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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会有人告诉他我的行踪的,你就别操心了,我本来就是想给你说一下,这两天我没有手机用,你会联系不到我的,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拜吧,我要上车了,等回到家,我再和你联系细说吧。”
“哎,亦心,别忙挂电话,你真的不给韩子豪回个话吗?算了,我给他打一个吧。你为什么那么绝啊?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亦心,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往好的方面想,不要钻牛角尖啊,到家一定联系我,啊,亦心、亦心——”
亦心拿着听筒,聆听着胖胖米着急又关切的呼唤,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哽在喉头的委屈,终于彻底瓦解崩溃,两行泪水,顺颊而下。
三
“哎,准新郎不去忙婚礼,坐我们家干什么呢?”
亦心回到家,她爸爸周杰并不在,刘忠鹤却端端正正的坐在堂屋的木椅上,迎接着跨进门槛的亦心。
“亦心,你和韩子豪怎么了?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问你和我联系了没有,我说没有,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又说没什么。
然后,他又顺便问了我的婚礼情况,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实话实说了下,后来,他又问你知不知道,说你不告而别,消失了,他找不到你了。
更尴尬的是,他挂了电话后我就拨打了你的手机,而电话那头接听的那一个,还是韩子豪!你为什么把自己的手机,放到别人的口袋里,真是服了你了。
或许,我的某些话,让韩子豪加重了些误会,所以,你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好让他放心一下。”
刘忠鹤看到亦心,连久别重逢的礼节性招呼都免了,就忽地站起来,一脸着急,语无伦次地催促亦心。
“没什么,只是我决定和他分手了。”亦心尽量用干脆又无所谓的口气说道。
“什么?分手,我说呢?亦心,什么叫你决定和他分手?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凭什么不告而别的说分就分啊?你这做法也太幼稚点了吧,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那种轻易说放弃的人啊,嗯?”忠鹤脸上挂满疑惑。
“哎,刘忠鹤,你不去忙自己的婚礼,在我这下瞎操什么心啊,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你别干预好吗?”
亦心很不希望自己的烦恼不快,殃及一个即将幸福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她本来希望能将自己的这次夭折爱情,包裹严实,和亲朋快乐的过个春节、和梅姑忠鹤一起,迎娶美丽的新娘,却没想到,韩子豪的声音,却先于她抵达了,这也让她想独自严守秘密的想法,一刹就被破除了。
真是鬼使神差,居然主动将手机,放入韩子豪的口袋,这简直是让人疯掉的节奏!发达的通讯,真、真好!
亦心愤愤的想。
“哼,亦心,我下岗了,现在,我不是什么准新郎,也没有婚礼要忙了,所以,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来干预你的事情,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忠鹤面对有些激动不耐烦的亦心,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轻轻冷笑着幽幽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没有婚礼了?你下岗了?新娘是逃跑了吗?哎,刘忠鹤,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传递一些讯息啊?”
这回,亦心是更加不淡定了,忠鹤的轻言慢语。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让她简直有乾坤大挪移般的震动。
“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你还是赶紧给韩子豪打个电话,对他说一下,在今天以前,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婚礼没了,否则,他会误会,你是因为我的事,才和他不告而别的。”
“噢,是吗,太好了,老天为什么总是出其不意的佑我呢!不,没什么要解释的,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去沿河好吗?好久没有坐在河沿吹冷风了,真的很怀念啊。”
亦心看着忠鹤,眼眸里充满期待。
第一百三十七章年轻的爱情
更新时间2014…12…21 23:59:02 字数:2220
一
沿河,是横亘在县城北部的一条历史悠久的河流,据说,它的历史,比县城的建城史还要长。沧桑裹挟英雄,烟尘埋没古迹,所幸的是,岁月更迭千年逝去,它依然安卧流淌,生命不息。
在父辈们的口中,当年,沿河既是水上运输的繁华通道,也是他们曾经鱼跃其中,恣意畅游的清澈水域。
但是,在亦心和忠鹤的童年记忆里,沿河的水是浑浊不清、浅少干涸的,倒是它那长长的堤坝,带给过他们无数次的欢乐尖叫。
