激起的碎石砸中头部,白士兴瞬间暴躁了。在黑暗里摸索许久,如今眼前总算冒出个供他发泄的倒霉蛋,不冲上去砸几拳顺带着咬几口,白士兴就觉得浑身难受。
“先别急!”见白士兴要发飙,冷静的夏宇承瞬间出手,拉住了白士兴即将挥出的拳头。对上白士兴愤怒中混杂着不解的目光,夏宇承只好耐心解释:“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咱们还是不要树敌的好。”
“是啊,如果能从它嘴里得到些有用线索,反而能省了咱们不少的事呢!”白士兴刚想反驳夏宇承,一旁的裴定海就开口了。在裴老爷子看来,武力是万不得已才实行的暴力手段,如果能和平谈判,那对他们这些外来者而言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谈,怎么谈啊?刚才人家还不是二话没说就给咱们来了一下吗!要是反应慢点,咱都身首异处了!”白士兴咕哝着抱怨几句,最终还是同意了裴老爷子的说法。
他虽然认识裴定海不久,但从方启山对其恭敬的态度上也猜得出这位看似年轻其实年纪不小的修道者德高望重,白士兴再怎么二,也不会对上不敬,因为他们最重视的,就是尊师重道。
“要不我去试试?”深感蹲在裴定海肩膀上影响人家行动速度,黑羽大将军自告奋勇,一飞冲天。以往黑羽大将军那身材绝对惹人注目,可在这鲶鱼妖面前,它简直是苗条到家了。
如果非要形象地比喻一下,那鲶鱼妖的须子就是一根异常粗壮的鞭子,而黑羽大将军则是一只小飞虫。用粗鞭子抽飞虫,没点技术还真就办不到,所以黑羽大将军才敢飞到半空和这位不太讲理的家伙谈判。
“喂,你是永黑地狱的土著吗?”黑羽大将军的第一句话刚出口,下面的众人就无语望天了——就算你脑袋小,也不能成为你缺心眼的借口!你以为世人都跟咱们似的这么闲,没事跑来永黑地狱玩一日游啊!
很显然,鲶鱼妖也觉得黑羽大将军这句话有点侮辱它智商的意思,回应黑羽大将军的是粗鞭子狠狠地一抽。
狼狈地躲过鲶鱼妖的攻击,黑羽大将军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说:“喂,朋友,你不要这么暴躁好不好!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只是来找几个人而已,如果你知道他们在哪里的话就告诉我们,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你继续在这里抽风,我们继续找人,咱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么样?”
这回,在下面等消息的几个人都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