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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救助这门课,在大学里贺森还是选修过的。小心的拉开政赫的衣服,露出宽阔的胸膛,自己曾经两次靠在这个胸膛上,想到这里,贺森不禁羞红了脸,但是还要为政赫处理伤口,於是贺森站起身在大帐里找寻著干净的布条。
不像是刀伤,仿佛是被什麽锐利的物体刺了进去,又被拔了出来,只是没有及时的处理,失血过多罢了。贺森用干净的毛巾擦拭著政赫的伤口:“为什麽没有人替你治伤?你不是这里的陛下吗?”贺森觉得躺在他面前受伤的政赫很是可怜,但是这个人醒过来却又是如此的可怕。
简单的替政赫包扎好伤口,贺森拉起刚才自己盖的被子,小心的盖在政赫的身上:“睡醒了应该就没事了吧?”大好的逃跑机会,可是贺森没有走,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用毛巾蘸著冷水擦拭著政赫微热的额头。
是太善良了吧?淳津曾经也这样的说自己,应该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可是,他是坏人啊!贺森心里矛盾的想著,眼皮很快就打起了架来。
“恩……”身上的伤仿佛不是那麽疼了,张开眼睛的政赫先是失了一会儿神,瞥过头,贺森放大的五官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睡著了。撑起自己的身子,政赫盯著眼前还在酣睡的人:坐在地上,胳膊支在床沿,手掌托著下巴,微张的小嘴规律的喘著气。
贺森的嘴真的好小,政赫总觉得他说话时都张不开嘴,嘴唇总是微微向外翻著,像是在索吻一样。低下头,政赫想要吻上贺森的小嘴,可惜就在这个时候贺森突然醒了:“咦?你醒了?那就是没事了?”眼睛半眯著,贺森明显还没有醒过来。
“没事了。”突然红了脸,政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平时霸道的自己这一吻却没有落下来,慌忙瞥开了脸。“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去。”贺森站起身,边揉著眼睛边向帐篷中间的小桌子走去。
贺森很瘦,尤其是穿著政赫过大的长袍,虽然长短还算比较合适,但是贺森的身体根本撑不起政赫的衣服,更加显得他是如此的消瘦。望著贺森的背影,政赫更加失神了。
“给。”端著一碗水走了过来,贺森把碗递到政赫的面前。“谢……谢谢……”很别扭的说出这两个字,政赫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谢谢”,在他看来,世上的一切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陛下!”帐帘突然被掀开,贺森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穿盔甲的人便走了进来,看起来像是个头目,“陛下,叛徒已经抓住。”“带上来。”一改刚才迷茫的表情,政赫的脸又绷了起来。妈妈呀!他绷起脸来还真是可怕,一副扑克王子脸。贺森不禁捂上自己的胸口,轻轻拍了拍,又费力的咽了咽口水。
被捆绑著推上来一群人,贺森很眼尖的看到了其中的李文雨,心里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他怎麽也牵扯进来了?“谁主使的?”政赫正襟危坐,表情中掩饰不住厌恶。“禀陛下,是恶意造反。”刚才进来禀告的头目说道。
“杀。”毫无情谊的一个字,下面跪著的一片人即将丧命。“不要!”喊出来的是贺森,“他们只是伤了你一个人,你却要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再说了,造反的也就带头的人,其他人也都是听命嘛!”贺森站到政赫面前,大声的说道,最後还不忘在嘴巴里嘟囔一句,“变态!”
没有回话,政赫只是挑起眉毛,斜著眼睛看了贺森一眼,贺森不禁打了个哆嗦,但并没有退缩。“杀。”仍旧是一个字,政赫毫不顾及贺森的求情。“喂!你不能这样!”贺森挺起胸膛张开双臂挡在政赫与文雨等人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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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沈默著,政赫挑著眉毛看著贺森下面的举动。“那个……”咽了咽口水,贺森哆嗦的说道,“他们只伤了你一个人,对吧?”逃避著政赫的目光,贺森的眼睛四下张望著,“那个……我还救了你一命呢!一命换一命,你也应该放了他们对吧?”贺森抬起头,盯著政赫。
“一命换一命?”思量了一下,政赫开口道,“寡人就还你这一命,换哪个人的?”“哪个?不是全部吗?”贺森天真的问道。“一命换一命,你说的。”政赫并没有退让。“你还要杀他们是不是?”贺森激动的走上前,揪著政赫的衣服领子,“大变态!没人性!”