当年,忠鹤的妈妈刘寒梅,经常在接他们放学后,带他们到沿河来玩一会。或是坐着、或是躺着,携着惊惧的尖叫,从堤坝的顶端,速滑翻滚而下,是忠鹤和亦心来沿河最兴奋、也是最疯狂的玩耍项目。
那时候,忠鹤的妈妈从不会像其他的妈妈那样,喊着太脏太危险阻止他们,而是,面带微笑的站在河堤的底端,用双手和身体迎接他们一次次的速度冲击,让他们在充满安全感的舒适中,玩的快乐尽兴,也让那一幕,成为了他们成年后无比怀念的幸福记忆。
“哦,沿河越来越漂亮了,真没想到,一段时间不来,它已经蜕变成了真正的河岸花园了。忠鹤,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常常从这滚下去的事吗?哼,现在可是不行了,看,这下去,全是树。”站在曾经光秃秃土筑坝基上,放眼看遍地簇拥的树林冬青、逶迤小径,亦心惊叹又感叹。
“当然记得,怎么,你今天来不会是还想滚上一趟吧?你要真想滚的话,我带你去,向东走一百多米,有一段水泥坡,你可以直接滚到水里,什么阻力也没有。”
“唉,其实还真有点想到水里冰镇一下的欲望,不过,今天就算了,走,我们到那个亭子下的石墩上坐一会吧。”
“好吧。
不过话说回来,沿河岸治理的的确是越来越美了,现在是冬天,大部分树叶已经落了,花也谢了,春天来,会更美的。所以亦心,下次回家,记得来走走,别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像打仗似的。”忠鹤跟在亦心后面,边走,边赞同着她刚才话语。
二
“说说吧,你的新娘子、我的鹤嫂,为什么逃跑了?你又为什么一副很认命的样子?为什么不去追她?求她,难道你不爱她?”一落座,亦心就看着忠鹤,直奔主题。
“怎么说呢,其实,有些时候是我们把所谓的爱情,看得过于功能强大了,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真爱,就能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就能顺其自然的白头到老,可是,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在我们初见时、在校园里、在北京那个繁华大都市里、在她跟我回县城的短暂新奇里,在浪漫的、激情满满的青春里,我们的爱无处不在,温情美好!
可是,当一个大都市的女孩,真真正正的走进县城,走进条件简陋的武馆,走进了一种没有了新奇,只有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缓慢无彩生活的时候,她才猛然醒悟:其实,这个世界上和她匹配的好男人遍地都是,而她想要的、和她匹配的好生活,却不是唾手可得。
她爱的这个叫刘忠鹤的男人,给予她的爱情,根本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一辈子,埋没在这个欠发达又闭塞的县城,她也不甘心只是通过网络和手机来跟上世界前行的脚步,她要离开,到大都市去,亲自参与到飞速旋转的信息、时尚、娱乐中去,所以,她哭着离开了,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说,我要去追她、求她吗?不,即使再爱,我也不会。
其实,我们的成长环境、家庭环境早就注定了我们价值观的差异,只是年轻的爱情冲昏了我们的头脑,我们以为那根本就不会是问题,生活用它丑陋的姿态,教训了我们,所以,就像你说的,我认命,我不要再争取了。”
三
“真的结束了?对爱情彻底的失望了?梅姑一定很伤心也很失望吧?”
当忠鹤讲述自己的爱情挫折时,亦心内心颇有同感,从上学到工作,在大都市生活的这几年,虽然亦心接触的都市人都还不错,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县城人的自卑心理在一直在作怪,反正她总是觉得很难真正融入他们的生活,对他们无处不在优越感也是敬而远之。
“我们总是希望我们爱的人能过得更好、活的愉快,不是吗?所以——”忠鹤耸了耸肩。
“所以,各自放飞吧。不过,我没有对爱情失望,既然我决定了这辈子做个县城人,那我就在县城踏踏实实找我的缘分。婚礼没了,我妈是有点伤心,不过,我们娘俩从来都是一条心,她懂我,也尊重我,更不会给我施加压力,有她在,我很感恩。
呼——,好了,我说完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回事?干嘛这时候分手?跟着我凑热闹,这几天你在家说话可要小心,被你爸我妈知道了你也分手的话,他们又会开始做暗自撮合的小动作了,到那时候,我们俩都会难做的。”
忠鹤从石墩上站起身来,看着已经结了冰的沿河,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又看似埋怨,实则心疼的关切起亦心。
“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咱俩的事,有时候就是飙着劲的寸!”
于是,亦心便将她和韩子豪、欧黎之间交错复杂、难以解释种种情感关系,一一向忠鹤进行了讲述。
整个过程,亦心不断地停顿,一是从昨天到现在,她还没容自己沉心思考,有些东西自己还没有彻底理清,也不想触及和面对;再就是一提到那两个连体婴儿般的名字,她的心情就没办法平复下来。
所以,她觉得自己在说这些的时候,思绪混乱而有些词不达意,她不知道,作为一个道听途说的旁观者,忠鹤是否能够听得明白?她总是说一段,便怔怔地瞪着忠鹤看一下,看忠鹤点头回应,她才接着说下一段。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就在亦心刚刚无比艰涩的说完,她为什么决定要和韩子豪分手时,忠鹤就立刻冲她丢下了这句冷冷恨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