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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阔云高,溪横水远,晚日寒生轻晕。
闲阶静、杨花渐少,朱门掩、莺声犹嫩。
悔匆匆、过却清明,旋占得馀芳。已成幽恨。
却几日阴沉。连宵慵困,起来韶华都尽。
怨入双眉闲斗损,乍品得情怀,看承全近。
深深态、无非自许,厌厌意、终羞人问。
争知道、梦里蓬莱,待忘了馀香,时传音信。
纵留得莺花,东风不住,也则眼前愁闷。”
“好词。好一首伤春咏叹之词。”轮到庞昱评了,开头和柳永的咋听都差不多,不过往后却是大大地迥异,“首先从大处落笔,天阔云高,溪横水远,晚日寒生轻晕一气连用了三个境界开阔的短句,一反伤春词细腻入文的模式,起笔突崛。三个远景。如果只从单个分开细看,纯粹只显豪阔苍远的境界,于伤春主题并不切合,但一经组合排列,哀氛就透过词句四处弥漫,奠定了全词“伤”地基调。起笔突崛而又不显唐突、违拗。且自有新意,正是这首词入文地妙处。”
““闲阶静”四句,紧承上文,由大笔勾勒转为工笔描摹;由云阔水远转向闲庭朱户;不着痕迹地写出了春景变化的特征;“悔匆匆”四句,紧承仲春景色,推进一步写暮春。用一“悔”字领起,描绘春光流逝之速,无限惜春、惆怅之情溢于言表;再加上词句用“匆匆”、“旋”、“已”这些词一气而下,便将春光难留、稍纵即逝的惜春情怀与伤春愁绪表露无遗;“都几日阴沉”三句。紧承清明过了之后写暮春已尽。春光全去。接连好几天,天气阴沉。欲雨无雨,致使人身心困倦。等昏睡起来一看,美好的春光全部消逝殆尽了。这三句字里行间充满着未能及时赏春地悔恨之情和徒然看着春光流逝地懊丧之意。”
“全词最堪回味处,是下阙的“纵留得莺花,东风不住,也则眼前愁闷”。心怨源于春逝,这里却说即使莺声和花香留住了,仍还是愁绪难遣。所为者为何?东风不住!春去仅是引子,最伤心处,并非春天美景消逝,而是时间老去人老去春天可以再来,人却难以再少!无言之伤,尽在其中矣。”作,上阙主描景,景中时也露情,下阙主抒情,全为伤春心事。怨入双眉闲斗损,乍品得情怀,看承全近,写地是春愁怨情。斗损,谓思量甚苦;看承全近,即特别看待极其亲近意。怨入双眉,思量甚苦,皆因春去无情。深深态、无非自许,厌厌意、终羞人问,写的是怨态,情动于衷而形于表。因春去而心怨,因心怨而神形缱绻,读之令人动怀!”
“好啊,评地好!”庞昱都还没说完,高崖内、钱恃才带头叫了起来,然后是太子党弟兄们齐声叫喊。而王爷党的人呢,拆他台不是那样北方的才子们就输给南方了,帮着贬柳永也不是贬了岂不是让他大出风头,一个个全傻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评审席上的人也傻了,尤其是张先,以他绝对专业的眼光看,柳永和庞昱对两首词作的点评都可谓是画龙点睛,不但深入浅出,将词作本身的寓意分析的淋漓尽致,而且通过详尽的描述,使得原本深藏在字里行间地各种佳妙韵味,更加通俗易懂(纨绔子弟里头文盲多哎,不解释真的有人听不懂),两相比较,实在分不出高下,这可如何给他们定个胜负呢,难道竟要换个题目,重新又开始比过?哎呀妈呀,那这还有没完,花魁倒底选不选了?
忽听一把雄浑威严的声音从大门口远远响起:“文物第一、武无第二,两位都是我大宋天朝一等一的才子,何必硬要分个高下,以朕之见,还是……”
朕!?
庞昱才听着不对劲,才要循声望去,评审席上包拯忽然翻身拜倒。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
庞昱骇然扭头,瞬间瞅清楚了进门来的那张脸,顿时变色骤变!
第一百七十三章 花魁大赛,凤临阁袭驾!
这个人、这张脸,好熟。//
他他他他、他是皇上!?
庞昱惊得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等等,不对啊,这个人脸虽然隐隐约约的像是见过,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但肯定不是最近!
“皇上御驾亲临,尔等还不跪下。”仁宗皇帝身边,一个脸上鸡皮虬结的老太监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强调阴阳怪气的喊道。
喊也没用,光是看着那一身金光闪耀缂丝龙袍,还有上边的九条金龙、十二章纹样,宾客们就全傻眼了。
皇上!?是皇上!?皇上到花魁大赛来作甚么!?
“万岁万岁万万岁”八贤王带头跪倒。
众人这才回神,知道真的是九五之尊到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堂宾客霎时跪倒一片,只庞昱一人站着,盯着皇帝姐夫想……倒底在哪里见过他。
“喂。喂喂。皇上来啦。你还不跪。”背后有人拽他。
竟然是任黄!
“你怎么在这……”
“任哥知道你一个下人。没见过皇上。这时候一定犯傻发愣。特地过来提醒你啊。”任黄半“蹲”着。可不也没跪。
“你知道皇帝姐……你知道皇上会来?”