“换哪个?快说,不然立刻拉出去杀!”政赫难得没有动怒,任凭贺森揪著他的衣领子。“哪个都不要死!”贺森使劲晃动的政赫,“都不要死!文雨也不要死!”贺森大喊著。“谁叫文雨?”政赫单手擒住贺森抓住自己领子的手,一翻手扭住了他。
“回禀陛下,这个是李文雨。”指著跪在地上的文雨,头目回答道。“只留一个,其他的杀。”政赫第三次发出命令,将士们把跪在地上的人拖了出去,只剩下文雨一个。“既然你认识他,那以後留你伺候他。”扬起手把贺森甩到床上,政赫站起身,“东万,你去监斩。”“是!”被叫做东万的人,正是那个头目,文政赫的得力大将金东万。
“变态!你不能把他们都杀了!”贺森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扑到政赫身边,揪住他的衣服,“不能!不能!”“这里的事情,由不得你说了算!”政赫甩开贺森,“别忘了你的身份,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甩手走出大帐,帐内只留下趴在地上的贺森跟跪在地上的文雨。
“变态!变态!大变态!”贺森趴在地上疯狂的喊著。“别喊了,没用的。”文雨站起身走到贺森的身边,扶起他,“谢谢你救我一命。”把贺森搀扶到床上,文雨拉他坐下,“主子有什麽事尽管吩咐。”
“主子?”贺森疑惑的看著文雨。“是的,主子。”文雨站在床前,跪在贺森面前。“喂!文雨!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麽?”贺森站起身子扶起文雨。“从现在起小的伺候主子。”文雨低头不敢看贺森,“您让小的干什麽都行。”
“文雨,你别这样啊!”贺森有点急,“我……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求你别把我当主子,我别扭!”“不敢。”文雨仍旧是低著头。“你别跟我这样嘛!”贺森急得拉住文雨的胳膊晃著,“我们当朋友好不好?”“一切都听主子的。”文雨点点头。
“还叫主子!我叫申贺森,叫我贺森就行了!”贺森拉文雨坐下,“是,主子!”文雨仍旧不肯改口。“你怎麽那麽世故啊!让你叫我贺森你就叫,不然我不高兴了!”“是,贺森主子。”文雨说道。
“算了算了,不管你了!真是的。”撅起小嘴,贺森一屁股坐在床上,“唉!大好的逃跑机会就这样没了!”“贺森主子想逃跑?”文雨站在一旁。“当然啊,谁想留在这里啊!”打了个大哈欠,贺森伸了个懒腰,一头倒在床上,文雨站起身立在一旁。
“你下去吧!”政赫不知什麽时候走进了大帐,“宝贝,都一天了,你还没吃东西呢吧?”“废话!当然!”瞥了一眼政赫,贺森的小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政赫带进来的小糕点上。“快吃吧!”政赫笑著拿起一小块糕点递到贺森的面前。
“你今天这麽好心?”贺森接过糕点,端起盘子开心的吃著,“恩,古代的糕点就是好吃!”“吃完了陪寡人行房事,免得你再累晕了。”依旧是说的很直白,政赫就坐在贺森的旁边。“什麽?”一口喷出了刚咬到嘴里的糕点,贺森丢下盘子就想往外跑。
“你是急得连饭都不想吃就要行房事了吗?”明知道贺森是想逃,政赫还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就来吧,昏过去寡人也不会停的!”“不要!变态!”贺森跑慢了一步,还是被政赫一把捞住了小腰,“你不是受伤了吗?就别做激烈运动了!”贺森喊著。“宝贝!你还真关心寡人啊!”政赫笑著搂著贺森,把他抱上床。
“变态!”使劲在政赫抱住他的腰的手臂上拍打著,贺森瞥到了一旁站立的文雨。就这样看著贺森被政赫抱到床上,压在身下,褪去外衣,文雨低下头,识趣的走出了大帐,站在门口,复杂的心情纠结在一起。
“真美。”拿著一面小镜子,文雨站在大帐外,对著天空中的星星照著,“星星们多干净,多耀眼啊……”合上小镜子,一个Kitty猫的脑袋握在了文雨的手里,那是他在政赫的临时府第的垃圾桶里翻到的。
出征的前一天,他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偷偷溜出来找吃的,却意外的在垃圾桶里翻到这个玩意,只是觉得很可爱,就偷偷揣到了怀里。文雨暗淡的往大帐里看了一眼:知道吗?其实那天,我也看到你可怜的倒在房门口了,那个样子,凄惨的迷人……
望著躺在床上仍旧熟睡的贺森,政赫替他掖好被子:“这些天你要好好照顾他,回来我不能看见他瘦了,也不能看到他逃跑了,明白吗?”政赫站起身,对著跪在地上的文雨厉声说道。
虽是厉声,但声音很小,是怕吵醒了躺在床上的贺森。“是。”文雨不敢抬起头,依旧跪在地上。“小心伺候他,让他开心。”政赫转身离开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