“开玩笑。我是谁啊。公主府第一下人。消息可比你灵通。皇上要来花魁大赛地事几个月前就知道啦。”任黄冲他眨眨眼睛。猥琐地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
“皇上来这里作甚么?”
“钦点花国状元呗。”
“啊!?”
“啊什么啊!”任黄有点激愤,斜着猥琐的眼睛一扫,“准这帮纨绔大少、高官勋贵们勾搭名妓。就不准皇上也风花雪月一把。男人嘛,哪个不好这口的。”
“喂,你这话好像大不敬。”
“什么大不敬,我说得是大实话,皇上也是人,男人!皇上也好色,美色!寡人之好懂不懂?过来点个花国状元有什么不可以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表演献艺。什么评审打分,都是扯淡,皇上看上谁,谁就是花魁?”庞昱很火大,有种白费心机最后发现被耍了的冲动。
“那也得表演地精彩皇上看中了才成。”
“表演个屁,生地美不就看中了。”
“皇上不是这种人!”
“你才说的皇上也好色!”
“皇上好的雅色,不是你那种。”
“再雅还不是为了睡!”
两个人聊得这些,杀头都够了,不过仁宗皇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径直在一众大臣的拥簇下上了凤临阁二楼特别搭出来的一个平台,那里是比评审席还要好的位置,之前一直空在那里,庞昱还以为是给夺得花魁的姑娘颁奖用得,这会才知道是为皇帝姐夫准备的座席,就等着皇上来钦点花魁呢!
“皇叔。今年的花魁可曾选出?”仁宗皇帝清了清嗓子,朝八贤王问道,他长得相当清秀,甚至可以小小地给个“帅”字形容,不过脸色有点泛白,约莫是精神头不好,也不知道是操劳国事的缘故,还是成天忙着在贵妃姐姐身上耕耘。
姐夫啊姐夫,明知故问啊这是。你也太虚伪了吧。
庞昱和任黄一样。蹲着,恨不得冲姐夫竖中指。
“本届大赛。四方佳人如云,姿容殊艳。琴萧曲舞等各有所长,精彩远胜历届,花魁归属微臣等不敢擅专,还请皇上定夺。”
“哎呀,这不好吧。”皇帝姐夫犹豫了一下,咋看都是故意滴,摆摆手示意全场平身,“花魁历来是由京城民众共同选出的,怎么能由朕独自决定呢?”
我x还装!这要不是自己亲姐夫,庞昱真要脱鞋子砸过去了。
关键时候的现身、早便准备好的席位,还有八贤王不让他和柳永斗诗词……哼,皇帝姐夫肯定早就来了,躲在什么地方悄悄的观察呢。
皇上日理万机,好不容易为了看名妓抽出来一丁点的时间,皇上来金明池是赏美滴,哪有空看你们两个大男人斗,八叔为了迎合皇帝姐夫,就这么把一场本可以流传千古的才子大战活生生扼杀啦!
四哥算是明白了,全明白了,皇帝姐夫出现在大门口的一刻,就意味着花魁他已经选好了,内定懂不懂?内定啊,就像曾哥进二十强一样,不用pk就知道谁要滚蛋了,同理,这次大赛谁拿花魁,皇帝姐夫心里肯定早选好了。
现在这样子压根就是在演戏,前后都是装地,懂不懂?
“本届大赛,群芳争艳,花魁桂冠归属何人,微臣等实难决断,还请皇上圣裁。”连从头到尾只看不说话的包黑子都配合起来了,倒底咋回事还用得着说么?
好啊,好一场大戏,八贤王、包拯两个超级大配角一唱一和,主角是皇帝姐夫,老子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娘的,这到底是选花魁,还是皇帝姐夫选小蜜!!!
庞昱真的愤怒了,非常非常的愤怒,不过愤怒也没办法,那可是当今圣上啊,九五之尊,他亲姐夫,难道还能过去踹?
“喂喂喂,我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啊,就那个我家公主远房表妹地事。”任黄在后边拽他,另一手习惯性的摸着两撇胡子,笑得更加猥琐了,“算起来她也是皇上的亲……亲戚,你看皇上不顺眼,那不如把他妹子收……”
“滚!”对于这个时候还不忘拉皮条的猥琐男,庞昱真恨不得抄银砖往脸上拍、娘的,皇帝姐夫一来,四哥都不敢多废话。你丫真的活腻了!
“既如此。那今年的花魁朕就勉为其难的选一选了,众爱卿以为如何?”皇帝姐夫好像被逼无奈地一样,非常非常艰难地答应了下来。
皇帝老子发话,有人敢说不么?
没有,所以很自然地,四哥收买评审成白费劲了,花魁由皇帝姐夫订。
庞四小兄弟,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妹子……啊不。是我家公主的远房妹子,她既温柔又可爱,一点也不任性刁蛮,哥们,你相信我,她真地从来不吵闹,从来不打人,半夜睡不着从来不会乱跑……”任黄还在后头喋喋不休。
庞昱懒得理他,目光锁定皇帝姐夫。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皇帝姐夫选谁当花魁,如果选了邹熙芸,那她不是欠一夜啥,你说选了花魁就是要接进宫地?那又怎样!为了姐姐独得帝宠,为